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節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真的點頭 簡勛本來是想找個借口把紀巖給哄好了,別再沉悶的不肯說話,可看她這模樣那小眼神兒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的某處瞄,再加上說的這些話立馬就明白了,眼珠一轉,捂著肚子彎下腰,一聲不吭的憋紅了臉。 他要是再繼續‘哎喲’直叫喚,紀巖興許不會以為是假裝的,越是這樣不出聲反倒越覺著是真的了,連忙拉住他一只胳膊道:“很疼嗎,讓我看看——”也是心急,腦子里直轉念頭要不要弄點兒泉晶喂他吃了。 簡勛伸出一只手擺了個停的手勢,臉上盡是強自忍耐的神情,很是痛苦的低聲道:“別動,疼!” 紀巖嚇的收回了手:“那、那要不要緊,怎么辦???”沒長那器官無法體會那種疼痛感,可是這并不影響她對此的理解,日常生活里也能碰見類似情況,電視電影里也都有演,大概也能估計個差不多,知道這個挺嚴重的。 直緩了好一會兒,簡勛才直開了腰,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不無抱怨的道:“以后你可得注意點兒,有些地方是不能大力碰的,萬一再有個好歹你以后的終身幸??删徒淮??!?/br> 紀巖也覺著有些后悔,可讓他這一說又挺尷尬,不由得出聲辯解道:“誰讓你跟我動手動腳的,要是老實呆著不就沒這事兒了嗎?”小聲嘀咕的斜了他一眼。 “你這是強人所難啊,小巖!”心尖兒上的人就在身邊,要是還能無動于衷那真就是圣人了。簡勛忿忿然道:“明明說好了的高中畢業就可以,可現在呢,大一整個學期都過去了?” 他的樣子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氣憤不平里又顯得幾分幼稚,讓人是哭笑不得。 說到這個紀巖也是覺著有點兒心虛,當初的確是有過承諾,畢業以后再考慮滾床單什么的,這學期都已經過去了,這件事也沒給落實,也不怪他這時候拿出來反小腸,再加上剛才把人給弄傷著了,也是挺過意不去,一時也找不著話來再去駁斥教訓他。 她這一不說話,簡勛知道是戳到重點上了,加快步調跟著就是一頓的闡述,先是說做人不能這樣,誠信乃是做人之本,講到哪辦到哪,不能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然后又開始叨叨起男人女人的不同,尤其是在某些事情上,克制起來也是挺困難,長此以往很傷身之類,總之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紀巖明白兩個人到了該往一起的時候了。 火車繼續朝前行進,包廂里燈光柔和,照在人臉形成一片的陰影。 紀巖微垂眼聽他這一通的吧啦吧啦,雖然默不作聲,可腦海里卻沒一刻閑著,不時的浮現出兩人曾經親密的畫面,當初他們兩人在一起算是水到渠成,更確切點兒的說,是她先主動的。 前前后后加起來認識他也不過就是幾個月的時間,那時候的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肯定的就認定了他就是一輩子要相伴的男人了,可能是覺著那樣的他肯吃苦耐勞,像大山一般的沉穩可靠,完全符合她對另一半兒的設想,會是她一生的依靠。 即使生活條件再困苦,她骨子里的那份對任何事情的執著勁兒卻是從來都不曾改變,一如堅持照料周淑蘭,一如困守著那個家,也一如死心塌地的把身心交付出去。 比起曾經的自己,紀巖覺著此時的她有些過于縮于縮尾了,既然都已經決定忘記過去,跟全新的他在一起,早早晚晚都要走到這步,拖延再久終究也還是多大用處,反倒讓自己落得失信的名聲。 想通此關節,紀巖也不再有所忸怩,只大大方方的沖著簡勛道:“我答應了事自然就算數,不過不是現在,你也好好的睡一晚,等明天回到公寓里再說?!辈痪褪且黄鹄€覺嗎,又不是沒困過,兩方都有這意思,那就困吧。 簡勛一聽這話那眼睛立時變得雪亮:“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饒是紀巖再三做了心理建設,被他這意有所指的看著也還是不自覺的紅了臉,點點頭輕‘嗯’了聲。 得到這肯定的答復,簡勛樂的差點兒沒當場蹦起來,可也知道這時候表現的太明顯了會引人反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惦念著這點事兒呢,硬是壓著趣躍的心情,可是那嘴角泛笑的表情是瞞不了人的,任是他裝的再像也還是泄露了情緒。 紀巖忍不住小聲的咕嚷了一句:“難道人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滿腦子尋思的就都是這個?!?/br> 簡勛也是耳朵尖,再加上連聽再蒙的一下子就猜到她在說什么,撲過來照著她的俏鼻點了兩下,道:“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小丫頭也體會不了那種心情?!彼亓硕吣?,偶爾有沖動時連個可以yy的對象都沒有,只能是分散注意力消淡下去,這冷不丁的出現個小姑娘,而且還是喜歡到不行不行的那種,要說沒有想法那絕對是在撒謊,尤其是越接觸越親切,這種欲念來的越深重,之前還能勉強的忍忍,這陣子真是幾乎每次看見她都覺著身體里有把火在燒著,別看他表面上挺平靜,暗里只他自己最清楚都快叫這種想法給折磨瘋掉了,再不做點兒什么他都覺著自己隨時都可能爆掉的感覺。 “知道我小吧,還總往大人的事情上想,真不知道怎么說你?!奔o巖的思想一直都比較的傳統,總認為學生就該有個學生的樣子,學業為主其他什么事都得靠后,不管是戀愛還是滾床單什么的都應該是畢業以后下了社會才能做的事,即使是社會發展,人們的思想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這些東西也始終都沉浸在骨子里,輕易不曾改變。 或許是經歷過生死,一些事情上也看淡了許多,說到底兩人之間也就是那么點事兒,真的正視起來也真就沒什么,食色性也,完全就是人生理需要,萬物都需要陰陽調和,做為食物鏈頂端的智慧生物的人自然不能免俗,確切的說是更看重一些。 此時的簡勛那真是心花怒放,再沒有什么比這更高興的了,語氣里都帶著輕松勁兒:“這是兩碼子事兒,叫你小丫頭那是膩稱,跟你年紀大小無關,這要是放在古代就你這歲數都是老姑娘,你該慶幸自己生在現代吧,不然倒貼嫁妝都該找不著婆家了。不過,還好遇見了我,怎么著也不能讓你嫁不出去就是了?!?/br> “切——”紀巖不屑的輕‘哧’了聲,懶得跟他逗趣兒。 兩人坐著又聊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熄燈的時間,各自躺到床鋪上??赡苁切那榉潘闪说年P系,又或者是車廂運行晃晃悠悠,都沒用上五分鐘,兩人相繼都進入了夢香。 乘車的經歷幾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感受也都不盡相同。心情舒暢者會覺著路過的每道風景都很怡人,煩燥者會覺著看見的每張臉孔都是格外的可惡。 這一夜,對于簡勛和紀巖兩個人也是完全不同,一個夢境旖旎,一個噩夢連連。 京都直達d市的這趟列車是早上八點半到站,臥鋪這邊的乘客比硬坐那邊的人要輕松不少,饒是如此,車廂里有人不時來回的走動,也難免會受到這樣那樣的影響。 軟臥車廂多了道擋門,過濾了一些外面的吵雜聲,相對而言里面的人能更好得到休息。六點多鐘相繼開始有人走動,光線也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 紀巖揉著腦袋張開眼睛,短時間還沉浸在昨夜里的夢境,一時無法回過神來。 又是那場大火,燒著了屋里的一切,包括土坑上躺著的人,那樣火燒的溫度無比的真實,哪怕站在屋外也同樣那感覺到炙烤著皮膚的灼熱,眼睜睜看著大火將他包圍,任憑她如何用力的大喊,屋子里始終都是那樣的安靜,只聽見火苗燃燒著發出的滋滋聲響。 這已經不是她頭回做這個夢了,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重復了已經有四五次了,每次她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火燒著著房屋,將那人吞噬,而她除了叫喊無計可施。 紀巖不明白,這個夢意味著什么,如果是心中所留有的執念不解,那么她看到那樣的一幕不是應該仰天大笑,大呼報應不shuangma?焦急如焚的縱聲大喊又是為了什么? 重復的幾次情形,她自始如一的態度,就是想不清楚明白都很難。當初她恨著曾經的那個他,卻沒有恨其欲死的地步,眼見他身陷火海,終是不忍的大聲呼救。 正是因為想明白了,也放下了這份執念,所以才有了后來的點頭跟簡勛在一起,而這結果也還算不錯,如果沒有意外,兩人還會結婚生子。 這些紀巖都已經想過,也安于這種狀態,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不明白重復的做這樣的夢到底是為什么? 不同于她的煩惱,簡勛這一夜可真是春風得意,夢境里的愛戀纏綿,幾盡魂銷神蕩,讓他都不太樂意醒過來了。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事前準備 生理身體都正常的男女,晚上做了帶顏色的夢也屬正常表現,簡勛這樣的夢倒也不是頭回做,只是感覺這么真實的卻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夢里的紀巖少了些明媚,多了些黯沉,即使是在最歡快的時候也顯的那樣的隱忍,可越是如此,他就越希望聽見她的聲音,威逼利誘著讓她開口,聽見她抽咽著斷斷續續的喊著他的名字,他覺著整個人生都圓滿了一樣,渾身每個毛細汗都舒展開了。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兩個人都無比的契合,每一次的相擁都從靈魂深處覺著震撼,無比的舒爽,只除了一點讓他覺著有些不滿。 夢里紀巖喊他阿勛,這樣的稱呼乍然聽來是親切,可細細品來卻覺著不對勁兒,紀巖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喚他,而他也習慣于這樣的稱謂,冷不丁的聽她喊阿勛,竟然會有種在叫陌生的感覺,這種莫名生出的疏離感極大的減淡了纏綿時的興奮。 簡勛醒來的那一刻嘴角來掛著饜足的笑紋,夢境帶給了太多的喜悅,除了那唯一有些別扭非常態的稱呼。 “石頭,你叫我聲阿勛聽聽?”初醒帶著些低啞的聲音在包廂里突兀的響起。 紀巖被打斷了思緒,微微怔愣后轉頭看過去:“什么,你剛才說什么?”她還以為自己沒錯了呢。 簡勛笑著看她又重重一遍:“叫我阿勛,我想聽聽是什么感覺?” “……你想干嘛?”大清果的剛睜開眼睛就提稱呼,他這是哪根兒筋又不對勁了? “你別問那么多,叫聲聽聽嘛——”拖著長音兒帶著撒嬌的口吻,配上略帶著暗啞的嗓音有著特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