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這樣的動作和表性放在紀紅眼睛里,那就是活脫脫沒見過這么大錢的模樣,還挺得意的直顯擺:“媽你不知道,王利子可寵我了,除了買好衣服、鞋、包,每個月都給我兩千塊錢,咱家一年到頭也剩不了這么些錢哪?!?/br> 周淑蘭停下了摸嗖錢的動作,抬頭瞅她的時候嘴角直抽抽,心說那可是以前,現在別說是一年兩千了,一天兩千還差不多??蛇@話她到底沒說出口,二閨女來家一趟也不容易,剛剛被兩個小的打了臉,她就別再雪上加霜了。 紀紅則還在那里繼續說著,可能是想給自己挽回點面子。 “……那么個小粑粑店兒,能掙幾個錢,干受張羅了。小四兒還挺牛逼哄哄的在我面前顯擺什么呀,也不尋思尋思,王利子可是開煤礦的大老板,他錢多的別說這么個小店了,那就是買下整條街也沒問題。他早就說要給我開個上千坪的服裝店,是我嫌cao心的慌不樂意干。反正有吃有喝有錢花,受那個累干嗎去?” 周淑蘭也是聽不下去了,嘆口氣苦口婆心的道:“紅兒啊,你可不能這么尋思,王老板錢再多那也是他的,俗話說的好,爹有媽有不如自己有,老婆漢子還隔著手呢。再說了,他還沒跟你結婚,就算一個月給你點兒錢花也得防著他不給的時候,怎么說還是自己干點兒什么來得???。要是他再說出錢給你開店你就干唄,反正他拿本錢你怕什么,真要是忙活不開就叫小三小四過去幫忙,你可不知道,她們倆個可能干了,咱們家——” “行了,行了,說這么大套干什么?”紀紅不耐煩的直接斷道:“我也就是說說,真要干買賣了自己家人那根本就不能用,還不夠添麻煩的呢?!?/br> 瞅她嘰皮酸臉的樣兒周淑蘭也挺生氣,手里攢著那兩百塊錢尋思了好幾尋思,到底是沒丟還給她。 當媽的在東屋里頭鬧心,西屋那邊兒紀巖和紀果也沒清閑得了。 王利子瘸腿卡嘰的坐到炕沿上,打兜里掏出一千塊錢來,分成兩份兒往姐倆跟著一推:“來,小姨子,這些錢給你們倆個壓腰兒的。第一次見面兒也沒準備什么東西,拿著去買兩身好衣服穿穿,都長得這么水靈,不好好打扮打扮都可惜了了?!?/br> 相比起紀紅來他可謂是夠大方,出手每人就是五百,這時候來說,這個數目絕對不能算小了。 紀果瞅瞅紀巖,見她面無表情沒有要出聲的意思,揚起了笑臉沖著王利子道:“那就謝謝二姐夫了?!彪S手把炕上的錢全都收起來揣兜里。 王利子想讓她分一半兒出來給紀巖,別都自己覓下了??蓮埩藦堊煊珠]上了,那樣會顯得他多小氣似的。為了不在兩個小美女面前丟份兒,索性又掏了一千塊錢出來,嘴里還樂呵呵的道:“那行,那些錢就都給三小姨子了,這一千是給四小姨子的?!边@回倒是聰明了,沒再把錢攤在炕上,握著就直接往紀巖手里頭塞:“來,來,拿著,拿著——” 手被他碰了一下紀巖就往旁邊躲,可王利子剛沾著個邊兒,那滑膩膩的小手背兒貼到了心都跟著一蕩,哪肯就此罷休,還尋思著再摸摸呢,往炕里就直攆著追。 別看王利子瘸了條腿,可側坐著身往里蹭的動作倒挺麻利,紀巖也正好背靠著墻,被他堵住了去路只得往角落里退縮,眼瞅著他手又上來了,靈機一動,扭著揚聲朝著門口喊了嗓子:“二姐,姐夫說給你錢,快過來拿???” “……哦,來了,來了!” 如果是換了別人這聲喊未必就湊效,可是紀紅跟王利子兩人的關系并不正當,所以一聽說要給錢,紀紅想都沒想直接蹦地上,趿拉個鞋就沖過來了。 王利子也沒個心理準備,等他反應過來想揣起錢根本就來不及了,將將坐正身體換好了臉色,表面上看著很是自然的對上有些小興奮的紀紅,晃了晃手里的紅票兒:“來,給你!”就像是紀巖說的是真的他就是準備著錢給紀紅一樣。 紀紅接過錢,摟著他脖子狠‘?!藗€:“謝謝親愛的?!?/br> 眼見這一幕的紀果被惡心著了,直抖渾身冒出的雞皮疙瘩,‘咦—’麻死了。 見過演戲的,就沒見過這么會演戲的。兩人都一個德性,老母豬也別嫌老瓦子黑了。難怪能搞到一塊兒去,還真是有共通點。 王利子在享受著紀紅獻吻的同時不著痕跡的朝著紀巖望去一眼,見她漂亮的特別的臉孔上盡是冷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紀果經營了半年的水果店,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漸長,從這一連串的經過也看出了些門道兒,偷偷的扯了下紀巖的衣服袖,小聲的問:“小四兒,你怎么了?” “沒事兒?!奔o巖搖了搖頭,并沒打算跟她說,只是黑亮的眼神沉了沉,心里已經打好了主意。 上輩子紀巖也受過王利子的調戲,這個地痞無賴出身的煤大款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臊,哪怕紀紅十八歲就跟了他,四年多的時間愣是沒換來他半分的尊重。 那次也是過年回家,紀紅頭回把王利子帶過來,見面的第一天晚上紀巖就差點兒讓王利子給占便宜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色心 華國人都講究個風俗,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不管你在家是個什么樣,到了別人地頭那就得入鄉隨俗。 青山鎮是個小地方,姜家堡子就更加不用提了,實在是小的不能再小了。小地方的人思想通常都很保守,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更是如此。 在這里年青男女要是沒結婚那是不能睡一起的,被人知道了得講究死。背地里怎么樣不去管,至少面上裝也要裝一下。 隨著社會發展,一些西方思想的涌入,人們對于這方的要求已經降低了不少。即便如此,在很多人家里這種傳統保守的觀念一直持續著,紀家就是其中之一。 紀紅哪所在外面再作,回到了家里那就不能不管著。 北方農村睡得都是火炕,家里來了客人不管有多高貴,一樣一也都得這樣,根本沒有柔軟的大床給睡。 紀家房子有東西兩屋可以住人,因為王利子是個外人,又是個男的,跟紀紅名不正言不順,依著周淑蘭和紀以田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讓兩人睡一鋪炕上。 紀巖還記得那天晚上是正月初八,兩天前紀果就走了,名義上說是去看她們姥娘,實際上去會處那對象了。西屋里就她一個人在住,紀紅這一回來就變成她們兩個了。 堡子里人睡的早,沒有什么事*點鐘就差不多都睡了,就算是正月里也沒有多少家是例外。 也是趕巧了,那天紀巖趕上來大姨媽,虛寒的體質每每讓她在這時候都不大好受,晚上睡覺也睡不塌實。 將睡到半夜,紀巖被一種窺視感給驚醒了,就覺著頭頂站了個人,睜開眼睛那剎那,一個黑影就罩下來,嚇得她當時就叫了起來。 少女特有尖利的嗓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的刺耳,這一嗓子就把東屋里睡的周淑蘭和紀以田給叫醒了,燈還沒打開就都跳下了地,沒等完全清醒就急沖沖的大嚷:“怎么了,怎么了——” 西屋里一直開著燈,紀紅被嚇得剛坐起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正瞅著地上站著的王利子直納悶兒的問:“你怎么過來了?” 王利子跟跑過來的周淑蘭和紀以田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別擔心,別擔心,沒出什么事兒?!笨戳搜垡荒橌@恐戒備縮在炕里頭的紀巖,極為鎮定的道:“我上個廁所順便過來看看紅紅,把小姨子嚇著了!” 基于他跟紀紅的關系,做為過來人的紀家兩老的一聽就明白了,男人女人間就那么點兒事,這是睡不著想得慌了。反正也早就知道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了,自己閨女給人當小姘也是覺著沒臉,往下再說也是丟人。瞅瞅看沒什么事兒,安撫了兩聲紀巖讓她別怕,也就又回去睡了。 王利子親了兩下紀紅也又跟著回了東屋去,后者睡夢正好被吵醒也沒個好聲直斥嗒縮成一團的紀巖:“大驚小怪的干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人弓雖女干了呢。行了,趕緊睡覺,老實兒安靜點,這一晚上翻身翻的我都嫌得慌?!?/br> 全家人都認為這只是場誤會,可紀巖心里最清楚,當時王利子那張嘴就差幾厘米就貼上她了,連手都伸進被窩里了,如果不是她身體不舒服警醒的早,恐怕就讓他給占便宜了。 說是誤會,怎么可能!燈光明晃晃擺在那兒呢,兩個人長得又不像,一個大臉兒一個小臉兒,這要都能看錯,那人也就跟瞎子差不了多少了。 這么說起來還得感謝紀紅,要不是她吵著要開燈睡,黑燈瞎火的就是被摸了估計還得尋思是不是他真的認錯了。 家里人都被他給蒙蔽了,那時候的自己又是悶沉的性子,根本就不敢吭聲,就算說了十有*也沒人會相信。到底也沒按著他手抓著證據不是嗎? 當時她是又驚又嚇的整晚上不敢合眼,肚子疼到痙攣也硬是咬牙挺到天亮,一聲沒敢吱。哪怕是隔了這么久,紀巖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是心里沉悶的厲害。那種惶恐又強忍著滋味兒只有親身體會了才知道,言詞根本形容不了。 也就是那天晚上,紀巖仿佛一夜之間長大成熟了,開始知道防備人了。 紀紅和王利子在家又住了兩天,白天她躲到外頭不見蹤影,晚上回來也是提高了警惕??赡苁且仓涝僬疾恢阋肆?,王利子沒再有動作,只是趁人不注意看她的時候都格外的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