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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的燈光一閃一閃的,讓眼眸烏黑的沈長卿炯炯有神,一臉誠摯地往向喬明月,祈求他的同意。 沈長卿此時的心一直在蹦動著,活躍著,帶動著臉頰微微泛紅。 “你怎么又說這個,我才不當你哥們,我們幫派不同?!?/br> 等待沈長卿的還是拒絕,喬明月扭過頭,不再看他。 沈長卿眼神暗淡了下來,單手碰上了喬明月的臉上的棱角。 喬明月被突來的手嚇到了,想用自己的手拍掉,頓時想起自己雙臂骨折。 那只不安分的手往下移動,輕輕扶住了喬明月的下巴,往沈長卿的面前扭動。 他的眼眸對上了沈長卿的眼眸,其間距也只有十厘米。 病房很寬很廣也很安靜,彼此能聽見對方的心跳。 喬明月的眼中泛著閃亮的光芒,只看見面前的那張屬于沈長卿的臉上的嘴張了張。耳邊傳來一句話,溫柔又動聽。 “我就認定你當我的兄弟了,一輩子的,我才不管你愿不愿意!” 第9章 誰是你兄弟???凈往臉上貼金。 喬明月幽幽的揣摩著沈長卿這張像朝陽一般充滿生機蓬勃的臉。 這張臉上總洋溢著快樂,他這個人也是不愁吃不愁穿,總是自信滿滿的。 那熾白燈忽閃忽閃的,斷了線似的明暗交替,讓屋子里兩個臉對臉的漂亮少年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悸然。 也不知道他倆面面相覷了多久,其中一個人終于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他的首額低下,埋在了另一個少年的肩頭:“哈哈,我之前也沒這么偏執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遇到了你,我就想待在你的身邊,所以想做你的兄弟,你的哥們?!?/br> 喬明月沒有躲開,也沒有不耐煩肩頭多了一個重量,他漸漸接受這個少年的存在。 沈長卿的發質很軟,還不時的蹭蹭喬明月的脖子。 過分的曖昧氣息纏繞于兩人之間,雙方彼此達成共識,交錯腐蝕,誰也不愿意推開對方。 “我們為什么不能當朋友呢?非得是哥們、兄弟?” 年齡較小的少年的嘴正對著另一個少年的耳朵。 他的聲音清澈如泉水,裊裊流水順著風流入了埋在肩頭少年的耳廓里,燥熱的氣息讓腦子里嗡嗡作響,他猛地抬起了頭,手放在了剛才他枕過的肩膀。 “差點意思,我不想把你當做普通的‘朋友’,想更進一層次的?!?/br> 沈長卿的眸再一次注視著喬明月的眸,波光瀲滟之中透露出一股含情脈脈。 喬明月沉默了,他三年前從父親所在的城市搬了出來,周圍朋友親戚全變成了新人。 他并非害怕接觸生人,他是害怕他又一次遠離在乎他的人,他嘗試不接受新人新環境,只能靠打架填充自己的生活,讓自己看起來豐滿。 而面前這個少年,他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他卻不敢輕易接受。 淮城是他的家,終有一天他會回去的。 ——叮咚,叮咚。 “趙先生,換藥了?!?/br> 沉默與寂靜終于被門鈴聲打破,一道猛雷劃過兩人相距的間隙。 喬明月回過神,坐著的身軀往后一仰,身體陷入柔軟潔白的枕頭上,找個合適的位置調整好舒適度。 他的羽毛般輕柔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還略帶撒嬌的語氣求道:“沈哥,幫開下門唄?!?/br> 坐在床頭的沈長卿手撐床,站了起來,三下兩下整理坐在床上動來動去時候衣服的褶皺,拽了兩把頭發,呼了口氣。 “趙小弟,你還挺會使喚人?!?/br> 雖然口上有點怨言,但是身體很誠實,幫門外的護士開了門。 沈長卿抬頭一看,護士推著車,身旁還站個人。 那個人年紀不到三十,戴著白口罩穿著白大褂,胸口處的金色名牌上刻著黑字——景君琛,小字是骨科專家。 護士推著小車走進去,那個骨科醫生也隨著進去。 護士換藥的同時,那個醫生也在旁邊輕輕翻弄查看喬明月骨折的地方。 檢查的差不多少了,那個醫生開口了:“恢復的不錯,五周了吧,左手沒事了再過一個月拆石膏,右手和腿還得兩個月?!?/br> 景君堔強調著,“年紀輕輕打什么架,不遭罪嗎?” 沈長卿喬明月都啞言了。 “好了,你們年紀小,下回注意點。小張,我們該走了?!?/br> 房間內恢復了平靜,高檔壁紙的墻壁上掛著那鐘表滴答滴答的開始奏樂,已經八點了,外面已經全黑。 沈長卿看了看窗外,覺得自己應該回家了,他爸開車揚長而去,留下他一人獨陪病少年。 “這么晚了,我該……” “沈哥,這么晚了,你留下來嗎?” 兩人步調一致,分不清誰先開口,應該一起開的口,喬明月語速更快,先行說完。 沈長卿一只手勾著喬明月被角,另一只手捂住了已經發熱的臉,手沒有臉大。 喬明月從那張開的五指能看出,那個少年逼著眼睛,微卷略長的眼毛穿過手指縫隙,嘴角彎彎翹起彰顯濃厚笑意。 “好?!鄙蜷L卿害羞道。 隔了一會兒,他又說:“我去給家里打個電話?!?/br> 沈長卿走出了余有溫熱的房間,走廊上清新綠草傳來一陣陣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