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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仕強昨晚上喝得不算太多,但身體卻有些難受,尤其是胃部,像是被扎了一刀似的。他擰著兩條眉,口氣有些不悅地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我不想去就不去了,你管得著嘛你?” 項燕不干了,立刻請來了樂樂爺爺,告狀道:“爸,您看看他,這都成什么樣兒了?都是您慣的?!?/br> 自從樂樂爺爺想明白項燕的殺手锏是許樂樂之后,他就有些怕項燕了。他雖然聽不慣項燕這么說自己的兒子,但還是不輕不重地說了許仕強兩句?!澳阋彩?,多大的人了,還睡懶覺。要睡,晚上下班睡?!?/br> 許仕強被念叨的煩了,干脆起來了。他摸了摸胃部,忍不住皺了皺眉。有時間,真得去看看了。 這些天似乎比原來疼得頻繁了。 他沒敢說工作沒了,不用早起了。一是怕樂樂爺爺擔心,再一個就是怕項燕又要拿這個說事了。于是,他像往常一樣,洗漱吃飯后就出了門。 他來到仁和汽修廠,發現工廠的大門已經不翼而飛了,兩輛挖掘機正忽忽悠悠地往院子里轉悠,揚起一陣飛塵。 許仕強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家被別人端了一樣。 他知道,他家里還有三張嘴等著吃飯,他必須盡快找個工作。但至于做什么,他一時間還真是沒想好。 晃晃悠悠就到了中午。 許仕強看一眼手機,發覺今天正好是周二。于是,他直奔陳少華家。這貨見多識廣,說不定能給他提點兒有用的建議。 到了門口,許仕強見陳少華正在刷車,這是他從沒見過的,不由得有些吃驚,笑笑道:“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怎么自己動起手來了?” 陳少華見了許仕強也不吃驚,笑道:“張仁和都跟我說了,我這不是還沒想好去哪兒做月檢嗎,所以就先自己干上了?!?/br> 許仕強聽了,嘆了口氣道:“原來你都知道了。那說說吧,你說我現在怎么著?” 陳少華放下水管,擦擦額上的漢,笑道:“那不是很簡單的事兒嗎,干脆你自己干得了?!?/br> 許仕強眼睛一亮,可惜很快又暗下去了。 他不是沒想過,但是自己當老板的風險太高了。而且,對資金和場地的要求都比較高。最關鍵的是,他給人干活干懶了,一想到自己要打理所有的事情,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陳少華也想到了這點兒,搖搖頭嘆道:“真是爛泥扶不上墻,你干脆改名叫許阿斗算了?!?/br> 許仕強被這話一激,斗志立刻上來了?!耙皇菦]錢,我早就想自己干了!” 陳少華好整以暇地看著許仕強,懶洋洋道:“錢你不用擔心,我出了,算我入股,賺了錢要分紅,賠了就算我的?!?/br> 許仕強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陳少華笑著點點頭,“那就這么定了?!?/br> 倆人吃了中午飯,本想著下午好好溫存片刻,誰知,李巖卻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有臺著急的手術,陳少華就趕緊去了醫院。 許仕強就去了仁和汽修廠附近,查看轉租的店面信息??戳税胩?,也沒找著合適的店面。估摸著到了平常下班的點兒,就先回了家。 當天晚上,許仕強收到一條短信提示,銀行卡里多了二十萬塊錢。 許仕強心里有些感動,他知道,除了陳少華,沒別人。他立刻給陳少華打了個電話過去,笑道:“華少,真有你的?!?/br> 陳少華似乎是笑了一聲,“有錢大家一起賺嘛。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對不對?”他故意說自己是投資,目的是怕許仕強心里別扭。 許仕強自然聽出來了,他胸口有些發熱,看了眼表,已經十點多了。他動了動嘴唇,輕聲道:“今天晚上我去你那兒吧?!?/br> 陳少華那邊愣了一下,“老爺子那邊沒問題嗎?” 許仕強嗯了一聲,“沒事兒,我悄悄去?!?/br> 掛掉電話,許仕強悄悄下了樓,很快到了陳少華家。 門沒鎖,顯然是給他留的。他來到客廳,陳少華正窩在沙發上看報紙,依舊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許仕強快步來到陳少華跟前,一把搶過陳少華手里的報紙,笑著抱怨道:“每次都見你看報,也不知道這報紙有什么好看的?!?/br> 陳少華忍不住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許仕強充滿rou感的嘴唇上,rou麻兮兮地道:“再好看的報紙自然也比不上你了,只不過,你不常來,我只好找它打發時間嘛?!闭Z氣里竟帶了點兒委屈。 許仕強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都要化了,他一下子撲到陳少華的身上,對著陳少華脖子就咬了一口。 “嘶,你屬狗的嗎?”陳少華笑著摸了摸許仕強的后背,接著直接將人抱到了臥室里。 事后,陳少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許仕強的后背,問道:“怎么樣,找著合適的地方了嗎?” 許仕強有些喪氣地搖了搖頭,嘆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F在才知道,張仁和這角色也不是那么好當的?!?/br> 陳少華笑道:“以你的智商能明白這個道理,也算是不容易了?!?/br> 許仕強一把拍開陳少華放在自己后背上的手,“滾蛋?!?/br> 陳少華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萬事開頭難。別著急,慢慢來?!?/br> 許仕強長嘆一聲,他也不想著急,但家里的情況讓他不得不緊張起來。畢竟,還有三張等著吃飯的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