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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的人也嘖嘖道:“不然是挺難看的?!?/br> 林輕揚沒從羅賓嘴里聽見自己想要的訊息,上了回莊園的車時還有些悶悶不樂。 小少爺毫無形象地躺在車后座上,總感覺鞋子里全是馬場地面漏進來的沙子,于是干脆脫了鞋,光著腳踩在座位上。 “這個人說話怎么不說清楚?!彼?,“他知道我以前經歷過什么……嗎?” 路易安撫道:“說不定是哪里的信息有泄露,羅賓家搜集情報的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少爺不要擔心?!?/br> “我準備的賽馬也沒有比?!?/br> “我陪少爺比一場?” “你得騎莊園里的那匹小馬駒,我才可能贏——總覺得你騎它的時候腿能直接碰到地?!?/br> “所以給少爺剛剛好?!?/br> 林輕揚:“……” 他真誠地詢問,神色無辜:“路易,你需要一份辭職信嗎?有我簽字的那種?” 管家懶洋洋地揉了揉自家少爺的太陽xue:“祖傳管家,概不售后?!?/br> 頓了頓道:“允許保修?!?/br> 羅賓和費茲捷勒兩家的故事,說起來簡單也挺簡單的。 這事情還得追溯到祖上……沒錯,還是兩個貴族家庭之間的矛盾。 據說是當時的國王偏愛費茲捷勒一些,給的封地也稍微多那么一丟丟(據路易透露,大概就一排房子的面積),而羅賓認為他們的戰功差不多,對這件事氣到肺都要炸了,原本還算不錯的關系也就慢慢僵化。 直到近現代,菲利普的父親,就是瓦格納,和羅賓的上一任家主有了商業活動上的沖突,于是兩人的比較延續到下一代,也就是現在的大羅賓先生,已經對作對這一項活動進行了習慣性的延伸。 小羅賓先生則是父親偏執下的犧牲品,處處都要拿出來和費茲捷勒這邊的路易對比。 比不過就懲罰一頓,比得過還會得到冷冷的一句“他只不過是個管家的孩子?!?/br> 在這樣情況下,小羅賓先生格外地想贏過林輕揚,但又會時時刻刻地想著,想要和父親對著干:我贏他做什么。 所以,我今天就輸了,打死我算了。 “唔,”林輕揚聽完,有了些了解,“所以聽見我這個少爺回來了,就迫不及待地要先贏我一把?” “是的,不過他今天認輸了,估計回去不會很好?!?/br> “他會被怎么樣?” “我也不太清楚,畢竟算是羅賓家務事?!?/br> 回到莊園里,出乎林輕揚意料的是,菲利普把他支開,和路易單獨說了一會兒話,紳士們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神情嚴肅,然而眼角余光里全是躲在拐角處,偷偷摸摸露出一雙眼睛的自家少爺。 過了會兒,他們的對話停下來,林輕揚小心地縮回頭,還沒輕手輕腳地回自己房間,立刻被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管家抓了個正著。 小少爺才不掙扎,扒著路易詢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路易用眼神與菲利普交流片刻,沉思片刻道:“你還記不記得,游輪派對上那個魔術師?” “為什么不記得?” “他今天終于肯透露一點消息,”路易輕描淡寫地提起來,帶著少爺往前走去,“少爺,先別激動,他自己說他是羅賓派來的人?!?/br> 羅賓?哪個羅賓?今天被摔下馬的羅賓還是沒見過面的那個羅賓? 林輕揚一時沒轉過來,聽著路易緩慢地說話。菲利普搖著他的輪椅,神色平靜,沒有什么笑容,紳士先生的手指像往常一樣交叉著,食指點動,像是在躊躇著什么。 許久,菲利普道:“他說他想見你一面,才肯說出別的消息?!?/br> 林輕揚歪頭道:“他現在在莊園里?” “是的?!?/br> “我居然天真的以為你們已經把他移交警署,大家都是遵紀守法好公民?!?/br> 紳士們對視一眼,若無其事地笑起來。 隨后閉口不談,顯然是不想讓小少爺參與這些事兒里頭去。 然而有些事情也無可避免,林輕揚跟著路易往城堡的另一端走去,那里幾乎都是傭人房,平時很少會往這邊走。 林輕揚只有在餓了的時候,才會溜進傭人房的范圍,隨便逮一位甜點廚子撒嬌給他做點東西吃。 隨后廚子們基本都被小少爺迷昏了頭,一股腦好好好是是是,做了整整一托盤的點心。 那位魔術師就被關在傭人房里,林輕揚在踏進去之前,還對費茲莊園居然能直接扣留一個人表示匪夷所思,之后菲利普才說,因為這是他自愿留下的。 房間里是有一個人,穿著很普通的衣服,臉也普普通通,看上去三十多近四十,半點沒有當天魔術師的影子,應該是他洗掉了顏料之后的真容。 林輕揚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生怕這人又從哪個角落里突然抽出一把刀砍他,魔術師苦笑著舉起空蕩蕩的雙手,表示自己一點威脅也沒有:“我身上什么都沒有,除了衣服,小少爺?!?/br> “現在你看到喬了,說點什么,先生?”菲利普禮貌地敲了敲門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他那里。魔術師低低地笑了一聲,點頭。 “我要說的,有點嚇人,不過你們也不用怕?!?/br> 他鎮定地說道:“當年克勞瑞斯帶著小費茲捷勒先生離開莊園,外面是有人接應的,就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