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常折命精神亢奮,他沉靜在自己的小世界,在他面前的就是件他心愛的藝術品,而不是活生生的人,而耳邊的聲音在他看來是世上最美妙的聲音,手中的刀尖從這個小娃的耳朵血痕后刮了進去。 “唔!” 刀從血痕再次劃破皮膚,秦壽痛苦的悶哼一聲,死死的攥緊雙拳,咬破雙唇才沒瘋了樣大叫。 冰冷的刀片沿著他的耳朵輪廓慢慢移動,明明痛得想死,被生生剝皮的感覺卻直白清晰。 朦朧間,牙齒咬住了舌尖。 血跡從唇縫里溢出。 “美!真美!” 一條以rou眼看得見的線絲從秦壽割破的耳朵后面皮中扯了出來,沿著刀片拉下半個耳朵輪廓如小扇子樣的皮。 常折命滿足的嘆息一聲,手中的動作越發的仔細精致起來。 陰森森的笑容竟也柔和了幾分。 疼!渾身疼!右耳更是火辣辣的疼!秦壽咽下嘴里的血,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一聲貓叫。秦壽勉強的笑了笑。貓叫??!媳婦家那只毛球最討厭了!最討厭了! “喵!”阿貍剛從石門里鉆進來,看到小白臉被綁在架子上折磨,呲著牙炸起尾巴毛朝常老頭竄了出去。 常折命拉扯線絲的動作一頓,一臉被強迫中斷剝取心愛之物的不快,隨即哼了聲,回頭看向朝他竄來的畜生,陰森森道:“找死?!?/br> 手中的rou線一轉,強制性從秦壽耳朵皮后拉出,玩轉成花,如鞭子般朝攻擊他的這只畜生鞭打了過去。 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光芒。 線絲被扯出的那刻,秦壽痛得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阿貍兇狠的叫了聲,靈活的躲過rou線,轉了個方向,沖著常折命身后竄了過去。 石門轟的一聲,被劈成粉碎。 常折命被只貓纏著,氣得五臟六腑疼,石門被轟開,本能的轉身。凌厲的掌風帶著殺氣呼嘯而來,常折命頓覺不好,運氣縮骨要逃。 在她手中逃了一次,還想逃第二次?若翾生氣后果非常嚴重,一掌將常折命震飛,趁你病要你命,手中幻化蓮花掌印,追上去一連三掌,將常老頭身上筋脈盡數震碎。 常折命砸在墻上,一口血噴了出來。 緊接著身上被扎滿了針。 常折命渾濁的眼珠子凸起,不甘心的瞪著立在他面前的女娃,七竅滲出斑點血珠。 若翾冷若冰霜。 …… 秦壽是在三天后醒來的,迷迷糊糊的張開眼,望著頭頂熟悉的床頂,傻愣了好一會后,他哭了。 咬著被子,抽抽涕涕的沒完沒了。 若翾端著煎好的藥進來,聽到這熟悉的哭聲,笑笑。 聽到有人進來,秦壽咬著被子,慢吞吞的轉頭眼巴巴的看著他媳婦,熟練的一抹臉,發現沒眼淚,頓了下。 “……媳婦!” 若翾走到床邊坐下,把小白臉擰起來灌藥。秦壽已經波瀾不驚的喝完,還砸吧砸吧嘴,略帶迷惑的眼珠子看著他媳婦:“媳婦?”顯然用他不太靈光的腦袋,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什么狀況。 若翾將碗放一旁,給小白臉診脈,沒什么大問題后,松了口氣。知道他想問什么,收了笑容,淡淡道:“好死不如賴活著,有那功夫咬舌自盡,還不如讓常老頭剝了臉皮?!?/br> 秦壽打了個哆嗦。 他媳婦說這話的時候明明是很隨意的口氣,他卻硬是聽出了股咬牙切齒恨不得掐死他的味道。 腦袋有點清醒了,秦壽打著小九九,干巴巴的看著他媳婦。 可惜,他媳婦是個瞎的,看不見他這楚楚可憐的傻逼樣。 秦壽心中郁結,是他想咬舌自盡嗎?他就算心里在強大,能承受得住被剝皮的恥辱和痛苦,可他又將他爹娘置于何處?將晉陽侯府置于何地?他可是晉陽侯世子啊…… 秦壽慢慢攥緊拳頭,笑嘻嘻的搖頭:“不能!不能!那瘋子那么喜歡我這張臉,被剝了臉皮不得隨了他愿?才不要!” 若翾木著臉,起身就走。 打算耍寶的秦壽瞪大眼,看著他媳婦這么干脆的拋下嚴重受到心靈傷害的他走了,立馬不干啊。撲騰著從床上爬下來,伸出爾康手干嚎:“媳婦!媳婦別走!快回來!” 他媳婦走了。 “媳婦我錯了快回來帶我一起走!媳婦??!”秦壽跌坐在地板上,很著急,他媳婦生氣走了!拋棄他了!雖然不明白他媳婦在氣什么,可媳婦生氣了,肯定是他的錯。 眼看媳婦沒影了,秦壽一著急,動作就大了點,也不知道扯到哪了,頓時痛得他呲牙咧嘴。突然想起了什么,雙手往眼前一看,然后秦壽什么表情都沒了,他的手心上過藥也做了簡單的包扎。難怪剛醒來抓著被子的時候,手上怪怪的,只是那時候他還迷糊,又突然看到他媳婦,給忽略了。 屁股底下冰涼冰涼的,腦子里有什么模糊片段閃過。 秦壽臉色驟變,猛地從地上蹦起來,驚慌的跑到銅鏡面前。雙手顫抖的抓著銅鏡邊緣,整個人都在發抖。 ------題外話------ 灰常感謝【我真的好開心】親耐滴的五分評論票票!撲倒么么個?。?^__^*)嘻嘻……! 今天我家親愛滴大大跟我說,第二輪pk安排在31號!一下午就有點不好了!p啊p啊p啊,又來了! 上次p就讓我夠酸爽了,這還得來次酸爽!嗚嗚! ☆、【071】想死遞刀,個混賬東西! 臉,還在! 耳朵,不知道在不在! 秦壽僵硬了好一會,知道臉沒被剝松了口氣,又一看耳朵處裹著白布鼓鼓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提心吊膽瞅著好一會才哆哆嗦嗦的摸上被包扎的右耳! 刀子貼著耳朵輪廓被撕皮時心如死灰的感覺,還在! 秦壽不敢用力捏包扎的地方,生怕捏下去會捏出一灘血出來。 看著銅鏡里這張病弱熟悉的小白臉,秦壽簡直熱淚盈眶。 劫后余生? 不,不夠來形容! 秦壽又哭又笑,最后抱著銅鏡一個勁的咳。 “少爺,該換藥了!” 長生的聲音嘶啞,還帶著鼻音。把草藥和紗布放在桌上,低著頭死氣沉沉的站一旁。 咳嗽聲生生被制止住了,秦壽嗖的回頭,跑到長生面前,紅著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問道:“換,換藥?” 長生點點頭。 秦壽的眼珠子刷的就亮了,指著包扎得精致的耳朵,聲音都在發抖:“我我我我我耳朵還在?還在?” 長生面色灰敗,咬著唇,奇怪的看眼他家少爺:少爺耳朵當然還在!還是女大夫給上藥包扎的!只是剛女大夫臉色難看的來找他,讓他來給少爺換藥……少爺肯定惹女大夫生氣了! “嘿!嘿嘿!還在!還在!”確定自己沒殘廢后,秦世子一秒鐘變哈士奇!摸著包成繭的耳朵,笑聲實在讓人無語。 …… 長平醒了。 還不如沒醒! 若翾給診了脈,寫了方子給長生抓藥。長生捏著藥方,看著床上的長平一陣難受。張張嘴要說什么,發現喉嚨堵得慌,扭頭跑了。 秦壽難過得要死掉了,長平是為了他受常瘋子幾掌的!如果沒有長平,躺在床上的就是他了!偷偷拽上媳婦的袖子,捂著小心臟! 若翾木著臉:“有多少人想要活著,卻只能眼睜睜的去死?你想死,說一聲!這里人人都能給你一刀子!” 秦壽不敢拽他媳婦的袖子了,他媳婦好可怕! 若翾冷哼一聲:“手腳筋斷了罷了!不能走不能動,你不會爬嗎?蠢貨!” 長平動了動眼珠子,又跟死人一樣。 秦壽面色精彩,瞬間將腦袋里這樣那樣‘尋死’的念頭給踢除干凈,抓抓腦袋,趴在床邊小聲的跟長平嘀咕:你少爺耳朵都被割了一只,疼死了都沒尋死!你快好起來,我媳婦真能給你一刀子的!好死不如賴活著!聽到沒有! 秦二眼眶黑的,眼珠子很黑很黑,看眼從死里逃生剛醒來就蠢貨的弟,又看眼床上要死不活的弟小廝,面色發冷,轉身找弟媳。 秦壽一回頭,看媳婦走了,哥跟著媳婦走了,甩下小廝跟著跑。 跑遠了又咚咚跑回來跟站在門口不認識的小廝吩咐:一定要照看好長平,千萬看著點他不能尋死了! “媳婦!等等我!” 他媳婦跟哥說:“后山林子里有處斷崖,入口在崖中間的位置,崖下堆積著人骨!這些人都是被剝了臉皮死后常折命沒處理的尸體!可以找莊子就近的幾個村莊里查查失蹤人口!” 秦二面色嚴肅,揍弟的心思暫時歇了!此事非同小可,需謹慎處理:“我這就去辦!” “等等!”若翾把人叫?。骸叭ッ苁野殉U勖鼛Щ貋?,里面的東西,你看著帶!”常折命把小白臉鎖在密室剝皮,那個密室里臉皮不少,被毀掉的也不少!剩下的,找起人來也便利得多,相信秦二會很需要! 至于常折命?! 若翾沉了臉,這個人,她要親手處理! 秦二面癱著臉低氣壓碾壓過境,看眼堅持的弟媳,走了。雖然他很想親手結果了常折命,但是,既然弟媳要人,他只能把眼珠子盯向常折命的族人! 等哥走遠了,秦壽的臉就扭曲了,呲著牙看他媳婦,陰測測問道:“那個瘋子還沒死?”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那個死瘋子沒死,簡直太好了。 若是被媳婦一刀給抹了脖子,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一張小白臉陰晴不定。 若翾把小白臉擰著走。 秦壽變了變臉,然后熟練的拿雙腳夾他媳婦的腰,扭著頭雙手往他媳婦脖子上抱:“媳婦!媳婦!擰著難受!”快別擰了,要抱! “閉嘴!”吵死了!擔心小白臉那顆一捏就碎的小心臟受到心靈傷害?她才是真的蠢貨! 秦壽果斷閉嘴。 阿貍從若翾胸口兜里悉悉索索的探出腦袋,滿足的打了個哈欠,一瞇眼就看到小白臉在耍流氓,頓時琥珀色的眼珠子閃過寒光,粉色的rou嘟嘟爪子朝著小白臉笑得賤兮兮的臉就是一巴掌。 “……”這只該死的毛球為什么會在媳婦肚兜里? 秦壽扭曲著臉將毛球擰出來,用力丟遠了:媳婦的胸口他都還沒蹭呢,個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