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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又妥帖。 莊宴眼皮一跳:“倒也不……” 余光看見符文州驟黑的臉色,他急忙改口:“州哥你真好!” 符文州的臉色這才轉為晴朗。 莊宴心肝一顫一顫的,只好一屁股坐在圍巾上。 有點……羞恥。 圍巾啊……那可是離嘴巴很近的地方。 居然……給他坐…… 他是怎么都坐得不舒服,如坐針氈也不過如此了,一向認為自己臉皮厚的人,居然因為用別人的圍巾墊在屁股下而感到羞恥。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莊宴終于坐不住了,求饒般開口說:“州哥……咱們走吧……” 再坐下去,他怕自己羞憤死。 好在符文州這次沒有為難他,“嗯,走吧?!?/br> 莊宴長舒一口氣。 青陽塔上最出名的景點就是長生樹,也叫姻緣樹,上面掛了許許多多的名字,莊宴湊上前看了許久,有些緊張的開口:“要不我們也……” “好?!?/br> 他一愣,轉身看符文州。 這人好像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一樣,沒等他說完就給了答復。 莊宴眼睛眨了眨,靈動又干凈。 他去找廟中的和尚要來了紅布,又借用人家的毛筆。 符文州會寫一手好看的毛筆字。 長長的紅布上,莊宴的名字被符文州寫得瀟灑肆意,誰見了也會感嘆一句“好字”。 而符文州的名字挨著莊宴,歪歪扭扭,甚至好大一攤墨水都擠在了一起。 莊宴不好意思的撓頭:“不好意思,我不會寫?!?/br> 符文州:“沒關系,很好看?!?/br> 莊宴瞟了一眼自己寫的字:“……”這你就有點睜眼說瞎話了??! 如果這也能稱得上好看,那一定是審美觀遭到了抨擊和扭曲。 莊宴把無關的事從腦海中抹去,看向長生樹,心情忽然變得激動,他一手拿著寫著他們名字的布,另一只手牽著符文州。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踮起腳尖掛在樹上。 近距離去看時才發現,樹上有很多他們的名字。 莊宴:“……”好像已經有人幫他們系了。 “州哥!你過來看!這兒有我們的名字!” 不知道是哪些粉絲,在這里替他們求了姻緣。 莊宴偷偷樂,掛一個,掛兩個,掛一堆總會管用的吧? 他內心狂笑不止,掏出手機咔嚓咔嚓對著他們的名字拍了幾張照片。 回去一定要發微博,感謝粉絲。 拍完照片,莊宴蹙眉望了望四周,沒找到景點介紹里的橋在哪兒。 “州哥,還有一座橋,可以掛同心鎖?!?/br> 第一次戀愛,他像世界上所有單純而美好的初戀一樣,恨不得把該體會的一切初體驗都體會一遍。 和他的州哥一起。 【爆炸了??!今天我媽還問我要不要去青陽塔,我拒絕了,求一個人打醒我?!?/br> 【偶遇什么的也太美好了吧!視頻里那個喊宴宴老公的,我敬你是個漢子!咱們州哥面前也敢放肆!】 【看見宴宴微博了嗎?他居然和州哥去掛同心鎖??!我爆哭!宴宴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歡州哥了……】 【州哥也喜歡宴宴??!他半年都不發一次微博的人,居然秀恩愛發微博了,剛看見的時候我還以為我瞎了!】 【(再見)沒什么好說的了,今天我是檸檬精,我也想偶遇州哥和宴宴】 新年剛過去不久,莊宴接到了幾個新的劇本,他看得認真,每天窩在書房不出門。 這是一部古裝劇,男主角是前朝皇子,流落到街頭做混混,偶遇了女主,泰安公主。 整個劇情有些狗血,虐戀情深,但智商在線。 莊宴琢磨著劇本,有些坐不住,在書房里來回踱步。 挑選劇本這件事,按道理應該是團隊的任務,可是莊宴沒有團隊,他只有一個州哥。 眼皮子一掀,他抱著劇本跑出去,在客廳找到符文州,一屁股坐在他面前,把劇本攤開舉著,放在符文州眼前。 “州哥,你看這個劇本怎么樣?” 符文州掃過幾眼,“一般?!?/br> 莊宴點頭認同:“我大致看了看,可能不太屬于主流,現在觀眾更多的喜歡氛圍輕松的劇情,這個太壓抑了?!?/br> 他愁眉不展,又說:“另外幾部劇本我都看過了,感覺沒有太適合我的?!?/br> 找到適合的自己的角色十分重要,莊宴拿到的劇本大多不太適合他,不是太成熟,就是太傻。 符文州摸摸他的頭,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再等等?!?/br> 這一等,沒等來新的劇本,卻等來了一份視頻拍攝的邀約。 “州哥,這是什么?” 莊宴掏出邀請函仔細看了看,上面說,想為莊宴和符文州拍攝一段屬于他們的短視頻。 他怔住了,這是什么…… 把邀請函遞給符文州,他只看了一眼就神色晦暗的將紙張扔進垃圾桶,“垃圾廣告而已?!?/br> 莊宴:“……”當我傻的嗎? 他不信,符文州也不肯說。 直到突然有一天,一個人找上門來。 莊宴開門,一愣,“您是?” “我是上周給您投遞過視頻邀約的林先生,突然造訪,給您造成的不便敬請諒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