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節
年青警察更是瞪大了眼睛,吃驚外加興奮的表情全都掛在臉上了,要知道這位簡大隊可是他一直崇拜的偶像,當初他就是為了這位狠狼的那些個傳奇故事想去特部的,可惜的是條件沒夠上,家里人又不同意,這才曲線救國的選擇來警局,好歹都屬于公安戰線,免強算是一個系統。 崇拜了多長時間的偶像就站在自己面前,這無疑是件令人感到特別激動的事情,年青警察幾乎都不加思考的直接就道:“簡大隊,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這句話一沖出口,簡勛看過來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在看個逗逼一樣,滿是不可思議。老警察見狀都恨不能一巴掌呼年青警察的腦袋上去,特么的太丟人了,當人家是什么電影明星啊,還、還索要簽名,想沒想著自己是干嘛的,警察、警察,多么神圣嚴肅的職業,能不這么丟人行嗎? 老警察瞪了年青警察一眼,轉頭跟簡勛微笑道:“簡大隊,真沒想到會是您來,那我先說一下大致情況吧——” 別看兩人年齡相差了能有二十歲,可是名聲地位頭銜擱那擺著呢,這個系統職業向來只看肩膀頭上的星星杠杠,哪怕是年紀大上一輩,可級別差上好幾級呢,那也得給打敬禮用上尊稱。 簡勛在聽著的過程里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那臉是越聽越冷,到最后都能凍出冰渣兒來,直到老警察把大致經過說完了,他才沉沉的道了句:“她人現在在哪里?” 沒表示出任何不滿和憤怒,卻遠比表現出來更讓人覺著不安。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兩警察不約而同的都有這種感受,哪怕這事他們所扮演的角色也只不過就是辦案的中間人,那也避免不了被冰冷目光掃過來時的那種惶然不安。 這或許就是他這種人身上的特質,什么都不說只一記眼色都能讓人覺著心驚rou跳,全然忽略了自身的位置。 其實兩人也都清楚,這件事情上姓紀的小姑娘也完全就是受害者,只不過她比較倒霉,在反抗時把對方給整暈了,要就是些皮rou傷倒也好說,問題是這人還沒有蘇醒過來,如何判定此事件的性質一時還真不好說。 做為這出手方也是受害方的至近朋友,這時候就是替她鳴不平也是正常,不說別人了就是他們也都覺著小姑娘挺憋屈,可問題是對方的人已經報了警,那他們就不能不出面處理。 以著簡勛的級別那就是現在出聲教訓,兩人也就只有老實聽著的份兒,可他什么都沒說,只拿眼刀子說事兒,光是這樣已經把兩人給刺的渾身發毛,硬著頭皮的把人帶到了拘留室門口。 “她就在里面?!蹦昵嗑鞂χ该鞯拇皯衾镉吵鰜韷潜ヲ榭s起來的女孩子,想要解釋上兩句,可對上簡勛那張冷到不能再冷的酷臉時,生生把話又咽了回去。 “你們竟然真的把她關在這里?”簡勛不自覺揚高了聲音,想著是一回事,親眼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蹲著身蜷起來那小小的一團,看的他都心疼不已。 這是醞釀了半天的風暴終于是要刮起來了,兩警察同時意識到這一點,又都相同的產生了擔心,這里頭夠不夠結實,能不能頂得住這場颶風。 “簡大隊你可能是誤會了?!崩暇斓降资谴笊蠋讱q反應更為快速,趕在風還沒有完全刮起來時緊忙的解釋了句:“這可不是我們要關的,是她自己要求進去說是困了要先睡一覺?!?/br> “沒錯,我們事先都跟她了只要找個保人過來就可以走了。她自己堅持要等到天亮了以后再說?!?/br> 兩人急于澄清也是怕簡勛再生氣火人了怪罪,人小姑娘也就是不走運又不是犯了多大的錯,硬要是把她關起來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稍微有脾氣些的也都會有意見。 簡勛本來也的確是想發火,可聽見這話再想到紀巖,以她的性子倒也能干出來,將要沖出嘴的斥問又給咽了回去,只是左右的各瞪了兩人一眼,抬腳走了進去。 三個人的開門腳步聲并沒有吵醒蜷縮在角落里的人,她環著手臂趴在膝頭上的身體動都沒動,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真的在沉睡。 一個人想要睡熟姿勢也相當的重要,一般人通常情況下都采取的是臥姿,除非是情況不允許才會選擇坐著站著睡,而這種情形大都只是淺眠,就是想進入深層睡眠也是相當的困難,除非就是體力不支或是接連幾天都沒合眼了,困極了才會不顧一切的逮了地方就睡。 簡勛此時并不知道紀巖喝了酒,他趕來的匆忙,花良北只是傳達了消息,具體的這些他并不知情。剛才兩警察也只是大致的說了下打人的經過,重點放在了肥男后腦出血昏迷這一點上了,其他的倒是有所忽略。這個主要是兩人覺著這個說不說的關系并不是很大,喝了還是沒喝反正是把人給弄休克了,這個才是著重點。 “紀巖,你醒一醒,我帶你走了?!焙唲锥紫律韥矸湃崃寺曇艚辛藘陕?。 溫柔的眼神和語氣讓旁邊兩人警察看了直感嘆,這就是所謂的鐵漢柔情吧?瞅著這架勢,兩人的關系是不一般哪。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就是醉了 這人睡著了就是再死性叫上幾聲也就醒了,簡勛跟紀巖又不是第一天剛認識,知道她睡覺向來都很輕敏銳性也比較的高,在這種地方打著是累著了稍稍遲鈍些,可是這么近身又推又叫的愣是沒醒過來,這讓他當時就有點兒急了。 “你們對她做什么了?” 兩警察叫他這聲都給訓蒙了,什么叫我們對她做了什么?壓根兒就什么都沒做好吧? “簡大隊,我想是你誤會了?!睔q數大的那個直解釋道:“這位紀小姐她可能是喝多了,睡的有點兒沉,要不你再叫叫她?”嘴上雖然這么說,可心里頭卻直吐槽,這兩人難怪是關系不一般,一個明明洞察力極為敏銳,靠得這么近卻愣是沒發現這么明顯的特醉酒特征,是不是就所謂的關心則亂?另一個呢明明是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心大的卻叫人咋舌,摸個地兒就能睡這么沉?表面上瞅著都挺精挺靈的人,非得在這種小事兒上犯糊涂,真是搞不懂他們的腦回路竟究是怎么長的? 年青警察怕這話說服力再不夠,又緊跟著加了句:“據之前幾個跟她一起的幾個女孩兒描述,可能紀小姐喝了不下一斤量的白酒?!北緛磉€以為她挺有量,一點兒醉意都沒有,思路極為清晰,現在看起來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這坐著都能睡成豬頭,估計是真的喝大了。 簡勛一聽說紀巖喝了酒,而且還是這么個數字,當時就是愣了愣,別人不清楚紀巖的酒量他還能不清楚嗎,過年喝個三兩口紅酒都能暈乎的人,一下子喝肚里這么多量,那身體能受得了嗎? 這一瞬間報紙電視上那些個酒精中毒死傷人事件全都涌進腦子里,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制止住,連連又叫了兩聲,紀巖依舊沒有反應,簡勛那臉沉的快能擰出水來了,沖也沒回的沖著兩人低喝道:“明知道她喝了酒,為什么還把她關在這里?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受害者的嗎?” 兩警察讓他都給斥愣了,和著剛才說的那些話他都沒聽進去???哪是他們要關人,明明是她自己要求要先睡醒了再說的。再者說了,她也不光是受害者,不是也把人給打暈了嗎? 當然,這些話也就是悶在肚子里嘀咕嘀咕,真要是拿出來說也是得掂量掂量,只要眼睛不瞎這時候就都看出來眼前這位心情那是糟糕透頂,真要是再去辯解指不定得怎么暴怒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人要真就是在警局里出了什么事,那他們也確實是有責任,換了別人興許還好說,眼前這位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這個我們也是沒想到——”誰都尋思到作筆錄時還思路清晰看不出醉態的人只這么會工夫就醉成這樣兒?這喝大了反射弧也未免太長了點兒吧? 簡勛這時候也是沒心思再跟多說費話了,攔腰抱起沒作回應的紀巖,也不等兩人出聲詢問或是阻止,直接甩出了句:“等會兒有人過來辦手續,我先把人帶走了?!睅讉€大步就邁了出去。 這頭銜身份擺在這兒了,別說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的話那也得分對誰,這么強硬身份的保人,那就是當真對方一命唔呼了,結果要不要追究,怎么追究,那都還在兩說著呢,只出面保個人那還不是現成的事兒,哪怕就是打個電話來這面子都得給,更何況親自前來了。 兩人互相對視了眼,誰都沒多說什么,任著簡勛把人帶走。 簡勛把紀巖抱上車后,直接開回了獨住的公寓,半路上他就打了電話聯系了醫生,等到了地方沒過兩分鐘人就來了。 王醫生是簡家的家庭醫生,對簡勛的情況也比較的了解,以前為了他那毛病大半夜的被叫醒也不是頭一回了,這次他以為又是這么回事,急匆匆的趕過來卻看見人好生生的站在那兒還驚訝了一下。 簡勛跟他解釋了一下不是自己有問題,是給別人看一看。 以前就聽說過簡勛不近女色,這冷不丁的在他床上看見個女孩子,還是睡著的樣子,這的確讓人覺著好奇??墒钱斸t生的最要不得的就是旺盛的好奇心,尤其是家庭醫生,顧主要是不主動說起,自己就只能當做沒看見。 即使肚子里已經揣了各種各樣的故事版本,可是面上卻是副四平八穩,不動如山,認認真真的在一頓聽診察看后,宣布結論:床上的人就只是純粹的喝酒喝多了,之所以叫不醒是進入了深層睡眠,加上個人體質關系,并沒有太大問題,只要老老實實睡上一覺,等著身體里的那些酒精消耗代謝掉了也就好了。 這王醫生的醫術高超很是得簡家人的信賴,若非如此也不能擔任私人醫生這么久,聽他這么一說簡勛倒是放心了,真是睡著了那倒是不怕,就怕再有點兒什么別的問題,沒有自然是好,就是睡這么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酒? 王醫生看他直皺眉,隨口加了句:“你要是還不放心就給她弄點兒醒酒湯,喝了也能醒快些,只是前提你得想辦法給她喂下去?!?/br> “醒酒湯,那個怎么弄?”簡勛鮮少有喝醉酒的時候,就是有也頂多睡一覺,為數不多的喝醒酒湯經歷還是在家里,弄那些東西的都是家里的阿姨,再不就是嚴華芳親自上陣,他只負責喝就行了,哪里知道那里頭都擱些什么呀? 從來沒見這位有著狠狼之稱的簡大隊長、簡家二少有這樣的一面,王醫生跟簡家人都挺熟,也沒錯過這難得可以調侃他的機會,說笑了兩句跟著念了兩個醒酒湯的方子,當大夫的這樣的小偏方知道的也不少,在不用藥的情況下盡量是不用藥物。 紀巖這種情況自己喝下去顯然是不大可能,也就只能依靠著外力讓她能喝進去多少算多少,至于怎么讓她喝下去那就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王醫生收拾完了帶來的醫藥箱,臨出門前還特意叮囑了句:“喝多酒的人不適宜過多做運動?!眲e有深意的沖著簡勛瞇瞇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