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陳沖的臉倏地一下黑了下來,金萬權也感覺一口惡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讓金萬權不由火大的沖著一旁的王主任吼了起來,“身為組織部的主任,你是怎么做工作的?竟然能將人認錯!” “都是我的工作疏忽,我檢討,我檢討!”王主任懦懦的道歉著,被罵了也不敢分辨,剛剛派出所這么多人,就陸九錚這氣勢一看就非同一般,所以王主任才認錯了。 “哼!王主任弄錯了,你們是聾子嗎?看著王主任出丑,我看你這個派出所所長也是不不想干了!”金萬權再次火大的看向一旁的章所長和派出所的幾個民警,這幾個腦子進水的蠢貨。 被訓斥的章所長幾人耷拉著頭,不是他們不想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剛剛看到王主任認錯了,他剛想要開口,可是喉嚨像是被人卡住了一般,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然后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主任認錯了,又看著陳書記出了丑。 一番寒暄之后,cao權直截了當的開口:“我是在餐廳吃飯碰到記者項甜甜的求助,原本以為只是一件小事,將人送到派出所來,事情就能調查清楚了,我倒是沒有想到一時見義勇為倒讓我成了犯罪嫌疑人,還從我車子的后備箱里搜出七萬塊錢的贓款?!?/br> 隨著cao權的話,陳沖的表情倒沒什么變化,一旁的金萬權臉色則是陰沉的駭人,這事發生在建福區派出所,那就是他的管轄之地,今天真正丟臉的不是陳書記,而是他這個公安局的一把手。 “張所長,你還真會查案呢!”金萬權一腳向著張所長的踹了過去,冷著臉怒斥,“我看你這個所長也不用干了,負責查案的民警是誰?就地免職,該怎么查就怎么查,該怎么判就怎么判,cao副局長,這個結果你害滿意嗎?” 金萬權這話問的很惡毒,這要是傳出去,別人只以為cao權這個副局長是個惹事精,剛到陳縣就害得建福區派出所被開除的被開除,被調查的被調查,這樣一來,只怕陳縣上下沒有人敢和cao權交好。 官場一貫奉行:人前留一線,日后好見面!金萬權這樣將張所長他們就地免職開除,別人只以為是cao權行事太絕,不給人留后路,這樣的領導,沒有人敢跟著他干,得罪的人太多。 “自然該這樣處理?!彼坪鯖]有察覺到金萬權話里的惡毒,cao權理所當然的接過話,看向一旁的神色難辨的陳沖,“陳書記,我認為這件事或許不但單獨事件,光天化日之下,派出所的所長敢公然栽贓陷害,我認為這是我們縣公安局的管理出了問題,整個縣局的工作要重新整頓?!?/br> 金萬權臉色倏地一下鐵青,吃人般的目光兇狠的瞪著cao權,卻沒有想到這個副局長竟然就想要分割自己手里頭的權力,什么公安局的管理出了問題,這分明是指自己這個局長管理不善。 可惜不等暴脾氣的金萬權發火,陳沖一記警告的眼神掃了過去,隨后看向來者不善的cao權點了點頭,“cao副局長說的在理,等之后縣委班子會議,這個問題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討論,先將今天的事情解決了再說?!?/br> 其他縣委班子的領導也紛紛附和,陳書記的意思他們明白,不管如何,先將這里的事情解決了再說,這么多人都聚集在派出所,影響太惡劣,也等于是把柄握在cao副局長手里頭。 ☆、第248章 碰瓷斷腿 cao權到達陳縣的第一天就給了陳縣上上下下一個下馬威,建福區派出所原所長知法犯法,栽贓陷害,已經陳沖被撤職調查,同樣被撤職的還有幾個涉案的民警。 至于報假案誣告的陳富現在還被關押在拘留所里,等事情查清楚之后,該怎么判就怎么判,這事說起來就是個大烏龍,張所長為了巴結陳富所以栽贓陷害cao權,還從他車子的后備箱里搜出七萬的“贓款”。 誰知道cao權是陳縣即將上任的公安局副局長,這樣拙劣的陷害根本經不住推敲,而臉色陰冷的陳沖回到縣委之后,就接到了市委的電話,雖然話語比較婉轉,但是意思倒也明確。 市委的意思很明確:這個cao權副局長不簡單,是省委直接調下來的,市委也有靠山,現在陳縣這么大一個把柄砸到了cao權手里頭,市里就算想要息事寧人護著陳沖,但是這事也真的不好處理。 而最倒霉的就是金萬權這個公安局局長,第二天早上上班,屁股還沒有在椅子上坐穩,就接到市局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就差指著他的鼻子開口,如果他干不了這個工作,就卷鋪蓋滾蛋,不要丟市委的臉。 之前在建福區派出所,陳沖這個縣委書記之所以一忍再忍,就是為了平息事態,可是誰知道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這烏龍事不但市委知道了,其他幾個市也有傳聞,陳縣的臉算是丟盡了。 中午一點半,縣委陳書記辦公室。 “這口惡氣我吞不下去,這還沒有上任就這樣打我的臉,哼,以后只怕還要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金萬權火大的開口,一想到cao權就滿臉的暴躁和憤怒。 縣公安局一直都是金萬權的天下,這幾年他奉行黨同伐異的行事作風,歸順他的人自然是跟著他有rou吃,那些自以為一身傲骨的,都被金萬權給作踐的在局里沒有立足之地,空有一個職位而已,實際上就是被架空的傀儡,沒有一點話語權。 可是cao權一到陳縣就狠狠打了金萬權的臉,讓他淪為笑柄不說,還背上了黨內記過的處分,關鍵cao權這么一記下馬威,讓局里那些墻頭草都有些害怕了,卻是不敢和cao權作對。 而以前被金萬權排擠的那些人則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有向cao權靠攏的趨勢,這樣一來,局里的格局就不再是金萬權的一言堂了,也難怪金萬權恨不能將cao權給宰了。 “一山容不得兩虎,陳書記,不收拾了cao權,我胸口憋屈的這口惡氣出不出來!”金萬權語調陰森的開口,目光里滿是要報復的狠戾和瘋狂。 陳家之所以會讓金萬權這個并不算精明的男人坐上局長這個位置,一來是金萬權性子暴躁狠辣,這對陳家而言很有利,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讓金萬權去處理。 二來則是金萬權沒什么腦子,但是為人還算比較忠心,對陳家從來不會說一個“不”字,可以說是陳沖手里頭的一把刀,陳家指向哪,金萬權就砍向哪。 “cao權暫時不能動,這個關口上動了他,只怕市委那邊不好交代?!毕鄬τ诒┰甑慕鹑f權,陳沖依舊是老神在在的冷靜,只是眼中偶爾閃過的冷意,看得出他對cao權也很是憤怒。 金萬權雖然沖動易怒,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否則他也不可能牢牢控制著縣局,將那些和自己敵對的人都架空了權力,此時聽到陳沖的話,金萬權陰冷著眼神,卻是心有不甘,如同困獸一般在辦公桌前來回走動著。 忽然,金萬權眼神一狠,一抹算計的陰光在臉上浮現,原本暴躁的金萬權不由笑了起來,“陳書記,cao權風頭正盛,暫時我們是不能動,但是我們可以曲線救國?!?/br> 陳沖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一點,cao權這么和陳家過不去,打陳沖這個縣委書記的臉,狠狠警告cao權是絕對有必要的,否則其他人跟著學,那么陳家在陳縣這一畝三分地上說一不二的威嚴勢必會受到動搖。 陳沖翻開一旁要審批的文件,神情專注的看了起來,頭也不抬的開口說了一句,“萬權,你行事注意一下方式方法,不要太粗暴,不要留下把柄?!?/br> “陳書記你放心,若是連這一點小事我都辦不好,我也沒有資格坐上局長這個位置了?!苯鹑f權得意一笑,和陳沖說了一聲,隨后滿臉笑容的離開了縣委書記的辦公室。 剛準備上樓的王主任看到滿臉笑容的金萬權出了辦公室,下意識的向著拐角躲了躲,而金萬權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報復cao權身上,此時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角落里的王主任。 昨天下午金局長從建福區派出所回來之后,就滿臉怒火的進了陳書記的辦公室,一直到下午下班還沒有出來,而今天早上,原本是要打算召開對cao副局長的歡迎會的。 可是聽說早上陳書記接到了市委的電話,足足談了一個多小時,而金萬權也接到了市局的電話,據說被罵的狗血噴頭,讓陳縣公安局立刻將建福區派出所陷害cao副局長的事情查清楚,否則金萬權這個局長也不用做了。 王主任雖然是縣委組織部里出了名的慫包,但是他脾氣好性格好,雖然是個老好人,但是消息倒也靈通,所以這些風聲知道的比一般人清楚。 聽縣局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被市局狠狠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之后,金萬權當場就將辦公室給砸了,一個早上,縣局所有人都踮著腳走路,唯恐惹到了滿肚子火氣無處可發的金局長。 而中午十分,金萬權又到了縣委這邊,來的時候滿臉鐵青,眼神狠辣的駭人,可是待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金萬權卻面帶笑容,這讓王主任不由皺了皺眉頭,盯著大步離開的金萬權,只怕他是想到了什么辦法來報復cao副局長了。 猶豫了片刻之后,王主任將手里頭的文件送去了劉縣長的辦公室,半個小時之后,他拿起辦公室的電話撥通了cao權的手機,“cao副局長,我是組織部老王,對,因為上面突然下達了重要的文件,所以陳書記指示將cao副局長您的歡迎會挪到了周一早上,對,我就是通知您一聲?!?/br> 公式化的說了幾句之后,王主任忽然話鋒一轉,將金萬權笑著出了陳書記辦公室的事情隱晦的提了一下,這才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另一頭,cao權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他倒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是老好人的王主任,竟然又膽子告訴自己這件事,不過想到金萬權的傳聞,他會報復那才正常,若真的不報復,cao權才要擔心。 cao權已經去陳縣公安局上任了,陸九錚暫時還沒有去14團報道,陶沫此時目瞪口呆的看著手里頭文件袋里的文件,“大叔,師傅把這些都過戶給我?” 之前沒有來陳縣,陶沫并不清楚季石頭交給自己的這些資產有多少,畢竟只是一些荒地,這些年都沒有處理過,不是長草荒廢了,估計就是四周的住戶開墾出來當菜地用。 可是陳縣經濟發達絲毫不比市區差,房價也高達每平米七千多,所以季石頭的這個占地五百多畝的荒地,一畝地的價值至少就有四五萬,五百畝至少價值兩千多萬了。 這還只是這片土地的價值,季石頭交給陶沫的還有一幢占地有上千平米的老宅,這原是季氏一族的祖宅,可是因為季氏一族的敗落,人丁稀少,季石頭脾氣又孤僻古怪,所以這祖宅一直丟在陳縣這里。 在鋒刃的時候知道陶沫要來陳縣,季石頭這才想起來這些資產,一股腦的都丟給了陶沫處理,套用季石頭的話,陶沫是他唯一的徒弟,季家的這些東西肯定是留給陶沫的,總不能讓他帶到陰曹地府去,至于陶沫以后留給她孩子還是留給她的徒弟,季石頭就管不了了。 “大叔,這個祖宅就在陳縣的度假山莊里面?!碧漳噶酥钙桨咫娔X上的介紹,這套祖宅可以說是整個度假山莊最精華所在,這個山莊能申請成為五星級的度假悠閑圣地,這個宅子可謂是重中之重。 不管是宅子本身,還是宅子里的那些古董家具,擺設品,隨便拿出一件去賣都價值幾十萬,整整一宅子的家具古董,其價值不可估量,絕對不會少于這五百畝地的地價。 “嗯,季老這里資料齊全,隨時可以收回?!标懢佩P點了點頭,或許是出生陸家,陸九錚對錢財并沒有什么概念,陸家每年分給他的錢,再加上鋒刃任務的高額獎金,再加上投資的匯報,陸九錚的身價比起富豪版上那些巨富絲毫不差。 看著一臉幸福感的陶沫,陸九錚不由揉了揉她的頭,沉聲開口:“等回去我將我的固定產也轉給你?!?/br> 對于將自己的錢都交給陶沫保管,陸九錚沒有絲毫的猶豫,套用鋒刃那些手下的話,工資卡就是要給媳婦保管,大男人又不出去亂搞,要那么多錢做什么?男人有錢就變壞,所以為了不變壞,工資卡肯定是要上交的。 “大叔,我可是很會敗家的?!碧漳浌穷^般的靠到了陸九錚的懷抱里,她倒不是貪財,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很幸福,這樣才像是一家人。 陸九錚長臂環抱住靠過來的陶沫,看著她笑靨如花的小臉,受到誘惑般的低頭在她的唇上親啄了兩下,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慵懶,“你高興就好?!?/br> “大叔,你真的會寵壞我的……”軟軟的音調消失在彼此親昵磨蹭在一起的唇間,陶沫微微仰起頭承接著陸九錚有些失控的親吻…… 許久之后,旖旎曖昧的氣氛在客廳里彌漫著,陶沫喘息的靠在沙發上,水潤的紅唇微微的腫了起來,殷紅的色澤讓一旁的陸九錚黑眸更為深沉,如同看不見的漩渦,似乎隨時能爆發出guntang的巖漿,將陷入激情里的兩人卷入進去…… “大叔,你這是要去沖冷水澡?”趴在沙發上,氣息已經平順下來,陶沫眼神怪異的瞅著起身準備進房間的陸九錚,大叔的自制力真不是一般好,這都擦槍走火多少次了,大叔竟然每一次都去沖冷水澡。 陸九錚邁出的大長腿一頓,冷峻的面癱臉顯得更為的嚴肅,也多了一抹惱火,他早已經不是十七八歲愛沖動的愣頭青,可是偏偏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碰到陶沫之后就潰不成軍,但是不管如何,陸九錚依舊秉承著陸家的傳統,不結婚堅決不洞房。 盯著陸九錚那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偉岸身影,陶沫不怕死的又冒了一句,“大叔,你這樣下去會不會不舉???” 陸九錚倏地一下黑了面癱臉,回過頭來看著趴在沙發上嘿嘿笑的陶沫,有那么一瞬間,陸九錚想要就這么撲過去將這個撩撥自己的小丫頭直接抱到床上去,讓她知道自己會不會不舉! 但是沖動只是一時的,陸九錚深深的壓制沖動,只是眼神顯得更為深邃而可怕,干凈利落的轉身走向臥房去沖冷水澡,等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他會讓這個口無遮攔的丫頭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看著堅定去沖冷水澡的陸九錚,陶沫嘆息一聲,大叔有的時候還真是固執??!從沙發爬了起來,又看了看資料。 幾分鐘之后,陶沫梗著脖子對著臥房方向喊了起來,“大叔,為了慶祝我成為有錢人,今天晚上我請你吃大餐,我現在出去買吃的,你繼續洗澡,不要著急啊,實在不行,用五指姑娘解決一下,反正我要出門了,大叔,你不用不好意思……” 浴室里,聽著那清脆的喊聲,陸九錚眉頭皺了又皺,第一次他感覺自己和陶沫是有代溝的,至少這種不羞不臊的話,陸九錚絕對喊不出來,他更加奉行的是埋頭苦干,當然,此刻,他還是只能沖冷水澡。 出了賓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陳縣有不少特色的小店,里面的菜肴味道不錯,陶沫出門之前已經有手機預訂了,這會正打算過去,好在路程不遠,走過去也就十來分鐘一趟,陶沫開車的,最多七八分鐘就到了。 陳縣原本就是旅游勝地,這會出來覓食的游客更是不少,陶沫的車速很慢,就在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突然從一旁的燒烤攤上跑了過來橫穿馬路,陶沫一腳踩在剎車上,好在車速慢,倒沒有出事。 小男孩估計也嚇到了,看了看陶沫的車子,抓著手里頭的烤腸,呼啦一下竄到馬路對面的巷子里跑走了。 就在陶沫打算發動車子離開時,一旁一個行人敲了敲陶沫的車窗,快速的開口,“快出來,你車和后面的電動車撞上了?!?/br> 追尾了?陶沫一愣,她開車一貫很小心,尤其是這會路上行人很多,陶沫的車速更慢,不過三十碼左右,剛剛急剎車的時候,陶沫可以肯定自己并沒有發生追尾。 下了車,陶沫向著車尾走了過去,路上已經圍攏了不少人,黑色越野車右側尾部,一輛藍色的電動車倒在一旁,電動車的車頭被碰壞了,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碎片。 而此時地上,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正痛的嗷嗷叫的坐在地上,抱著右腿,她穿著白色的休閑長途,此時褲腿上已經是斑駁的血跡,估計摔的挺重。 看了看自己的越野車尾部,并沒有被撞到的痕跡,否則坐在駕駛位上的陶沫也不會感覺不到撞擊的震動,所以這是碰瓷?看了看痛的臉色蒼白的大媽,白褲子上滲透出來的血跡也是新鮮的,所以這還是比較專業的碰瓷。 “姑娘,別愣著,先叫救護車,再報警?!笨刺漳吧点丁钡恼驹谲囄?,似乎被嚇到了一般,一旁的路人好心的提醒著,雖然看這個大媽似乎傷的挺重,不過倒沒有生命危險,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邊已經有好心的路人開始打電話叫救護車報警,“小姑娘,你家人呢?讓你家人趕快過來幫忙處理一下?!?/br> 看陶沫的年紀不大,雖然開的是價值四十多萬的越野車,但是她看起來乖乖巧巧的,身上也沒有那些富二代囂張跋扈的氣焰,路人又好心提醒著,“不要怕,只是輕傷,讓你家人趕快過來?!?/br> “謝謝啊,我自己來處理就行了?!睂τ趧e人的善意,陶沫也回以微笑的致謝,這才看著地上抱著右腿痛的嗷嗷叫的大媽,“大媽,我就是個醫生,已經上半年就拿到行醫執照了,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br> “我等救護車來!”大媽愣了一下,估計沒有想到陶沫看起來這么年輕,竟然還是個醫生,有那么一瞬間,大媽有些的慌亂,但是想到自己腿上貨真價實的傷,大媽立刻又冷靜下來了。 陶沫笑了笑,從汽車后備箱里拿出自己的木制小藥箱,再次蹲到了大媽面前,“大媽,你放心,我是中醫,處理這種外傷最拿手?!?/br> 四周路人看著大媽那白褲子上的血跡,也都紛紛勸了起來,畢竟這個時間段最容易堵車,救護車估計還要十多分鐘,先讓陶沫處理一下傷口也是好的。 “哎呦,你們別碰我,別碰我,我的右腿斷了,右腿骨一定是斷了!”大媽嗷嗷的叫了起來,看起來神色極其的痛苦。 此時圍攏的人都避嫌的讓開了幾步,原本以為只是摔倒在地上蹭破了皮,卻沒有想到竟然摔的這么重,這腿斷了,估計要沒個六七萬是不行了。 “大媽,就算腿斷了,我先給你處理一下,至少可以免除一下痛苦?!碧漳瓚B度依舊很親切,溫柔的開口,從藥箱里拿出銀針,在眾人詫異的目光里,陶沫手起針落…… “這小姑娘還是個中醫,這一手行針的手法,沒有十多年絕對練不出來?!眹^的路人中有懂行的人感慨的開口。 扎了幾針之后,陶沫收回銀針,表情很是凝重,這讓圍觀的路人不由疑惑的開口:“小姑娘,怎么了?” “是啊,出什么事了?” “該不會扎錯xue位了吧?” 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里,陶沫站起身來,板著白嫩的臉,面色很是凝重而嚴肅,“大媽,你這是碰瓷吧,你的腿雖然有外傷,可是骨頭一點事都沒有,根本沒有斷?!?/br> “碰瓷?難怪了,之前我看這越野車都停下來了,電動車卻一頭撞上去了,原來是碰瓷啊?!比巳豪镉腥税l出震驚的感嘆聲。 “也對,你們看越野車尾部一點痕跡都沒有,如果真撞到了,至少有點刮擦的痕跡吧?!?/br> “沒有想到還有這種人,該不會看人小姑娘年紀小,開了好車,所以才故意碰瓷訛詐吧!” 聽著四周的斥責聲,坐地上的大媽愣了愣,隨即火大的指著陶沫罵了起來,“你這個天煞的小賤人,我看你是不想賠錢,所以才顛倒是非、滿嘴噴糞,我這腿都斷了,你竟然說我是訛詐,我年紀一大把了,我訛詐你一點錢用得著弄斷自己的腿嗎?” “哼,大媽,你腿真斷了,你還有這個力氣罵人,聲音這么洪亮?!碧漳淙灰恍?,將藥箱收了起來放到了后備箱里,“既然如此,等救護車來了再說,是不是碰瓷訛詐,醫生檢查一下就知道了,大家給我做個人證?!?/br> 看著陶沫這氣憤填膺的模樣,在場的大多數人都選擇了相信陶沫的話,而且是不是訛詐,等救護車過來也就清楚了。 坐地上的大媽也是一臉的理直氣壯,她的腿是真的斷了,只是不是這會斷的,而是幾個小時之前,她兒子因為賭錢欠了一百多萬,所以為了撈回兒子,別說是碰瓷了,就算殺人放火她也敢做。 而在碰瓷之前,大媽的腿是被生生的砸斷了,當時那個痛,讓大媽將一雙筷子都給咬斷了,可是之后那些人幫她處理了一下,這斷腿就不太痛了,所以她才能在這里碰瓷,不過剛剛那么一摔,腿骨斷了,所以又劇痛起來,估計是之前的藥性過了。 救護車和警車來的都挺快,十五分鐘不到都來了,此時公說公的理,婆說婆的理,所以警察也只能看向救護車的隨行醫生,“醫生,麻煩你檢查一下,看看腿骨到底斷了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