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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天生就是偶像派的命。 原沅也懶得管了,娘們兒就娘們兒吧,反正他最近撩的不是妹子,是個爺們兒。 雖然現在連爺們兒都不給他撩了。 他滿腦子胡思亂想著,越想越瞌睡,洗完澡就匆匆上了床,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鬧鐘足足響了三遍,原沅還沉醉在夢鄉里,倒先把寧逸吵醒了,大喊大叫地撒著起床氣:“賴床還設那么多遍鬧鐘!吵死人了!” “什么邏輯啊你……不就是因為賴床才設這么多遍鬧鐘么?!?/br> 原沅這才不情不愿地瞇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沒想到剛一露頭,就又聽到了寧逸的一聲驚呼:“臥槽,你臉怎么了?” 這一聲喚醒了原沅的一丁點兒意識,他慢吞吞地照了一下鏡子,瞬間清醒了大半—— 鏡子里,他的整張臉都浮腫起來了,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點。 好一只得了紅斑狼瘡的大豬頭。 “我靠……”原沅以為自己在做夢,揉了揉眼睛,然而只是讓鏡子里的豬頭更清晰了一點兒。 ……昨兒晚上還慶幸自己是天生偶像派呢,這報應可真是說來就來。 怪不得昨天晚上洗臉的時候就開始臉疼了,當時也沒當一回事兒,誰成想今天早上起來就腫成這樣了? 鐘銳看了他一眼,下了定論:“曬傷了?!?/br> 寧逸糟心地皺著眉:“你昨天是不是沒涂防曬?” 作為一個顏狗,原沅暫時還無法接受鏡子里的自己成了個豬頭的事實,一臉愣怔:“……忘了?!?/br> 寧逸嘆了口氣:“no作no帶?!?/br> 鐘銳二話不說地拿起了鑰匙:“走吧,校醫院?!?/br> 原沅覺得自己最近可真是點兒夠背的,去年在學校待了一年,連校醫院的大門兒都沒踏進來過。今年才開學一個月不到,就榮幸地成了這里的???。 軍訓期間,估計他也不是頭一個因為這種情況被送來的了,醫生簡單地問了幾句,就下了診斷:“日光性皮炎?!?/br> 而且昨晚耽誤了太久,因為沒有及時治療,所以現在水腫情況比較嚴重,吃藥都不夠,還得掛吊針。 把原沅送進校醫院的病房里,寧逸手里捏著假條,不無艷羨:“這就把軍訓給逃掉了?你也太幸運了嗲?!?/br> “幸運?”原沅氣惱地指了指自己腫了的香腸嘴,“你腫成這樣,替我躺床上來試試?” 真不是原沅口是心非,他雖然平時牢sao多了點兒,但不是吃不得苦的性格,從前排練大戲的時候,為了角色他什么都做得來。軍訓累是累,但全班人在一起的感覺還是有點兒意思的,而且這輩子也就剩下這最后一次了,怎么說都挺難得。 結果才訓了一天就這樣倒下了,無異于剛上戰場就做了逃兵,身為一名男子漢大丈夫,也太跌份兒了。 但跌份兒也沒辦法,面子再怎么樣也沒有狗命要緊。即便再不情愿,原沅還是不得不目送著鐘銳和寧逸離去,自個兒乖乖地躺在病床上打吊針。 他昨天實在太累了,一晚上都沒緩過勁兒,這會兒頭一挨枕頭,沒多久就又睡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夢里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人輕輕給他掖了掖被角。 原沅知道自己一定又是做夢回到小時候了,畢竟這樣溫柔的動作,也就只有上幼兒園的時候原玫對他做過。 又過了一陣兒,他的手腕被人輕輕地抬了起來,他起初仍然以為是做夢,直到手上的懸空感越來越真實,這才才覺察到不對勁,微微睜開眼,結果驀地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就在他思考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夢中夢”時,江行舟把他的手放在了抱枕上:“打著針睡覺還不老實,差點壓到了?!?/br> 靠,居然不是做夢。 所以…… 江行舟? 大清早的? 來校醫院? 陪他打針? 原沅一時間覺得這比做夢還不真實,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就見江行舟看著他,無奈地輕輕勾了勾唇角,難得地調侃:“別睜了,睜大了更像豬了?!?/br> 原沅:“……” 他這才神思回籠,意識到自己此時此刻是個什么形象。 他怎么能以一只豬頭的樣子出現在江行舟面前啊啊啊啊?。。?! 身為一名顏狗,原沅從來不雙標,對別人外貌的要求高,對自己的也絕對不低。 他對于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沒皮沒臉,但是真正關乎臉的問題,絕對不容隨便。 就在他難得地失語時,江行舟盯著他的臉,眉間微微一皺:“怎么打完針還更紅了?” “……咳,”原沅無比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應該沒那么快見效吧?!?/br> 江行舟又看了他幾眼,嘴角勾起了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原沅?!?/br> 原沅愣了愣:“???” 江行舟低聲說:“果然夠圓?!?/br> “……我靠,”原沅哭喪了臉,“我都慘成這樣了,你還嘲笑我,有沒有心???” 他剛罵寧逸的時候語氣狠得要死,這會兒一碰上江行舟,立馬就蔫兒了,頗有些嗔怨的意思,跟撒嬌似的。 但原沅這會兒著實不是故意的,甚至連自己都沒意識到這點兒不同,一門心思擔憂著他在江行舟心中的形象。 原沅其實也就是那么一說,沒想到自己一開口,江行舟立馬就不取笑他了,半晌,反倒弄得他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