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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鉆研劇本學習表演了, 這位jiejie你好好想想,你老師問你上課在干什么, 你會說你在開小差嗎?” 記者:“……”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陸將行殺青]幾個關鍵字上了熱搜。 【恭喜宴宴殺青!】 【雖然不喜歡影視化,但還是進來看看, 為了路將行】 【恭送陸世子】 莊宴針對于路將行這一角色的諸多感觸寫了一篇長文發表在微博,最后留言道:這個冬天, 感謝遇見路將行。 扮演每一個角色都是一次經歷, 體驗不同人生的經歷, 他現在有點能理解符文州的話了, 那時覺得他說這話是裝逼,等他自己多體驗幾個角色的時候才理解了這意思。 每一個角色的人生, 都能帶給他不同的感悟。 而這些感悟,是他人生的寶藏。 莊宴沒在劇組久留,殺青后和劇組的同事們道別之后就上了飛機, 一路往最南方去。 那座城市叫慶春,一個很應景的名字,登機前,莊宴給符文州發信息匯報行程。 ——馬上要登機了,到了再給你打電話。 他把手機放好,提著行李踏上尋親的路。 從符文州那兒要來了地址,飛機上,莊宴盯著地址看了好久。 如果說心情沒有太大波動,那是假的。但是要說是激動,似乎也不是。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過來的,沒有親人,沒有人疼愛,他早就習慣了,然而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有了符文州。 不論這一趟回來是成功與否,他都已經有了最寶貴的東西,所以哪怕失去,也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想到這里,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偏頭朝窗外看。 由于是冬天,莊宴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這回索性用圍巾把頭包上,這才沒有被認出來,出機場,他打了車,把地址告訴司機。 司機從倒車鏡瞅了他幾眼,“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br> 莊宴嘴角一抽,眼睜睜看著老子從機場出來,那不是廢話。 他點了點頭,“嗯,不是本地的?!?/br> “我看你也不像本地人,我們這兒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要不要我幫你推薦?你想去的話可以直接打我電話,我上門接你,收費給你打九折怎么樣?” 莊宴簡直不敢相信,廣告打得如此流暢。 他沒拆人臺,訕笑著說:“好”。 這個司機一路都非常健談,反而讓莊宴即將見到親人的緊張感削弱了不少。 “小伙子,你來這兒是干嘛呀?旅游?” “不是?!?/br> “那是干啥?出差?” “也不是?!?/br> “走親戚嗎?” “算是吧?!?/br> 司機往后瞟了幾眼,“我看你很眼熟啊?!?/br> 莊宴心里顫了顫,整個人咯噔一下僵硬了,如果現在被認出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下一秒,他聽見司機說:“是那個誰!叫啥來著!王路非!那個明星!喜歡演警匪片的那個!” 莊宴:“……” “我老婆可喜歡他了!回去我得告訴我老婆,我今天有個客人跟王路非長得很像?!?/br> 司機沉浸在歡喜中,莊宴嘴角微抽,“冒昧問一句,您說得那個王路非老師,今年多大了?” 司機被問得一愣,好半晌才說:“五十多歲吧?!?/br> 呵…… 莊宴抿起嘴角,笑得非?!坝鋹偂?,“師傅,我謝謝您!” “嘖!謝什么!來了我們慶春城,都是自家人!” “不,我還是謝謝您,您是第一個讓我懷疑人生的師傅?!?/br> 司機顯然跟莊宴不在一個頻道上,擺了擺手:“別跟我客氣!” 這回莊宴是真的被逗樂了,他掏出手機給符文州撥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 莊宴一怔,笑道:“你守著打電話啊,接這么快?!?/br> 符文州沒回答這句話,“到了?” “到了,剛下飛機,正往那邊趕呢?!?/br> “打車?” “對??!” 符文州握緊了手機,“你一個人在那邊小心一點,別太容易相信別人,上車之前看車牌號了嗎?有沒有看導航?萬一司機開的方向和你去的地方不一致怎么辦?” 莊宴無法反駁,嘟嘟囔囔說:“司機師傅說他認路?!?/br> 司機在前邊兒聽見了莊宴的話,也跟著附和:“我開了三十多年的車了,這慶春城,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兒!” “對!”莊宴點頭應和,一邊跟符文州說話:“這個師傅可厲害了!” 符文州臉色不太好看,聲音放低了一些,卻聽得出他的緊張,“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應坤一向說莊宴是個缺心眼兒,雖然莊宴覺得應坤這個真正的傻子沒有資格這么說自己。 但是這一刻,他居然有點認同應坤的話了。 “對不起啊州哥,我以后會注意的?!?/br> 電話那邊輕輕嘆了一口氣,符文州揉了揉眉心,輕聲說:“我現在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多留個心眼,這樣我才能放心?!?/br> 以前莊宴在外拍戲至少還有司南跟著他,符文州還放心一些,現在他單獨一個人在外地,又是個沒心沒肺的性子,他怎么能不擔心。 就連萬鈞都看出他今天的心不在焉。 莊宴這會兒也回過味兒來了,抬頭看了看外頭的環境,是寬闊的大陸,行人也不少,沒往偏僻的地方走,他小聲跟符文州說著話:“我看了,沒走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