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復活的女人
“今天感覺怎么樣?” 一個略瘦些,粉面朱唇,身材俊俏,舉止輕盈,怯怯羞羞的女人,端著一碗蓮子湯走過來。 “是什么季節了?” 他看著一顆丁香樹上有一顆泛黃的葉子,眼神蒼莫的、呆呆的站了好久,似乎在對著記憶里的人說著。 “入秋了,天開始涼了,你身子剛好,不要在這里站的太久,小心受了風寒”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攙扶他,卻被他躲開了。 “哎,又是秋天,‘瀏河灘’漫山的紅葉又要開起來了?!?/br> 男人臉色消瘦,眉目滄桑,好像一朝就老了很多。 “你還在想她?” 瘦弱的女子面色不好看的看著他。 “哼”夏北豪冷冷的一笑,眼睛狠狠的瞪著女子。 “藍心湄你到底是誰?你還想把我囚禁在這里多久?” “不不不……” 藍心湄搖弄著頭,發髻上的釵珠不停的晃動著。 “哥哥你知道湄兒不會對你那樣的,湄兒只是想就這么跟著哥哥過完這一生,你答應過湄兒的,你答應過的?!?/br> 說著說著,女人竟然哭了起來。 “我是說過,但我是對那個、單純可愛的藍心湄說的,” 夏北豪揪著眼睛冷冰冰的看著她, “可是那個簡單、善良的藍心湄死了,” “不不不……” 藍心湄眼淚婆娑,被他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話語逼的步步后退著。 “湄兒沒死,湄兒一直都活著,湄兒還是曾經的湄兒,湄兒喜歡哥哥,”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裝死?你為什么要害拂曉,為什么?” 夏北豪冷冷的逼問著她。 “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我沒有裝死,我真的是死了,我是被人給救了,” 藍心湄眼淚婆娑的急急的解釋著。 “哈哈哈……” 夏北豪如何相信這個女人的話?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愛人、竟然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他從來都不懷疑她,一心一意的對她,可她都做了什么?裝死、暗害拂曉、還將他莫名其妙的軟禁在這荒山野嶺中。 為了這個女人,他恨上了拂曉,他殘忍的去傷害拂曉。 為了這個女人,他即使心在流血,還是狠心的將拂曉從自己的世界里踢開。 都是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改變了他所有的一切,讓他此刻在這里更是懺悔與自己對拂曉做過的所有的一切。 看似最是惡毒的那個人,竟然是最可憐而又讓人心疼的。 看似善良,軟弱的藍心湄卻是最是陰險的一個。 他真的看不清楚眼前這個女人了,對于他來說這就是一個披著熟悉皮囊的一個陌生的女人。 “你和夏北轅很早就有勾結了吧?” 夏北豪覺得沒有必要在保留這些東西了,質問也好,解脫也罷,從今天以后和這個女人在無瓜葛了。 “你怎么知道?” 藍心湄還是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剛才還滴落的淚滴,這一刻卻戛然而止了。 “我怎么知道的,還有必要么?” 都沒有意義了,這所有的一切,只能證明他夏北豪是個天大的傻子。 “不不不,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真的不是的?!?/br> 藍心湄急急的跑上來抓著夏北豪的雙臂,可憐的眼神焦急的看著他。 “我是和夏北轅見過幾面,是他威脅我說如果不配合他,就要殺了你,我真的怕急了,真的、哥哥我怕急了,我就對他說哥哥不會和他爭王位的。只要他放過我們,我們就隱退山林過自己的日子。就像現在這樣,就我們兩個,一生一世的都在一起?!?/br> 這無辜的眼神他看了十幾年,真的是被騙怕,騙傻了,也騙木了。 “不要這樣看著我,哥哥,湄兒沒說謊,真的,湄兒就是太怕失去哥哥了。王后和太子又是那么的憎恨你,就連母妃也是被他們活活氣死,我怎么能不擔心哥哥呢?!?/br> 越說藍心湄的眼里越是涌上洶涌的淚濤。 “后來,太子給了我一包毒藥,說,只要我吃下去,嫁禍給那個拂曉,你就會恨上她,將她趕出府去。太子讓我事先吃下了解藥,說不會真的讓我死的?!?/br> 說到這里,藍心湄的淚水就更是控制不了的洶涌噴出來。 “我聽了太子的話,我吃下了毒藥,沒想到他給我的解藥是假的,結果我就真的中毒了,好在我心里害怕,吃的不多。但還是昏死了好多天,當我醒過來時,已經在棺木里了,我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毒素還在我身體里繼續的發作著,我感覺我就要死了,我喊,我想拼命的喊哥哥你,可是我喊不出來,” 夏北豪看著她那不停滴落的眼里,心里還是會隱隱作痛,如果是從前,他一定會將她一把擁在懷里,擦去她眼中的淚水,可是此刻他怎么也做不到了。 “就在我以為我死定了,卻突然聽見外面有敲擊的聲音,接著棺槨就被打開,是一伙盜墓賊發現了我,也是我命不該絕,后來我爬了出來,被一個陌生人救過來,” 藍心湄更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祈求的哭泣著。 “真的,哥哥,我是真的只是想和你永遠在一起的,你答應過湄兒,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你不能喜歡上那個拂曉,哥哥你不能喜歡上那個拂曉。你知道么,為了活下來,為了在看見你我都了經歷什么?” 藍心湄抓著他的手臂,瘦弱的小臉貼在他的手臂上痛哭不止。 “我累了,” 夏北豪眼眸看著她似乎動了一下,但是轉瞬就又恢復了那種冰冷,推開她決絕的向房里走去。 “哥哥……你要相信湄兒……你要相信湄兒……” 對著他那離去的冰冷的背影,藍心湄絕望的蹲在地上大聲哭泣著。 她真的是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一旦他認準的事情,就算再怎么努力去挽回,都不會有結果的,他這是恨上自己了。 “你這樣值得么?” 話落,一個身著乳黃色長衫,面帶白巾的男人走出來。 “只要他肯原諒我,怎么做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藍心湄伏蹲在地上,淚眼星目的看著那扇緊緊關閉的房門。 好吧,帶著白色面巾的男人順著藍心湄的眼睛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也許他需要找他談談,談談這個藍心湄,也談談他那個韓拂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