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被自己老頭子丟出,封惟堯正是要到川渝縣工作,不過雖然是下基層,老頭子還是給他弄了一個副縣長的位置,不過卻一個司機保鏢都沒有給封惟堯,他只能孤身上任,而且臨出門之前,老頭子還警告了不許說出封家的身份。 封惟堯性子狂傲,他在京城都能混的風生水起,在一個鳥不拉屎的貧困縣還怕混不出頭,就算老頭子不說,他也不會說出封家的身份,他封家二少還丟不起這個臉,靠著自己,他也能混的人模人樣。 聽到封惟堯的話,李立濤得意洋洋的挺直了身體,余光掃了一眼小茶桌,看見上面車票顯示的地方正是川渝縣,頓時計上心頭,原本還有些忌憚封惟堯,但是等他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你是李自強的兒子?”馬教授看著囂張跋扈的李立濤,很難相信川渝縣一把手的李自強會有這樣的兒子,難道是虎父出犬子? “廢什么話,拿著錢快滾?!崩盍齾挓┑拈_口,催促的看向馬教授,這個死老頭還真是話多,再不管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我看要滾的人是你吧?!狈馕﹫蚝敛豢蜌獾囊话炎プ×死盍母觳?,反手一扭,在他吃痛的慘叫聲里,粗暴的將人給推了出去,一腳順勢將掉地上的錢給踢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包廂的門。 “看什么看?不知道道謝嗎?”趕走了鬧事的李立濤,封惟堯挑起眉梢不滿的看了一眼從始至終過于冷靜的陶沫,這丫頭是個面癱臉嗎? 雖然不夠漂亮,不過看起來也算舒服,結果自己出手幫忙了,她竟然還是一張死人臉,頓時讓習慣了女伴崇拜自己的封惟堯有些的不滿。 “謝謝?!碧漳_口致謝,神色依舊是淡淡的,她畢竟也算是兩世為人,更何況上輩子的身份不同,接觸交往的都是些深藏不露的老狐貍,年輕一輩也都是楊杭這樣精明圓滑的,陶沫還真的不習慣和封惟堯這樣的紈绔打交道。 明明陶沫已經順從的道謝了,可是為什么看著她那平靜的小臉,越來越感覺不痛快呢,封惟堯哼了一聲,“這就是道謝的態度?給小爺削個蘋果,倒杯水?!?/br> 馬教授原本還挺感謝封惟堯的出手幫忙,結果他見義勇為的好印象還沒有持續一分鐘,就看到他對陶沫頤指氣使起來,馬教授不由嘆息一聲,同樣都是年輕人,怎么差距這么大呢? 拋開陶沫的乖巧懂事、勤奮好學不說,就陶沫的中醫水平,拿出來那至少也是專家級別的,但是馬教授在她身上絲毫不見半分狂妄驕縱,難道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聽說陶沫以前過的很不好,直到被陶家主收為干女兒了,日子才漸漸好轉。 陶沫看了一眼一臉高傲,好似讓自己伺候就是莫大榮幸的封惟堯,莞爾一笑,倒也好脾氣的拿過水果刀和蘋果,纖瘦的手指極其靈活,咻咻幾下,干凈利落的將削好皮的蘋果遞了過去。 明明這女人已經這么聽話了,讓她削蘋果她也就削了,還削的這么漂亮,薄薄的一層皮中間都沒有斷,可是為什么就是感覺無比的不痛快呢? “算你識相,再泡點茶,茶葉給你,別拿你們濫竽充數的樹葉來糊弄小爺,那個給小爺漱口小爺都瞧不上?!狈馕﹫蚝吡艘宦?,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茶葉罐放在了小茶桌上,刷刷的又拿出一個茶壺三個茶杯。 這可是從老頭子哪里偷偷順出來的,特供好茶,別說一般人了,就算那些省委大領導都不一定能喝到。 誰的行李箱里不裝衣服,裝的是茶葉和茶具?陶沫都無語了,馬教授倒也笑了起來,只感覺封惟堯性子雖然有些的高傲狂妄,但還是一團孩子氣。 這邊陶沫打來了開水,剛準備泡茶,突然,門再次被推開,這一次李立濤倒是一個人過來了,臉色陰沉的厲害,惡狠狠的瞪了包廂里的三人。 從封惟堯這里吃癟之后,李立濤只好摟著女友去了之前女友的軟臥包廂,一肚子火氣沒發出,結果這個包廂里是三個大老爺們,脾氣也糙的很,根本不講李立濤放在眼里,而且乘警也過來了。 最后李立濤只好獨自來這個包廂,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看到小茶桌上的茶具,頓時感覺火大的厲害,“我讓你們喝,喝個屁!” 發飆的李立濤突然手在小茶桌上猛地一揮,平平砰砰一陣清脆的瓷器被打碎的聲音響起,陶沫拿著茶葉罐傻眼了。 軟臥包廂原本就狹窄,李立濤的床位是左邊的上鋪,所以他過來放行李,陶沫只好拿著茶葉罐退到一旁讓出位置來,可是誰知道他突然發瘋,看了看地上破碎的這套茶具,目測沒有個二十多萬拿不下來。 “我*的,你敢摔了我寶貝?”封惟堯徹底怒了,此時一把抓住李立濤的后領口,一個用力將人給拽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就一腳踹了上去,如同發怒的獅子,一拳一拳狠狠的砸了下去,“小爺出門小心翼翼護著的寶貝,你他媽的就這么砸了,小爺今天弄不死你?!?/br> 封惟堯性子高傲,百分百是個紈绔,可是他特喜歡茶,所以這一次被老頭子發配到川渝縣,其他東西不帶沒關系,但是他的茶葉茶具倒是小心翼翼的收到了行李箱里,然后用衣服包裹著,唯恐被碰碎了,誰知道最后竟然被人給砸了。 “小伙子,消消氣,別打出人命來?!瘪R教授看著狠揍李立濤的封惟堯,不得不上前勸阻,這樣打下去可真要出人命了。 即使暴怒,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封惟堯收了手,但是卻狠狠的踹了一腳地上的李立濤,這個人渣是李自強的兒子,只要在川渝縣,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這人渣敗類。 “你給我等著!”痛的身體都蜷在了一起,李立濤吐出口中的血唾沫,歹毒的目光陰狠的看著封惟堯,等到了川渝縣,自己一定要弄死這個小畜生,敢打自己,不想活了。 茶是喝不成了,好在茶葉還在陶沫手里,封惟堯惱火的厲害,在京城那地界,也沒有人敢和自己這么橫的,川渝縣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李立濤,封惟堯像是扔垃圾一般將人給丟到了外面過道里,嫌惡的拍了拍手,“小爺告訴你,今天你敢進來,小爺打的你連你爹媽都認不出來?!?/br> 教訓完了李立濤,封惟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陶沫,“都是因為你,小爺要不是為了給你們出頭,那小兔崽敢砸我的寶貝!” 哼了一聲,封惟堯倒床上閉著眼睡覺了,等在川渝縣混出頭來,自己一定要回京城去,這破地方誰愛來誰來,小爺絕對不伺候了,要不是為了和自家老頭子賭一口氣,不想被人看扁了,封惟堯現在就能掉頭回京城。 第二天一大早六點多,火車到達了川渝縣站,陶沫和馬教授隨著人流向著出站口走了過去,封惟堯臭著臉拎著行禮走在兩人身側。 “到哪里去?坐的車?!?/br> “拼車拼車了,五塊錢一個人?!?/br> “這位小伙子,你要去哪?我送你?!?/br> 雖然才清晨六點多一點,但是因為火車的到達,整個出站口頓時人聲鼎沸的熱鬧起來,黑頭車、賣早點的,賣當地土特產的,所有的聲音交匯在一起,倒顯得異常的熱鬧。 封惟堯眉頭皺了皺,這破地方到底有多貧窮多落后,怎么看像是時間倒退了至少十年!還有,那叫車嗎?三個輪子焊了個鐵棚,這也能上機動車道行駛? 從出站口擠了出來,耳邊總算是清靜了,不遠處的路口停了幾輛車,這不,一看到馬教授和陶沫,站在汽車旁的一個中年男人立刻熱情的迎了過來,“馬教授,一路辛苦了,我來接你回研究所?!?/br> 封惟堯倒是一怔,他沒有想到衣著有些樸素的老頭竟然還是個教授,川渝縣最出名的估計也就是中醫藥研究所了,看不出這老頭還是個學術專家。 “小伙子,你去哪里,我們順路送你?!瘪R教授點了點頭,隨后笑著看向一旁的封惟堯,雖然脾氣粗暴了一點,但是品性還是不錯的。 “不用,接我的車子應該也來了?!狈馕﹫蛩奶幙戳丝?,隨著路邊幾輛私家車的離開,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雖然被分配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但是至少也是川渝縣的副縣長。 自己來之前市委組織部也打了招呼,肯定有人要來接自己,結果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到來接自己的車子,封惟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小伙子,你去哪里,我們送你吧?!瘪R教授再次開口邀請。 “那就麻煩了?!狈馕﹫螯c了點頭,心里頭倒是燒起一把火,這個破地方,自己還沒有來,竟然有人敢給自己下馬威,哼了一聲,封惟堯年輕的臉龐上劃過一抹冷笑,現在他倒是想要會會川渝縣的那些牛鬼蛇神。 陶沫余光一掃,將剛要上車的馬教授拉到了一旁,就在這時,呼啦一下,從街道另一頭沖出來一群小混混,氣勢兇狠的直奔陶沫這邊而來。 “給我砸!”為首的小混混高喊一聲,二十多個小混混拿著鋼管鐵棍對著來接馬教授的車子就是一通狂砸,連汽車輪胎都被匕首給扎破了。 幾分鐘不到的時間,一輛二十多萬的車子頓時成了廢銅爛鐵,二十多個混混這才停了手,帶頭的人惡狠狠的看著封惟堯,手里的鋼管指著他,“小子,你夠狂,什么人都敢動,現在后悔就晚了?!?/br> 封惟堯第一次來川渝縣,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剛剛這些混混突然沖了過來,倒是讓封惟堯也是一愣。 此時一聽他們的話,頓時明白過來,不由氣樂了,“小爺會后悔?你們夠狂,李自強的兒子倒真是個小人,小爺剛下火車就用這架勢招待小爺,這個仇,小爺記下了?!?/br> “小子,你真夠狂的?!睘槭椎幕旎鞗]有想到封惟堯這個時候還嘴硬,暴怒一喝,“兄弟們,cao家伙,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br> 可惜就在小混混要動手之前,封惟堯身影快速一個上前,狠狠踹開離得最近的兩個混混,然后直接挾持住了為首的混混,奪下他手里頭的鋼管,將鋼管橫在了他的脖子上,“都給小爺退下,否則小爺今天就弄死這人渣?!?/br> 為首的混混名叫蔡老四,也算是當地的一霸,手底下有一批小弟,平日里無惡不作、囂張跋扈,不過因為有李立濤罩著,一般人絕對不敢惹他,在這群小混混里,蔡老四也算是有威望,此時他被挾持了,四周的混混倒是不敢輕舉妄動。 李立濤在火車上被揍了,心里頭恨的厲害,不過之前意外看到了車票,知道封惟堯也是要在川渝縣下車,所以昨晚上就打了電話給蔡老四,讓他大清早就帶著一批手下等著,這才有了剛剛砸車的一幕。 原本是要教訓封惟堯的,誰知道蔡老四這么不中用,一個照面就被挾持了,不遠處的汽車里,李立濤冷哼一聲,現在報警來不及了,不過沒事,只要他們人在川渝縣,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題外話------ 這幾天有事,更新太遲了,么 ☆、第127章 撕破臉皮 蔡老四被挾持了,其他小混混只能按照封惟堯的命令都四散離開了,只可惜來接馬教授的車子已經被砸的不成樣了。 “馬教授,要報警嗎?”司機看著已經無法用的車子,無奈的看向一旁的馬教授,這真是禍從天降,好好的怎么就招惹了這些小混混,這輛車可三十多萬呢。 陶沫將手機收了起來,從最開始這些混混沖過來時,陶沫就將馬教授拉到了安全地帶,也不動聲色的用手機拍了視頻和照片。 從這些混混出現到車子被砸,前后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馬教授也是這會才回過神來,看著被封惟堯挾持的蔡老四,也氣的夠嗆,“還有沒有王法了,報警!” 看到司機拿出手機報警了,蔡老四反而松了一口氣,這川渝縣就是李少的天下,這報警了,倒霉的絕對不是自己。 封惟堯一臉的煞氣和暴躁,他真沒有想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一個小小的縣委一把手的兒子就敢這么橫,他倒要看看今天這破事怎么收場。 警察來的很快,當蔡老四被挾持了之后,不遠處坐在車子里的李立濤就直接報警了,他原本就打算讓蔡老四他們狠狠教訓一頓封惟堯,誰曾想蔡老四這么沒用,被當人質挾持了,李立濤轉而打了電話讓警察過來。 “警察同志,你要救我??!”一看到警察過來了,得到自由的蔡老四一把撲了過去,指著身后的封惟堯,“剛剛就是這個人挾持我?!?/br> 這就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馬教授和司機都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陶沫依舊冷靜的很,利用背包的遮擋將手機拿出來偷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就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封惟堯冷眼看著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蔡老四,年輕而倨傲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屑,今天他就要看看這事會發展成什么樣。 “你們怎么回事?都帶回局里再說?!睅ш牭拿本珠L冷哼一聲,態度很是高傲,只要辦好了這事,說不定李書記一高興自己身上這個副字就能去掉了。 幾輛警車來的快去的也快,根本不聽司機說混混砸車的事情,直接將所有人都帶去了縣公安局,不過因為李立濤針對的是封惟堯,倒是沒有怎么難為陶沫三人。 “你跟我過去審訊室一趟?!泵本珠L指著神情高傲的封惟堯,年輕人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到現在還一臉的桀驁不馴,可是到了自己手里頭,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蜷著。 “審訊室?”封惟堯譏諷的笑了起來,腳步絲毫未動,提高嗓音叫囂,“我是受害者,憑什么去關押罪犯的審訊室?” 毛副局長和一旁幾個警察看白癡一樣看著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的封惟堯,得罪了李少,在川渝縣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就沒有好日子過了,這會還敢張狂。 “你是警察還我是警察?我讓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誰說你是受害者?”毛副局長端著官威,趾高氣揚的教訓著封惟堯,“我告訴你,蔡老四才是受害者,這會人已經去醫院驗傷了,你這是謀殺未遂!” “警察同志,當時二三十個混混拿著鋼管鐵棍沖過來砸了我們的車,還要打人,我們這是 正當防衛?!彼緳C連忙上前解釋,警察就看到了封惟堯挾持了蔡老四,卻不知道之前這些混混打砸了車子還要傷人。 “閉嘴,這里是縣公安局,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該怎么查案我們清楚,現在你們都給去審訊室,老實交待犯罪經過?!泵本珠L根本不聽司機的解釋,不耐煩的揮揮手,“將人都帶去審訊室,他們要敢反抗,那就是阻礙執法,罪加一等!” 眼看著幾個警察拿著手銬就上來了,馬教授氣的直發抖,他做了一輩子的學術研究,也算是見過不少人,卻從沒有看到過這么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的警察,氣憤的指著耀武揚威的毛副局長,“你們這是知法犯法、包庇罪犯!” 毛副局長滿臉怒容,雖然封惟堯看起來有點身份,但是陶沫三人衣著都挺普通,從來出去都是被人捧著奉承的毛副局長被馬教授指著鼻子罵,頓時怒從心頭來,一把推了過去,“死老頭,你敢指著我?都給銬起來,好好的審!” “這是中醫研究所的馬教授,你們誰敢動手!”司機見狀連忙擋在了馬教授前面,防止他被毛副局長推倒,也報出了馬教授的身份。 川渝縣是個貧困縣,山多耕地少,出入交通極其不便,少數民族又多,依靠的就是農業,基本靠上面的財政支持才能解決溫飽問題。 不過因為這里特殊的地理結構,倒是很適合一些名貴中草藥的生長,所以當初中醫藥研究所才建立在了川渝縣,這也是縣里唯一能拿得出的東西。 此時聽到馬教授的名字,毛副局長那高傲的表情一愣,就算是李書記在這里,也要給研究所的面子,更不用說馬教授是研究所里的泰山北斗。 “對不起,對不起,馬教授,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泵本珠L立刻改變了態度,忙不迭的陪著笑臉道歉著,“這真是誤會,是我沒有調查清楚?!?/br> 馬教授實在不習慣應付毛副局長這種見風使舵的小人,也沒有和他握手,不耐煩的開口:“既然沒什么事,我們就回研究所了,還有我們研究所的車子被打砸了,這個必須得賠償?!?/br> “馬教授您放心,這事我一會聯系保險公司和蔡老四,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泵本珠L笑著直點頭,態度極好,絲毫不見剛剛那高傲不可一世的官威嚴。 馬教授時間寶貴,他的確沒時間浪費在這里,雖然他不喜毛副局長,倒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打算帶著陶沫他們一起離開,順便也將封惟堯一起帶走,擔心他吃了虧,畢竟李立濤是李自強的兒子,在川渝縣絕對是橫行霸道的主。 “馬教授,相逢就是緣,改日我一定請您老吃飯?!狈馕﹫虻共淮蛩阕?,此時故意的看了一眼毛副局長,“馬教授只是好心讓我搭個順風車就被連累了,不知道我的事該怎么處理?那個蔡老四可是指名道姓的要教訓我,總得有個說法?!?/br> 毛副局長一愣的傻住了,他原本以為封惟堯也是研究所的人,還想著一會如何給李少賠罪,誰知道這個愣頭青竟然說他只是何馬教授他們在火車上偶遇,并不是一路的,毛副局長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反正李少要教訓的就是他,不是研究所的人那就更好處理了。 “那行,你先留下了做個口供,我先去送馬教授他們離開?!泵本珠L滿臉笑意的開口,看起來像是真的要給封惟堯做主一樣。 馬教授皺著眉頭看著真不打算離開的封惟堯,開口勸道:“小伙子,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br> “不用,今天是我連累你們了?!狈馕﹫蚶^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吊兒郎當的翹著腿,看起來倒像是真的要追究蔡老四的罪責。 明顯看出封惟堯是有恃無恐,陶沫笑著開口:“那教授我們先走吧?!?/br> “好吧,毛副局長,這個小伙子也是受害者,你不要為難他?!瘪R教授也沒辦法,不過還是特意交代了一句,唯恐年輕氣盛的封惟堯吃了虧。 封惟堯的確是讓馬教授他們離開,不離開這出戲怎么唱下去,可是看著陶沫干凈利落的真的離開了,封惟堯頓時感覺一股子不痛快,眉頭一皺,惡狠狠的等著陶沫清瘦的背影,“這個忘恩負義的死丫頭?!?/br> 毛副局長親自讓人開了公安局的車子將馬教授三人送去了研究所,這才連忙向著不遠處的一輛寶馬車小跑了過去,看到后座里的春光旖旎的一幕,不由的眼一熱,火辣辣的目光yin邪的盯著女人豐滿暴露在外的胸口。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坐在后座上,李立濤一手毫不顧忌的伸進了女伴的衣服里揉弄著,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李少……你好壞,有人呢?!眿舌林?,女說是拒絕,可是那柔軟無骨的柔媚身體卻更加貼近李立濤,扭動著,不時發出曖昧勾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