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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茍翹著凳子問，“你買這么多衣服，就為了?拍一?個視頻??？” 竇晟嗯了聲，“一?周七套不能重樣。不過這視頻也就拍一?次，我?都挑便宜買的，基本不過百?！?/br> 謝瀾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勁，又扒著欄桿探出個腦袋，“那兩千的……” 好巧不巧，竇晟剛好從箱子里掏出了那件奶咖色的JK制服，連同百褶裙一?起，抖了?抖。 戴佑一?口水噴了出來。 王茍震驚到任由冰冷的白開水混口水在他臉上胡亂地拍，竇晟隨手抽了張紙按在他臉上，“這身JK是拍百萬粉絲福利的，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訂的，先買180支紗棉，再發給工作室打樣?！?/br> 王茍很?狗子地仰望他，“180支紗是什么意思？” 竇晟抓著他的手讓他摸摸，“是純棉，但手感很?絲滑，像綢子一?樣?！?/br> 王茍感慨道：“果然絲滑啊?！?/br> 戴佑也心動了，“我?也摸摸?！?/br> 坐在上鋪的謝瀾渾身過電。許久，默默縮回去躺平，對著天花板放空。 “百萬粉絲福利用這個錄，回頭兩百萬、三百萬、五百萬……都用這個錄?！?/br> 竇晟笑滋滋地說完這句話，伸手在他床欄桿上敲了敲。 “干嘛?！敝x瀾冷漠。 竇晟問，“你喜歡嗎？要是以后我們合作，我?也給你訂一套?！?/br> “……沖你這句話，我?們合作沒有可能了?！?/br> “話不要說的太早?！备]晟又敲了敲，“你會真香的，人類的本質是真香?！?/br> 聽不懂。 謝瀾無語地翻了?個身。 住校的第一宿，戴佑和王茍在底下學習，謝瀾躺在床上用手機看古詩文，竇晟就在一旁拿著筆記本電腦剪視頻。 竇晟用的是靜音鼠標，點擊聲很?輕，但剪視頻時鼠標點擊連成?片，謝瀾聽著聽著竟然覺得有點困。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他又做夢了。 夢見竇晟在一個半夜給他發消息讓他去行政樓天臺。行政樓電梯壞了，燈也壞了，他一?個人在黑暗中向上走了無數個臺階，終于推開?天臺那扇小門，卻見月光下竇晟穿著那身奶茶拼奶白色的JK制服，沖他招手。 “謝瀾，過來?！备]晟晃著兩條大白腿說。 夢里謝瀾懵了好一會，然后鬼使神差地朝他走了過去。 走到天臺沿上，謝瀾忽然感受到這個樓有點晃，像是不太穩。 “怎么了?？”他問。 竇晟沖他笑笑，“我?給你看個好東西?！?/br> 他說著伸手探向自己的裙子。 “別！”謝瀾在夢里大喊，“Stop！” 竇晟沒聽，謝瀾絕望欲閉眼跳樓，縱身前卻忽然聽到嘩啦啦的袋子響——他回頭定睛一?看，竇晟又掏出一套JK，往他身上比劃說，“咱倆一?起穿著這個直播吧，一?定能吸引全站的人來看，我?的粉絲會迅速增長到兩百萬、三百萬、五百萬，今年百大非我?莫屬！” 謝瀾一?個猛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靜謐的宿舍里只有他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聲音，隔壁連床的戴佑和王茍都在熟睡中，呼吸聲很?輕。 借著窗簾縫隙投進來的微弱的月光，謝瀾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 02:08. 旁邊的床空著，竇晟不在，估計去廁所?了?。 謝瀾緩了?好一會，口干舌燥，順著床梯爬下去找水喝。 竇晟的柜門敞著，能看見里面的一?切，包括那套被整齊疊放著的JK。 噩夢源于現實。 謝瀾剛剛平靜下來的心里又是一陣窒息。 謝景明一直在催他回去，話里話外甚至還暗示過再胡鬧要切斷他的經濟。謝瀾從前做Youtuber攢了?不少廣告分成?，但不一?定能撐多久。 其實今天竇晟提合作時他動心了?，至少思考了?一?會該往哪個方向去合作。 但要一?起穿JK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謝瀾喝了?兩口水，起身上床。 他一?只腳踩在臺階上，忽然又頓住。 宿舍里很?安靜，頭上那倆人睡得很?死，就好像，這屋里只有他自己。 他兩手扒著床架定格了一?會，鬼使神差地，走向竇晟柜子，把那套JK制服抽了出來。 在家沒仔細摸一摸，手感確實不錯，對得起這個價格。 謝瀾把衣服和裙子分別抖開?，面無表情地打量著。 英中的衣柜柜門內側貼著鏡子。 片刻后，他一?手襯衫一?手裙子，冷漠臉往自己身上比劃去。 顏色很溫柔的女高中生制服，和少年偏奶白色的皮膚很搭。 再配上有一?絲清冷和漠然的黑眸，妙不可言。 可能是半夜起床腦子不太清醒，謝瀾對著鏡子里有點發呆，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就覺得好像也沒想象中那么恐怖。 咔噠——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 竇晟回來了。 謝瀾內心地震，來不及吐槽這人走路沒聲，立刻就把JK扔回他衣柜里。 然而衣服還沒落地，他又一?把給撈了?回來。之前這套制服疊的板板正正，現在這樣必然露餡，說時遲那時快，在竇晟開?門的一?瞬間，謝瀾抓起書包一?把將制服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