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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看見符文州晦暗的臉色,舔了舔嘴唇低下頭顱,小聲說:“還是你的外套穿著舒服?!?/br> 莊宴永遠知道怎么哄符文州開心。 他拉著符文州隨便找了一處臺階坐下,偷偷摸摸跟他說悄悄話,附在他耳邊:“有人跟我打聽咱們生活和不和諧?!?/br> 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符文州并不會多想。 可是面前這人是莊宴,那他就不得不多想。 半晌,莊宴注意到他耳朵泛起淡淡的粉,眉毛輕挑,看好戲般盯著他。 符文州輕聲說:“非常契合?!?/br> 莊宴:“???”州哥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小純純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符文州會說出“契合”兩個字,整個人臉燒紅,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州哥,你學壞了?!?/br> 說完不等符文州有回應,就故意扯開話題:“你今天過來找我,不會就只是為了給我送外套吧?” 莊宴俏皮眨眼,薄唇抿起,“不會是……想我了吧?” 符文州喉結微動,將視線從他臉上挪開,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嫌疑,“張海和沈靜結婚,給我們遞了邀請函?!?/br> “……” 愣了一下,莊宴才反應過來:“是給你遞的吧?!?/br> 隨即他又覺得不太對勁:“張海心也太大了吧,怎么還邀請你?”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興許人家就是這么一個心胸寬闊之人呢。 “什么時候?” “后天?!?/br> 莊宴甩了甩自己的長袖,“這么著急?” 他的戲剛好拍到緊要關頭,這個時候因為一個人耽誤整個劇組,不是什么好事。 符文州倒是覺得去不去都無所謂,他只是拿這個借口來看看莊宴,如果真是為了通知這件事,不過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問題。 莊宴有些猶豫,他抬頭看了看忙碌的劇組,“我還是……不去了吧?!?/br> 他低了低眸,又說:“我覺得,沈靜姐應該挺想讓你去的,要不……你自己去?” 說完這話,他許久沒有等到回應。 莊宴覺得奇怪,小心翼翼地抬眸。 符文州黑著一張臉,仿佛確定般重復他的話,“你讓我去?” “啊……” “你不吃醋?” 莊宴嘴唇一抿,為了提現自己的大度,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是個有大肚量的人,知道輕重緩急,絕不吃醋!你盡管去!” 符文州:“……” 還嫌不夠似的,莊宴強調:“我真的不吃醋!” 瞬間,符文州臉色鐵青的看著他。 莊宴:“……”怪嚇人的。 他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什么,用手指了指自己,斟酌著說:“我是不是……該吃醋?” 符文州沒應。 莊宴回過味兒來了,“我醋!我醋死了!”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兩手死死抱緊符文州的腰,咬牙切齒的說:“州哥,宴宴錯了~” 符文州就生不起氣來了。 他眼神中透著無奈,這才覺著原來自己真的被咬得死死的,還甘之如始。 莊宴正想再說點什么來哄他高興,司南忽然從身側走來,“有人給你打電話?!?/br> 他手里拿著莊宴的手機遞過來。 “誰打來的?”莊宴一邊接過,一邊問。 “陌生號碼?!?/br> 莊宴看了看手機屏幕,確認自己不認識這個號碼,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 他沒說話,對方語氣平靜:“莊宴先生,我是張海,誠意邀請您來參加我和小靜的婚禮,不知道您是否有時間?” 莊宴抬了抬眸去看符文州,用口型說了“張?!眱蓚€字。 符文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實他有些為難,不想讓整個劇組因為自己耽擱進程。 “張先生,我最近在劇組拍戲,有點忙,可能走不開?!?/br> 張海頓住一會兒,“莊宴先生,我非常希望你能來見證我和小靜的婚禮,請你務必要來?!?/br> 莊宴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對方已經掛了。 “......” 還真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啊。 他吐了吐舌頭,苦笑著看向符文州,“州哥,看來我這次是非去不可了?!?/br> 莊宴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是沈靜希望符文州去參加他還能理解一番,為什么張海態度如此強硬的希望他們去參加他的婚禮。 站在張海的角度想,他不覺得張海愿意在婚禮上看見符文州。 畢竟這個人是沈靜一直以來念念不忘的男人,怎么想都覺得很奇怪。 莊宴向劇組請了假,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導演倒是表示了自己的理解,“人這一生就一次婚禮,應該去的?!?/br> 讓他更不好意思了。 張海和沈靜的婚禮比想象中豪華,他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給沈靜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最起碼,讓莊宴這個沒有見識的土包子連連驚嘆:“州哥!張海真有錢??!這結一次婚怎么也得幾千萬吧?” “州哥!他不會是把這個島包下來了吧!” “州哥!天上那是直升機嗎?我第一次見別人的婚禮現場有直升機!” “州哥!那剛才那張照片,婚紗上的鉆石是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