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錢泗銘可是得了艾滋病,若真的出什么事了,陶沫一輩子算是毀了,陶平江和陶老三為了錢,如此糟蹋自己的親侄女,簡直畜生不如。 不等三叔公詢問,陶靖之繼續開口,“陶沫先是得罪了錢泗銘,后來在公盤上和衛仲霖也結了仇,陶奶奶被毒殺之后,甚至一度謠傳是陶沫下的手,陶沫還被派出所帶走錄口供了?!?/br> 余下的話,陶靖之不需要多說,三叔公也明白,就憑陶沫和錢泗銘和衛仲霖都結了仇,一旦陶沫進了派出所,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可是如今陶沫卻安然無恙,衛家卻敗了。 三叔公震驚的站起身來,幾乎有些失態的看向陶靖之,“你是說楊杭是在給陶沫那丫頭出頭?” “是啊,這丫頭可是遇到貴人了?!碧站钢隙ǖ狞c了點頭,朗笑起來,“年后陶沫那丫頭就要回潭江大學上大學了,衛仲霖那性子可是睚眥必報、歹毒的狠,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為了那丫頭的安全,這背后的人可是直接將衛家給鏟除了,徹底杜絕一切危險?!?/br> 沒有了衛家,潭江市日后只怕是楊杭一家獨大,陶家也算是黑白兩道均沾,傾一市之力,為了的就是讓那丫頭有一個安心舒適的環境。 陶靖之喝了一口茶,想到陸九錚那冰冷漠然的峻臉,都說沖冠一怒為紅顏,陶靖之今天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若不是這話是陶靖之說出來的,三叔公幾乎要斥責對方的無稽之談,潭江市所有人估計都在揣測衛家是得罪了軍方大佬,可是誰知道真相不過是因為陶沫一個小人物,衛家就被連根拔除了。 “靖之,這是你肅清陶家的機會,也是陶家發展的機會!”三叔公立刻想了很多,之前三叔公很是喜歡陶沫的性子,看起來清和隨意,可是骨子里卻有一股子的毒辣狠戾。 三叔公對陶沫這個旁系小輩很喜歡,甚至動了讓陶靖之將她收為干女兒的意圖,不過是看重了陶沫的性格,而且陶野這孩子殘了雙腿,三叔公想著日后提拔了陶沫,日后至少有各人可以照顧陶野,卻不曾想陶沫背后竟然有貴人。 “三叔公,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碧站钢畯哪昵坝t季石頭和陸九錚親自上門的時候就知道陶沫可不是可以被人隨意欺辱的小丫頭。 季石頭可是京城響當當的御醫,能被季石頭收為徒弟,陶沫的身價就非同一般,可是真正震懾人的還是陸九錚交給陶靖之的兩張名片,cao權的也就不說了。 另一張名片可是南江省省委書記畢昀的私人號碼,陶靖之當時就察覺到陸九錚身份的非同一般,當時陸九錚也留下了楊杭的電話,而如今楊杭就在潭江市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陶靖之從沒有想過在陶野雙腿殘廢之后,陶家竟然還能更上一層樓。 絲毫不知道潭江市的風云變化,陶沫在小鎮上三天年過的很是溫馨,陶大伯和陶老三一家被趕出去之后就再沒有上門了,陸九錚陪著陶沫過到了年初三。 “你小子立刻給老子滾回來!”陸老爺子氣的對著電話就吼了起來,大過年的,好不容易壓著老孫給陸九錚放年假,結果過年前這個混蛋兔崽子竟然跑了。 算上今年,這已經是陸九錚第四年沒有在家過年吃團圓飯了,陸老爺子著實氣的夠嗆,結果三天年還沒有過完,火還沒發完,一個一個老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隱晦的詢問,讓陸老爺子一頭的霧水。 找來了陸大哥一詢問,這才知道陸小九這兔崽子竟然跑到潭江市攪和的天翻地覆,雷厲風行的將潭江市衛家這土霸王、地頭蛇給連根拔起,然后將楊杭這個警衛官空調到市委,大過年的掛著市長的名頭就上任了。 自古軍政互不干涉,更何況大過年的,這樣下狠手,也難怪京城這些老家伙都向著陸老爺子詢問,是不是這個衛家犯了陸家的底線,這才被陸家直接大刀闊斧的給收拾了。 京城這些老狐貍都以為是陸家動的手,畢竟南江省一把畢昀可是陸家的姻親,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動手的會是陸九錚,陸大哥一開始也是一頭霧水,直到詢問了畢昀這才知道是自家小弟親自cao刀收拾了衛家。 “你小子到底要干什么?你給老子說清楚,大過年的跑的不見人影,然后在潭江市胡來,你不好好過年,是不是要攪和的所有人都不能過個安穩年!”陸老爺子中氣十足的一通咆哮,這才感覺舒坦了一點。 但是不管陸老爺子還是陸家大哥,甚至包括知情的畢昀都不清楚陸九錚為什么要對付衛家,當然,陸九錚要動手,那必定是證據確鑿,可是老爺子實在好奇,衛家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讓陸小九這個面癱竟然動怒了。 “說完了?”相對于老爺子的狂轟亂炸,陸九錚依舊是簡短利落的幾個字,足可以將人給氣的吐血。 “你管老子有沒有說完,你什么時候滾回來!”陸老爺子一聽陸九錚這簡短的話,就氣的牙癢癢,這兔崽子,老子上輩子是欠了他了,這輩子來還債!“給老子說清楚,衛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杭需要一個地方上任?!标懢佩P冷淡的丟出一個敷衍的答案。 陸老爺子氣的直拍胸口,恨不能將手機另一頭的陸九錚給咬死,拐杖將地板打的砰砰響,又是一通咆哮,“你當老子是老糊涂了是不是?你要將楊杭放到地方去,需要將衛家連根拔起,大過年的將衛家人都給抓起來,楊杭是你老子還是你媳婦?需要你給他這樣清路?” 啪的一聲,回應陸老爺子咆哮聲的是手機被掛斷的聲音,陸九錚將衛家的事情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南江省這邊他不怕人查,有畢昀哥照應著,這些人查不到什么。 但是京城里那些老狐貍可不同,如果那些老狐貍要查,能查到的就是自己為了尋找御醫季老爺子來了潭江市,和衛仲霖結了仇,之后衛仲霖找茬在派出所被cao權打了,最后自己讓楊杭動手清查了衛家,給楊杭鋪路造勢,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陶沫的一點痕跡。 確定沒有任何疏漏,唯一知情的或許就是陶家家主陶靖之了,陸九錚這才放心了一點,雖然鋒刃可以將所有痕跡都抹除干凈,即使是京城那些老狐貍一點情況都查不到,但是過猶不及,這樣一來,反而更惹人懷疑,所以陸九錚就放出一些線索,反而讓人安心。 掛了電話,看著屋子里正將怒放的臘梅花插到花瓶里的陶沫,陸九錚雖然心里頭還有一點的不舍,但是楊杭已經上任,再加上陶靖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陶沫這丫頭身手也不錯,陸九錚知道自己該回去一趟了,“我明天回去?!?/br> “什么?”陶沫咔嚓一剪子將手里的梅花枝給剪斷了,錯愕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陸九錚,反應過來后,將那股子不舍之情給壓了回去,揚唇一笑,“嗯,大叔是該回去了,你都陪我過了三天年了?!?/br> 雖然陶沫依舊在笑,但是眼中那不舍的眷戀之色,像是被拋棄的小動物一般,可憐巴巴的讓陸九錚冷硬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大手安慰的揉了揉陶沫的腦袋,“休假后我再來看你?!?/br> “好,等大叔你休假再來看我,到時候我請你吃飯?!碧漳椭^繼續擺弄著手里頭的梅枝,可是心卻是還是亂了。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陶沫可以說一直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上輩子的身份決定了陶沫無法和其他人走的太近,顧慮太多,世家的人都是七竅玲瓏心,算計太多,利用太多,陶沫自詡不比那些人聰明,只能守著距離。 這輩子陶家那些親人比陌生人還歹毒,唯一讓陶沫自然而然親近的人就只有陸九錚了,或許是兩人氣場相合,所以陶沫在面對陸九錚的時候很是放得開,幾天的相處,更是讓她將陸九錚當成了家人,聽到離別自然就生出了不舍。 年初四,潭江市的風云變幻沒有影響到鎮子上,家家戶戶依舊是沉浸在過年的歡慶喜悅里,再加上放晴的好天氣,讓鎮子更顯得熱鬧的很。 “大叔,開車小心?!庇昧Φ臄[擺手,目送著越野車離開,在馬路上送行的陶沫頂著陽光一步一步往回走。 大街上,一陣噪雜的喧鬧聲,讓陶沫詫異的一愣,遠遠看去,卻見袁明的藥店前圍攏了數百人,七嘴八舌的吵鬧著,伴隨著炮竹聲,不時能看見飛舞的花錢,和放在大街上的棺材。 ------題外話------ 大叔為了陶沫做了好多啊,沖冠一怒,直接將衛家連根拔起了,其他人估計想破腦子也想不明白大叔為什么對衛家動手。 ☆、第073章 征用荒地 遠遠的,陶沫甚至在噪雜聲和炮竹聲里聽出大伯母那尖銳的叫罵聲,夾雜著陶晶瑩那有些尖細的聲音。 “洪彩彩,你這個賤貨,沒有錢泗銘當靠山,我看你得瑟個什么勁?”陶晶瑩高挑著身材,用力的抓著洪彩彩的頭發撕扯著,一巴掌向著洪彩彩的臉扇了過去。 洪彩彩也不是好欺負的,性子也是潑辣,可是之前因為孩子流產做了小月子,再加上得了艾滋病,整個人消瘦了許多,如今衛家被清查了,錢泗銘的父親也被雙規了,袁明也死在了看守所里。 洪彩彩等于沒了靠山,陶家在陶沫這里吃了癟,之前不敢動袁明的錢,怕的就是錢泗銘,如今錢家沒了,陶家人立刻糾集了陶家的親戚直接抬著花圈和棺材沖到了袁明的藥店這里鬧了起來。 洪彩彩更是和陶晶瑩直接撕了起來,只是洪彩彩體弱了不少,被陶晶瑩壓著打,兩個女人在大街上又抓又叫的打成了一團。 女人打架果真是靠爪子!不是用指甲抓臉就是抓頭發,還一邊打一邊罵,陶沫震驚的看著打成一團的陶晶瑩和洪彩彩,嘆為觀止!這要是陶沫上去,直接一拳頭或者一腳將人給踹出去多遠了。 “給我砸,使勁砸,袁明害死我婆婆,難道人死了就不要賠償了嗎?”大伯母戰斗力飆升,指揮著陶家的親戚打砸袁明藥店的門。 衛家一垮臺,錢父也被雙規了,陶建裕在政府部門上班,消息自然靈通,這不袁家沒有了靠山,這正是陶家的機會,所以陶家才會集結了幾十號人打上門來,又是棺材又是燒紙的,要將袁家鬧個天翻地覆。 “呸,洪彩彩你這個賤貨,你敢給我陶家人戴綠帽子,活該有今天!”陶晶瑩占了上風,此時騎在洪彩彩的身上,對著她蠟黃的臉就是啪啪兩巴掌,得意冷笑著,“你舅舅害死我奶奶,你害的我堂哥斷子絕孫,你們袁家不給一個說法,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賤貨!” 過去這些年里,同樣在鎮子上,同樣都是臉蛋漂亮的兩姑娘,陶晶瑩和洪彩彩時互相看不對眼,可是洪彩彩過去有陶偉韜這個堂哥護著,陶晶瑩沒少被擠兌,現在正好有了報仇的機會,陶晶瑩恨不能直接劃花了洪彩彩這妖艷的臉。 “陶晶瑩!你敢打我!”被打的口鼻都出了血,洪彩彩扭曲著眼神尖叫著,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耀武揚威的陶晶瑩,若不是舅舅出了事,陶晶瑩這個賤人敢這么對待自己!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爬男人床的小賤人!”陶晶瑩占了上風,此時更是得意大笑起來,對著洪彩彩的臉又是一頓打。 大伯母這邊也是戰況激烈,羅娥原本就身子魁梧、五大三粗的,再加上為了錢,更是紅了眼,抓著身材瘦小的袁明妻子一通捶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婆婆尸骨未寒,你們袁家不賠錢,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陶家在鎮子上可謂勢力強大,一來是陶家人多,村子里大多數都是姓陶的人,二來是因為陶家本家在潭江市黑白均沾,雖然外人說起陶家,那是臭名昭著,但是陶家也算是彪悍強勢的一族。 相對陶家的蠻橫,袁明在鎮子上的名聲并不好,為了壟斷藥材市場,袁明沒少干害人的事,袁明一死,袁家就等于沒了靠山,而且袁明毒殺陶奶奶的事情在鎮子上也傳的沸沸揚揚,如今陶家人抬著棺材和花圈打上門來,也是情理之中。 “好了,都給我住手,有事說什么,鬧什么,打什么?”殷隊長高聲怒斥著,揮手讓手下趕緊將打成一團的陶家人和袁家人都給分開。 這大過年的,整個潭江市都變天了,衛家一夜之間敗,在職人員雙規被查,資產凍結,該查的查,該關的關,衛眺也是罪行累累。 殷隊長只感覺這一口憋屈了十多年的惡氣終于出了出來,而cao權也的確夠意思,年初二晚上陪著殷隊長好好的喝了一頓,被衛眺壓著不能伸頭的憋屈和苦悶,終于在衛家倒臺之后徹底舒坦了。 殷隊長這個大男人也紅了眼,激動的拍著cao權的肩膀,嘶啞著聲音,“老弟,有些話我不多說,你放心,以后只要用得著我殷長豐的地方,盡管開口,肝腦涂地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衛家倒臺,楊杭以強勢姿態進入潭江市市委,殷隊長雖然現在還在鎮子上,但是從cao權那里已經聽到了口風,年后就會將殷隊長提升到百泉縣公安局,只要干得好,日后到市局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結果殷隊長才在家舒舒服服的過完三天年,今天剛值班,就接到報警說陶家抬著棺材和花圈打上袁家大門了,殷隊長一想就明白其中的關鍵,必定是陶家人看袁明死了,錢父也被抓了,這不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來了。 派出所的警察立刻將打成團的兩家人分開,陶家有備而來,幾十號人在這里,袁家這邊就十幾個人,自然落了下風,最慘的就是袁明的妻子和洪彩彩這個外甥女,頭發被抓散了,衣服也扯壞了,臉上還都是紅腫的巴掌印,看起來狼狽不堪。 “殷隊長,你來的正好,洪彩彩這個賤人,下賤的勾搭錢泗銘,給我家偉韜戴了綠帽子不說,還挑唆錢泗銘那個小畜生讓小混混將偉韜給打傷了,這個仇我們陶家可是要報的!”大伯母一手杵著腰,一手指著鼻青臉腫的洪彩彩就不干不凈的罵了起來。 “大嫂,你氣歸氣,偉韜的事情暫且不提,袁明雖然死了,但是他害了我婆婆,殷隊長,我婆婆尸骨未寒,袁家是逃不了干系?!笔Y睇英嘴巴能說多了,拉了拉潑婦一般的大伯母,將矛頭直指袁明。 四周圍觀的人也都附和的點著頭,袁明當初想要用假藥陷害陶沫,誰曾想最后竟然毒殺了陶奶奶,不管袁明是不是兇手,袁明都有連帶責任,陶家抬著棺材來鬧事,也算有幾分理。 “好了,陶奶奶的死公安局這邊還在調查,毒不是袁明下的?!币箨犻L沒好氣的開口,實在是看不上陶家這些人的作風,不就是想趁著袁明死了,到袁家來鬧事,最終訛詐一筆錢。 “不是袁明下的又怎么樣?他也是幫兇,他要不是黑了心肝的想要害陶沫,怎么給兇手可乘之機,最后還了我婆婆!”大伯母兩眼一瞪,對著殷隊長就陰陽怪氣的罵了起來,“殷隊長,你該不會收了袁家的好處,所以這才幫著他們說話吧?” “對,袁家害死老太太,這不是擺明了欺負我們陶家沒人嗎?” “就是,派出所也要講理!袁明死了,袁家還有其他人活著,一命償一命!” “將袁明的店給砸了,讓他們袁家囂張,當我們陶家人都死了嗎?” 這邊陶家幾十號人已經情緒激動的鬧了起來,一聲一聲怒吼著,幾個小年輕更是火大的要打砸了袁明的店鋪,這要是真的鬧起來,在場這十多個警察根本攔不住。 袁明妻子這會也是急的嚎哭起來,她性子溫順甚至可以說是柔弱,從嫁給袁明之后對袁明那就是死心塌地,即使知道袁明在外面也有很多女人,也知道袁明干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是那都是男人的事情,袁明妻子從來不敢多嘴,她唯一會做的就是將袁明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結果袁明先是被抓后來更是死在看守所里,袁明妻子只感覺天都塌了下來。 還不等這個老實、怯弱的女人反應過來,洪彩彩的母親和袁明爹媽兄弟和旁系親戚都上門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袁明死后留下的這筆家產,袁明妻子性子弱,面對這些如狼似虎的親戚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結果袁家的內訌還沒有撕出一個結果來,陶家已經聞風而動了,集結了幾十號陶家親戚抬著棺材打上了袁家的門。 “陶老大,陶老三,你們給我好好管管自家的老婆,這大過年的,你們要是敢鬧出血案來,不要怪我殷長豐不客氣!”一片失控的混亂里,殷隊長還是很有魄力的,對著陶大伯和陶老三一陣怒斥,洪亮的聲音威嚴而冰冷,配以他一身筆挺的警服,的確很有威懾力。 陶大伯自然縱容大伯母這么撒潑鬧騰,惡人都讓大伯母做了,陶大伯安心的躲在后面,最后撈好處了,再出面,這樣一來,陶大伯既得了實惠又落了好名聲,反正大伯母是個農村潑婦,尖酸刻薄貪財又小氣,整個鎮子上的人都知道。 “陶老三,不要忘記了你兒子還在政府上班呢,你敢胡鬧,我就敢將陶建裕給擼下來!”殷隊長冷怒著眼神瞪著陶家兩個男人,隨后看向偽善的陶大伯,“還有你陶老大,不要以為有陶家主家給你們撐腰,陶家主可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們敢鬧,小心雞飛蛋打,最后一分錢都撈不到!” 不得不說錢就是陶大伯的死xue,而陶建裕就是陶老三的軟肋,殷隊長這么一通怒罵外加威脅,陶老大和陶老三都有些投鼠忌器,而且今天早上鬧的也差不多了,唯恐真的鬧過分了,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兩人連忙阻止了要繼續打砸的陶家親戚。 看到局面穩定下來,殷隊長青黑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環視了一眼四周,“陶老大和陶老三,還有你們幾個跟我去派出所調解,其他人不想大過年的吃牢飯,都給我散了,誰再敢鬧事不要怪我殷長豐翻臉無情!” 陶家和袁明之間的事情肯定要解決,否則哪天真的能鬧出人命來,而且殷隊長也明白以陶姓一族人一貫囂張和蠻橫的行事作風,袁明家不拿錢出來,這件事肯定不能善了,袁明已經死了,袁家人要想安安穩穩的在鎮子上生活,肯定要拿錢出來賠償的,也算是花錢消災了。 大伯母不甘心就這么被殷隊長給無視了,也想跟著去派出所,可惜被陶大伯給喝斥阻止了,陶家這邊是陶大伯和陶老三這兩個做主的男人,袁家這邊則是袁明的妻子和袁明的父親,外加一個弟弟,其他人都散了,袁明藥店這邊殷隊長則留了兩個警察繼續看守著,唯恐又出事。 洪彩彩和陶晶瑩剛剛不顧臉面的撕了一場,雖然陶晶瑩占了上風,但是臉上和脖子上也多了幾道被洪彩彩抓出來的血痕,此刻兩個女人斗雞眼一樣互相仇視的對方,似乎隨時都能撲上去再撕逼一場。 隨著四周圍觀的人都散了,陶晶瑩和洪彩彩同時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陶沫,頓時,兩個女人紅了眼,仇恨十足的盯著陶沫,倒是默契十足。 “陶沫,你這個賤人!”陶晶瑩猛地攥緊了手,恨不能沖上去像廝打洪彩彩這個賤人一樣將陶沫也給打一頓,以消心頭之恨! 到現在,陶晶瑩脖子上還有殘留的烏青指痕,一想到陸九錚那冰冷無情,透露著嗜血殺機的眼神,陶晶瑩半夜都從噩夢里驚醒,摸著疼痛的脖子恐懼的直發抖,差一點,只差一點自己就死了! 陶晶瑩不敢怨恨陸九錚,那個男人太冷血無情,所以這份恐懼就化為仇恨落到了陶沫身上,此刻,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洪彩彩盯著陶沫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陰狠的仇恨!當初,若不是陶沫這個賤人打暈了自己,將自己送上了錢泗泯的床,自己怎么會染上艾滋??!而且孩子流產的消息也瞞不住,鎮子就這么大,洪彩彩可謂是名聲掃地、臭不可聞,更是恨不能將陶沫給生吞活剝了。 “你們要干什么?”留下的兩個警察都認識陶沫,也知道殷隊長對陶沫很是照顧,這會看著陶晶瑩和洪彩彩陰森森的盯著陶沫,立刻上前喝斥。 “陶沫,我不會放過你的!”陰沉的丟下一句話,洪彩彩理了理散落的頭發轉身離開了。 陶晶瑩也知道現在不是找陶沫報仇的好機會,也惡狠狠的瞪了陶沫一句,向著蔣睇英和大伯母走了過去。 對著兩個幫忙的警察微笑致謝著,陶沫慢悠悠的回了家,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莫名的感覺到一股說不出來的清冷和寂寥,大叔在的時候,雖然很多時候即使不說話的就坐在椅子上看書,但那個時候陶沫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現在大叔一走,外面還是沉浸在春節的歡慶和喜悅里,陶沫形單影只站在冰冷的屋子里,無比思念剛離開半個多小時的陸九錚。 陶大伯和陶老三去了派出所,大獲全勝的大伯母此刻滿臉的笑容,甚至都無視了陶沫的存在,跟著蔣睇英和陶晶瑩一起去了陶老三的飯店。 “這一次不讓袁家扒一層皮,當我陶家是好欺負的!”大伯母兩眼冒著貪婪的光芒,那個老不死也算是死的有價值了,這一次說不定能拿到七八十萬。 蔣睇英看不上潑婦般的大伯母,但是此時也需要兩家同心協力,倒也壓下不喜,給大伯母倒了一杯茶,“大嫂,你喝茶,對了,大嫂,媽已經去了,陶沫那房子的房產證?” 大伯母眉頭一皺,啪的一下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陰冷著眼神不悅的看著陪著笑臉的蔣睇英,“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陶沫那房子,你不拿三十萬出來,房產證我是不會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