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
陳烽快速的將周存炎被抓的事情說了一遍,“父親,陸九錚和陶沫只怕來者不善,陶沫帶著一個項甜甜卻能從陳家逃走,只怕除了陶沫自身有些本事之外,說不定陳家還有人幫了她們?!?/br> 一旁陳之翰并沒有開口說什么,沉默的站在一旁,不管如何,這也算是家主的家務事了,陳烽話里隱晦的意思,不過是說盧輕雪是這個內應、叛徒。 當然,陳之翰也清楚盧輕雪能躲避陳家十年,而且她本身也絕對是個難纏的角色,但是說她幫著陶沫和項甜甜逃走,這并沒有任何證據,不過是因為陳烽和陳婷婷兩個人很是抵觸盧輕雪這個當家主母。 不管是陸九錚、陶沫還是cao權的調查資料,之前陳森都已經看過了,只是他并沒有多在意,對陳森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內勁修煉,若是能成為古武高手,別說幾個來者不善的年輕人,就是整個華國他都不放在眼里。 “家主,陸九錚在13軍中很有權勢,他如果要對付陳家,我們會有些麻煩?!标愔参ㄒ粨牡木褪沁@個,陳家的強大他自然清楚,但是13軍也不容小覷。 而且一旦陳家動了13軍,這就等于公開和京城撕破臉,公開和華國為敵,如此一來,形勢對陳家是極其不利的。 陳家雖然培養了一支幽靈隊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掉華國那些高層,可是如此一來也等于暴露了陳家的力量。 而且在目前的情況之下,陳家要控制華國并不容易,畢竟他們只收服了一部分的高層,尤其是軍方這邊陳家幾乎很難收買,華國十多億的人口,陳家要完全掌權可能性極小,最大的可能就是幾個七大軍區各自為政,和陳家互相牽制。 “暫且按兵不動,13軍的這些人是不會容忍陸九錚在一旁指手畫腳?!标惿淅涞拈_口,依舊不曾將陸九錚、陶沫幾人放在眼里,“需要的時候幫周家一把?!?/br> “我明白?!标愔颤c了點頭,的確,陸九錚的出現最開始威脅的就是13軍其他高級將領手中的權力,所以要對付陸九錚根本不需要陳家出手,陳家只要靜觀其變,坐收漁翁之利。 陳烽聽到這里,年輕的臉上帶著不甘和暴戾,陳家接二連三的在陶沫身上丟了大臉,這個臉面不討回來,陳烽怎么在兆海省立足? 陳森眼神漠然的看著陳烽這個兒子,“陶沫能從四人的看守之下帶著另一個人逃走,以你的身手,你能做到嗎?” 陳烽臉色難堪的一變,陳家大宅里的這些保鏢可都是以一敵十的練家子,四個人的看守之下,陳烽根本沒有自信能逃開,他雖然是日后陳家的繼承人,可是今年上半年才看看突破了內勁一層。 而內勁一層的身手,對付普通的一些練家子倒是可以,但是如果是特種兵一樣的身手,陳烽最多是一對一,陳家大宅的這些保鏢都堪比特種大兵,以一敵四,陳烽根本不行,比陶沫一個女人身手還要差,這讓自尊心極強,一貫心高氣傲的陳烽根本無法接受。 而同一時間,逃離了陳家之后,項甜甜瞅了瞅身旁的陶沫,臉上還殘留著當時那種驚險興奮的心情,“陶沫,你給陸九錚報個平安,然后我們去酒吧,不醉不歸!” “你不是也打了求救電話?”陶沫詫異的看著一臉氣勢洶洶要去酒吧瘋狂的項甜甜,難道這會不應該留在陳家大宅的路口這邊,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過來救援。 “他肯定會來救我的,但是也僅此而已,還不如去酒吧買醉,讓他多擔心擔心?!表椞鹛鸷吡撕?,純粹的報復心理,隨后一把抓住陶沫的胳膊,威脅十足的瞇著眼逼問:“是不是姐妹?是姐妹就陪我去酒吧!” 陶沫不得不拿手機給陸九錚報了個平安,然后手機就被項甜甜給關機了,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在馬路上攔了一輛車。 下午四點鐘,酒吧才開門,陶沫和項甜甜就進了酒吧,大手一揮,項甜甜在調酒師詫異的目光里,呼啦一下點了幾扎啤酒,七八瓶洋酒,“陶沫,我們一醉方休?!?/br> 入夜之后,酒吧里漸漸的熱鬧起來,項甜甜喝了不少,拉著陶沫的手嘀嘀咕咕的抱怨著,“陶沫,你說陸九錚對你多好,你有危險了,他帶著14團的人來救你,陸九錚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架不住他對你好啊……同樣都是大叔,為什么差這么多呢?” “我呢?他在明源市工作,我就將大學考到這里來,他每一次喝醉,我都陪著他,可是他的心是鐵打的,不,他根本沒有心!”項甜甜說著說著,仰頭將一杯酒咕嚕咕嚕的就干了,一抹嘴角的酒水,滿臉的苦澀和痛苦,“愛一個人好累,有時候我真的恨不能自己失憶了?!?/br> “你要真的想失憶也可以啊,現在有很多高明的催眠師?!碧漳粗髳鄄荒艿捻椞鹛?,除了催眠這一塊,陶沫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升級到了三級,也可以幫著封存項甜甜的記憶,只要她愿意。 喝酒的項甜甜呆愣愣的看著一臉認真的陶沫,不由苦笑一聲,有些憤恨陶沫的精明和犀利,“我是真的想啊,可是我舍不得,他是我這輩子最深刻的記憶,是我所有的青春,我怎么能丟了我的青春,丟了我的感情?” 就知道會是這樣,陶沫明白的點了點頭,即使再痛苦,她也愿意銘記,而不是選擇遺忘。 “陶沫,你陪我喝?!表椞鹛鸪吨弊雍鹆艘簧ぷ?,將一瓶洋酒啪一下拍在了陶沫的眼前,一副兇悍十足的模樣,沒喝酒的項甜甜那就是個爽朗熱情的姑娘,喝酒之后,直接化身母夜叉了。 酒吧里,好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兩個姑娘喝了一晚上的酒,而且看起來喝的還不少,酒吧迷離的燈光之下,陶沫面容白皙,五官精致秀美,在充滿了激情和性感的酒吧里,陶沫如同一枚青澀的綠橄欖,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視線。 而項甜甜雖然有些微胖,可是她長的甜美可愛,發酒瘋的模樣也是爽朗無比,讓不少男人目光里都充滿了yin邪的期待,喝的這么多,一會說不定就能弄上手,隨便開個房,就可以春宵一度。 “陶研究員?”雷鳴原本是打算來酒吧見一個老朋友的,或許是在國安養成的職業習慣,在進入酒吧之后,雷鳴習慣性的掃了一眼四周,確認環境的安全性。 可是雷鳴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陶沫,他第一次見到陶沫是在戈壁,當初國安為了抓捕灰狐、老狼、蚱蜢這幾個r國的間諜,在戈壁上發生了激戰,當初陶沫就是被挾持的人質。 在那樣危險的環境里,雷鳴以為陶沫是沒救了,身為國安的大隊長,雷鳴清楚的知道寧可犧牲一個考察組的研究員,也必須將r國這些間諜擊斃。 可是他根本沒有想到陶沫竟然是個練家子,身手極其精湛,最終不但脫險,反而幫著國安這邊擊斃了灰狐,雷鳴再次聽到陶沫的名字是在不久前的京城,因為燙傷膏的發明,r國間諜買通了任明達和任長平制造了北山賽車事件,當初陶沫和陸九錚是重傷送到了軍區醫院搶救。 不過后來從國安這邊還有從周謙那里,雷鳴也得到了一些機密消息,陶沫和陸九錚的受傷似乎是假象,不過雷鳴當初處理了手頭上的一些工作之后,在國安這邊請了假,就回到陳縣了,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再次看到陶沫。 “雷隊長,你這是?”陶沫也是詫異,雷鳴可是國安這邊的棟梁,他出現在陳縣不可能是國安的任務,否則雷鳴不會輕易叫出自己的名字。 “真是好巧?!崩坐Q笑著走了過來,如果他真的在出任務,自然不可能和陶沫寒暄,“陳縣是我的家鄉,這一次放大假,正好回來看看,祭拜一下先祖?!?/br> “陶沫,你干什么?喝酒……”項甜甜有些的醉了,此時甩了甩頭,然后實現模糊里似乎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項甜甜猛地瞪大眼,“是你?” “甜甜?”雷鳴一把接住身體不穩跌過來的項甜甜,看著她醉醺醺的模樣,有些的頭痛和無奈,這個胖丫頭還沒有放棄。 陶沫看了看四十歲左右的雷鳴,又看他動作輕柔的將喝醉耍酒瘋的項甜甜放到沙發上,不由的一愣,難道這就是項甜甜喜歡的大叔? 在國安待了這么多年,一看陶沫這表情,雷鳴就知道她誤會了,不過他也不確定項甜甜和陶沫關系到底如何,解釋的話也就沒有說。 “陶沫?”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酒瓶子凌空砸了過來,陶沫眉頭一皺,一旁的雷鳴動作迅速的抬手一擋,啪的一聲,酒瓶子落到了地上。 “其他人都給老子滾一邊去!”砸瓶子的年輕人厲聲一喝,他身邊跟了七八個跟班,不遠處還有幾桌的小混混估計也認識這年輕人,立刻幫著將酒吧的客人都給趕了出去。 音樂聲也停了下來,五彩的旋轉燈也變成了最普通的白熾燈光,為首的年輕人臉色陰沉的逼近過來,看向陶沫的眼神充滿了戾氣,“你就是陶沫?” “我是陶沫,你是誰?”陶沫來陳縣前前后后也就一個星期左右,她還真不認識眼前這個滿臉暴虐的年輕人,不過對方將酒吧清場了,明顯是來者不善,此時陶沫還真慶幸雷鳴在這里,否則多了一個爛醉如泥的項甜甜,今晚上只怕不能善了了。 “找的就是你這個賤人”!金豪一聽到陶沫承認了,表情頓時更為的陰狠,身為陳縣公安局局長家的公子,金豪在陳縣可謂是耀武揚威,平日里他也是跟在陳烽這個陳家繼承人身后混日子。 可是這段時間,金萬權接連的在cao權和陶沫身上吃癟,甚至被市委和市局訓斥了兩次,還有一次黨內記過處分,所以金豪對陶沫和cao權兩人是恨的牙癢癢,但是金萬權卻警告了這個脾氣暴虐的兒子,這兩個人暫時不能惹。 金豪什么時候丟過這樣的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所以接連幾天他都是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里買醉找女人,誰知道剛剛竟然聽到了陶沫的名字,新仇舊恨瞬間爆發出來,金豪一個酒瓶子就砸了過來,可惜被雷鳴給擋下了。 “在陳縣竟然敢不知道我們豪哥的名字?”金豪身邊一個染著紅頭發的跟班得意洋洋的開口,一腳踩在茶幾上,囂張至極的看著陶沫和雷鳴,“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給豪哥跪下來道歉,說不定豪哥心情好就放過你們了,否則后果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br> ☆、第254章 拍出淤血 雷鳴這些年雖然一直在國安,因為任務也是全國各地甚至滿國外的跑,但是關于陳縣的一切他都關注著,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 這個金豪是金萬權的兒子,也是陳縣的一霸,依仗著陳家的勢力,這對父子在陳縣沒少干害人的事,不過依仗著陳家一手遮天的權勢,這些年一直順風順水的。 看著囂張不可一世的金豪,不同于剛剛面對陶沫時的和善態度,此時雷鳴臉色冷沉下來,一雙眼顯得冰冷而無情,隱約之間可以感知雷鳴此時的情緒起伏很大,冷聲斥道:“讓我們下跪,你還沒這個資格?!?/br> 陶沫扭頭看了一眼肅殺著表情的雷鳴,雖然只有戈壁那一次短暫的接觸,但是陶沫感覺雷鳴是那種極其穩重的中年男人,而且他一直在國安工作,對于金豪這樣的紈绔子弟,絕對見過很多。 京城那些紈绔子弟比起金豪絕對厲害多了,也囂張跋扈多了,按理說雷鳴完全沒有必要生氣發怒,陶沫看雷鳴這陰冷的表情,似乎有私仇一般。 雷鳴的確在克制著,若不是強大的自制力,只怕早在多年之前他就殺上陳家了,可是那一次的試探,讓雷鳴知道陳家很可怕,很強大,所以他只能蟄伏下來,這一等就是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媽的,你們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金豪滿臉的囂張,惡狠狠的指著陶沫和雷鳴,“信不信老子今晚上就弄死你們!” “我是14團的軍醫,你確定要在這里對我出手?!辈煊X到雷鳴的情緒更加不穩了,陶沫率先開口,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等于間接的將雷鳴給撇出去。 在陳縣沒有人不知道陳家的,同樣也沒有人不知道14團的,此時這一群跟在金豪后面耀武揚威的小混混不由一愣,他們平日里再兇狠跋扈,那也不敢招惹軍方的人。 14團那些大兵可不是好惹的,到時候豪哥也許沒事,可是他們這些人絕對不死也要脫層皮,之前有一次就是這樣,他們吃飯的時候,調戲了一個小姑娘,誰知道這是來14團探望大哥的,這一下惹了馬蜂窩了。 當天下午14團的一群大兵就沖過來了,把正在桑拿的幾個紈绔都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不說,還將他們光溜溜的趕出了農莊。 平日里這群將面子看的比天還重的紈绔,光天化日之下就這么遛鳥,里子面子都丟盡了,事后也只能吃下這個悶虧,誰敢和14團過不去,那就是找死,尤其是理虧的情況下。 “媽的,怕什么?出了事有我擔著!”一看身后這些人有了退縮的表情,金豪厲聲一喝,陰冷的目光掃了過去,表情異常的猙獰的看向幾個跟班,“老子倒要看看今天你們誰敢當孬種!” 幾個心生畏懼的混混此時表情訕訕的,一個一個都是騎虎難下,14團的人他們不敢得罪,金豪他們也不敢得罪。 “金局長的公子?你這樣做,你父親知道嗎?”陶沫笑著開口,瞄了一眼還壓抑著怒火的雷鳴,望聞問切,這一望,陶沫就發現了異常,此時話語里故意帶著幾分挑釁,“難道你父親沒有教你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碰到了,也要夾著尾巴偷偷溜走嗎?” 金豪原本就恨不能宰了陶沫,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這會再聽著陶沫這么嘲諷自己,金豪哪里還能忍得住,怒吼一聲,cao起茶幾上的酒瓶子就向著陶沫打了過來,情緒已然失控了。 陶沫瞬間躲到了一旁,“雷大哥,要麻煩你了?!?/br> 雷鳴原本就對陳家和跟在陳家身邊的這群狗腿子恨之入骨,此時陶沫制造了機會,雷鳴自然不愿意放過,一把就抓住了金豪的胳膊,左手一記手刀砍了下來,金豪手里頭的酒瓶子哐當一聲就掉地上碎了。 看著四周幾個混混,陶沫冷冷的丟過一記警告的眼神,“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否則 后果自己承擔?!?/br> 金萬權丟了臉,被市局罵了兩次的事情根本瞞不住,所以陳縣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這事,他們幾個混混也是陪金豪買醉消氣來的,所以多少也知道一點內情。 這會聽到陶沫的警告,幾人對望一眼,倒是聽話的躲到了一旁,這事他們還真沒資格介入,金局長惹到了陶沫都被市局臭罵了一頓,他們不過是些小跟班而已,哪里敢得罪陶沫這尊大神,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豪被雷鳴當成了沙包在揍。 十分鐘之后。 “雷大哥,差不多就行了?!笨粗坐Q一拳又一拳的往金豪身上揍,陶沫不得不提醒了一句,雖然雷鳴的這些打人手法很痛,而且一時半會看不出痕跡來,但是陳家也不簡單,陶沫暫時還不能和陳家直接撕破臉。 憋屈了將近二十年的怒火,雷鳴揍了一頓金豪之后,只感覺舒坦了不少,似乎連胸口的悶痛都好了很多。 雷鳴長長的吐了一口惡氣,此時也見好就收的松了手,陶沫不動神色的將兩道精神力射到了金豪的體內,這樣一來,即使陳家有人具有精神力,只要不超過三級,也查不出來任何的瘀傷和內傷來。 這邊金豪和陶沫起了沖突,酒吧的老板立刻打了電話到縣局,這兩尊大佛,那些跟班得罪不起,酒吧老板也得罪不起。 金萬權來的很快,臉色異常的難看,陳家暫時都要偃旗息鼓,金萬權自然不可能違背陳家的意思,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三番五次的告誡兒子,不要報復,誰知道金豪還是和陶沫碰到了一起,還大打出手了。 “金局長你來的正好,令公子喝的有點多了?!碧漳χ聪蚰樕幊恋鸟斎说慕鹑f權,她那兩股精神力,一股在金豪的腰腹處的內臟器官外構建了一層保護膜,這樣一來,陳家的人用精神力來查探金豪身體內部,也是一切正常。 另外一股精神力,陶沫暫時阻斷了金豪身上的痛覺神經,所以此時他雖然被雷鳴揍的狠了,但是因為感覺不到痛,很快就站了起來。 這讓酒吧的老板包括幾個跟班都有些的詫異,剛剛他們看的清楚明白,雷鳴可是將金豪當成了沙包在打,可是這會兒金豪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所有人不由將懷疑的目光看向身材健碩結實的雷鳴。 難道這個大個子是個銀樣镴槍頭,看起來揍人的架勢十足,可是半點力度都沒有,否則金豪怎么可能好好的,就跟沒事人一樣。 “爸,你來的正好,軍方的人就可以隨便的毆打普通老百姓嗎?”沒有察覺到異常的金豪惡狠狠的開口,卻是將罪名蓋到了陶沫的頭上,反正酒吧里有這么多的人,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證人,他要陶沫這個賤人吃不了兜著走。 “你給我閉嘴!”金萬權惱怒的瞪了一眼金豪,好在他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傷,金萬權這才松了一口氣,冷冷的目光看著陶沫,“小豪喝多了,有點神志不清,既然陶沫你沒什么事,那就這樣吧,小豪,我們回去!” “爸?”金豪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一貫維護自己的父親,這一次竟然這么孬,陶沫明擺著的把柄送到了面前,爸竟然不接,就這么眼睜睜的放過陶沫,這讓金豪怎么都吞不下這口惡氣。 牽扯到了14團,誰敢出來作證?而且以金豪的性子,金萬權可以肯定今晚上必定是他主動挑事的,所以真的鬧大了,倒霉的也不會是陶沫,而短時間之內,金萬權是真的不敢惹事了,否則市委說不定就將他給開除了。 看著還打算繼續糾纏的金豪,金萬權暴躁的一腳踹在了金豪的小腿上,陰冷著表情怒斥,“立刻跟我回去!” 金豪還是有些畏懼脾氣暴躁的金萬權,此時雖然不甘心,卻也只能陰沉著臉跟在金萬權身后離開了酒吧。 看著離開的眾人,雷鳴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陶沫,他自己動的手心里頭有數,雖然短時間里,金豪去醫院是查不出任何明顯的外傷和內傷,但是絕對夠他痛上一個星期的,國安里有專門揍人不留痕跡的方法。 可是金豪卻像是沒有被揍一般,一點痛都感覺不到,這讓雷鳴就有些的奇怪了,陶沫是個中醫,而且醫術精湛,會一些奇怪的手段讓金豪感覺不到痛也很正常,可是讓雷鳴震驚的時他竟然沒有發現陶沫是什么時候在金豪身上動了手腳。 “嗯,動了一點手段?!碧漳渤姓J了,這會指著沙發上的項甜甜,“直接回去?還是?” “算了,我讓建陽過來一趟?!笨粗椞鹛?,想到她和畢建陽之間的問題,雷鳴也有些的無奈,他希望建陽這個兄弟可以走出傷痛,畢竟甜甜也是個好姑娘,她愛了建陽這么多年,而大姐已經死了快二十年了,建陽也該放下了。 可是偏偏雷鳴放不下這段仇恨,畢建陽同樣放不下,他們甘之如飴,他們有仇恨支撐著,卻害了項甜甜這個小姑娘。 雷鳴是看著她從一個黃毛小丫頭長成大姑娘的,也看著她跟在畢建陽后面追了這么多年,只可惜,建陽的心隨著大姐的死亡已經枯死了。 這邊雷鳴通知了畢建陽,陶沫也通知了陸九錚來酒吧這邊,雷鳴是國安的人,如今在陳縣,九錚和雷鳴見一面,通個氣絕對有必要。 因為知道雷鳴要回陳縣,畢建陽下午的時候就打算來陳縣一趟,所以他推掉了市委的一個會議,結果在半路上就接到了項甜甜的求助電話。 那一瞬間,畢建陽有些懷疑是不是項甜甜在惡作劇,但是隨后他就否定了這個猜測,項甜甜有時候雖然胡鬧了一點,但是卻也知道輕重,不可能拿陳家,拿她的安全來開玩笑。 想到陳家,就想到了雷琳的死亡,畢建陽臉色愈加的陰沉,太過于清瘦,他的臉龐看起來就像是一層皮覆蓋在臉頰骨上,整個人看起來陰沉而尖銳,此時眼神里蘊含著濃烈的仇恨,讓他看起來更為的可怕。 畢建陽在陳家也有一兩個收買的探子,所以他的電話打過去之后,對方證實了項甜甜那一通電話的真實性,可是還不等畢建陽到達陳縣,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而這一次對方告訴畢建陽,項甜甜已經不在陳家了,她和陶沫逃走了,但是逃到什么地方去了,陳家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