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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明月回頭看了一眼,瞇著眼睛,朝他笑著,看不出來笑容的內容。 季凌有些犯困,可能是最近這兩天擔心喬明月的反悔以及計劃旅游的時間晚些睡了。他靠在椅背上,腦袋歪歪地放在一個舒服的地方,手指勾著喬明月的衣服,睡之前還叫喊著喬明月,“喬喬,我先睡一會兒,到淮城就醒了?!蔽蚁M?,我再次抬頭還能看見你。 后面那句話,季凌沒有說出口就已經睡著了,他□□心,喬明月來了,他還在擔心什么? 季凌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容,這幾天的提心吊膽全落下了。 喬明月拍了拍季凌的肩膀,確認過季凌真的睡著了,呼了一口氣,快速解開安全帶,站起來走到機艙門口,腳一抬邁了出去,穩穩地站在登機臺上,頭向后看了一眼睡著的季凌,就繼續往前走。 剛走兩步,空姐的聲音從后方飄了出來,“喬先生,飛機還有一分鐘,你要去哪?” 喬明月轉過身,儒雅地露出笑容,單獨的食指都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警告空姐不要吵醒睡著的季凌,輕聲說:“我想起來我現在有個公務要處理,這樣航班我坐不了了?!闭f完,轉身直接走了。 伴隨著空姐一聲聲呼喊聲,他推開門,看著航班總管理驚訝的看著他出來,他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坐不了飛機了?!?/br> “可是…先生,你現在已經登機了,不會退錢的,而且您的行李也...” “不要了?!眴堂髟聰[了擺手大氣地說。 經理愣了一下,拿起手中的對講機對那邊的人說著:“起飛吧?!?/br> 喬明月我行我素了一回,想起幾分鐘前,他親自倒給季凌的水中,加了一點安眠藥的粉末。沒想到季凌真喝了,還喝的滋滋有味,一滴也不剩,同時也感嘆著這個安眠藥效果真好。 季凌萬萬沒想到,喬明月來了,卻不跟他走,他還一臉笑容獨自在飛機上睡著美覺。他從來沒想過,喬明月會對他下安眠藥,他一心一意對待喬明月,卻遭受到這個結果。他前一秒欣喜著喬明月的關心,其實一切都是假的!就是為了把他弄倒,喬明月在趁著他睡覺時逃走! 不過季凌正在睡覺,勾著喬明月的衣角手空空地被喬明月放在椅扶手上,半條胳膊耷拉著。 他和喬明月的軌道完全錯開了,人被飛機送到了和喬明月一起長大的家鄉,卻在沒有喬明月的身影,孤單單地只剩下他一個人,心被鎖在陰影里,遭受到了欺騙與背叛! 他賠了沈氏案底,卻贏不回喬明月的心。 傻傻的他認為只要喬明月就行了,他連喬明月的心都沒見過,怎么可能留住這個人呢? 喬明月提著牛皮紙袋,通過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走出了候機室,出門眼簾就望見沈長卿站在門口等著他。 他穿著簡單的休閑衣服,頭頂上戴著鴨舌帽,腋下夾著一個黑色文件包,在機場的燈光下靜靜地站著,他堅定地眼神看向喬明月,笑盈盈地看著向他走過來的喬明月,輕松地的雙手插兜。 喬明月快步走過去,不顧他人的目光,抱住了沈長卿,細語道:“沈哥,我說我能出來就一定會出來?!?/br> 被喬明月抱著的沈長卿摟回去,“我也相信你會出來?!?/br> 喬明月松開了他,手中的牛皮紙袋晃了晃,邀功似的在沈長卿的耳邊輕咬著:“我餓了,帶我回家吧?!?/br> 第45章 河畔新城的一所別墅里, 喬明月嘗著沈長卿剛熬的湯,一邊翻著牛皮紙袋里的文件,表情淡然地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 “我爸之前做了什么?”沈長卿繞到喬明月的身后, 從后面抱住喬明月, 雙臂挽著懷中人的脖頸。 喬明月吞下口中被嚼爛的rou, 舉起一頁紙放在眼前, 沈長卿靠得近, 也能清晰地看見紙上的字,準確來說是賬單。觸目驚心的數字浮現在沈長卿的眼中, 那一筆筆錢數額之大。 沈長卿吸了口涼氣, 這筆賬單的日期是將近二十年前,那時候沈緣業還是個窮小子,正是白手起家的時候, 就連他兒子都沒有想到現在的家產都是那時候的不正經生意積攢出來的。 他從喬明月手中拿過那頁紙, 不禁感嘆:“我爸當時弄了這么多錢?” 喬明月又從牛皮紙袋中翻出幾張照片,照片拍著月色下路燈拉出一條深濃的墨色影子, 陰影覆蓋住閃爍著燈紅酒綠的夜市生活。一排排酒吧賭場之類的娛樂場所排聚一起,街邊??恐鴥r格不菲的豪車,男子女子們快活逍遙。 仔細一下, 可以看出這是二十年前的成人街。 “煙草?”沈長卿看著與現在格局完全不一樣的成人街的照片,通過在一家酒吧的窗戶看見里面的年輕貌美的成年靠著尼古丁過活。僅僅在照片上就能看出那些人沉醉于夢幻之中的飄飄然的表情。 喬明月盯著第三張照片上的青年人, 眼神透露出一股驚慌,細小的表情被沈長卿捕捉到,青年人只有一個后腦勺, 棕密的秀發上有一塊像蜈蚣似的長長的疤痕,隱隱約約的隱藏在頭發下面。青年人正進入一家賭場,身邊還有一些身材桐梧的男子,看樣子像保鏢,其實都是混混。 沈長卿認識,照片上的青年人這是喬明月他舅,老匹夫潑哥。他高中時候和潑哥交過幾次手,他自認為老匹夫膽小怕事,瞧不起他。如今一想,老匹夫能把自己的小團體做到這么大也是有勇有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