第七十章 回家看爹
山寨的大廳里,石桌子邊坐著徐天姣,六公主,夜南珠,那邊是嚴孜青,袁猛,沈久祥,何義,夜滄。 “咳咳,我們商榷一下事情,你們也聽聽?!眹雷吻嗲辶饲迳ぷ?,說,他有點不習慣商榷還要有女人在,在他的印象里,男人決定好了,告訴女人一聲就好。 但是,沈久祥建議,把女人們也叫來一起,畢竟以后的決定也有很多是關于她們的。 現在,嚴孜青倒是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緊挨著徐天姣坐一起的嚴孜青,邊說著話,手卻在桌子底下摸索著。 坐的端正的徐天姣,感覺有什么老碰到自己的手,推了幾下還推不掉,不由抬頭,就看見嚴孜青坐得筆直,臉上也沒有什么異常,只是他的耳垂卻紅的厲害。 徐天姣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桌子下的手卻不再有推開的動作。 對面的沈久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趙小姐送回家?!眹雷吻喟蚜鞣Q為了“趙小姐”。說完,他的眼神掃過眾人。 這不用說,沈久祥肯定是要去的。但是,光沈久祥還不行,還需要一個武力值強的,貼身保護。 嚴孜青肯定是不能上京城了。陳瑤有孕,袁猛也不能去。那就剩下夜滄,何義。 所以一眾的眼神就在何義和夜滄的身上飄來飄去,何義倒好,還面帶微笑老神在在的。 苦就苦了夜滄,他對山寨的人都不太熟,接觸的最多的就是沈久祥,當下看眾人都看他,加上沈久祥也要去,頭腦一發熱,就說:“我也去?” “夜兄弟真夠義氣!就這樣決定好了,何義也一起去!”嚴孜青立馬接話說,他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就這樣一錘定音了。 感覺有點不對勁的夜滄,小心的看看夜南珠,夜南珠面無表情。 “我......”夜滄剛想找個理由反悔說“我不去”。 嚴孜青已經走到他的面前,拍著夜滄的肩,說:“夜兄弟啊,你真是義薄云天。我等實在是感謝你,一路相幫不說,還愿意繼續相幫。你放心的去吧,南珠小姐,我們會給你照看的好好的?!?/br> 嚴孜青話說的很好聽,臉上的笑也很真誠。 心有不甘的夜滄,反倒說不出來什么話了。 “好,那我們去準備出發的東西?!眹雷吻嗫匆箿鏇]說話,就這樣決定了。 其實今天的商榷,就只有這一件事不好安排,其余的都好說。 夜滄本人武藝高強,他還有武藝高強的屬下,由他一路保護六公主,沒什么不妥的地方。 問題是,夜滄他不是嚴孜青的屬下,嚴格說起來,他只是沈久祥的合作伙伴,更別說現在的合作已經結束了。 人家去不去,那得別人愿意。 現在,終于達到這個目的的嚴孜青,那是動作飛快的拉著徐天姣就帶頭走了。 接著袁猛和何義也緊跟著走了。 沈久祥笑了笑,說:“我先去收拾收拾?!币沧吡?。 六公主看人都走完了,也不好意思留下來,自然也走了。 現在人都走了,就剩下了這兩兄妹。 “南珠,我......”夜滄想解釋一下,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阿哥,你路上小心!我,我等你回來?!币鼓现榈箾]有責怪他的意思。他幫了嚴孜青,該日,他們有難,嚴孜青肯定也會幫他們,這不是壞事。 何況從小,阿爹就教誨他們:一若千金 既然已經答應了,就盡量做好。 “阿妹,等我回來,我們就去臨安城買個院子,再生幾個孩子?!庇煮@又喜的夜滄,一把把夜南珠拉進懷里,朗聲說。 聽定軍山的人說,臨安城,那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夜南珠臉上緋紅:“誰要和你生孩子?!边@聲音嬌嬌弱弱,不像生氣,倒像欲拒還迎。 夜滄伸手揉夜南珠的頭頂,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要生三兒三女?!?/br> 夜南珠跳了起來,一邊還打在了夜滄的身上,“你當我是豬啊,生那么多!” 不遠處,躲在廊道柱子后的幾個腦袋,看到人家那么恩愛的樣子,也是不好意思,神色尷尬的走遠了。 走在最后的是沈久祥,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才走的。 辛虧,沒有出現大打出手的情景,不然,他們的罪過那是真的大了。 先出發的是一小隊人馬。 嚴孜青騎著一匹馬,順手把徐天姣一拉,就把她抱在了懷里,說:“走,我們回家看爹去!” 憂心仲仲的徐天姣,沒有發現嚴孜青這句話有什么不對。而是擔憂的說:“我爹他,不知道怎么樣了?” “吉人自有天相,不要太擔心?!眹雷吻喟参克?。 “嗯?!?/br> 一路上,各自把分別后的事都述說的一遍,兩人都把危險的事情盡量說的輕描淡寫,所以原本很兇險的事,現在聽來卻像一個故事一樣。 “那個秦徵,是小王爺的親衛。小王爺他為什么要攻打定軍山?”徐天姣終于找到了機會問。 “應該是皇帝下的命令?!眹雷吻囝D了下,說。 定軍山的大寨主嚴孜青就是往日的常勝將軍閆彪,這件事,現在應該不是什么秘密了。 “上次漱玉不是打算威脅我么?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因為,我就是閆彪?!眹雷吻嗾f完,一顆心就那樣提起來了,手也有點僵硬。 徐天姣回頭看他,看到他的眼中緊張而復雜的光,小心翼翼又帶著點討好,好像很怕她生氣的樣子,她不由自主的微微笑了笑。 其實她隱約也猜到了?,F在嚴孜青親口承認,也只不過證實了她的猜測罷了,倒不怎么震驚。 “哦?!毙焯戽挠牡恼f。 常勝將軍閆彪的事跡,到處都在傳,不用打聽都知道。 咦,怎么沒有感到受了欺騙。生氣或者不理他? 反應這么平淡。 “你早就知道了?”嚴孜青肯定的問。 “嗯,不對勁的地方有點多”徐天姣說。那次,漱玉脫口而出的話,還有昨天,秦徵臨死時說的話。都從側面證實了嚴孜青就是閆彪的這件事。 “你不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 “我欺騙了你?!?/br> “嚴大哥,對于我來說,你就是你,不會因為身份或者地位的改變而改變,我也不會因為一個假名字而生氣,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瞞著我的。是嗎,嚴大哥?” 徐天姣說的合情合理,善解人意。 聽在嚴孜青的耳里,特別的舒服好聽,胸膛里一陣發熱,感覺面前的這女子真是一個聰明的好女子。自己也真是幸運,能找個一個全心全意為他考慮的女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條件不成熟,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眹雷吻鄦÷曊f,那時候,只能隱姓埋名。 抱著徐天姣的手又緊了緊,徐天姣靠在嚴孜青火熱的胸膛里,感覺到自身也熱了起來。 “那現在的小王爺......”徐天姣擔心。 “沒事的,我會處理好的?!爆F在,他當然是不怕了的。 嚴孜青又細細的說了說現在面臨的難處,吩咐徐天姣平時要小心。 畢竟臨安城里有個不安好心的小王爺,契丹的三王子肯定也會見縫插針。 徐天姣都一一的答應了。 這次的路,兩人都感覺比平??炝撕芏?。 兩人到達徐家醫館的時候,還沒有到正午,平時熱鬧的徐家醫館,現在清清冷冷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大門都是關上的。 大黑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圍著兩人一邊轉圈,一邊低低的叫。 徐天姣摸著大黑的毛,打算叫門了,卻聽見旁邊的小角門打開了,小彤的腦袋露了出來,看見他們,歡聲叫道:“剛剛方jiejie說是徐jiejie回來了,我還不相信,真的是你??!” 小彤蹦跳著就過來了,小孩子不知道愁。 徐天姣把放大黑頭上的手收回來,改在小彤的頭上揉了揉,嘆了一口氣,一起進去了。 炕上,徐仲勛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那里,緊閉著雙眼,蒼白著臉,也消瘦了很多。 想著平日里的種種,徐天姣不由的落下淚來,也不管不顧的,大哭了一頓。 方麗娘輕聲的勸慰著她。 好一會兒,徐天姣才收起了眼淚。親自探了徐仲勛的動脈,從脈象看,倒沒有什么大問題。 “嬌嬌,大夫說,可能是腦子里積血,壓到了神經,所以醒不過來,時間再久一點,積血慢慢的褪去,就能醒來了?!狈禁惸镎f。 現在的方麗娘,經過徐仲勛四個多月的精心調理,和剛剛來時的樣子改變了很多。 不再是蒼白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潤,身形看著也豐滿了很多,特別是腳,幾乎就看不出來曾經是不良于行的。 她整個人看起來端莊大方,又賢惠又能干。只是最近可能有點cao心,人有點憔悴。 “謝謝你,麗娘?!毙焯煨煺\心的道謝。 “不用謝的,徐大夫對我有恩?!狈禁惸镎f,一邊還輕輕的按摩徐仲勛的手腳,她的腿能好那么快,多虧了徐仲勛。 “嬌嬌啊,你回來了?!遍T外,乳娘站在那里。 “嗯?!毙焯戽匆娙槟锬樕?,不由的走了出去。 兩人寒暄了幾句,乳娘看沒人注意她們,就把徐天姣拉到一旁,眼睛還注意著那邊徐仲勛的動靜:“嬌嬌,最近這幾天,我看見那李成煜經常在這附近走動,你要小心點,少出門。最好把嚴孜青留在醫館里?!?/br> 現在醫館里都是老弱病殘,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李成煜,難怪乳娘擔心。 徐天姣點頭,答應讓嚴孜青留在醫館里。卻是有另一層考慮,這李成煜,害得她爹這個模樣,她倒希望他來的,好打人。 乳娘看徐天姣乖巧的答應了,又說起另外一件事:“有一個貢生模樣的讀書人,二十來歲的樣子,經常來找麗娘,他說他叫余連山,是麗娘的鄰居,我看著不太對勁?!?/br> 徐天姣皺眉:“怎么不對勁?” 乳娘說:“那個余連山的,每天都來,麗娘趕他他才走?!?/br> 徐天姣沉默,這是方麗娘的桃花? “還有一件事,有個叫玉兒的女子,生的真是好看,連著來了好幾天了,說你回來了,一定要叫小彤去告訴她?!?/br> “咦,小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