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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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這個做什么?他又不會縫衣服。 周放忍心下有些嗤笑的想著,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諷刺,但話到嘴邊纏繞了幾分,最終也只能悶悶的憋了回去,說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一種自己如果和霍清‘交流’就會落于下風的感覺。 其實他真的還蠻討厭這種感覺的。 所以最終,周放忍也只能沉默著接過霍清手心里的扣子——指尖不可避免的劃過她柔嫩的皮膚,莫名有種酥酥麻麻的觸感。 是女人的皮膚都這么細軟,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還是只有霍清活得精致,只有她這樣? 周放忍腦海中詭異的劃過學校里女同學的身影,有同組一起做實驗的女學霸,還有在圖書館偶遇過幾次的?;āy統不是霍清身上的這種感覺。 可她身上具體是什么感覺,周放忍又說不出來。 想了想,還是覺得‘妖精’這個詞匯才最貼切,又浪又讓人捉摸不透,正常女人誰能比的了? 尤其是今天在飯桌上,周放忍回憶起來霍清控場的氣勢,幫著周是茗‘把關’時游刃有余引導著陳末平差點把家底和戶口本交代出來的一幕幕,就覺得她實際上是可怕的。 心思深沉又縝密,看似放松的談笑風生時也宛若在‘審判’人一樣……周是茗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張白紙,根本沒法比。 沒人說話,車廂里氣氛都沉默的有些凝滯時,他才聽到霍清問他:“你在想什么?” 周放忍手指無意識的把玩著扣子,還是低頭垂眸的動作:“在想你之前和我姐說的話?!?/br> “嗯?”少年能這么和平的回答自己是出乎霍清的預料的,她眉梢輕輕一挑,饒有興致的問:“我說什么了?” 她和周是茗說的話太多,自己都忘了有哪句重點是值得周放忍回味的了。 “你說陳末平只適合談戀愛不適合結婚?!敝芊湃讨貜土艘槐橹霸诓蛷d門口,他偶然間從霍清口中聽到的這句話,頓了一下才問:“是真的么?” “這個啊,是真的啊?!被羟鍐问謸沃^,聞言笑了笑:“你看不出來你jiejie只想和他談戀愛么?” 她那么說,實際上正中周是茗下懷。 周放忍誠實的說:“看不出來?!?/br> 在他‘稚嫩’的眼光看來,初次見面的陳末平還是挺斯文有禮,踏實可靠的。 嘖,這男孩可真單純,霍清忍著上手捏一把他臉的沖動,眼睛彎彎:“那也正常,女人心里頭的花花腸子很多的?!?/br> 有的時候,還真就只有女人能解讀的出來。 周放忍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和我姐關系很好?” “唔,是啊?!痹诮涍^漫長的等待過后,前面堵塞的車終于有了挪動的跡象,霍清手握著方向盤,一面蝸牛似的跟著移,漫不經心的應:“看起來不好么?” 少年沒有說話,直到等到這條堵塞的金融街終于疏通,紅色跑車隨著大流進入到順暢的主干道,周放忍聲音在慢了半拍的回蕩在寂靜的車廂里—— “你們關系好的話,你好意思這么光明正大的約我么?” 就像是默不作聲的湖水一樣,又靜又冷。 水底還蘊含著數不清的危險,例如尖利的礁石,就像隱晦的藏在少年此刻的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攻擊性。 第十章 悖逆 周放忍是個清冷皮下十分尖刻的壞脾氣,忍耐不住諷刺了一句后自然而然就等著霍清的‘反擊’,也做好了面對她怒火的準備。 可女人卻不動聲色,手握著方向盤依舊平穩的開車,甚至連懶洋洋耷拉著的眼皮都沒抬一下。 早就猜到周放忍是個刺頭脾氣,跟個小破孩生什么氣? 況且……她也不是問心無愧的。 霍清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也明白其實閨蜜的弟弟不該勾搭,但她不是忍不住么? 誰讓周放忍長的這么招人。 女人纖細的指尖在方向盤上點著,有些蠻不講理的琢磨。 “好意思啊?!卑肷?,霍清才開口應了周放忍剛剛的問題,理直氣壯道:“不讓她知道不就得了?!?/br> 。 周放忍真沒想到此人會這么無恥。 他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霍清的第一念頭居然不是沉默或者放棄腦子里那些歪心思,反而是說‘不讓周是茗知道不就得了’。 可真夠荒唐的。 且不說紙是不是能包得住火,霍清憑什么就認為自己會和她不明不白的搞在一起? 趁著又一個紅燈停下的時候,周放忍清冷的聲音在車廂內尤為刺耳,是很故意的帶著一絲輕嘲,就像年輕人斗嘴斗不過時喜歡用的激將法—— “你就這么喜歡我?” 霍清心知肚明,唇角便也噙著笑承認,哄孩子一樣滿足了他的大男子主義:“喜歡啊?!?/br> 喜歡,睡你。 剩下半句話藏在了唇齒間,沒那么棒槌的說出來。 說完這句,綠燈了。 霍清一轉方向盤踩著油門就到了東大門口,她微微側頭,眸光戲謔的看著被調侃的耳朵都紅了的少年。 周放忍強忍著直接摔門離開的沖動,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的高貴冷艷,只輕輕嗤笑一聲:“你這話不一定說過多少遍了吧?” 瞧著霍清這么熟練的架勢,說辭,不一定有意無意間撩了多少池子春水……她說的話,分明一個字都不能信。 霍清笑笑,沒否認周放忍的話,只聲音淡淡的道:“說實話,因為你是周是茗的弟弟,我知道你的底細背景,才懶得和你繞彎子的?!?/br> 換做別的‘清純男大學生’,她看上了,喜歡了,直接就給扔卡送車了。 只是用那些路數對待周放忍不管用,這少年不缺錢,也不缺自己手頭能給提供的資源‘上位’,脾氣還清高孤傲的厲害。 仔細想想,除了誠實的打直球看能不能引誘到他以外,自己手里還真沒有別的籌碼。 料想到了周放忍錯愕的眼神,霍清坦蕩的說:“你不缺錢,車,卡,我也不會送這些東西討好你,這屬于馬屁拍到牛身上,我只能說,如果你和我試試的話……” 女人頓了一下,在少年明顯被吸引了的神色中笑笑:“我只能保證,我會給你一個新奇的體驗?!?/br> 她說話點到為止,勾的少年忍不住問:“什么體驗?” 呵,這還用問? 霍清側頭,有些無奈的掃了周放忍一眼,隨后把車子停到東大校門的路邊。 在窗外來來往往的青春學生里,她利落迅速的解開安全帶,依舊沒有把車門打開,霍清趁著少年來不及反應的瞬間抬起手臂攬住他的脖頸。 周放忍猝不及防,被她纖細的手臂一勾,身子下意識的就被扯了過去,微微低頭—— 少年心臟‘轟隆’一聲,宛若萬物坍塌,耳根的熱度蔓延至上,小半張臉都紅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霍清居然這么大膽,在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中,車子里,就這么孟浪的‘強吻’他。 周放忍回過神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推開她。 然而還來不及行動,霍清就已經見好就收的直起了身子。 女人纖細的指尖摸了摸唇角,紅唇沾了一些廝磨間的水色,嬌艷欲滴的飽滿動人。 “例如這些?!被羟逍?,美眸不躲不閃的盯著他問:“弟弟,你接吻過么?” 周放忍沒說話,他一雙灰黑色的眼睛也同樣回視過去,瞳孔里的光一點一點變沉,變的晦澀,深諳。 “還有別的呢?!彼难凵褡尰羟逵蟹N久違的‘被撩到’的錯覺,心頭羽毛似的劃過撥弄,又癢又sao動,禁不住的就笑了,唇角梨渦若隱若現,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微微有些喑啞的勾人:“我教你呀?!?/br> 她說完,纖細的手指掐住周放忍線條分明的精致下巴,輕輕的親了親。 宛若小貓啄食,明明動作很輕,卻讓人感覺癢的受不了。 “怎么樣?”霍清含著笑意的聲音仿佛四面八方的在耳邊縈繞,讓人心頭一陣一陣無名火起,越燒越旺。 偏偏她還撩人而不自知的點火,接連不斷的問:“要不要試試?嗯?” 好似打定了主意,今天想盡辦法也要哄的周放忍說出一個‘要’字才罷休。 霍清是混跡多年看盡風月的老妖精,而周放忍是一個二十出頭白紙一樣的少年,兩相碰撞,如若刻意撩撥,讓男孩潰不成軍其實基本只是時間問題。 尤其是在曖昧中平添了一絲生活化的‘慰問’,就更熨帖,更戳心窩子了。 于是女人舔了舔唇角,看著少年火花愈發旺盛的眼眸,憋著笑故作正經的問:“寶貝,這是初吻么?” 周放忍的反應太純了,純到那些生澀又稚嫩的反應是根本裝不出來的,讓她不得不討人厭的想問這個問題。 其實霍清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初吻,處男,閱人無數也沒關系……只是周放忍的反應太可愛了。 就是很嫌棄,卻又有點因為初次接觸而覺得欲罷不能,躍躍欲試,矛盾沉淪下的無法自拔。 這讓霍清有種自己把一張清純的白紙一點一點染上彩色,黑色的痛快感。 她不否認自己是個沒什么道德的壞女人,但是她不會讓周放忍吃虧的。 果不其然,周放忍在聽到她的問題后眉宇間閃過一抹類似于難堪的情緒,抿著唇不說話。 這就相當默認了‘初吻’這個問題了。 first kiss,還挺浪漫。 氣氛逐漸升溫,逼仄焦灼的安靜空間內,霍清輕輕按住少年的腕骨,在他耳邊輕輕笑道:“初吻就受不了了呀?” 還敢說對她沒感覺,嘴硬。 霍清寵溺的看了眼面無表情,可實際上眉梢眼角都緊繃了的少年,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耳際:“那要不要試試初體驗?” 周放忍現在就像一塊可口的點心,小小的嫌棄隱忍,想反抗卻又淪落的樣子完美的恰到好處,致使霍清忍不住的就問出這種虎狼之詞。 畢竟人的狀態是可遇不可求的,她怕錯過這次機會,就再難吃到這么可口的‘小點心’了。 于是就要趁熱打鐵,不住的問,磨磨蹭蹭,撩的本來就懸崖勒馬的少年心里宛若一百匹草泥馬在奔騰狂嘯。 周放忍長眉輕蹙,白皙如玉的臉上很明顯的浮著一層緋紅,可眼睛里隱忍的矛盾是騙不了人的。 矛盾,是真的矛盾。 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應該一把推開霍清下車吹吹風讓自己清醒,而后用力甩上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從此再也不見這個簡直有毒的女人……但不可否認,此時此刻,他竟然該死的有些抗拒不了由霍清身上所帶來的誘惑。 和學校里那些青澀的女孩不同,女人的一舉一動媚骨天成,自然而然,想要刻意引一個人上鉤的話基本上不是什么問題。 周放忍矛盾的點就在于他剛剛撂過的狠話,在這短短的幾個須臾之間就被他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