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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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不緊不慢,看起來十分悠閑,開口時語氣也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小事。 “你那天熱情邀請我來這兒跟你單獨相處?!?/br> 若景添是一只小狗,恐怕此刻耳朵和尾巴都要驚得一同豎起來。 鄭尋千按下筆記本的開機鍵,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微微歪了下頭,問道:“門是不是沒有關好?” 景添緊張兮兮轉過身去,發現背后不遠處的門確實是虛掩著的。 想要逃離鄭尋千身旁的迫切沖動驅使他立刻站起身,可才往大門方向挪了半步,他又陷入了遲疑。 這樣慌慌張張急著去關門,會不會很奇怪??? 他的動作變得遲緩,進退兩難。 “……你那天也忘記把門關上,”鄭尋千說,“還被人看見了?!?/br> 景添咽了口唾沫。 看見什么了,你倒是說清楚??! “怎么了,”鄭尋千催促他,“把門關上呀?” “……開著通風,”景添一臉惶恐,“可、可可以開著嗎?” “哦,”鄭尋千并不堅持,“那你站在那兒做什么?” 景添不得不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鄭尋千移動鼠標,點開資料:“我們開始吧?!?/br> 景添卻靜不下心來。 掙扎了好一會兒,他鼓起勇氣,問道:“我們倆上次為什么會來這兒???” “不記得了?!?/br> 鄭尋千說。 景添呆?。骸澳阋彩浝??” 鄭尋千看了他一眼,繼續cao作鼠標,把提前整理好的習題拉進了對話框:“我是受你的邀請進來的?!?/br> “……那我呢?” “不記得了,”鄭尋千再次重復,接著又補充,“你提過,我忘了?!?/br> “哦,也難怪,”景添小聲嘟囔,“你以前一直很不在乎我?!?/br> 鄭尋千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說道:“好像是……有什么班級活動,需要提前做準備。 我只是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br> “那怎么會只有我們兩個人呀?”景添問。 “你來晚了,”鄭尋千說,“因為買了奶茶,不喝完不能進,你又舍不得丟。 你們約好遲到的人負責收尾工作?!?/br> “我在閱覽室沒找到座位,本想回去,正巧和你遇上?!?/br> 景添這才聽明白,松了口氣。 方才說得那么曖昧,原來自己不過是邀請他來自習室看書。 “我來的時候看到你在門口喝奶茶,走的時候看到你在痛斥同學無情無義?!?/br> “不小心多看了兩眼,被你死拉活拽著進了這里,”鄭尋千說,“強買強賣?!?/br> 他這形容的,仿佛是某些古裝片里特有的橋段。 打扮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艷麗女子夜晚站在聲色場所前,揮舞手絹,嘴上喊著“客觀來嘛”。 景添被自己的腦補鬧得羞恥不已。 為了逃避這樣的情緒,他試著進行微弱又徒勞的抵抗:“……誰讓你看的?!?/br> 他這一句說得又輕又軟,毫無底氣。 鄭尋千聽著,卻很明顯的愣了愣,還轉過了頭。 景添不由得縮起脖子抿緊了嘴唇,身體微微向另一側傾斜。 相處再久,他依舊還是怕他。 意料之外,鄭尋千完全沒有反擊的意思。 他沖著景添笑了起來,有些感慨地說道:“好久沒聽見你這么跟我說話了?!?/br> 第21章 你們在談戀愛嗎? 景添當即想起了那些郵件的內容和楊悅所說的話。 自己當初雖然不怎么講道理,不過好歹當面背后是同一套,全都不說好話。 過去,自己在鄭尋千面前好像還挺囂張。 “……我們以前經常吵架吧?”他小聲問。 “沒有啊,”鄭尋千說,“從來沒吵過?!?/br> 景添心想,騙子,還好自己有場外信息來源,不然就被他這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給騙過去了! 卻聽鄭尋千又繼續說道:“你單方面罵我,怎么能叫吵架呢?” 景添一下噎住。 “好了,都發過來了,”鄭尋千點了點他面前還未激活的平板電腦,“別磨磨蹭蹭了,開始吧?!?/br> 景添架起平板,拿出習題本,盯著題目看了會兒,說道:“……明明是你不稀罕理我?!?/br> 才剛說出口,他便后悔了。 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他還沒玩沒了,仿佛一個怨婦,酸溜溜的。 鄭尋千沒有出聲。 不反駁,那差不多可以當做是默認了。 又丟人了,景添在心里罵自己,不管過去還是現在,他都那么愛自取其辱。 “我看看啊,是不是這些……”他看著平板上的題目,故意嘀嘀咕咕說些廢話,試圖掩飾情緒,假裝方才什么也沒發生,“這個應該用的公式是……我想想,我想想……” 鄭尋千微微側過身,手肘支在桌上,撐著下巴,默默看他。 視線過于明顯,景添很不自在:“怎么不玩手機了?” 昨天下午為他輔導時,每到他開始做題,鄭尋千都會稍稍遠離,自顧自玩手機或者做些別的什么,避免打擾。 鄭尋千點了點頭,卻沒有動作,依舊看他。 景添腦子里那些公式全跑光了。 他蹙著眉瞅著題目發了會兒呆,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鄭尋千這才開口:“……現在是稀罕的?!?/br> 景添轉頭看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鄭尋千站起身,走到了另一個角落,重新坐下:“你寫吧?!?/br> 景添看向題目,又過了幾秒,后知后覺,鄭尋千是在回應他方才的抱怨。 過去不稀罕,現在不一樣了。 景添抿住了嘴唇,低下頭,鼻尖幾乎快要貼在面前的紙頁上。 把門虛掩著不是一個好主意。 自習室的窗開得很大,門被微風推著,時不時輕輕地撞一下門框,又退回來,發出不大不小的、毫無節奏的雜音。 聽著有點煩。 當景添終于答完第一道題,鄭尋千起身去把門關上了。 這個小小的房間,變得獨立、與世隔絕。 “我們那天……我邀請你進來,然后呢?”景添問,“有發生什么嗎?” 鄭尋千看了他一眼:“難怪做得這么慢?!?/br> “專心一點?!?/br> 他說完,重新坐回了那個遠離景添的位置。 等他低下頭看向手機,景添偷偷摸摸地瞪他一眼,才繼續做題。 鄭尋千不肯說,但景添猜想那一天自己應該挺高興的。 至少他的郵件里完全沒有提到這件事。 他可是連最最雞毛蒜皮的不爽都在里面數落了一個遍。 那么,藏在糖果盒里的筆記本會不會提到呢? 景添很快逼迫著自己打消了念頭。 不說拉倒,不記得就不記得,這也不是什么非要知道的大事。 還是專心做題吧。 學習是不會辜負他的,花費了心思和時間,便能得到相應的回報和快樂。 鄭尋千總是一副很閑的樣子。 他經常陪著景添去重修,中午與景添一起吃飯,空閑時間跟景添一起來小自習室補習。 從第二天起,給景添布置完習題后,他都順道去圖書館里借一本書,戴著耳機坐在角落里安靜地看。 景添偷偷觀察過封面,什么類型的都有。 從專業相關書籍,到名家名作,偶爾也會出現藝術人文類的,甚至還有過連環畫和言情小說,恐怕都是隨手亂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