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徐景昌笑著搬出一大疊紙:“算個夠!” 庭芳快速掃過,沒多久就發現東西有些不對,瞪眼問徐景昌:“你們在做什么???” “軍火改良!” 干得漂亮!庭芳撈起一只銅管筆,奮筆疾書。徐景昌眼睜睜的看著卡的他半死的地方,被庭芳輕而易舉的通過。解題方式根本跟以前她教的完全不一樣!徐景昌一臉日了狗的表情,原來微積分還不算最狠…… 庭芳三年來,也不是沒算過。她經常沒事冥想、練習。但遠遠不如實戰題來的興奮!天漸漸黑了,徐景昌搶過筆:“吃飯,洗澡,等下再算?!?/br> 庭芳才感覺身上的風塵仆仆,強烈要求洗頭。徐景昌打發她去耳房洗漱,自己拿著方才的算式反復研讀。等庭芳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他已經看癡了。輪到庭芳搶東西:“我餓了?!?/br> 徐景昌立刻出門,不多時端了個食盒進來,二人飛快的吃完飯,繼續戰斗。點燈時,庭芳發現桌上用的非常奢侈的玻璃燈罩,還一連好多個。突然嫁了個土豪,富可敵國那種,腫么破? 徐景昌見她盯著燈罩,解釋道:“跟洋人換的,還換了圖紙,以后有條件了,咱自己燒?!?/br> 庭芳忍窗戶紙很久了,不住的點頭。 徐景昌看她還似往常一般可愛,心中高興極了,想敘敘舊,卻發現庭芳又低頭,繼續算。 徐景昌:“……” 庭芳高興的差點手舞足蹈,鬧的徐景昌跟著興奮,他沒見過的解法一一呈現,搬了一疊草紙,不住的推演。不知不覺,竟熬了一個通宵,庭芳算完最后一章,天已大亮!看著空空如也的紙籃子,庭芳稍微呆了一下,意猶未盡…… 徐景昌用力拍著庭芳的肩:“你厲害!” 庭芳得意極了:“快給師父端茶,渴死?!?/br> 徐景昌趕緊上茶,順便翻出幾塊點心。庭芳沒形象的把點心清盤,然后漱口,爬床,睡死過去。逃亡趕路加通宵做題,累死!不一會兒,床鋪內已傳來輕微的鼾聲。徐景昌卻是興奮的睡不著,抱著一大疊紙,沖到桂花樹下,正遇見幾個人喝茶聊天。 任邵英笑的極其猥瑣:“公子的黑眼圈啊,昨晚一夜激戰,如何?” 被興奮沖昏了頭腦的徐景昌壓根沒聽出言外之意,得意的道:“通宵戰果!” 邱蔚然撇嘴:“吹牛!”你能戰通宵?體能再好也不可能! 徐景昌把一疊紙扔到任邵英懷里:“要作坊開工吧!” 任邵英看著懷里一堆紙,茫然問:“什么?” 徐景昌眼睛亮晶晶的:“就是上回我算不出來的那些,四meimei昨兒一夜就全算完了!厲害吧!” 楚岫云一口水噴了出來,她聽到現在才明白,合著你們倆通宵是在算賬? 任邵英也快崩潰了,遲來三年的新婚燕爾,你們特么一見面就做算學題! 邱蔚然忍不住吼道:“表哥!你是不是男人???” 徐景昌方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臉立刻脹的通紅,落荒而逃。 楚岫云扶額:“這貨,是個雛兒吧?”囡囡啊,雛兒最討厭了,你自求多福! 第284章 喵喵喵 徐景昌回到房中,看庭芳睡的正香,轉身去了東廂休息。一樣的趕路和通宵,他也很累,急需休息。一覺睡到中午,起身去廚房吃東西。吃完找了個食盒,輕松拎回房。 推開門,庭芳剛好醒了,正坐在床上打哈欠。她只身一人逃出,根本沒有換洗衣物,現在穿的還是徐景昌的中衣。徐景昌比她高大半個頭,衣服自然寬大,正是香肩半露。徐景昌登時退了出去,竟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庭芳瞇了瞇眼,喊了聲:“師兄!” 徐景昌在門口低低應了聲。 庭芳沉默,手指不自覺的敲擊著床鋪。徐景昌在躲什么?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再次喊:“我好了,師兄進來吧?!?/br> 徐景昌才推開門,把食盒放在桌上,有些別扭的說:“餓了吧?起來吃午飯?!?/br> 庭芳點頭表示知道,然后道:“師兄過來一下?!?/br> 徐景昌當她有什么不便,哪知才走近,就被庭芳一把抓住領子,往床鋪里拖。徐景昌趕緊用手撐住,才發現他與庭芳已近在咫尺。 四目相對,呼吸交融。 庭芳知道,她現在有無可回避的硬傷。青樓,是良家不敢碰觸的地方。都是賤籍,但賤籍與賤籍全然不同。做了丫頭贖出來,還是好人家的閨女。而青樓,哪怕真的是個處,都沒有人會相信。徐景昌作為一個古代男人,覺得她惡心實屬正常。所以她要確定徐景昌對她的態度,三年未見,過去的感情當然可能沉淀,但更可能消失。她不需要一個僅剩責任心的丈夫,她可以自己負責自己的人生。如果沒有愛意,做回師兄妹更好。 測試,很容易做。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不可能沒有欲望。尤其是這個女人,合理合法的屬于他的時候,稍微挑逗,就會瘋狂。 徐景昌的呼吸明顯急促,卻在隱忍什么。撐起身體,勉強笑道:“起來吃飯?!?/br> 庭芳靈巧的手指,勾住了徐景昌的腰帶,輕輕一扯,落下。 徐景昌:“……” 手臂摟上徐景昌的脖子,帶著江南軟糯黏膩的語氣,庭芳輕輕喊道:“師兄……” 年輕氣盛的徐景昌再也忍不住,伸手按住庭芳的肩,把她壓回床上,吻住她飽滿的嘴唇。長長的一吻,徐景昌呼吸更亂,反手把帳子落下,手指卷起了庭芳衣服的帶子:“四meimei,害怕么?”三年噩夢,你會恐懼男人么?會……討厭我這個樣子么? 庭芳調情技能滿級,翻身,把徐景昌撲倒,牙齒輕輕啜了下徐景昌的耳垂,拖著長音道:“你家四meimei……什么……時候怕過……你?” 徐景昌突然翻身使力,抓住庭芳的雙手,單手扣住,壓過頭頂。咬住了庭芳的一側脖頸。 筋骨分明的大手,充滿了力量。掙脫不開的庭芳瞬間興奮。男人當如是! 寬大的中衣散落……拉燈?。ú灰獑栁襤,其實我很想寫……) =======心不甘情不愿的分割線===你們知道庭芳技術很好就對了=========== 徐景昌的腦子里,只剩饜足的情緒。真狐貍精! 起身掛起帳子,回頭笑問微喘的庭芳:“還好么?” 庭芳笑了笑,jiejie的體能一級棒,怎會不好。再不好,看著小鮮rou絕佳的身材也好了。能光明正大的看,很爽啊。伸手戳了下徐景昌的腹肌,啊~啊~真漂亮!庭芳頓時覺得自己簡直是人生贏家有木有! 徐景昌換好衣服,替庭芳打了水來。待庭芳洗漱的時候,他便在小炭爐上把冷了的午飯熱好。 庭芳早飯就沒怎么吃,剛才又進行了激烈的運動,確實餓了。安靜的吃完飯,笑問徐景昌:“我的衣裳什么時候能做好?” 徐景昌道:“很快,我早起順道把尺寸報給他們了,先叫趕一套出來?!?/br> 庭芳道:“你問楚mama拿的尺寸?” 徐景昌道:“還用問?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庭芳:“……”對不起,忘記了工科生目測的絕技……據說當年某校畢業生,目測誤差不能超過一毫米,超級兇殘! 吃飽喝足,庭芳放下碗筷,突然問:“婚書,是真的么?” 徐景昌哭笑不得:“當然是真的,可是你不該……之前問么?” 庭芳走到桌子前,拿起把梳子,一點點梳著頭發:“有什么關系?”萬一是假的,先問了,按照徐景昌的性格,她還吃個啥?又打不過人家! 呃……頭發打結了…… 徐景昌有些不好意思,他喜歡庭芳的頭發,特別的柔順軟滑,不像他的那樣硬。方才忍不住用手指卷了好幾下……肯定纏成團了。接過梳子,老老實實替庭芳理著長發。順便解釋道:“離京之前,三書六禮都走完了。橫豎岳父蓋印即可?!?/br> 庭芳歪著頭問:“你那邊呢?自己的印沒用吧?”結婚最初的含義,就是指雙方的父親。父權社會下,男人本身并沒有什么權力。 徐景昌道:“殿下蓋的。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自己蓋不好看?!?/br> 庭芳瞪大眼:“福王???” 徐景昌笑:“有什么奇怪的?”徐景昌強調了一句,“君父。其實更應該師父做主,可師父姓葉,就尷尬了。小舅舅當時又不在京?!?/br> 庭芳沉默了一下,正色道:“后悔么?” 徐景昌的手一頓:“后悔什么?” 庭芳道:“我的身份?!?/br> 徐景昌斬釘截鐵的回答:“不后悔?!?/br> “那……我從青樓出來,你一點也不介意么?” 徐景昌也沉默了一下,才道:“作為男人,當然希望你的全部都屬于我。只能說有些遺憾,但不介意?!?/br> 占有欲?庭芳默默把她身體還是個處這種事吞了回去。上輩子吃辣么多回,真不好意思說自己還是個處好么。何況,全部,就包含了思想,而不僅僅是身體了。 徐景昌的手比庭芳巧的多,他順利的把結子全都拆開,柔順的頭發披散在庭芳的肩上,他忍不住像逗貓兒一樣從上往下順著摸。 良久,徐景昌又道:“我最害怕的是,見到你的尸體?!?/br> “尸體?” “嗯?!毙炀安穆曇粲行┗逎?,“踩遍江南的土地,每一次有無主的尸體,我都會去看。每一次看到不是你,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更恐懼。會芳樓,照樣死過不少姑娘?!?/br> 庭芳垂下眼,她一開始就直沖頭牌的目的,就因為此?;?,即便活下來,也夠毀她終生。能做花魁,才是最大活命的概率。不過,都過去了。 徐景昌繼續道:“其實會芳樓我去過很多次,但始終沒見到你,直到……那天晚上?!?/br> “看你活蹦亂跳的,比什么都好。其它的就不在乎了,也在乎不起?!睕]什么比健康的、鮮活的你更重要。 庭芳呆呆的看著徐景昌,他真的是古代教育下的男人???你丫穿的嗎? 徐景昌俯身在庭芳的額頭親了一記:“將來,可能會面對很多流言蜚語,甚至像邱世子一樣的當面質疑。但你可知道,你失蹤的時候,老太爺怎么說的么?” 徐景昌復述著葉閣老的話:“不出族,不報死……全都給我挺起腰桿做人!” 庭芳的眼里不知不覺蓄滿了水。 徐景昌大手蓋在庭芳的頭頂:“老太爺還說,徐景昌認便認,不認,滾?!?/br> 淚水落下……爺爺…… “看你始終筆直的脊梁,老太爺死可瞑目?!毙炀安芽薏怀雎曇舻耐シ急г趹牙?,“縱然千夫所指,縱然你不怕,但我想陪你?!?/br> 庭芳抓緊了徐景昌的衣服。徐景昌輕笑,這抓衣服的毛病??!大概一輩子都難改。 庭芳緩了好久的神,才站起來,轉身面對徐景昌。她的腰立刻被徐景昌抱的死緊,兩個人極親密的貼著。庭芳抬頭,看著徐景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承諾:“你若無情我便休,但你若有情,我絕不負?!睕Q定權交給你!在感情的路上,第一次,我交出了所有的主權,因為我信你。 “我知道?!毙炀安?,“你挺喜歡我的?!?/br> “這么明顯?” 徐景昌點頭:“方才……很熱情?!?/br> 庭芳腳一軟,如此絕色,是有點把持不住……咳…… 徐景昌彎腰,把庭芳打橫抱起,放回床上:“睡一下?!?/br> 庭芳掙扎著起來:“我不困?!?/br> 徐景昌按住庭芳:“乖,下次不要在休息不好的時候,挑逗一個正常男人?!蹦憔窈懿钪烂?? 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