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陶沫,你不要逞口舌之快,毛老夫人和毛夫人因為毛小明的死太過于悲痛,所以情緒激烈了一點也是人之常情?!苯本帜樕幊恋拈_口,惡狠狠的瞪著牙尖嘴利的陶沫。 心里頭慶幸沒有記者也沒有律師在場,否則這場面被放到網上,再被一炒作,江副局知道最后受處分的肯定是自己,說不定還會被指控他收受了毛家的賄賂,當然私底下江副局的確收了好處,可是他作踐陶沫完全是為了巴結龍武。 “你這個賤人!你還我孫子的命來!”嘶啞著聲音怒罵著,毛老夫人板著滿是皺紋的刻薄老臉,扁扁的嘴巴里劈里啪啦的罵著不堪入耳的話,“你們幾個我上去扒了這個小賤人的衣服!” 當年毛小明的爺爺不甘心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農村過活,所以一咬牙,一跺腳就將老婆和兩個兒子丟老家了,只身到京城打工,從最苦最累的泥瓦匠做起。 毛小明爺爺吃苦耐勞,腦子也活,從最開始在工地當小工,到將同一個村子里的四五個同鄉拉攏到一起成立了小隊伍,到后面的包工頭,再到最后的房地產開發商,毛小明爺爺用了一輩子幾十年的時間,終于將毛家給發展起來了。 老爺子死后,接手家族生意的是毛小明的大伯,估計小時候在農村吃了不少苦,毛大伯性子踏實,頭腦也精明,所以毛家發展的很好,而毛小明的父親是毛家發家之后,毛老夫人生下來的,所以對這個小兒子很是疼愛。 對毛小明這個小孫子也極其的疼愛,毛家就是個以房地產起家的暴發戶,而毛老夫人原本就是農村的潑婦,雖然現在過著養尊處優的富裕生活,被稱為一聲老夫人,但是骨子里還是那個張嘴就能罵,上手就能和人廝打的潑婦。 “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陰毒的詛咒著,毛夫人的確很痛心小兒子的死亡,雖然這是個紈绔,但是家里的生意有兩個大兒子處理就行了,毛小明只需要負責吃喝玩樂,沒事孝順自己這個當媽的就好。 至于毛小明在外面耀武揚威,依仗著毛家的錢多處處欺負小姑娘,毛夫人也都清楚,卻根本不在意,不過是幾個錢的是,那些小姑娘鬧來鬧去,還不是為了多要一點錢,只要她們將小明伺候好了,毛家不差錢。 可是毛夫人從沒有想過毛小明竟然就這么死了,這會看著陶沫眉清目秀的面容,正是毛小明這段時間喜歡的女人類型,頓時認為毛小明是看上了陶沫,可是陶沫不但不從,竟然還不知好歹的找人打了毛小明,還將人給打死了,所以此時毛夫人看向陶沫的眼神陰狠的淬了毒光。 “給我弄死這個賤貨,該賠多少錢我毛家都出得起,就讓她去九泉之下好好陪我兒子!”陰狠著聲音開口,毛夫人恨不能立刻沖上來撕了陶沫,咬牙切齒的惡毒道:“既然你不識好歹,敢害死我兒子,我就讓你連死死都死的不安心,你的家人、親戚、朋友,只要是你在乎的人,都會是我們毛家的仇人,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夜夜詛咒你這個賤人!” 陶沫就這么看著江副局,這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膽子很小,所以他不會放任毛夫人這樣無法無天的報復行為,別說陶沫不是犯罪嫌疑人,就算她是,在局里,當著眾多警察的面被受害者家屬給打死了,江副局就算不丟了官帽子,也會被降職記大過。 “毛夫人,你控制一下情緒,這里可是公安局!”果真,江副局長眉頭一皺,不悅的看著要打要殺的毛夫人,之前給毛家人機會了,結果他們連個門都沒有踹開。 現在毛夫人還想耍狠當眾弄死陶沫那根本不可能,毛家人不要臉面,江副局可不愿意將自己的前途斷送在這些暴發戶手里頭。 “你們警方要包庇殺人兇手?你們是不是收了她的錢!只要你不多管閑事,我們毛家給你雙倍的錢!”毛老夫人一聽江副局要保護陶沫,頓時怒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就繼續罵:“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讓你馬上就脫了這身警服被撤職!” 被指著鼻頭威脅的江副局臉色扭曲了幾下,毛家雖然有錢,不過也就是個暴發戶而已,之前毛小明意外死亡了,他父親可是將態度擺的極低,誰知道毛夫人卻敢指著自己叫罵,這讓江副局差一點沒被氣死,誰不知道他可是龍家的姻親。 “毛夫人,我是體諒你痛失愛子的心情,才會讓你見到犯罪嫌疑人,如果你再這樣,我就要公事公辦了?!苯本职逯樄鹿k的開口,若不是看在毛小明父親之前許諾的好處,估計江副局的態度還要更加惡劣。 毛老夫人和毛夫人還想要和江副局叫囂,一旁毛小明的兩個大嫂連同舅媽連忙將兩人給拉到一旁去了,畢竟毛家事有錢,但是江副局也不是可以隨便喝斥的小警察。 見到毛家的女人都退到了一邊,江副局這才端著官架子,怒聲斥責著陶沫,“陶沫,面對死者家屬,你就沒有一點的羞愧和歉意嗎?聽說你還是個中醫,就你這樣窮兇極惡的殺人犯還能當醫生?” “什么時候公安機關可以不調查不取證就直接判刑了?”鄭秘書聲音冷冷的響起,毛小明死亡這個案子起因很清楚。 陶沫是第一次來京城,不可能和毛小明這些紈绔起沖突,所以京城上面的人都明白這是龍武看陶沫不順眼,所以集結了毛小明這些紈绔在機場的停車場圍堵陶沫,原本只是單純的打架斗毆事件,誰知道當天夜里毛小明突然死亡了,讓事態變嚴重了。 但是法醫的尸檢結果還沒有出來,江副局為了巴結龍武就直接對陶沫定罪,鄭秘書和柳隊長推開左右兩邊的人,護送著喬部長向著陶沫走了過去。 鄭秘書知道今天這事其實完全不需要喬部長親自出面的,不管是自己還是柳隊長過來就可以了,絕對沒有人敢為難陶沫,可是喬部長親自出面就是為了告訴京城這些人,陶沫是他護著的小輩。 他百忙之中為陶沫的事親自來了局里一趟,此舉就讓人明白陶沫在喬部長這里的分量很重,絕對不是普通的后輩,而是被喬部長當成自家小輩一樣看待,誰欺辱了陶沫,那就是和喬部長過不去。 龍武和褚若筠臉色都是一變,他們敢這樣欺辱陶沫,不過是因為陶沫沒有背景靠山,陶家在潭江市還有一點重量,但是到了京城這一畝三分地,踩死陶家就和弄死一只螻蟻一樣容易。 當然,龍武也清楚陶沫背后還有一個cao權,cao權背后是吳老,至于任老夫人和秦老首長這邊的關系,龍武認為他們即使會照看陶沫,但是也只是一個面子情,毛小明之死陶沫難逃其咎,運作好了,陶沫被定罪也是鐵板釘釘的事。 如果吳老、任老夫人他們出手,最多就是讓陶沫無罪釋放,這一次的三國研討會就不要指望參加了,而且這一次幫陶沫也用盡了她在吳老、任老夫人他們這里的情義,等陶沫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被卷入到這些麻煩事里,吳老他們勢必會反感,更不會出手再管陶沫。 可是龍武沒有想到喬部長為了陶沫竟然親自到了局里,這絕對不會是因為任老夫人的關系,陶沫和喬部長之間肯定還有某種外界根本不知道的密切聯系。 “你們是誰?”毛老夫人看了看喬部長,見陶沫快步迎了過去,毛老夫人頓時明白過來,一蹦多高的跳起來就罵,“這個小賤人就是你們家養的?” 喬部長看了一眼想要開口的龍武,制止了他的開口,這才看向刻薄潑辣的毛老夫人,“陶沫是我家孩子?!?/br> “是你們的就好,你這個老不死的養了一個小不死的賤人,她竟然敢害死了我孫子!”毛夫人指著喬部長就開罵,“我孫子可是毛家的人,看上這個小賤人就是她的福氣,她竟然敢害了我孫子!我要她償命,要你們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給我孫子償命!” “對,媽,這些人就是該死,都是些賤骨頭,他們的命根本不夠賠償小明的命,我想明白了,讓這個小賤人死了太便宜她了,就該讓她蹲大牢,讓她一輩子出不來,我們毛家有的是錢,我要讓這個小賤人在牢里當個妓女,天天被男人壓,讓她后悔害死我兒子!” 毛夫人淬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陶沫,表情扭曲著,一想到陶沫日后悲慘的生活,這才感覺心里頭痛快多了。 如果說看到喬部長出現,龍武心里頭就咯噔了一下,再聽到喬部長親口承認陶沫是他家的孩子,龍武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而此時看著毛老夫人和毛夫人兩個蠢貨對著喬部長不斷辱罵,還越罵越難聽,龍武恨不能沖上去將這兩個不知所謂的女人給踢飛出去,她們想死,害死毛家就行了,千萬別連累自己! “喬部長,您好,我是褚若筠,之前陶沫在衛生廳的會議室被帶走了,我有些擔心,所以就讓龍武陪著我過來一趟了?!敝例埼涞臑殡y,褚若筠此時主動的上前向喬部長問好。 此時褚若筠面帶著淺笑,面容謙卑,神情里還有一分喬部長過來之后的輕松,乍一看還真以為她是擔心陶沫的安全才特意趕來公安局的。 “喬部長,您好?!饼埼浯藭r也硬著頭皮上前招呼,不過心里頭很感激褚若筠給自己解圍,他即使在紈绔卻也明白在喬部長這些老一輩的眼皮子底下,自己那點小算計根本瞞不過人,不過好在毛小明的死的確是陶沫這邊造成的,龍武并沒有出手,否則龍武今天還真不敢和喬部長打招呼。 “嗯?!眴滩块L冷淡的應了一聲,視線掃過呆愣的眾人,最后看向身側的陶沫,原本有些冷硬剛冷的表情轉為了親切和慈愛,“來京城了怎么不到家里去住?!?/br> “我本來打算今晚上過來的,誰知道發生這事?!碧漳奶摰拿嗣亲?,對著喬部長咧嘴一笑,“真的,我連菜單子都擬好了,喬姐還和說了您老的口味,我打算晚上好好的展示一下廚藝?!?/br> 喬部長這一生大起大落,親緣寡薄,唯一在乎的女兒喬甯當初因為不幸的婚姻一直隱居在潭江市,喬部長兢兢業業為國為民這么多年,到了晚年那種寂寥的感覺愈加的明顯,此時聽著陶沫這親近的話,不由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也跟著舒展開,“那好,我就等著了?!?/br> 難得見喬部長心情如此好,鄭秘書也跟著開起玩笑來,“不知道我和小柳有沒有這個口福?” “鄭秘書你太客氣了,自然是人越多越熱鬧?!碧漳残χ亓艘痪?,她和陸九錚一到京城,周謙就帶著小暉鉞來接機,所以陶沫和陸九錚自然是去了秦老首長那里。 原本今天應該去陸家拜訪的,誰知道陶沫丑媳婦不敢見公婆的慫了,陸九錚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決定晚上陪著陶沫去看望喬部長,畢竟喬甯和陶靖之感情越來越好,結婚也是早晚的事,喬部長絕對算的上是陶沫名正言順的長輩。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陶沫剛結束了衛生廳這邊的會議就被警察給帶到局里來了,好在這事因為龍武的暗中插手,讓事情鬧的挺大,所以喬部長這邊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褚若筠眼神暗了暗,原本她以為陶沫最大的靠山是吳老,但是cao權只是吳老看重的后輩,這層關系到了陶沫這里勢必就更遠了,誰知道喬部長和陶沫竟然如此熟稔,而且看喬部長這和顏悅色的模樣,分明是將陶沫當成了家里頭的孩子,如此一來毛小明這件事肯定會被喬部長壓下去。 “喬部長,您和陶小姐先回去吧,這里的事我來處理就行?!编嵜貢淅涞目戳艘谎圩魉赖拿胰?,不要說原本就是毛小明這些紈绔在停車場堵陶沫,而且陸上校下手絕對不會出人命。 所以毛小明的死肯定和陶沫這邊沒關系,只等尸檢報告出來就行了,而且喬部長今天親自來了局里,鄭秘書相信沒有人敢在尸檢報告上再動手腳來陷害陶沫和陸上校。 鄭秘書甚至惡趣味的想,如果真有人作死的要借著這件事陷害陸上校,等知道了陸上校的真實身份,只怕他們一定會悔不當初。 毛老夫人和毛夫人還有點不在狀態,眼瞅著陶沫就要這么走了,不由的眉頭直皺,還想要開口說什么,卻被一旁毛小明的兩個嫂子一把捂住了嘴巴,沒有看到龍少對這個老者都是恭恭敬敬的,能被龍少稱為部長的,這絕對不是普通人,毛家這一次只怕是攤上大事了。 江副局別的本事沒有,但是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認識人臉,京城那些不能得罪的人物,他基本都知道,家世、背景、工作無一不知道的清清楚楚,就是擔心有一天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陶沫這邊雖然有喬部長的關系,但是江副局就當陶沫是因為救了任老夫人,所以才入了喬部長的眼,說是有關系,其實不過是喬部長稍微看重的小輩而已,比起龍家的關系,江副局自然更愿意巴結龍家。 可是江副局根本沒有想到喬部長竟然親自來了局里接陶沫,京城那些世家子弟,至少有一半是惹是生非的紈绔,真的出了點事被抓到局里了,來撈人的一般也就是家里頭的秘書管家一類的,一家之長不可能為了小孩子的一點破事出面撈人。 江副局從看到喬部長的那一剎那,心就涼了,他知道自己是完了,真的完了,被喬部長抓了個現行,關鍵是從毛小明這個案子上來看,陶沫并沒有任何的犯罪嫌疑,首先是毛小明這些紈绔先動手圍堵陶沫這邊的。 其次毛小明不是當場死亡,而是入院之后半夜突然猝死的,醫院這邊的接診記錄顯示毛小明入院的時候只是輕傷,鼻青臉腫的而已,養幾天都沒事了,根本不用住院。 最后雖然毛小明猝死了,陶沫這邊有責任,但是有責任的也是動手的陸九錚和周謙,陶沫只是無辜的旁觀者,她根本沒有動手,而且尸檢報告也沒有出來。 但是江副局為了巴結龍武直接給陶沫定了殺人嫌疑犯的罪名,這一旦追查起來,江副局臉色已經白的像是紙一樣,嘴唇哆嗦著,卻是一個字也不敢說。 “今天這里還真是熱鬧,喬部長,沒有想到你也在這里?!本驮谶@時,一道帶笑的聲音洪亮的響起,卻見一個精神矍鑠、滿面紅光的老者快步走了過來。 龍武眼神一喜,懸著的心倏地一下放了下來,“爺爺?!?/br> 剛剛以為已經死定了的江副局長此時也終于感覺活過來了,龍老爺子竟然親自過來了,那么事情最終會發展成什么樣,誰也不清楚,至少自己目前絕對是安全的,副局這個位置也肯定能保下來了。 “您老怎么會過來?”喬部長微微詫異,他過來是給陶沫撐腰,也是給京城這些人一個警示,陶沫是他喬家護著的人,誰再要起什么心思動陶沫,至少先掂量掂量。 但是在喬部長看來,這件事雖然有龍武介入的引子,但是毛小明的死亡也的確可能是意外,如果是龍武動手害死了毛小明來陷害陶沫,龍老爺子出面倒也正常,但是事實是毛小明的確是猝死的,至于死因只能等尸檢報告出來,龍老爺子來這里的意圖就有些猜不透了。 “毛文武當年曾幫過我一次,我龍家算是欠了他一個人情,如今毛文武雖然死了,但是毛家后輩都還在,毛小明死的不明不白,毛家人求到我這里,我也只好過來一趟,至少要查清楚毛小明的死因?!?/br> 龍老爺子語調低沉了幾分,說的有幾分感傷,至于究竟有沒有這回事,毛小明的爺爺毛文武都死了好幾年了,根本無處可查。 “小江,你負責這個案子就正好,我聽說事情和這個小姑娘根本沒什么關系,是她隨行的兩個人打傷了毛小明他們?”龍老爺子此時一臉嚴肅的看向江副局。 “是,老爺子,根據我的調查,動手的人的確是陶小姐的兩個同伴,這一點毛家的保鏢還有其他人都能證明?!苯本执藭r終于恢復過來了,快速的接過話繼續道:“今天請陶小姐過來是為了了解情況的,雖然尸檢報告還沒有出來,但是因為牽扯到了陶小姐的兩個同伴,這一點需要陶小姐提供一些情況?!?/br> 龍老爺子很滿意江副局的識時務、知變通,此時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喬部長和陶沫,“小姑娘,如果毛小明的死亡和你的兩個同伴沒有關系,你將他們的名字說出來,是為了證明他們的清白,如果他們真的和毛小明的死亡有關系,接受法律的制裁也是情理之中,喬部長,你認為呢?” 不管如何毛小明死了是事實,陸九錚和周謙的確有義務接受公安機關的調查,只是之前江副局那態度可是格外的強硬,現在因為喬部長的關系,態度立刻柔軟了許多。 自家爺爺在這里,龍武也不用忌憚喬部長了,挑釁的看了一眼陶沫,弄不死陶沫,難道還弄不死陸九錚嗎?更何況峰哥真正的目的也是對付陸九錚。 “就是他,就是他動手打的小少爺!”就在龍老爺子笑瞇瞇的看著陶沫,準備等她說出兩個同伴名字時,毛家一個保鏢突然的開口喊了起來,抬手指著正走進來的一個身影。 “江副局,既然犯罪嫌疑人自首了,還不將他抓起來審問?!饼埼洳徽J識周謙,但是停車場這邊起沖突的時候他遠遠的看了一眼,再加上毛家保鏢的指控,立刻就想起來陶沫的另一個同伴正是此人。 江副局其實正在思考該如何行事,畢竟龍老爺子和喬部長都在這里,他一個小人物誰也得罪不起,所以他只能依靠法律公平公正的辦理這件案子,這會兒聽到龍武的聲音,微微一愣,隨即明白的點了點頭,“魯南勝你們兩個過去,暫時將犯罪嫌疑人先控制起來?!?/br> “你給我閉嘴!”龍老爺子突然的開口打斷了江副局的話,臉色有點的陰沉,但是又快速的恢復了一貫老狐貍般的笑容,“周少將?!?/br> “喬部長,龍老爺子?!敝苤t依舊古板著臉,大步走了過來,目光掃過全場,冷冷的開口:“昨天在機場停車場,有一批歹徒意圖綁架秦暉鉞,我是來將幾個涉案的嫌疑人抓捕歸案的?!?/br> 話音落下的同時,周謙手一揮,指了指毛家當時跟在毛小明后面去了停車場的幾個保鏢,“將這幾個人帶回去審查?!?/br> 毛家幾個保鏢都傻眼愣住了,可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跟在周謙身后的幾個便衣快步上前,將幾人反扭住手臂扣押起來。 “喬部長,龍老爺子,我還有公務,而且老首長交代下來了,務必要將這批歹徒還有他們背后的主使者找出來,我先告辭了?!敝苤t來的快,去的更快,徒留下呆愣住的眾人。 喬部長并不知道來機場接機的人是周謙和秦暉鉞,只當是陸九錚的下屬,此時喬部長同情的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龍老爺子。 這事倒真是出乎意料之外,龍武竟然敢指使一批紈绔帶著人去襲擊京城衛戍區的少將,其中還有一個是秦老首長唯一的孫子,別說毛小明是猝死,周謙當場槍斃了他也不為過。 這件事要是往大里說,就是龍老爺子也保不住龍武,因為周謙的身份太特殊,他是衛戍區的一把,負責整個京城和京城高層的安全,襲擊周謙,這幾乎等于威脅國家安全,等同叛國罪 ☆、第224章 媳婦上門 因為這件案子喬部長、秦老首長還有龍老爺子都關注著,所以法醫這邊加班加點的進行了尸檢工作,第三天的時候尸檢報告也就出來了,毛小明的猝死說起來完全是他自己作的。 毛小明有先天性的動脈導管未閉癥,屬于先天性的心血管畸形癥,一般在嬰兒出生之后就能檢查出來,當年毛小明這個情況并不嚴重,都不需要手術的。 誰知道他三個月前心臟突然不舒服,檢查之后就進行了一個微創手術,中斷了這一小節岔管的血流,原本就沒什么大問題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完全和正常人一樣。 可是毛小明感覺沒什么事了,又是個微創的小手術,他根本沒有遵循醫囑休息和服藥,依舊花天酒地的夜夜笙歌,和沒有手術之前的紈绔生活一模一樣,打架斗毆更是家常便飯。 而這一次在停車場堵截陶沫幾人之后,雖然毛小明也被揍了,但是當時是傷在腿上,他害怕沒有辦好龍武交待的事被遷怒,所以又讓毛家保鏢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揍了幾拳頭,將自己一張臉給打成了鼻青臉腫的豬頭樣,以博取龍武的同情。 龍武在石溪市待了一段時間,自然清楚陸九錚和陶沫的身手,他讓毛小明這些紈绔過來找陶沫麻煩不過是為了給她添堵,所以對沒有完成任務的毛小明五個紈绔也沒有追究、怪罪。 在醫院的毛小明得知龍武沒有怪自己辦事不利,心里頭包袱也就放下了,一高興就讓保鏢買了酒過來,直接在病房里喝了起來。 半夜他喝了不少酒,去衛生間的時候心臟一痛摔了一下,但是毛小明喝的有些意識不清楚,也沒有多在意,爬回床上之后繼續睡了,誰知道這一摔就出事了。 微創手術雖然傷口很小,但是畢竟是動了手術,毛小明卻夜夜笙歌的糟蹋自己的身體,導致被“焊接”的血管傷口沒有養好裂開了,而半夜那一摔,這一節岔管分流的血量卻突然增加,造成了肺動脈高壓,再加上喝了許多酒,毛小明就這么猝死了。 尸檢報告出來之后,陶沫這邊是一點責任都沒有,再加上喬部長當天親自去了公安局將陶沫帶走了,所以毛家根本不敢再無理取鬧,毛老夫人和毛夫人也被毛家人嚴密的看管起來,就怕這兩個女人腦子一熱給毛家惹下滔天大禍。 在這件事里除了自己將自己給作死的毛小明,最倒霉的就屬龍武了,他原本只是想要給陶沫添堵,卻沒有想到踢到了周謙這一塊鐵板,周謙目前的身份太特殊,他負責保護整個京城的安全,圍堵周謙,這事若是往大里說,龍武都能去監獄待幾年。 雖然周謙最后沒有對龍武怎么樣,但是涉案的余下四個紈绔還有那些保鏢都被周謙給抓了,龍老爺子為了保下龍武堵住悠悠之口,也狠狠的將他抽了一遍,據說老爺子下手也夠狠,龍武整個后背被鞭子抽打的血rou模糊,沒有一塊好rou,估計不躺上半個月都不能下床。 整件事就這么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束了,京城不少人也都知道了陶沫的份量,也紛紛告誡自家小輩,陶沫雖然是從潭江市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來的,但是她背后站著喬部長和秦老首長兩個重量級的人物。 他們要不想像龍武那樣被鞭子抽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就不要沒事去招惹陶沫,而被鞭打的龍武此時躺在床上,眼底是對陶沫深深的仇恨,被打了是小,關鍵是龍武這個臉丟的太大了。 夕陽西下,陸家老宅。 陸家一貫的規矩就是子女成家立業之后都搬出老宅,如今陸家老宅就是陸老爺子在住,陸大哥雖然工作很忙,但是偶然也會來老宅陪老爺子住,當然,有時候也是為了和老爺子討論討論工作上的一些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