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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林白川啐道,“比你知道的多!” 霍行坐下來,就開始有人敬他酒,這伙人就這樣,逮著誰就開始灌酒?;粜谐鰜硗婢鸵娴帽M興,基本不會避酒,誰敬他都給面子喝了。 但今天不一樣——蔣習在旁邊。 霍行酒量不錯,但是酒品非常不好!一喝酒就愛鬧騰,還愛發酒瘋,第二天還啥也不記得不認賬那種。 他不能在蔣習面前發酒瘋,那太丟人了……而且,蔣習也會管著他,不讓他喝那么多酒。 因此誰來敬霍行都是意思意思喝一小口就行,半天還沒喝完一杯。那群人一看,就不樂意了:“行哥,你這是干什么,看不起小弟是不是?我行哥喝酒什么時候這么娘們唧唧的?說出去讓人笑話!” 話剛說完立馬就有其他人起哄,一個哥們拿了瓶酒替他滿上,又拿自己酒杯碰了下他的,說:“阿行,爽快點,大家都看著呢?!闭f完自己先仰頭一杯飲盡,“該你了?!?/br> 霍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忽然勾了勾唇,望向身邊的蔣習,極力曖昧的道:“我也想喝,有人不讓啊?!?/br> 眾人尋他眼神看過去,才恍然明白過來怎么回事?!皢?,我說呢?!鼻仫w羽端著酒杯坐到蔣習旁邊,準備跟他說道說道,“蔣習,聽兄弟一句,你不能這么管著行哥啊,男人出來喝酒,不痛快點怎么行,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有一種愛叫做放手,你該放松的就放手,別管人管那么緊……” 秦飛羽屬于缺心眼兒的類型,完全沒覺著自己這話有什么問題,這分明是對兄弟老婆說話的口吻啊,偏偏這是一群鋼鐵直男,沒一個嗅出一絲絲不對味,哪怕有幾個哥們一開始聽這話多少覺得怪怪的,也被當下的氣氛帶跑了。 “就是就是,蔣習,不帶你這樣的,就算你倆關系再好,跟親兄弟似的,也不能這么管行哥啊,何況你還是當弟弟的……” 幾個人開始給霍行說情。 怎料霍行不領情,嗆道:“我就樂意讓他管,咋地吧!” 眾人一陣唏噓。 還好蔣習不是女的,不然妥妥的紅顏禍水,行哥這輩子就栽他手里了。 蔣習知道他們酒局上的規矩,不喝酒很掃興,就自己倒了杯酒,站起來敬大家:“他要開車,不能喝酒,我替他喝好不好?” 這一出聲,大家都愣了愣。這哪能啊,他們敢灌霍行喝酒,是因為他能喝,蔣習很少跟他們出來玩,酒更是碰都不碰一下,也不知道酒量如何,他們哪敢開他的玩笑。 “別別別,哪能讓你喝酒?!鼻仫w羽攔下他的手,“真讓你替行哥喝,你今晚不得進醫院,你知道這群人有多能喝酒嗎,你喝不過他們?!?/br> “沒事?!笔Y習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不會逞強,但是一杯酒他還是能喝的,說完便自行喝了一杯,酒味澀得他眉頭一皺。 霍行看著他,沒攔,拉著他坐下,怕他嗆著,輕輕地撫了撫他的后背。 一杯酒下肚,蔣習很快就臉紅了。 “好!干了干了!”難得滴酒不沾的蔣習敬酒,眾人都喝了。 有個兄弟不死心的說:“開車可以叫代駕啊,放開了喝沒事,再不然睡在這兒,哥幾個在上面開了幾間房,誰醉了上去睡?!?/br> “行哥,兄弟敬你!” 霍行笑了下,沒再推辭,安慰地拍了拍蔣習肩膀示意沒事,然后一口干了酒。 他想,如果今晚喝醉了……他是不是可以趁醉發個酒瘋,明天早上起來裝作什么都不記得了,蔣習再生氣,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想到這兒,霍行不可控制地咽了下喉嚨,只覺喝下去的酒讓渾身都發熱起來了。 這邊正熱鬧時,門再次被推開,服務生帶著幾個女生走進來了。 是趙欣然和一班那幾個女生。 登時一片歡呼聲,鼓掌聲,讓趙欣然幾個尷尬不已。 “欣然妹子來啦!”趙欣然是秦飛羽拉過來的,肯定得是他最熱情招呼,同時也沒讓別的女生受冷落,都把人招呼到最熱鬧的桌子,原本坐在霍行左邊的嚴少正“識趣”地站了起來,跟趙欣然說:“來來來,欣然meimei坐這兒?!?/br> 一時間全場都起哄“喔~~”起來。 霍行:“……” 趙欣然:“……” 她看了看大佬,對上大佬那道陰狠的目光,仿佛在跟她說“你敢坐過來試試”,趙欣然不禁一抖,搖搖頭道:“不了不了,我就坐這兒?!彼x雯在最外邊的角落坐下來,不打算再挪動。 蔣習知道趙欣然為難,怕他們再鬧人家,連忙轉移話題。 這群人愛玩是愛玩,但開玩笑也會有個度,人家女生不愿意坐,他們也不能逼著人家,也就放過這一茬了。 有些哥們兒的女朋友就去招待趙欣然等幾個女生,都知道這個妹子是霍大佬“喜歡”的人,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呀,所以提前把趙欣然當作“嫂子”、“妯娌”來看待了。 趙欣然跟女生交流起來會放松很多,很快就能跟那幾個女生聊到一塊兒去了。 包廂里人多,各玩各的項目,有人唱歌,有人玩骰子喝酒,有人打牌打麻將,秦飛羽組織一伙人玩游戲——轉盤。 轉盤上有指定的內容,指向誰誰就得按指示的內容執行,內容通常都是懲罰。這是KTV常玩的游戲,沒多大意思,還不如抽牌、搖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