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秦世子委屈:“沒媳婦睡不著?!?/br> 若翾回頭把小白臉的鼻子擰過來玩,哼笑:“把我當抱枕呢?” 秦世子搖頭,偷偷伸出手玩著媳婦的手指,然后從媳婦手背上一點點的往上摸:“不,我是媳婦的抱枕?!?/br> 若翾把他給擰起來扔回床上:“你先睡,我一會就弄好了?!?/br> 秦世子在床上打滾,開始念經:“媳婦睡不著媳婦睡不著……” 咔嚓! 若翾頓了下,耳朵動了動,踩碎瓦片的聲音雖然很輕,但……若翾微微一笑,將孤本捆成一團當球踢進了床底,吹了蠟燭翻身上床。 秦世子一下沒適應過來,黑暗里睜大了眼珠子:“媳婦?” 若翾把被子一拉,蓋住兩人的頭,摸了把小白臉,眼角就抽了:“睡覺!”脫這么干凈,想干嘛? 秦世子眼中賊亮,手腳開始不老實了,扭麻花一樣纏上了媳婦身上,激動的喊:“媳婦快來睡我呀?!?/br> 若翾木著臉把爬身上的人給擰下來,翻身壓了上去,低聲警告:“鬧什么?!?/br> 秦世子兩手一攤,任媳婦宰割的模樣,賊賤賊賤的喊:“媳婦快來吧,我準備好了?!?/br> 若翾抿著笑在小白臉腰上擰了下,壞笑:“想什么美事呢,睡覺是名詞?!?/br> 秦世子:“……”名詞是什么?嗷媳婦斷子絕孫根可興奮了,好想被媳婦睡哇…… “媳媳婦,我想想……” 若翾伸手往下摸了把,秦世子一激動,斷子絕孫根朝上跳了跳。 若翾:“……” 秦世子臉紅,抓了被子蓋住臉,沒臉見媳婦了。 子夜無風。 青瓦被挪開,一根細竹管伸進去吹出青煙,很快青瓦上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踩踏聲響。 若翾捏了捏小白臉的臉蛋,無聲的笑了笑。 秦世子嘟囔一聲,砸吧著嘴巴喊了聲媳婦,翻身抱著媳婦比豬睡得還香。 若翾陰暗的想,她把小白臉賣了會不會被天打雷劈。 咯吱。 房門被外面挑開木栓,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溜了進來,然后直奔里屋的大床,房間里太暗,只勉強能辨別床上有兩個人,面容卻是看不清。蒙著面的兩人對視一眼。 怎么辦? 兩個都搶了? 被問的人思考了下,覺得行。兩人同時點頭,把刀往后腰一收,齊齊朝床上出手。 “晦氣的,這個是光著的,大戶人家都不都講究嗎?褲子都沒塞一條!” “甭廢話,快走!遲了要被發現了!” 兩黑影扛著被窩里的兩人急匆匆的離開,離開前還不忘把房門給關上。 兩人一路朝后門摸了過去,在半道上的時候,不知道被什么給絆了下摔了跤,扛著的被子扔了,一頭砸進了旁邊的花叢。 “哎呦!” “撕……閉嘴,你想把人都引來嗎?疼死我嘶!” 兩人一陣折騰,捂著額頭跑出來摸索著被扔出去的被子,手一伸,摸到里頭人光溜溜的屁股,松了口氣:“沒弄醒,快走!” 兩人把被子一裹,扛起來就跑。 “當然,我家用來迷豬的,家里的秘方,沒睡四個時辰,他們醒不了,放心吧,快走!” 說話的人不無得意。 等兩人離開后,回廊下面的樹下,若翾把光溜溜的小白臉擰起來打著哈欠回房補覺。 秦世子捂著斷子絕孫根,羞憤得恨不得砸媳婦腳下砸出個地縫鉆進去永遠不要出來了。 然后想到什么猛地轉頭看兩個小妖精,非常兇殘。 兩小妖精哆嗦了下,齊齊垂下腦袋研究腳趾頭。 …… 后門打開,躲在不遠處的人吹了聲口哨。 扛著被子的兩人朝那塊沖了過去。 “弄到手了?” 打頭的人扯下蒙面布一臉欣喜:“屠哥,弄到手里,還是兩個,這小娘子肯定風sao,光溜溜的沒穿衣服睡覺??!” 扛后面的人也扯下蒙面布,警惕的看眼四周壓低聲音喊:“先回去?!?/br> 被喊的屠哥腦袋一抬,帶出一臉蠻橫的煞氣:“走!回去再說!” 三人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九萬一拳頭砸在墻壁上,恨不得就不管不顧的沖上去將三人一刀給捅了,這幫沒人性的畜生,今日要不是小姐警覺,還不知道被這三個畜生如何糟蹋了。 抬腳要悄悄跟上,腦后突然一涼,九萬把身子藏回去,警惕的打量四周,兩道人影從眼前閃過,飛快的朝著前面三人追了出去。 九萬皺眉,怎么還有一撥人,這兩人顯然比前面三人更不好惹,他們的速度極快,腳上是有身手的,九萬倒想繼續跟著,但又怕暴露了自己給小姐帶來麻煩,想了想,打算先回府。 白板跟九萬咬耳朵:小姐和姑爺趁夜回晉陽候府了。 九萬冷笑:“小姐和姑爺被擄走了,記住了!” 白板嘿嘿一笑,兩人又說了會話,齊齊睡下了。 錦榮院。 柳嬤嬤俏聲進了里屋,走到床邊小聲道:“夫人,大少爺讓人把庶二小姐和秦世子偷出府,賣給了城南那家賣豬rou的?!?/br> 敏氏如幽靈般開口:“琪兒還是太善良了?!?/br> 柳嬤嬤笑道:“大少爺還小,手里沾了太多血有損壽命,這對大少爺來說,不失為懲戒了那賤骨頭,也是饒過了自己?!?/br> 敏氏嗯了聲,她的琪兒還小,以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因為那個賤骨頭給毀了全程后生,至于其他陰毒的事,有她這個娘就夠了。 “明天去一趟城南,帶上銅鏡里那味藥過去,下去吧?!?/br> 柳嬤嬤應聲,給夫人下了床簾俏聲退了出去。 在二門吩咐守夜的丫鬟仔細著夫人房里的動靜,這幾天夫人身子不利爽,性情暴躁些,在小廚房準備著清熱降火的參茶。 守夜的丫鬟福禮答應著,等柳嬤嬤走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聽著夫人房里的動靜,在不敢偷懶瞌睡。 柳嬤嬤又去了一趟大少爺房里,大少爺喝了藥已經睡下了,她進去的時候大少爺都沒驚醒,柳嬤嬤看著臉色白發睡得不安慰的大少爺,心疼不已,給大少爺掖好被角就俏聲退出去回了后院。 回到房中,從床底下拿出個黑色的盒子,打開盒子里面躺著枚色澤上乘的玉佩,玉佩的掛飾很簡單,只有兩根紅線,柳嬤嬤把玉佩拿起來放在手心,跳躍的燭火映襯著柳嬤嬤愣愣出神的老臉,顯得滄桑易碎。 這塊玉佩是給她兒子準備的,都四十多年了,玉佩卻還在她的手里存著…… 管家去了書房,侯爺站在書房的窗戶前,凝神望著窗外的夜色。管家上前行禮:“老爺!” 若振南未動:“人送走了?” 管家遲疑了下:“送走了,只是老爺,您這么做,只怕是跟晉陽候結了仇怨了?!?/br> 若振南閉了閉眼,聲音有些?。骸拔耶敵醢咽腿ツ详柾醺湾e了?!边@一步錯,步步錯!南陽王如今要的是他安平侯府數十條人命,拿庶女一人去抵,好過全家跟她陪葬??!若振南又硬起了心腸。 管家哀傷:老爺,您為了不得罪南陽王,選擇和晉陽候為敵,真的想清楚了嗎?晉陽候豈是好得罪的?皇上想晉陽候的腦袋很久了,可如今晉陽候的腦袋不也還沒摘下來嗎?老爺,您老糊涂了??! 若侯爺回頭看向管家:“管家,你選幾個人去一趟王府去打探一下……罷了!”話說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頹廢的擺擺手,捂著胸口開始咳。 管家嚇了一跳,忙上前扶住侯爺:“老爺,要不要緊?!?/br> 若振南將捂著嘴的帕子拿開,一抹嫣紅刺紅了兩人的眼。 管家心里發涼:“老爺老爺我這就去請大夫來,去請大夫來?!?/br> 若振南把咳血的帕子折著擦了下嘴角,搖頭:“用不著請大夫了,扶我過去坐?!?/br> 管家臉都白了,扶著老爺的手在顫抖:“老爺,天亮老奴就去請大夫來,老爺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br> 若振南吐多了血,現在就只是咳了點血出來,他不在意的說:“只是老毛病,明天就好了。明天你去晉陽候府一趟,便說,庶女和世子晚飯后就走了,多備些禮去?!?/br> 管家說知道該怎么做。 …… 砰! 房門被一掌震開,裹著被子的一男一女被扔了出來,嘴角流血,瞳孔暴突,已經沒有了聲息。 守門的侍衛單膝跪著,頭朝下:“屬下該死?!?/br> 南陽王擦著帕子走出來,慵懶的看著侍衛,冷冽的聲音飽含殺氣:“你是該死?!?/br> 侍衛朝地上叩去:“請王爺責罰?!?/br> 南陽王將擦手的帕子扔被子里兩個光著身子死的兩人身上:“不急,若振南既然跟本王玩李代桃僵的這手,那本王該好好陪他玩才是。將這兩個東西處理干凈!” 陰鶩的眸里去厭惡。 侍衛朝王爺叩了個不殺之恩的頭,繃著臉用被子將兩具尸體裹了出了后門,人仍在五里坡的亂葬崗,在回王府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南陽王在浴房泡身子,侍衛跪在屏風后靜等王爺處罰。 人是他帶回來的,若是他有提前檢查兩人的身份,就不會讓他們污了王爺的眼。 南陽王閉著眼枕在熱氣中,俊臉紅潤,眼里含絲,因為泡久了的緣故,慵懶的聲音低沉有磁性:“去查清楚,若振南敢跟我玩手段,這個人也不用留了?!?/br> 侍衛領命。 晉陽候府,大清早小白臉被踢下床,若翾把他擰起來去涼亭。 百遍金剛經誦完,去了廚房。 三個風還在若府,早餐得自己動手。 把小白臉揍醒,開始剁包子餡。 秦世子聞到香味就精神了,看眼媳婦拿柳葉刀嗖嗖嗖的砍著砧板,眼珠子發直,然后流著口水跑到媳婦身邊:“媳婦,做包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