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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浴室,陳少華又吐了一攤,許仕強來不及躲閃,身上的衣服都弄臟了。 許仕強罵了聲cao,一把將陳少華推到了浴缸里,皺著眉聞了聞胸前,險些也吐出來。他瞪了陳少華一眼,一把脫去上衣。 陳少華縮在浴缸里,漸漸安靜下來。 許仕強嫌棄地看著陳少華,過了有一會兒,見陳少華不動彈了,這才彎下腰,三兩下扒了陳少華的上衣。 陳少華看上去瘦弱,但脫了衣服,就看到緊致結實的肌rou均勻地貼在骨架上,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健康的光澤。配著那精致的五官,似乎比剛剛那個叫張婷的女人還要漂亮。 許仕強再看看自己光裸的上身,并不比陳少華結實,除了比他黑點兒,看上去爺們兒點兒。 他的目光沿著陳少華的胸膛往下,來到陳少華的腰間。他嫌惡地皺了皺眉,咬咬牙,伸手去解陳少華的褲腰帶。 扒下陳少華的褲子,許仕強嘴里又嘖了一聲。姓陳的身體還挺有料,兩條腿又長又直,比女人的還要漂亮??吹疥惿偃A的黑色三角褲,許仕強忍不住笑了起來。 cao,這貨表面上看著挺正經,沒想到私底下簡直是sao氣十足。 許仕強想了想,伸手又將陳少華的三角褲扒了下來,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了瞄陳少華的胯/間。接著,他打開放水開關,給浴缸里放起水來。 陳少華原本閉著眼睛,因為水的刺激,一下子睜開了眼。他看看許仕強,又看看自己,不由得皺起了眉。 許仕強覺得有點兒尷尬,他扯了扯嘴角,“別誤會,我可沒干什么。如果你是個美女,我可能還考慮考慮?!?/br> 陳少華沒說話,眼一閉,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許仕強低聲罵了聲cao,恨恨地盯著陳少華?!拔?,姓陳的,能爬起來就自己洗,別跟我這兒裝傻充愣?!?/br> 喊了好幾聲,陳少華還是不動不響。 倒是外面張媽的聲音有些發急,“許先生,先生怎么樣了,是不是醒了?” 許仕強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醒了又睡著了? 透過玻璃窗,許仕強看到天已經黑下來了,路燈發出暗黃的光。他咬了咬牙,回道:“沒事兒,張媽,我們馬上出來?!毕胫?,關了水龍頭,從架子上拿了毛巾,匆匆給陳少華擦洗起來。 擦完了,許仕強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他飛快地給自己也擦了擦,這才穿上外褲,來到客廳,剛想問張媽哪里有干凈的換洗衣服,就見張媽手里拿著兩套衣服走了上來。 “許先生,真是辛苦你了,要是沒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許仕強接過衣服,客氣兩聲,便又返回了浴室。他先套上一身運動衣,然后又給陳少華換了內外衣褲,半拖半抱地把陳少華送回了臥室,拿毛巾被蓋上了。 張媽又是一通感謝?!罢媸翘x謝你了,許先生?!?/br> 許仕強又累又餓,客氣兩句,就帶著許樂樂往家趕。 當天晚上,許仕強做了個夢。 他夢到項燕回來了,哭著求他原諒。他心里有些五味雜陳,但毫無疑問,他最后還是選擇了原諒她。于是,兩個人自然而然地開始滾/床單。 他已經很久沒做過這種事了,心情自然可想而知。誰知,等事畢之后,他剛要對項燕說兩句情話,卻發現項燕的臉忽然變成了陳少華。 許仕強一下子嚇醒了,他嘴里罵了聲cao,卻是再也睡不著了,直到天蒙蒙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于是,許仕強再一次上班遲到。 ☆、運動會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過了一月。 這天,許仕強正坐在臺階上抽煙,就聽到一聲汽笛聲響。許仕強抬眼看了看,不禁有些吃驚,陳少華的寶青色寶馬X5。 這孫子沒事兒干,跑這兒來干嘛? 正奇怪,陳少華從車上走了下來。 許仕強拍了拍褲子上的土,起身來到陳少華面前,他從嘴里取出煙卷,吐出一口煙圈,陰陽怪調地說:“哎喲,今個兒這是什么風把陳大醫生給吹過來了?” 陳少華聞到一股劣質煙草味兒,其中還夾著淡淡的汽油味兒。他皺了皺眉,略帶嫌棄道:“怎么,我不能來嗎?” 許仕強忍不住笑了,這姓陳的說話,似乎永遠都是這副欠揍模樣?!澳軄?,當然能來了。請問您的烏龜殼,不對,是愛車出了什么問題?” 陳少華剛要說話,張仁和從里頭走了出來,見了陳少華立刻熱情地走上前來,笑道:“陳醫生,您怎么親自過來了?我還說這一兩天讓強子過去你那兒看看呢?!?/br> 陳少華對著張仁和點了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敖裉煳艺寐愤^,想起來了,就過來了?!?/br> 張仁和附和了兩句,對許仕強使了個眼色,道:“強子,好好兒給陳醫生看看。陳醫生,咱們進去聊?!?/br> 陳少華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用了,張老板回去歇著吧。我往外邊兒站會兒就行,正好跟許師傅說一下問題?!?/br> 張仁和看慣了臉色,見陳少華不愿多說,趕忙笑著應了,“那好,我就進去了,有事兒您直說?!庇侄诹嗽S仕強兩句,這才進屋去了。 許仕強扔掉煙頭兒,用腳尖兒碾了碾,笑道:“說吧,想跟許師傅聊點兒什么?” 陳少華忍不住挑了挑眉頭,問道:“看病講究望聞問切,你給車看病,不用問車主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