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亂吵什么,讓老三說?!币话驼婆牡搅舜蟛傅暮蟊成?,陶奶奶繃著老臉,她的確被陶沫給氣病了了,躺了三天才恢復過來,到現在還是有氣無力的,一旦陶沫根本不吃陶奶奶撒潑的那一套,陶奶奶也沒法子了,只能將主動權交到陶老三手里。 深呼吸著,陶老三看著陶沫繼續開口:“你也是大學生,想必也看了相關的法律,你爸死亡賠償金這一塊雖然你能繼承大部分,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屬于你奶奶的,這部分錢陶沫你是沒有資格動用的?!?/br> “我沒錢?!币桓惫夤髂?,陶沫再次重復了一遍,她倒要看看陶家人準備怎么辦? 不能生氣!氣死自己都不頂用!陶老三揉了揉眉心,先退一步的開口:“我知道你現在沒錢,所以你只能先打了欠條,以后工作了再慢慢還?!?/br> “我父親生前所有的錢除了拿出來在鎮子上買了一套門面房,其余的都交給奶奶保管了,不管剩下多少絕對可以給奶奶養老了?!碧漳焖匍_口,打斷了要開口的陶老三,“事實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要較真起來,反正都是說不清楚,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欠條我也不會寫的,我父親的工資就當是償還了?!?/br> ☆、第029章 陰險堂哥 “你父親的那一點工資就當是我的養老錢,你打傷了偉韜,這個錢是要還給你大伯家的,你沒錢,就拿老屋和家里的土地來抵?!碧漳棠探K于開口了,惡狠狠的目光仇人一般盯著陶沫,恨不能撲過去從她身上咬下幾塊rou來,以解心頭之恨。 老屋和自己家的那些田地不值什么錢,原主父親陶平海沒有死之前,田地都是他種著,陶大伯偶然才會幫幫忙打理一下,但是幾畝田的稻子除了每年吃掉的口糧,余下的賣了錢也都是歸陶奶奶,只有那幾塊菜地,種的菜都是大伯母家吃的,多的拿去給了鎮子上陶老三的飯店。 陶沫抬頭余光掃了一圈,看著陶家幾人那惡毒的目光,頓時明白過來,老屋和田地的確不值錢,但是如果被收走了,自己就沒有容身之處了。 他們這不是為了錢,而且為了報復自己惡心自己,當然,老屋的地基真賣了兩萬塊錢也是有的,幾畝田一年也有幾千塊的收入。 腦子里亮光一閃,陶沫猛地想起之前在銀行胖經理辦公室看到的那份貸款的計劃書,若不是機緣巧合自己也看不到這機密的文件。 后山的確有溫泉,空氣濕度大,在地理位置上正好是在北緯30度的能量帶上,非常適合休閑度假,而后山山腳下屬于陶大伯家的那塊荒地是進山的必經之處,一旦開發療養院,這塊地肯定要平了做路。 “房子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你們如果真的要搶回去,我就去報案,去主家找三叔公評理,看看你們如何欺負我一個孤兒,連片瓦遮身之地都要搶走!”陶沫心里頭有了算計,可面上卻是一副憤怒模樣,清澈的雙眼此刻怒火沖沖的瞪著陶家幾人,“想要謀奪我家房子,除非我陶沫死了,你們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陶沫瀟灑的離開了,留下屋子里的眾人面面相覷著,不過心里頭卻是說不出來的暢快,陶沫將錢給捐出去了,害的他們憋屈心疼了三天,這會終于成功惡心到陶沫了。 “大伯,陶沫打傷了大堂哥是事實,不容她狡辯,而且醫院那邊也有病歷在,這事如果走法律程序,到時候陶沫肯定狗急跳墻,不如還是請三叔公出面?!碧战ㄔ>従徱恍Φ拈_口。 大伯母是個潑婦,奶奶也不弱,到時候攙扶著斷了腿的大堂哥去主家一鬧,陶沫能怎么辦?畢竟她可不占理! “對,反正都撕破臉了,我們不好過,陶沫這個小賤人也別指望好過!”大伯母點了點頭,她反正是豁出去了,只要能報復到陶沫,不要說去撒潑,就是去打架大伯母也是二話不提就動手。 陶沫回到老宅繼續處理著今天挖回來的藥材,后山藥材豐富,尤其是平常人很少去的深山,藥材多,若是有錢倒是可以建立一個藥材基地,可惜現在自己的銀行里就八千多塊錢。 一連五天,陶沫都是早出晚歸的去后山挖藥材,也幸好她體力好,而且接受過正規的野外訓練,所以對尋常人而言非常危險的深山,對陶沫倒是稀松平常,連續挖了快一個星期的勞動成果還是非常喜人的。 地上是一個一個擺放的重樓,根據《藥典》的記載,重樓炮制都是先凈制,除去重樓四周的雜質,然后洗干凈,陰干之后開始切成薄片,再曬干。 雖然說炮制的手法都大同小異,但是一個優秀的炮制師炮制出來的中藥材卻是上品的成色,每一片的厚薄幾乎相同,曬干時接受光照的程度也有講究,不過通過上品手法炮制出來的重樓成色好了很多,價格也會提升。 又花了幾天功夫炮制好了重樓,足足有五斤多,按理市場價至少能買到四千以上,陶沫趁著天氣好將重樓片裝到了塑料袋里直接上了公交車去鎮上的藥店。 潭江市,陶家主宅。 “聽說陶家村的人前天過來了?”書房里,如今陶家主家的家主陶靖之放下手里頭的文件,看向坐在一旁喝茶的三叔公。 一生沒有結婚,無兒無女,外人看來三叔公性子冷漠孤僻,很不好相處,卻不知道三叔公只是面色看起來冷,卻是地道的嘴硬心軟,外人都被三叔公那一臉的孤僻相給唬住了。 “那幾個人還不罷休,想要逼陶沫那丫頭將老房子和幾畝田地給交出來?!比骞浜咭宦?,滿臉的不屑和鄙夷。 陶大伯那一家子就像是吸血蟲,陶平海過去所有的錢都給了陶奶奶,雖然買房子拿走了十五萬,但是差不多二十年的工資,陶平海又能干,至少還剩下十多萬,結果呢,唯一留下的一個女兒卻被欺凌成這樣。 “那丫頭只怕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性子,吃不了虧?!睖芈暲市ζ饋?,陶靖之倒是很想見見這么有潛力的后輩,可惜現在卻不是好時機,陶家現在太亂,冒然將那孩子牽扯進來反而會連累她。 “夠心狠手辣,這性子我喜歡,你若是有幾分陶沫的狠絕,如今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闭f到這里,三叔公狠狠的瞪了一眼君子端方的陶靖之,“對那些不要臉的老東西,你顧慮個什么勁,弄不死他們!” “陶家現在內憂外患,不能有半點差錯,三叔公,如今阿野又成了這個模樣,急不得?!碧站钢嗔巳嗝夹?,想到唯一的兒子,愁慮頓時涌上眉間。 三叔公表情也晦暗下來,陶家最優秀的繼承人如今卻只能坐在輪椅上,也難怪靖之壓不住那些狼子野心的東西。 “三叔,陶沫那里明天你還是過去一趟,陶家的未來還是需要這年輕的一輩來支撐,不要讓那姑娘吃苦了?!睂鷳n隱下,陶靖之笑著看向臉色不愉的三叔公,“你放心,阿野那里我一直在托關系,希望能找到國手御醫來給阿野診斷一番?!?/br> “哼,你自己的兒子你不心疼誰心疼,陶沫那里我會處理的,左右不過是為了錢?!比骞吡艘宦?,若是陶沫真如傳聞里那樣怯弱膽小的性子,三叔公肯定不會親自過去。 一個人自己不強大起來,外力再幫忙那也是無用功,所以古話才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陶沫那心狠手辣的性子,三叔公明白自己即使不過去她也吃不了虧。 ☆、第030章 精明算計 第二天一大早,陶沫拎著五斤多炮制過的重樓進了鎮子南面的齊善藥鋪,這也是鎮子上最大的一家零散中草藥的收購店。 “陶沫,你怎么在這里?”正在店里的洪彩彩剛要招呼進門的客人,結果卻看到走進來的陶沫,表情頓時復雜起來。 之前在農莊,洪彩彩是打算暗算陶沫的,誰知道最后自己卻和錢少滾了床單。之后洪彩彩一直避著陶偉韜,也幸好陶偉韜腿斷了在家休養著,洪彩彩才避免了麻煩。 洪彩彩之前已經打了電話給錢少,錢少說的很清楚,只要她有了孩子,錢家一定會娶她過門,到時候就可以踢掉陶偉韜了,若是沒懷孕,陶偉韜這個備胎也不能丟了。 而昨天生理期竟然沒有來,洪彩彩頓時高興的厲害,連忙跑到自家舅舅的藥店來,想要讓舅舅給她把把脈,可惜日子太淺,前后一個月也都沒有,根本查不出來。 上上下下的目光打量著洪彩彩,看著她眼中那不甘心平庸的野心勃勃,陶沫淡然一笑,“沒什么,我過來賣藥而已,放心,你的事我不會過問,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別惹上我?!?/br> 以往都是洪彩彩欺負陶沫,這會突然被陶沫威脅,洪彩彩立刻怒了起來,眉頭一挑,厲聲開口:“陶沫,你算什么東西,你敢這樣和我說話?不要以為你能斗的過陶家人,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我為什么不敢?我去和陶偉韜說那天晚上是你爬了錢少的床,不知道陶偉韜會不會放過你?”陶沫冷笑一聲的看著發怒的洪彩彩,這個女人沒有少欺負原主,從小到大的欺辱不說,女主上大學之后,每一次回來,洪彩彩都將女主當傭人使喚,故意的折騰。 女主唯一兩套可以充當門面的好衣服,還是省吃儉用才買回來的,卻被洪彩彩當著原主的面故意撕了當抹布擦腳,原主被欺負的狠了,性子才懦弱無能,陶沫可不是被人欺負不還手的軟柿子。 洪彩彩怔了一下,隨即昂起頭尖聲反駁,“陶偉韜不過是錢少的跟班,我跟了錢少,他連屁都不敢亂放一個!” “我大堂哥的確就是個小混子,但是卻有一股子的戾氣,他的未婚妻都跟別的男人跑了,說不定他性子一沖動,腦子一熱和你同歸于盡了?!甭朴频恼f著,陶沫此刻的冷靜自若倒是和洪彩彩的心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錢泗銘和王朝這些紈绔之所以會讓陶偉韜跟著,不過是因為陶偉韜雖然混了一點,但是性子直,有一股子的狠勁,為人也算是義氣,他如果真的知道洪彩彩偷人了,還一腳踹了自己,估計真能拿刀找洪彩彩或者錢泗銘拼命去。 自己如果真的懷孕了,不管是陶偉韜還是陶沫都不用怕了!洪彩彩深呼吸著,壓下滿腔的怒火,惡狠狠的開口:“我舅舅家不收你的藥材,快滾?!?/br> “彩彩,怎么說話的?!睆睦镂堇镒叱鰜硪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黑黝黝的瘦削臉龐,瞇著一雙老鼠眼,一看就是個精明算計的人,洪舅舅笑著對著陶沫道歉著,“這孩子被我慣壞了,你不要生氣,什么藥材拿出來我看看,價格一定不會虧待你的?!?/br> “舅舅!”平日里舅舅都是慣著自己,今天竟然要幫陶沫,洪彩彩臉色立刻難看起來,不滿的一瞪眼,氣憤的抬腳就走了。 “這孩子越大脾氣越壞,和你比不了,陶沫是吧,你都是大學生了,還知道勤工儉學,我家彩彩到現在都沒長大,你要賣什么藥材,我一定給你個好價錢?!焙榫司藷o奈的看著氣呼呼跑走的洪彩彩,瞇著精明的雙眼看向陶沫,余光不動聲色的掃過她手里拎著的塑料袋。 若是一般人聽了這話只怕會對洪舅舅很有好感,但是陶沫畢竟不是涉世不深的大學生,剛剛自己和洪彩彩起沖突的時候,陶沫就發現了柜臺后面還有一個人,那呼吸聲暴露了洪舅舅的存在。 既然他一開始就躲在后面,這會出來充當好人,而且那目光還偷偷的掃過自己手里頭拎著的重樓,陶沫明白這人是沖著自己要賣的重樓來的。 “價格給別人多少給我多少就行了?!碧漳粍勇暽男α诵?,將手里頭的塑料袋遞了過去,“這是我挖的重樓,已經處理過了,不知道收多少錢一斤?” 從看到陶沫拎著的中藥是重樓的時候,洪舅舅就知道她是認識這味草藥的,鎮子四周的村民尋常來賣的不過是天麻這一類的普通草藥,這個陶沫果真是念過大學的,一看就不一樣。 “能找到這重樓還真不錯,這草藥很值錢了?!焙榫司诵χ蜷_袋子,仔細的翻了翻,眼中精光一閃,面上依舊是熱情的笑容,“鎮子上很少有人賣,不過外面的行情是新鮮的重樓七十一斤,這種已經處理過的外面行家是三百五道三百八十一斤,我就出四百一斤吧,畢竟你一個小姑娘也不容易,以后要是挖到了再送到我這里來,其他中草藥我也都收,價格你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你的?!?/br> 陶沫淡淡的掀起眼皮看著一臉給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洪舅舅,他這個老好人還真是會裝,外面處理過的重樓的確是三百多一斤,拿手機隨便查一下就能查出來。 但是陶沫這個可不是普通的陰干重樓,而是炮制過的,就炮制手法而言也絕對是頂級的,這重樓片也都是十年生的,再加上頂級的炮制手法,即使賣八百一斤也能賣出去,若是碰到識貨的,估計九百一斤都有人收購。 “這里有五斤三兩,我算你五斤半,四百一斤,一共是兩千二百元?!焙榫司艘詾樽约夯W×颂漳?,動作迅速的稱了稱塑料袋里的重樓。 雖然要給出兩千多塊,但是一想到這些重樓年份都好,大都數都是十年左右的,而且還是炮制好的,再加上重樓價格節節攀升,自己賣出去至少要一千二一斤,至少是六千多,一轉手就賺了四千多,洪舅舅眼中的貪婪之色幾乎都隱匿不住。 ------題外話------ 二更送上,么一個,親們。 看到有親讓建個群,顏立刻去弄了一個,群號:280718324,歡迎親們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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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我沒賣?!碧漳粲兴嫉拇蛄苛艘谎坌θ菰幾H的晏黎曦,雖然是經營中藥店,但是一身青色長袍,看起來還是有點的怪異。 不過好在晏黎曦有一張狐貍般俊美的臉,笑起來的時候桃花眼微微閃耀,倒真有幾分清風道骨的韻味,只是他提前齊善時,那笑容格外的詭譎,讓陶沫不得不懷疑晏黎曦和洪舅舅袁明是不是有仇,難道同行是冤家? 不過這都和自己沒什么關系,陶沫收了五千塊錢放到了背包里,這就轉身離開,走了約莫百米之后,心有所感,陶沫忽然轉過身向著藥店看了過去。 晏黎曦一襲青色長袍,懶洋洋的依靠在門頭的門框上,微微瞇著眼桃花眼,俊美的臉上笑容詭譎而飄忽,明明冬日里的陽光溫暖而明亮,可是處在陽光照耀下的人卻依舊給人一股子的攝人心魂的冷意。 收回目光,陶沫暗自打算著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五千塊不算多,但是讓陶沫過個好年還是可以的,這離過年還有半個多月,陶沫原本是打算和陶家人撕破臉之后直接回學校的,但是陶家人既然要膈應自己,偏要搶奪自己的住的老屋和幾畝田地,陶沫悠然一笑,眼中閃爍的光芒如同狡猾的狐貍,到時候吃大虧的可不會是自己。 滴滴的汽車喇叭聲響起,陶沫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后向著路邊又退讓了一點,身后黑色的奔馳車卻緩緩的在陶沫身邊停了下來,后座的車窗降了下來。 陶沫詫異了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看來為了搶奪老屋,看來陶家人是打算讓三叔公出面,玩味一笑,將精明的算計隱匿到了眼底,陶沫禮貌十足的喊了一句,“三叔公?!?/br> “上車!”三叔公冷哼了一聲,看著笑容璀璨的陶沫,冷冷開口:“看來你已經有了對策?!?/br>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陶沫露出一臉無辜又怯弱的小表情,“三叔公,我有什么對策?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左右不過是為了錢,我現在一窮二白,老光棍一個,我怕什么?!?/br> 俗話說的好,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陶沫反正是孤家寡人一個,她死豬不怕開水燙,面對貪婪又無恥的陶家人,陶沫是半點不怕的。 “給我收起你那嘴臉,像什么樣!”雖然是冷聲的責備,但是明顯看得出三叔公是很欣賞陶沫這心性的,所有人都以為她怯弱膽小,可是誰知道這可是一頭小野狼,心狠手辣的很。 以前偽裝只怕是因為年紀小,如今陶沫已經上大學了,陶海平這個愚孝的父親也過世了,陶沫自然就原形畢露,有怨的抱怨,有仇的報仇。 “你去藥店做什么?賣中藥?”三叔公關心的追問了一句,陶沫雖然性子夠狠,不過終究還是個孩子,五十萬都被她給弄沒了,陶還平一死,三叔公明白陶沫的生活肯定是捉襟見肘。 “去后山挖了一個星期草藥,賣了五千,所以三叔公不用擔心我的學費?!陛p快的語調響起,陶沫得瑟的拍了拍背包,雖然三叔公總是板著臉,但是從上一次在派出所的接觸,陶沫倒是很喜歡這個陶家的長輩,面冷心熱,對自己這個血緣關系淡薄的小輩也還算是關心。 三叔公以為陶沫賣草藥至多就能賣個兩三百,倒不知道她一次就賣了這么多錢,看來家主說的不錯,陶沫這性子不會吃虧也不會餓死自己,聰明人不管什么時候都能自強自立。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