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秦壽撅嘴看福伯:“怎么了福伯?” 福伯含笑的看著小少爺,又看一眼面無表情扒飯的二少爺,把手中的信遞上去,笑說:“老奴這有一封給小少爺的信?!?/br> 秦壽詫異,給他的信? 連扒飯的二公子都驚訝了。 要知道,他們家這眼珠子十幾年來,可沒在外邊交過兩個朋友??! “給我的?” “老奴不會看錯!” 秦壽接過信看到署名,的確是給晉陽侯世子的。字很好看,秀里藏鋒,好賴能看出,但看不出是出自誰的手。 “哥?”會不會是給錯了?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晉陽侯家的世子是個廢材來著。 晉陽侯二公子冷冷的說:“打開!” 秦壽乖乖的打開。 一看,字好少!在一看,定住了! 再三確定,信從手中掉了下來,人從凳子上蹦起來就往外跑,哭著喊:“爹!爹!爹爹!我要錢!” 快給錢,女大夫討債來了!嗚嗚!他的心好痛好痛!女大夫要錢! 晉陽侯二公子面無表情的撿起信,黑漆漆的眼珠子齊齊往下沉。 世子,欠錢不還會被打的! ☆、【034】女大夫,快來揍哥! 當天晚上,秦世子又來爬墻。 墻太高,爬不上去。 秦世子回頭氣鼓鼓的看他哥:“哥!快爬墻!” 黑暗中,晉陽侯二公子的臉有瞬間的扭曲。擰起弟的后領,翻身一躍,幾個踏步,進了若府。 秦世子往他哥背上一趴,雙腿迅速卷在哥強有力的腰上,脖子一樓,撇撇嘴嫌棄:“哥你跳錯地方了,女大夫的院子在后邊,個眼盲??!快走快走!” 晉陽侯二公子好險沒把背上的人給擰下來,跳的時候你倒是說女大夫住哪???這么嫌棄,滾下來自己走。 若翾剛換好睡衣,躲床上準備睡覺,窗戶就被戳了個大洞,一個腦袋伸了進來,可憐巴巴的說:“女大夫!快開門!我進不去呀!快開門!” 若翾:“……”介于昨晚上小白臉爬墻的行為,為若府的保全系統感到憂心,今晚特意把門閂栓了。 晉陽侯二公子把他丟人的弟的腦袋抓出來,手一伸,彈子神功把門閂打落,門吧唧開了。 秦壽慌忙跑進屋,把門栓回去,跑到破個大洞的窗戶口仇視他哥,目光兇殘:“哥你不要臉!女大夫沒穿衣服呢還看!不許看!” 晉陽侯二公子:“……”好想把弟按在地上打一頓。 秦壽手忙腳亂的想把捅破的窗戶紙糊好,發現糊不回去了,他哥還是能往女大夫身上看,急了:“女大夫!哥看你沒穿衣服,快來揍哥!”女大夫是他一個人的,哥看也不行! 晉陽侯二公子黑漆漆的眼珠子燃氣熊熊烈火,幾瞬息后方才轉身離開,走出老遠,拳頭一出,飄零著的幾根雜草嘩啦啦的被風刃攔腰斬斷。 哥被趕跑了,秦壽樂顛顛往女大夫床上跑:“女大夫,哥給趕跑了?!笨靵砜洫勊?!秦壽蹲在床邊,兩眼珠子亮晶晶的看著女大夫,要是伸出舌頭,兩手握拳舉著,活脫脫一只叼著骨頭給主人吃求表揚的傻狗。 若翾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眼角,也懶得在穿外衣,盤腿坐著被子往肩膀上拉了拉,問:“你哥不打你嗎?”她要是有這么一個‘逗比二貨’弟弟,真的,分分鐘按在地上打一頓的節奏! 還敢這么囂張得瑟! 呵呵! 秦壽看了眼捅破的窗紙,雖然沒見著哥,可總感覺哥還在,也就不樂意了:“女大夫,哥看你沒穿衣服,打死他!”哥真討厭,看不見了還讓女大夫惦記! 若翾無語,決定不理會抽風的逗比,面無表情道:“我昨晚就說過,不許在來爬墻吧!” 女大夫變臉了,秦壽暗道糟糕,忙從兜里掏出五萬兩銀票,往女大夫手里一塞,賤兮兮的討好:“女大夫我給你送錢來了,可惜爹不多給,只有五萬兩,爹好小氣!”所以,他真的真的是來送錢的。 若翾數了數,可不就五張嗎:“你大晚上不睡覺,就來給我送錢的?” 秦壽狠狠點頭:“嗯嗯嗯!”當然最主要的是,能爬上女大夫的床,跟女大夫一起睡覺覺就更完美啦。 趁著女大夫在數錢,秦壽偷偷抬腳,準備爬床。 若翾信他才有鬼,送錢什么時候不能送?大晚上好當賊嗎?揮揮手中的票子說:“錢送到了!”可以滾了。 剛爬上一只腳的秦壽瞬間便秘臉,供著屁股,不死心的把另一只腳也往床上挪:“女大夫,外面那么黑,我這么身殘,被當賊了怎么辦?” 快!留他一起睡覺覺??! 若翾抓著他的手腕,順手把了把脈,涼涼的說:“想被扎針嗎?” 秦壽雙眼一亮:“扎完能留下來嗎?” “想得美!” 秦壽頂著黯淡無光的人生被趕出了房門,失魂落魄的找到他哥,跟條無骨的蛇一樣往他哥身上一趴,抽抽鼻子:“哥!你弟又被女大夫趕出來了。女大夫的心,怎么那么那么狠呢!嗚!” “該!”晉陽侯二公子抓著他弟,踏雪無痕輕功一使,眨眼消失在若府上空。 夜半深更,晉陽侯難得沒鉆他媳婦的被窩,精神抖擻的守在正廳,兩兒子一回來,急哄哄的問:“怎么樣?女大夫怎么說?” 秦壽往他爹身上撲:“爹!你兒子又被女大夫拋棄了!”好可憐,快點來安慰! 晉陽侯一顆老心往下沉,臉色僵硬。 不孝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這么說女大夫也素手無策了?晉陽侯大驚失色。 晉陽侯二公子見他爹看向他,木著臉搖了搖頭。他被弟趕跑了,哪知道女大夫說了什么。 晉陽侯瞪圓了雙眼。 秦壽抽抽嗒嗒的說:“爹你當初是怎么爬上娘的床的,快教你兒子!女大夫好狠的心,我就想跟女大夫一起睡覺覺呀!” 晉陽侯的臉色有些精彩,好半天才找到聲音:“你今晚去找女大夫,就是為了去爬床的?” 秦壽嗖的不抽鼻子了,眼珠子賊亮賊亮的瞅他爹:“爹你有辦法?” 晉陽侯深吸一口氣,壓著聲音特有磁性的問:“那五萬兩?” “給女大夫了呀!”說道錢,秦壽很興奮,這五萬兩給女大夫,他爬上了一只腳,要是十萬兩,今晚上是不是兩只腳都爬到床上去了?“爹都怪你,沒給十萬兩?!?/br> 晉陽侯壓著嗓子吼:“老子給你錢是讓你找女大夫扎針的?!辈皇墙o你敗家爬床的!哎呦!氣死他了!五萬兩,他的五萬兩呦! 秦壽木著臉瞪他爹。 好像,女大夫說了扎他針的,他給拒絕了? ☆、【035】本小姐還包生孩子業務呦! 有了五萬兩,小山丘也能買下了。 鄭齊接到這錢時,小小震驚了下。要知道昨兒去找大管家要錢,就算把老爺搬出來放在桌上,大管家還不是死摳死摳的,只給了做小廚房的錢?小姐藥錢還另算呢。 現在小姐出手就是五萬兩銀票,可真有錢。 若翾趴著搖椅上昏昏欲睡,嘟囔說:“位置找好就定了,價錢你看著壓,也別太狠了。都是老百姓,生活要是過得去的,也不會賣山?!碑吘?,山地這些可是老百姓生活來源的根本。 鄭齊心中觸動,抓著五萬兩的手覺得沉重:“哎!老奴記下了?!蹦募夜倩律贍斝〗?,去買個山還能為百姓考慮的?也就他家小姐是獨一份了。 若翾揮揮手。 睡過回籠覺后,若翾突然想到,昨天被扎手腕的黑衣人,今天沒來帶她去扎太子? 又一想,太子回宮了,估計在捉母蟲,暫時沒空理會自己那只蟲子也正常。 只是可憐了她的阿貍,還得繼續當人質! 若翾伸了個懶腰,喊:“九萬!” 九萬悶不吭聲的冒出來。 若翾歪了歪頭,問:“你知道京城哪有種藥材的地兒嗎?” “奴才知曉?!?/br> “恩!那走吧!” 九萬默不作聲的跟在小姐身后。 若子琪領著小廝正要出府,手里抓著扣在腰帶上的玉佩玩耍,一看要出門架勢的庶妹,臉色蹭的變了。 幾大步沖到庶妹面前,指著她的鼻子罵:“死丫頭,別以為仗著爹寵你,你就高貴了,爹免了你的晨昏定省,我娘可沒免。以后每天給本少爺乖乖的去給娘跪安,聽見沒有?!?/br> 若翾記得這個聲音,曾經跟著二管家一起去‘請’她回府的那位大少爺嘛。 “你是哪位?” 若子琪抽了口氣,吼:“死丫頭,你找死嗎?” 若翾無辜的聳了聳肩:“不想!還有,你說了是誰,我下次一定記??!” 若子琪跳腳,這個死丫頭就是故意氣他的,誰不知道他是這個府里的大少爺,他爹是平安侯,他娘是侯夫人?若子琪氣得漲紅了臉。 “死丫頭,敢這么跟我說話,我要告訴爹,你目無尊長……” 若翾微笑,抓過朝她指著鼻子罵的手腕,順手把了把脈,神色略微妙,朝他身后的兩個小廝說:“腎虛是??!得治!給你們家少爺買點牛鞭,有驢鞭最好!在抓點何首烏、冬蟲夏草下去,鹿茸也行!一個月喝五劑,喝個三年就差不多了?!?/br> “……” 大少爺傻了,大少爺兩個小廝呆住了。 若翾揮揮手走了,走了兩步想到什么又突然回頭,往傻了的人手里塞了一張紙,神秘兮兮的說:“本小姐還包生孩子業務哦!有需要來找我呀!嘿!嘿嘿!” 若子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指著庶妹的背影手直哆嗦。 “你你你你……” 兩小廝打了個寒顫。 若子琪眼珠子赤紅,如野獸般朝兩小廝吼:“看什么看!都給我滾!滾!” 九萬抿著嘴,不敢笑得太明顯:“小姐,您這招太解恨!”咒大少爺腎虛,驢鞭都用上了,大少爺就算沒得病,這要傳開了,下人們還不得在背地里笑話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