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
可是今天是周五,大家都惦記著早點兒放學,可以休大禮拜了。前兩天的熱情都被馬上就來到的休息給消滅了。 放學后黑板旁邊同學聚扎成堆,爭搶著要看班務日記的情形今天并沒有發生??赡艽蠹乙捕颊J為馮波讀到的那些就是最后的結果,看不看的也都是一樣,哪個也沒往紀巖設圈套這上頭去想。 大家都急著早點兒放學,提前個五分八分鐘的就把書包收拾好,下課鈴聲一響,就全都魚貫而出。 周五這天輪到的那組值日生里剛好就有安廣偉,等到班上同學都走了后,這個小組的三個成員就開始灑水掃地,都想著早點兒干完衛生早點兒好走。 高一年組的水房在三樓,打水算是值日里比較辛苦點兒的活兒,安廣偉被另外兩人一致認同的接下這項工作。這里面多多少少也有些是在欺負人。 安廣偉雖然嘴上不說,可心里卻是早就罵上了。不過,他向來自卑慣了,哪怕心里不痛快,表面上還是悶不吭聲??墒菫榱吮磉_下這種憤恨的心情,故意拖拖拉拉,多長時間才從水樓出來。也就是這么一耽擱讓他錯過了丁宇晨補全班務日記的過程。 值日生也沒有多少活兒要干,擦了桌子掃完了地,三個人一起用個十分八分鐘的就干完了。 “安廣偉,你留在后面鎖門吧,我們倆個先走了?!绷硗鈨蓚€同學摞下話,都不等回應各自拎了書包就走。 平時像這種小來無去的忽視和針對多了去了,安廣偉也都習慣成自然,讓他最后走他就最后走,反正也都走不到一塊錢去。 教室的門鎖也同樣掛在了墻壁的釘子上,安廣偉取下時自然就看見了旁邊的班務日記。別的同學可以拿起來翻看,他卻一次都沒有,這時候教室里只他一個在,倒可以安安心心的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沒人再說他手埋汰了。帶著這種近乎于畸形渴望的心態每一頁他都看的相當仔細。 馮波念那半張紙的時候,安廣偉聽見自己也被寫在上面,當時他跟前面的同學借像皮,解釋了兩句說是他的丟了還沒來得及買,被對方窩囊了幾句,沒事兒不學習,老在本上畫這畫那,浪費他的像皮。也就是那會兒工夫讓給記上了。 安廣偉以為第一節課被記上的同學那么多,可等他打開當天的頁面一看,上面卻是那么三兩個人名,其中就有他。 低垂的臉上慢慢顯出了恨意,眼睛里射出憤恨的光芒,你有錢,你學習好,你當班長,你瞧不起我,你針對我,你讓她們給錢來羞辱我。好,好,紀巖,你不是跟我過不去吧,你給我等著—— 長久壓抑的自卑心理,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爆發出來就是驚人的恨意。而這些個種種理由,都只是成為他報復的借口和渲泄情緒的渠道。 整個教學樓里都靜悄悄的,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安廣偉心里生出的可怕念頭。 這天小飯館的生意格外的好,早上紀巖只是牛刀小試,到了中午郭家老舅把新菜一推出來,三道魚菜限量贈送品嘗,等到了晚上這頓幾乎就是桌桌都必點魚。 紀巖眼見后廚忙的不可開焦,也挽了袖子上灶,多了她的加入,出菜的頻率加快了不少。 由于是周五,營業的時間往后拖長了一個小時,等到關門打佯都已經將近九點鐘了。 紀巖和下班回來的鳳萍兩人看了會電視,坐著又聊了會兒嗑,洗漱完上床睡覺差不多就是十一點多。 紀巖這陣子一直堅持著練功法舞劍鍛煉,今天也沒例外,關上了燈就直接進了空間。 小飯館緊臨著大道邊兒,只有這時候喧囂的馬路才能安靜些。偶爾會有路過的車大燈照得窗戶一陣亮光,轉瞬又恢復了漆黑。 紀巖在空間里,外面的情形卻是一目了然。 一個小時左右,墻壁上的時鐘已經過了凌晨一點鐘。紀巖在里面卻是已經過了一天多,除了練了兩回劍外,又收了一茬兒的蔬菜水果。剛準備坐下來喝點兒靈泉水,再去看看水塘里的魚,正這么會兒的工夫,耳邊突然傳來了聲脆響,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這聲音極小極小,如果不是她比常人更敏銳的聽覺根本就聽不到。 紀巖豎起耳朵又聽了聽,再沒有動靜了。以為自己是多心了,可能是街邊兒哪只野貓翻找垃圾箱碰掉酒瓶子摔的碎響,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先前擴出的那大片黑土地,這時候已經到了成熟的時候了,紀巖按著類別區分開,一塊塊兒的開始進行收割。 空間里的這些東西都可以靠著意念來完成,并需要完全動手。不過,運送的念頭卻也有著數量的限制。 紀巖粗略的估算了下,就拿水果為例,空間沒有升級的時候,她一個念頭可以梨好十垅土地,同時種下十株果樹,收獲五架熟葡萄,五顆桔子蘋果。 空間升級后,可能是品質提高的關系,這些數目都隨之下降,經過這半年的功法修習,意志力似乎也隨之提高了,可以動用的數量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數目。 這批成熟的谷稻光是類別就有七八種之多,每種都需要單獨收割成捆,齊整碼成垛。饒是用念頭運送,也愣是花了半個多小時才都弄妥當。 空間里和外面有著時間差,紀巖在里面干活的這段時間,外面將才過了一兩分鐘。 平常時候,這百八秒的時間也就是愣會神兒的工夫,可是真遇到生死關頭,分分鐘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著了火 空氣里飄浮著股東西燒焦的糊味兒,身為廚師紀巖對于類似的味道并不陌生,想干好這一行火候的把握可以說是相當的關鍵??墒谴丝谈Z進鼻子里的卻絕對不止是燒菜產生的焦糊,更何況夜深人靜的哪個大腦穿刺的會這時候起來做飯? 瞬間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還不及做出反應,緊隨而至的就是門縫里涌進來的煙氣,初時還只是微縷,分秒都在加重。 紀巖意識到了什么,一念閃過就出了空間,沖到門邊兒迫不急待的拉開了房門。 樓下已經是火光四起,長長的火舌延著周圍正不住的往樓上竄,紀巖驚出的一身的冷汗,慌忙跑到旁邊的房間外‘咚咚咚’一通的砸門:“鳳萍快起來,著火了——” 眼見這火勢越來越大,出去的樓梯也被火舌纏住了一半兒,鳳萍睡的死,在里面還沒動靜,不想點兒招是不行了,危機時刻紀巖靈機一動,空間里備了幾桶的洗澡水,一骨惱的全都倒了出來,先把樓梯清出來再說。 跟著就撥打了火警電話,報完了地址就跑到了洗手間,把幾個水籠頭全都放開了,管是盆子桶的接上了水,端著就往外潑。抽空再去敲幾下門,大喊聲就沒停過,這么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多次,嗓子連喊帶煙熏一會兒工夫就啞了。 好在是鳳萍總算是醒了過來,迷迷登登的開了房門,一看見外頭的火光,嚇的差點兒就坐地上了,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才幫著紀巖運水勉強把通道的火給壓了下去,下頭的火勢越發大起來,兩人拿著燒毛巾捂著嘴,不住咳嗽的沖出了后門兒。 隔了三條街就是消防隊,消防車來的相當迅速,五分鐘就到達了現場。 這時候周圍的住戶不少都被驚醒了,小飯館外圍聚起了不少的人,消防隊架著水槍正往著火點不住的噴水。 紀巖和鳳萍兩人跑出來的匆忙,身上的衣服都穿的不多,倒是有好心人給她們拿了兩件披著。 “怎么就著了火呢?”鳳萍也在小飯館干過,知道這安全一向是例在首要位置。每天營業結束后,廚房里的火要經過再三檢查,確定關閉后才能下班兒。 更何況她們倆個還住在樓上,要是事先有煤氣味兒,一早就能聞出來,這都大半夜的了突然莫名的就著起了火,實在讓人想不太通。 紀巖則想到了聞到煙味兒之前聽見的那聲脆想,現在仔細尋思起來總覺著有些可疑??傻降拙椭皇菓岩?,并沒有什么真的證據,一切還得等到現場勘察得了結果才能確定。 兩個人就這么蹲在馬路牙子上,說著剛才的情形,想到第一眼見到竄起來的火舌,那驚魂的一幕,到這會兒還心有余悸呢。 鳳萍對紀巖道:“還好你發現的早,不然的話咱倆現在可能都成烤乳豬了,真是好懸呢,好危險哪!” “是啊,我們倆算是命大!”紀巖也挺感慨,要是她當時沒在空間里,也跟鳳萍一樣睡熟了,指不定現在是什么個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