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說罷,把她包里的cc霜跟唇膏翻了出來,郁舒嬈隨意看了一眼,笑得更歡樂了,“小然,你這頂多算是底妝,不算是化妝,還有,你這個唇膏壓根就是潤唇膏,只能改變一點色澤,卻掩蓋不了本來的唇色,其實不算是唇膏的?!?/br> 秦然低笑,“忙嘛,也沒有時間學?!?/br> “那我教你呀?!?/br> “好啊?!?/br> 秦然想讓郁舒嬈開心點,所以一整天都陪著她,粘著她,跟著她一起學化妝,郁舒嬈還幫秦然畫了個精致的裸妝,看起來就像沒有化妝一樣,但仔細一看,眼線細細長長,睫毛卷翹,顯然精致纖長了許多。 秦然好心情地看著落地鏡,美美地笑了,怪不得說化妝可以使女孩子心情變好,這話果然不錯。 兩人收拾好,又換了適合運動的衣服,鞋子,才從郁舒嬈的房間里走出來。 韓遇已經換好衣服,一身精練的休閑服,坐在客廳里等著兩人。 三人一起下了地下車庫,韓遇給她們當司機,兩人女孩坐在后車廂里,嘰嘰喳喳地聊著高中時代的趣事,笑聲銀鈴。 韓遇從后視鏡里望著她們,淡淡地笑了。 攀巖的場所轉瞬即到。 蘇淮倚在大廳外面等著三人,卡已經辦好了,直接進入攀巖地段就可以了。 三人慢慢走來。 蘇淮站直身子,黑色的運動服襯著他身材修長。 韓遇一身白色運動服,秦然一身鵝黃運動服,而郁舒嬈一身粉色運動服,站在一起,竟然相得益彰。 “你們來了?!碧K淮把手里的卡分給秦然和郁舒嬈,韓遇是高級會員,自己有卡。 “謝謝?!?/br> 兩個女孩接了卡,對蘇淮表示感謝。 “謝什么呢,多見外?!碧K淮勾唇而笑,“走吧,我給你們領路,一塊進去?!?/br> “好?!?/br> 整個過程,韓遇都沒有說話,目光落在秦然纖瘦的身影上,輕輕微笑。 攀巖墻上的動力繩纏在四人身上,幾人對視一眼,抓著一塊握點,奮力往上爬。 韓遇跟蘇淮都是這里的???,他們爬得很輕松,沒幾分鐘就到了秦然跟郁舒嬈的頭頂,而秦然跟郁舒嬈這兩個不怎么運動的女孩,很吃力才爬上了一點點,別看著很好爬一樣,實際上很吃力,越往上爬越吃力,尤其對恐高的人來說,這簡直是要命的運動。 秦然本來不想選這里的,但是男生們多半喜歡運動,約他們去逛街他們肯定不要,所以才作死了選了這里,她爬了二十分鐘就不想動了,又累又熱。 而郁舒嬈就更夸張了,還停留在原點沒動,好半響,郁舒嬈哭喪著臉對秦然說:“小然,我沒力氣,爬不上去?!?/br> 秦然停下動作,往下望著郁舒嬈,放輕呼吸問:“是不是因為昨晚沒睡好?” “可能是,手腳沒力氣?!?/br> “那怎么辦?” “要不你先爬吧?我休息一下再爬好了?!?/br> 噗呲—— 郁舒嬈還沒爬半米就想休息了,秦然有些好笑地說:“你這樣爬到天黑都沒上來?!?/br> “有什么辦法?太累了嘛?!?/br> “好吧,那你先去休息吧,我再爬一會?!卞X都花了,不能浪費,她要爬上去,努力地爬上去。 “嗯?!庇羰鎷茟艘宦?,原地休息。 秦然呼了幾口氣,繼續蝸牛似的往上爬,不是她故意這么慢的,而是對沒有運動細胞的人來說,這運動確實很折磨人。 ------題外話------ 昨天出去一天,所以更新改在今天中午哈,么么噠,已經更新了,愛你們! t ☆、188 蘇淮的感情 這么一會功夫,韓遇已經爬到頂端利用降繩降了回來,停坐在秦然身邊,薄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爬那么久才爬了這么一點???” 秦然瞟了韓遇一眼,綻出笑容,“累嘛?!?/br> “蘇淮也快爬完了?!?/br> 秦然往上一看,蘇淮已經爬上了巖壁的斜面,就差一點就達到頂峰了,秦然皺著眉說:“第一次來,能跟你們這些運動高手比較嗎?” 韓遇微微一笑,一頭一臉的汗水,卻格外的帥氣迷人,“借口?!?/br> 秦然想伸手去打他,但是一松開巖點人就會掉下來,于是只能干瞪著他,“呸,你作為男人,跟女朋友出來玩玩卻不顧女朋友自己瘋狂往上爬,是個什么意思???” 韓遇的俊臉憋了憋,笑了,“誰叫你這么慢?!?/br> “垃圾,連女朋友都不等!” 他努努嘴,繼續笑,“烏龜爬,慢死了?!?/br> 對于他的調侃。 秦然選擇完全無視,一點點向上爬。 蘇淮從頂端降落下來,懸空停在韓遇旁邊,笑容不訓,“我爬完了,你兩又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呢?” 韓遇面容高深,“過獎?!?/br> 秦然只當沒有聽見,伸出一條白皙的手臂,握著巖點,用力一蹬,爬上了些許。 蘇淮差點笑岔氣,“我去,照你這個速度登巖,天黑估計都沒爬完?!?/br> 秦然撇嘴,開始趕他了,“舒嬈還在最面下的位置原地休息呢,你去教教她吧?!?/br> 聞言。 蘇淮往下一望,郁舒嬈果然還在最底端的位置喘氣,他挑了挑眉,按住繩索,開始往底端降落下去,“不是吧,這么蝸牛?!?/br> 他下去就對著郁舒嬈的頭一拍,“喂,郁舒嬈,你屬龜的吧?這么一小時過去了你還沒開始爬???” 郁舒嬈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姐昨夜沒有休息好行嗎?” “失眠啦?” “關你叼事?!?/br> 蘇淮輕笑,“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看你可憐嘛,小臉蛋兒這么蒼白,哎,憔悴不堪呀?!?/br> 郁舒嬈惡狠狠瞪他,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野貓,“我好著呢,需要你可憐?單身狗還敢笑別人?哼,姐起碼戀過了,你呢?毛都沒長齊吧?!?/br> 說著,意味深長看了蘇淮一眼。 蘇淮耳根子都紅透了,支支吾吾道:“誰說的?你么?需要來摸摸證明一下不?” “切……”郁舒嬈不以為然,“越是解釋越是掩飾,蘇淮,我說你是不是哪方面有點問題???不然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連個女朋友都不交呀?是無能?還是暈比???” “……”蘇淮被她說得一句話都答不上,最終瞟了她一眼,嘀嘀咕咕,“這么剽悍,都不知道是不是女人?!?/br> 郁舒嬈哈哈大笑,“姐的人生就是剽悍,怎么?羨慕嫉妒恨呀?” “呸,郁舒嬈,你臉皮可真夠厚的啊?!?/br> “是呀,堪比城墻呢,是不是不服呀?不服你來咬我啊?!?/br> 蘇淮噗呲一笑,“算了,我說不過你?!?/br> “說不過就快點拜倒在姐的裙下吧,快過來,別裝比的懸空著,以為你拍古裝片呢,過來幫姐把繩子解一下,難受死了,我不攀巖了,我要去喝水,好渴?!?/br> “哎?!碧K淮深深嘆了一口氣,認命降到地板上,解開了身上的動力繩,開始幫郁舒嬈解繩。 起初他并不緊張,但一靠近郁舒嬈,鼻尖就飄來一陣若有似無的香味,很清甜的香水,他忽然有些怔忡,伸出手,默默給郁舒嬈解動力繩,然而眼眸卻梭巡在她姣好的腰形上,一些時候不見,郁舒嬈變得更加成熟漂亮了,給人一種煙視媚行嫵媚感。 以前上學的時候,他覺得郁舒嬈像個男人婆,豈料經過歲月的沉淀,她變得這樣美麗傾城,或許那時候,大家都覺得江婭媛更漂亮,因為江婭媛溫順可人,可那時候無論同伴們多么喜歡討論江婭媛,他都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郁舒嬈身上,停留在那一個馬尾帶著陽光絢爛的女孩。 很兇的女孩子,動不動就喜歡跟男生們拌嘴,吵架干架,她剛來a班的時候,蘇淮還不喜歡她,他覺得郁舒嬈這樣的女孩子一輩子都嫁不出去的,幾個籃球隊的男生受了蘇淮的指示總是暗地里欺負她,一會扯她的馬尾,一會拿膠水粘她的衣服,在她椅子上放圖釘,蘇淮就坐在郁舒嬈身后,他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郁舒嬈去上廁所的時候,伸腳絆倒她。 頭兩次郁舒嬈都被蘇淮絆倒了,蘇淮假裝看書,心里暗爽卻沒有表現出來。郁舒嬈從地方爬起來,揉著摔疼的膝蓋,沒有哭,也沒有鬧,就那樣定定地望著蘇淮那張欠扁的俊臉,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時候蘇淮以為她害怕,心里一陣優越感。 郁舒嬈第三次經過的時候,蘇淮順勢伸出了腿,豈料郁舒嬈的腳步忽然停住,她這次有準備了,看著蘇淮伸出的長腿,毫不猶豫出腳,從他的腿上用力踩過去。 蘇淮痛叫一聲,罵她:“你沒長眼睛???” “沒有?!庇羰鎷扑嵬岬卣f完,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那得意的模樣,就差吹一聲口哨了。 蘇淮氣的摔掉教科書。 然后的然后。 他們兩似乎斗上了,蘇淮走到哪都跟著一眾籃球隊的男生,課間休息也好,體育課也好,考試什么的也好,他都喜歡跟一群男生圍在郁舒嬈身邊,對她各種冷嘲熱諷,各種言辭上的傷害。 諸如: “郁舒嬈,你中秋盛典的游行要穿裙子???不是吧?就你這屎樣子還穿裙子呢?也不怕玷污了裙子的神圣,我勸你還是別穿了吧,會影響市容,你最好是拿一塊黑布將整張臉都包起來,那樣就好了,就不丟我們a班的臉了?!?/br> “郁舒嬈,聽說你這次考試又全班最后一名啦?哈哈哈,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來快班上課嘛,頂的還是韓遇的位置,你多丟人???” “郁舒嬈,聽說你來大姨媽啦?這大姨媽是個什么東西呢?你能給我們幾個講解講解嗎?是不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郁舒嬈,又給老師叫去訓話啦?是不是說你成績跟不上就最好放棄???我看就是,光有一副大小姐脾氣,成績爛成一渣,哎,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喲,可憐,還成天綁著個馬尾呢,以為自己多美是不是?就男人婆一個,勸你還是發頭發剃了吧,剃個光頭最合適你了,當個地地道道的男人,反正你也沒胸?!?/br> 面對蘇淮的挑釁,郁舒嬈始終一言不發,她不是吵不過他,只不過學習上的壓力讓她心情煩躁,沒有心思跟他拌嘴,她是真的很難過,很受傷??墒翘K淮從來不顧她的感受,總在她傷口上撒鹽。在那時的郁舒嬈心里,蘇淮是個又毒舌又賤格的同班同學,真的恨不得他出門就被車撞死的那種。 有人說,男生欺負女生,或許不一定是真的討厭她的。 但是一個女生若覺得一個男生賤格沒有風度,她就很難喜歡這個男生了,在她心里,高年級的學長更加有魅力,她向往那種成熟體貼并且溫柔的男人,不要像個沒頭腦的小男生一樣,處處透著差勁和自負。 愚人節那天,蘇淮想整治郁舒嬈,于是就在書店買了一罐生日派對的彩漆,那種彩漆有各種顏色,他特意挑了款非常顯眼的紫色,一按開光,一陣刺鼻的酒味飄來。 郁舒嬈坐在他前面,校服是白底藍袖的,他一等她坐下,就拿出彩漆照她的頭發和校服狂噴,噴了她一頭一身的紫色,酒味刺鼻得周身的同學都掩起了嘴巴,露出一絲憐憫來。 郁舒嬈木著臉,這種彩漆雖然可以洗去,但必須浸泡在水里吸,她頂著一頭變成亮紫的頭發,兩顆烏溜溜的瞳孔,憤怒的瞪著蘇淮。 她是真的生氣了,眼圈都氣紅了,卻倔強地坐在他前面,一動不動。 蘇淮噴完一整罐彩漆才停下,見她眼圈紅得快要溢出水汽,心里有些虛,卻死不肯承認那絲怪異的感覺,掩飾著說:“愚人節玩玩嘛,怎么?你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