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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陳佳銘屋里出來,陳少華又跑去客房,將地面上的臟污擦干凈了。收拾清了,陳少華又出了一身的汗,只得重新沖了個澡。等他回了臥室,發現許仕強正□□地攤在床上,浴巾早被甩到了地上。 陳少華有些無語,他從地上撿起浴巾,扔到了床邊??戳嗽S仕強一眼,陳少華從衣柜里拿出來一條新內褲,提起許仕強的腳,給他穿上了。 穿的時候,無意碰到許仕強的膝蓋。許仕強的身體立刻抖成了篩子,同時嘴里發出一聲不滿的抗議。 陳少華怔了怔,看著許仕強的膝蓋,慢慢皺起了眉。粗看過去,膝蓋似乎就是紅腫了些,但細看就會發現,兩個膝蓋的形狀不一樣。如果不是天生的,那就是膝蓋錯位了。 趁許仕強迷糊,陳少華緩緩伸出手,在許仕強左膝蓋上輕輕地摸了摸。許仕強沒什么反應,就是嘴里發出一聲無意義的悶哼。陳少華的目光集中到許仕強的右膝蓋上,接著將手輕輕地放到了上面。 誰知,手剛碰到,許仕強的身子就抖了一下,兩只手下意識地去捂右膝蓋。陳少華明白,許仕強的右膝蓋錯位了。 他從醫近十年,對于外科傷很有些研究,心知外傷救治若不及時,小傷也得變成大病。而且現在許仕強還迷糊著,是推拿的最佳時機。于是,他用兩條腿壓住許仕強,雙手狠狠按上許仕強的右膝蓋。 許仕強猛地睜開了眼,昏沉中見陳少華壓在自己身上,嘴里罵了聲cao?!澳愀陕??” 陳少華臉上帶著一貫的冷漠,淡淡道:“救死扶傷,不用太感激?!?/br> 許仕強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右膝蓋劇烈地疼痛,他下意識去推陳少華,“疼,滾蛋?!?/br> “還知道疼,看來沒喝傻了?!标惿偃A一邊說,手上一邊動作著,忽然間手上一用力?!安话压穷^復位了,回頭更得疼,你忍著點兒?!?/br> 話音未落,就聽許仕強嗷的一聲叫了出來,“cao,你是要殺人嗎?” 陳少華挑釁地看著許仕強,譏諷道:“不怕把張媽和孩子們吵醒了,繼續叫?!?/br> 許仕強想起之前被陳少華打得滿臉是傷的場景,不吭聲了,只是嘴里發出嘶的一聲。 陳少華一邊在許仕強的右膝蓋上按著,一邊說話以分散許仕強的注意力?!翱茨汩L得挺結實,原來是外強中干,能看不能用?!?/br> “cao,胡說八道什么呢?”許仕強不干了,“我上學的時候,還是足球隊隊長呢?!?/br> 陳少華挑了挑眉,好笑道:“幼兒園的還是小學的?” 許仕強罵了一聲,“之前還以為你不會開玩笑呢,沒想到說話這么損,你爸媽知道嗎?”等了一會兒,見陳少華沒接話,問:“怎么了,剛說你說話損,又變啞巴啦?” 陳少華淡淡道:“我沒爸媽?!?/br> 沒爸媽?難道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許仕強怔了怔,一時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于是換了個話題,“你手上功夫不弱,學過?” 陳少華點點頭,“上大學時,我是校武術隊的?!?/br> 許仕強罵了聲cao,怪不得,下手那么重。 過了有半個小時,陳少華道了一聲,“好了?!闭f著,順勢在許仕強大腿上拍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許仕強齜牙咧嘴地罵了一聲,“cao,流氓!” 陳少華順嘴說道:“你連流氓都cao,是不是更流氓?” “看上去道貌岸然,肚子里全是男娼女盜?!痹S仕強揉了揉膝蓋,好像真不那么疼了,他嘴里低聲哼了一聲道,“你他媽也太能裝了吧?” 陳少華沒說話,他把眼鏡摘下來,放到了床頭柜上,順勢躺在了許仕強身邊。 許仕強本來想再給陳少華兩句,但想到陳少華剛剛給自己治了膝蓋,于是忍住了。他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道:“不跟你廢話了,我睡了?!?/br> 陳少華也翻了個身,睡了。 第二天,許仕強一睜眼,就看見陳少華放大的俊臉。他吃了一驚,目光往下溜去,就見兩個人的四肢幾乎交纏在一起。 他忍不住罵了一聲,一把推開陳少華道:“cao,我的清白?!?/br> 陳少華揉揉眼睛,看著一臉憤怒的許仕強,忍不住挑了挑眉,煞有介事道:“昨晚上你可熱情得很,怎么,睡了一覺,全忘了?” 許仕強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但腦子里一片空白,看著陳少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打起了鼓。 昨晚上不會把這孫子當成女人了吧? 他咽了口吐沫,看了看陳少華白皙的四肢,身上倒是沒留下什么痕跡。 陳少華似笑非笑地說道:“在下面的人可是你,你不會以為是我吃了虧吧?!?/br> 許仕強聽了瞬間石化,垂下眼檢視起自己的身體來。見陳少華一直在忍笑,他忽然明白過來,自己上了當。他恨恨地看著陳少華,忍不住罵了一聲滾蛋。 ☆、同居1 說話間,時間到了早上七點。 許仕強著起急來,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找不著自己的衣服,問道:“我衣服呢?” 陳少華不慌不忙地下了床,來到櫥柜前面,打開櫥門翻找起衣服來,挑了一身休閑裝,扔給許仕強。一臉嫌棄道:“你衣服上全是酒味兒,我扔洗衣機里了?!?/br> 許仕強哼了一聲,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你喝酒身上是牛奶味兒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