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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痹S仕強咬著牙點了點頭,“不過,咱們有話說在前頭,就是抱著睡覺,別的什么都沒有?!?/br> 陳少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然,你以為還有什么?” 許仕強一時語塞,瞪著眼道:“要抱快抱,不抱我可走了?!?/br> “你敢,”陳少華說著,身子往前一撲,抱住了許仕強。 許仕強順勢倒在了床上,陳少華就靜靜地趴在許仕強身上。 倆人的身體幾乎貼合在一起,呼吸在對方臉上縈繞開來。 許仕強的臉又控制不住地發起燒來,他有點兒痛恨自己,干嘛動不動就臉紅,跟個女的似的。 陳少華突然伸出手,摸上許仕強的臉,緩緩道:“你說,我怎么就看上你這張臉了呢?” “拿開你的爪子?!痹S仕強一巴掌拍下陳少華的手,“老子天生麗質,怎么在你嘴里就不行了呢?” 陳少華笑著搖搖頭,“我說錯了,我這坨牛糞怎么就插上你這朵鮮花了呢,這回總成了吧?” 許仕強怎么聽怎么別扭,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 陳少華忍不住樂了樂,他仔細打量許仕強,手指漸漸摸上許仕強充滿rou感的嘴唇,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一字一句道:“我想吻你?!?/br> 許仕強聽得心頭一陣狂跳,話都說不利索了?!澳阏f……說什么?” “我說,我想吻你?!标惿偃A又重復了一遍,接著不待許仕強反應,一嘴咬了上去。 許仕強的嘴唇微厚,吻上去很有彈性。他喝了點酒,口腔里有點兒淡淡的酒味兒。因為常年吸煙,還混著一股干燥的煙味兒。陳少華卻并不反感,反而有點兒不知饜足似的把舌頭伸了進去。 許仕強嚇了一跳,立刻被這陣仗嚇住了。他接吻的經驗不算太豐富,別說是跟秦蘭蘭,就是項燕,也從沒有這么激烈的接吻,最多就是四片嘴皮碰在一塊,輕輕地碾一碾,接著很快就分開了。 直到許仕強快要窒息了,陳少華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他。他也是頭一次如此親吻一個人。之前他跟蘇梅,也是很少接吻。有的話,也是短短幾秒鐘。這種行為讓他反感,甚至覺得毫無意義。 但現在,他有點食髓知味了。 “cao,你惡不惡心,把舌頭伸我嘴里來?!痹S仕強紅著臉抱怨道。 陳少華也不生氣,依舊笑呵呵的。道:“那好,下次你伸舌頭到我嘴里,我不嫌你惡心?!?/br> “滾蛋?!痹S仕強罵了一句,卻不敢把陳少華推開,生怕不小心再磕到陳少華的后腦勺。說完,他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他又是羞愧又是震怒,一宿都沒睡,這時候還真有點困了。 陳少華趴到許仕強身上,不動了,閉上眼道:“好了,睡覺吧?!?/br> 許仕強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拍拍陳少華的后背,道:“睡覺?!?/br> ☆、一點一點把我吃到肚子里 醒來,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 許仕強剛睜開眼,陳少華就醒了。他對著許仕強親了一口,笑道:“寶貝兒,醒啦?!?/br> 這一句“寶貝兒”,把許仕強鬧了個大紅臉。他抽抽嘴角,“你叫我什么?” “寶貝兒???”陳少華眨眨眼,“不叫你寶貝兒,那就叫你親愛的,媳婦兒,老婆,dear,darling?這幾個你喜歡哪個?” “滾蛋,”許仕強罵了一聲,他看一眼掛鐘,“我去接孩子,你就在家歇著吧?!?/br> “車鑰匙在茶幾上呢,”陳少華嘴里說著,卻并不起身,依舊賴在許仕強身上。 直到六點了,陳少華才不情不愿地把自己挪開,道:“路上注意安全?!?/br> 接下來的幾天,許仕強就住在了陳少華家。原因嘛,樂樂爺爺的說法是,陳少華家里著賊,還受了傷,作為朋友,特意過去照顧幾天。陳佳銘也被送去了樂樂爺爺那里。 于是,兩個人每天大眼瞪小眼。陳少華總是找各種理由親近許仕強,但許仕強總有理由拒絕??傊?,倆人除了每天拉拉小手,親親嘴兒,摟摟抱抱的,最后還是沒能越過雷池。 很快,一個星期過去了。到了陳少華復診拆藥線的時候了。 許仕強這次主動提出來愿意跟著一同前往,誰知,陳少華卻一反常態地說:“你上班去吧,別耽誤了掙錢,畢竟還得養家呢?!?/br> 很顯然,陳少華不愿讓許仕強跟著。 許仕強有些懷疑,決定偷偷跟著看看,這貨到底憋著什么壞心眼兒呢。 誰知,陳少華從醫院里出來,并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了B市的棚戶區。那是B市公認的臟亂差,住著不少流氓強盜,連警察也不愿涉足那里。 許仕強更覺得奇怪了,這貨沒事兒來這兒干嘛? 他悄悄跟在后邊,見陳少華拐了彎兒,進了一處平房。那戶院子里養了一只身形碩大的土狗,見有人進來,就瘋狂地亂叫。 許仕強嚇了一跳,對著那大土狗噓了好幾下,那土狗還是叫得跟丟了魂似的。 好在,從陳少華進去的時候,那土狗就一直沒停下來。 許仕強透過窗戶,看到屋子里有三個人。陳少華站在門口,斜倚著墻面。一個臉上有道疤的男人半裸著身子,看上去十分兇狠,不像個好人。還有一個,被五花大綁著癱在地上。 那人臉上蒙著黑布,嘴巴里塞著布條,但許仕強還是看出來了,那個人是秦蘭蘭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