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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拍前,莊宴跟符文州對臺詞: “厭聞?” “你認得我?” “見過一次,有什么事嗎?” “想跟你談談?!?/br> “可我覺得......我們沒什么好談的?!?/br> 臺詞對到這里,符文州淡漠地目光從莊宴身上一晃而過。 莊宴渾身一緊。 “如果跟俞牧禾有關呢?” “......進來吧?!?/br> 符文州又看他一眼。 這回莊宴腦門兒冒汗,總覺得他那個眼神跟看透了他似的,比司南還可怕。 他想了想,上回司南給他的那份資料里符文州個人簡介寫得什么來著?哈佛博士? 祁盛兒已經沒有處處針對莊宴了,但是看見他還是忍不住嘴欠幾句,這會兒就走過來,看看他,然后說:“楽逍,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放手吧!” 她自覺帶入了俞牧禾的角色,說了句劇本里沒有的臺詞。 莊宴說:“戲精!我沒喜歡你,求求你趕快跟厭聞百年好合,我求之不得!” 他這話一出,符文州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氣,眼底原本存著的幾分溫度也消失殆盡。 莊宴和祁盛兒還沒察覺。 祁盛兒:“你能這么想當然是最好,我和厭聞學長天造地設?!?/br> 莊宴:“求求你們快點在一起,別來煩我了!”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拉倒吧!要說葡萄也是厭聞,你算什么葡萄?!?/br> “???”祁盛兒沒聽明白:“你在說什么???” 符文州嘴角彎了少許,“馬上開拍,別鬧了?!?/br> 祁盛兒垂了垂眸沒敢說話,符文州的身份她是知道的,遠不止一個影帝而已。 她乖乖走開,迎面碰上岳欣。 一直以來祁盛兒和岳欣都沒有發生什么正面沖突,最多背地里罵幾句,或者在導演面前給對方使使絆子,畢竟是家丑,祁盛兒還是不愿意拿出來給別人看笑話的。 岳欣就沒有祁盛兒想得那么多了,她一向不用腦子思考,想一出是一出。 看見祁盛兒和符文州剛才湊在一塊兒,岳欣眼底泛起嫉妒,擋住了她的去路。 “想攀上符文州,膽子不小啊?!?/br> 祁盛兒氣笑了:“你從哪里看出我喜歡符文州?” 岳欣冷笑:“怎么?不是符文州還能是莊宴?” 沒等祁盛兒回答,她說:“你又不瞎,怎么會看上他?” 喜歡莊宴就是自掘墳墓,他這樣在娛樂圈毫無前途的人,就只配被人踩著上位! 祁盛兒手指逐漸握成拳,眼眸一片陰霾覆蓋。 半晌,她冷聲說:“我爸爸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你不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他這個人我最了解了,岳欣,好好享受他還寵著你的這段時間吧?!?/br> 她說完,直接側身從岳欣身旁走過。 助理說:“姐,沒事兒吧?” 祁盛兒好像回憶著什么,過了很久才露出一個算不上笑的笑臉。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 莊宴跟符文州對完臺詞正式開拍,厭聞這個角色幾乎在任何場合都穿西裝,這一點和符文州本人很像,莊宴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符文州拍戲,他將車停在馬路上,徒步走進破舊的巷子。 那么臟的巷子,一點都沒有影響他的氣質。 他沒忍住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到兩個人對手戲的時候,也是厭聞和楽逍第一次正式見面。 厭聞敲開楽逍的門,仿佛看見了多年前的自己。 楽逍抵著門,本就自卑敏感地他根本不想和高高在上的厭聞有任何交流。 他拒絕了厭聞想和他談談的請求。 可是厭聞搬出了俞牧禾。 盡管楽逍很想否認這個女孩在他心里是特殊的,但依舊無法抵擋這個名字的蠱惑。 他說:“好?!?/br> 拍到這里就告一段落,莊宴直接被司南塞了一張到B市的飛機票。 他無語凝澀,這是一點兒退路都不給??! 走之前去跟符文州道別,他沒在民宿里,房車里也沒人,最后碰見他的助理劉美云。 莊宴也見過她好幾次了,自來熟的跟她打招呼:“jiejie好!” 劉美云蹙眉:“有事嗎?” “是這樣,我接下來幾天有工作要忙,麻煩你替我跟前輩道個別?!?/br> “......好?!?/br> 當天晚上莊宴和司南一起趕飛機,這回他的行蹤完全沒有透露,七月的夏天,他戴著墨鏡和帽子,口罩之類一應俱全。 他跟著司南,低著頭一言不發。 以為自己終于沒有被認出來的時候,身后一句:“莊宴?” 他頭皮發麻,卻沒有回頭。 盼著身后的人當作是認錯人離開,然而事與愿違,兩分鐘后她好像確定了莊宴的身份,大喊一聲:“大家快過來!他是莊宴!” 莊宴一僵,揪著司南的胳膊鬼吼鬼叫:“媽的!我死定了!” 第11章 戀情 “看見了嗎?我差點死在那兒!”莊宴大口喘著氣,抬了抬手看見胳膊上被指甲劃出來的紅印,下手可真狠! 司南的眼鏡歪了,他伸手去扶,才發現鏡片裂開一條縫,修長的手指捏著眼鏡,抿住嘴唇說:“走吧,登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