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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喬明月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說,要我當你的兄弟嗎?” 沈長卿欣喜地問道,“那你愿意當我兄弟?” “不愿意?!眴堂髟禄卮鸶纱嗬?。 沈長卿毫不氣餒,接受著喬明月拒絕的第一萬次“兄弟邀請”,嘴欠欠地說,“要不這樣,那男朋友、女朋友、兄弟你選一個?” “我選你個大鬼頭!” 考試考了兩天,基本上都是沈長卿第一個出考場,那些記者也覺得膩味了,等到最后一場考試,他身邊都沒有人來采訪了。 喬明月還在石頭上等著,就這么在陽光下等了兩天。 沈長卿與喬明月肩并肩的走著,看見一家剛開業的串店,指著牌匾問喬明月,“擼串嗎?” 喬明月視線看向那家串吧,搖了搖頭,“不干凈?!?/br> “那回家吃?” “回哪個家?”喬明月眼睛忽閃忽閃著,不是很理解“家”的含義。 沈長卿拍了拍他的頭,嬉鬧著,“新家?!?/br> 所謂新家,也就是沈長卿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別墅,本來是送給喬明月的。轉頭一想,送一個十五歲男生一套房子不好,就就他從溪哥那里搬出來,住到這里。當然鑰匙也給了喬明月,也等同于送給喬明月一套房。 市中心別墅里的東西很全,閣樓有個燒烤裝備,正好沈長卿今天想吃串,就帶喬明月回到了別墅。 別墅位于河畔新城小區,也差不多屬于奉天城最貴的地產。這套房子的錢是沈緣業給的,上次期末考試出分考了全年級第八,沈長卿還一直說都是喜歡的那個對象輔導的功勞,沈緣業一高興就送了他套房子。 沈緣業嘴中還念念有詞,“正好她生日要到了,你就把房子送她吧?!边€大方的贈個跑車給沈長卿。 沈長卿當然接受了。 兩人來到了別墅的天臺,上面種了些花花草草,涼席亭子。 沈長卿把閣樓的燒烤架放在天臺上,又從冰箱里拿出羊rou,準備好簽子,一根一根的串著。 大概串了四五十串,沈長卿的手就感覺不到存在了,rou的柔軟讓他的手粘上了一團油質。 他洗了洗手,望向在吊椅上啃著蘋果翻著手機的喬明月,走了過去,拿起桌子旁的雜志卷成一個筒狀,輕敲喬明月的頭,耳邊低語,“小懶蛋,你不干活,在這悠閑?!?/br> 喬明月攤躺著身子,口中的蘋果咬碎,吞下肚子,“這不有你嗎?!?/br> 沈長卿哈哈一樂,讓喬明月讓開一些地方,他要挨著喬明月做一張吊椅。 喬明月很自然的向左挪挪,沈長卿順勢坐了下來,兩人交談著。 “你知道上次陷害你的李志被抓進了監獄嗎?”喬明月刷著新聞,還擺出了幾篇文章給沈長卿看。 沈長卿表情看不出什么波瀾,內心早心知肚明,“是嗎?這孫子我不治,總有人會治。瞅瞅那大少爺那樣,呵呵,而且他還打傷你?!?/br> 隨后,沈長卿掰過了喬明月的左臉頰,裝作心疼地查看了一下是否還有紅印。都過去半年了,肯定沒有了。 沈長卿撫摸著喬明月嫩出水的白皙臉頰,心里犯癢癢,輕輕的掐了一下。 “???”喬明月口中的蘋果還沒嚼完,口齒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仲個銀神么毛???” 沈長卿一頭埋進喬明月的懷里,雙手抱住喬明月的腰部,聲音小孩子家家,滿嘴甜蜜地說,“喜歡欺負你的毛??!” 夜幕降臨,沈長卿擺弄著燒烤架,炭火中的火苗呲呲向上竄動,過高的熱氣透出隱約的人影,炭火前的沈長卿的虛影隨風搖晃著。 一切準備就緒,喬明月蹲在地上看火星竄到天空,又飄然落下,濃厚的煙薰升入天空,高達一米。 “喝酒嗎?”沈長卿舉著一瓶已經開過瓶蓋的啤酒問道。 喬明月也順了他的意,“喝兩瓶?!?/br> “別勉強,你才不到十六,喝酒傷身?!?/br> “沈哥,你這是瞧不起我嗎?” 沈長卿和喬明月圍在炭火邊對飲,氣勢誰也不輸給誰,你一杯我一瓶,喝得兩人滿是歡喜。 沈長卿心里一下子的疑問全涌了出來,“趙明月,你說你為什么要隱瞞你的名字呢。哈哈,趙日朋,這么土的名字,你還能接受?” “還不是你給我起的,我明明寫的就是,趙、明、月,你非得看成了趙日朋,我就隨你心意就這么讓你叫了?!?/br> 舉著酒杯的沈長卿一口灌下,“你還有什么隱瞞我的事嗎?”他本來不想問這個問題,怕喬明月的回答傷了彼此的感情。 “我會和沈哥永遠在一起,你想問什么,我就答什么。日子很長,你慢慢問,我都一一回答?!眴堂髟潞唵位庵鴥蓚€人的矛盾,然后吹了一瓶。 沈長卿高興得不得了,尤其聽見“永遠在一起”五個字后,他更加興奮,啃著rou,吹著酒瓶。 滿地的酒瓶子、易拉罐瓶子灑落一地,兩人手旁腳旁全是,少年們沒有限制量,一瓶又一瓶的互相比著酒量。 到最后,兩人意識都逐漸模糊起來,炭火早已熄滅,只留下了縷縷未燒盡的煙,還有屋頂天臺上的暗淡燈光。 此番此景,讓人沉醉不已。 兩人漸漸湊近他們的臉,兩雙眸子炯炯有神都泛著亮光,誰也不敢大聲喘氣,怕影響了安謐無比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