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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建國后,男主不準發芽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而就在他眼看著故技重施的糖棕有一個餓虎撲食要朝他過來后,吃過一次虧所以產生了點條件反射的雍大立即就往后躲了一下,可他這不躲還好,這么一躲糖棕非但沒有撲空,還實打實地把自己那張還頂著雍二皮囊的嘴給堵在雍錦年嘴上了。

    而摁著面如菜色一臉想吐的雍錦年抽了抽嘴角,干脆將錯就錯的糖棕直接就把自己的眼睛給閉上,又實打實地把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攢出來的一點點糖水都給順著牙齒縫送給了雍錦年、

    半響嘴都給啃紅了的糖棕從雍錦年身上爬起來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在確定暈倒了的雍錦年這次是徹底醉死了自己的糖水里后,他這才從床上艱難地爬下來,又到窗口邊給遏苦王志摩還有他們開窗戶讓他們上來。

    “哇,小糖,你剛剛在病房吃鴨脖了???怎么嘴這么紅?”

    王志摩個缺心眼的一順著窗戶爬上來就說了句讓糖棕很尷尬的話,偏偏這個習慣性犯二的死口蘑進來后看到嘴同樣也紅通通,但卻已經暈倒在沙發上的雍錦年后,還一副自覺自己很聰明的樣子笑著補充了一句。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和你便宜哥哥剛剛一塊在病房吃鴨脖了吧?!?/br>
    糖棕:“………………………………”

    心里實在不太想繼續這個有關鴨脖的尷尬問題了,糖棕強顏歡笑地把這件事給隨便揭過去之后,跟在王志摩后頭一起爬窗戶的遏苦和聞楹也上來了。

    而在提出先把雍錦年帶到隔壁的空病房去暫時別讓他靠近這里后,聞楹看了眼面前本體還十分很虛弱的糖棕,又將一片從手掌心竄出來的鳳凰葉片遞給他道,

    “我們就在你附近,不用緊張,感覺到她來了就叫我們?!?/br>
    “恩,好,謝謝你,聞楹?!?/br>
    糖棕配合著他們就把病房稍微布置了一下,當確定曼陀羅時常出沒的夜晚終于來臨后,被獨自留在病房并暗自釋放出自己味道的糖棕也側躺著面朝窗戶閉著眼睛,時間在一分一秒鐘慢慢過去,他的心里有點緊張也有點止不住的畏懼。

    但是當熟悉的飛蟲振翅聲在窗戶口隱約響起的一瞬他還是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而將自己的眼睛略微瞇開一條縫后,臉色慘白的糖棕便眼看著比那天晚上和遇到時身體潰爛程度還要嚴重的曼陀羅陰冷地在窗戶外面笑著看著他,而那一雙本該美麗動人的眼睛里竟是nongnong的恨意和殺機。

    “我……我要殺了……殺了你……”

    第30章 第七只鳳凰

    在曼陀羅出現在醫院之前,聞楹,遏苦和王志摩也在樓底下提前進行了一番交流和部署,遏苦將他的菩提樹枝一條條分散在住院樓的墻壁縫隙和屋頂上,如同一雙雙眼睛一樣感受著周圍的氣息,而王志摩在將身上的孢子四散開來,和遏苦的樹枝搭配在一起,幾乎將整個醫院都提前步下了一道天羅地網。

    只是這等待的過程注定是漫長且枯燥的的,在這個時間段里,聞楹也和遏苦說了一下自己暫時還沒有找到樹種的事情,而當被聞楹問到神樹的更多特征以方便他繼續進行后續尋找時,遏苦略有些古怪地沉默了一會兒,半響盯著身旁的聞楹看了幾眼才語調低沉地低下頭來了一句。

    遏苦:“神樹自然是一種很神奇的樹種……”

    王志摩:“遏苦也是一種講廢話的樹種……”

    遏苦:“……我沒有說廢話,我只是剛準備說接下來的?!?/br>
    王志摩:“好好好,你說你說,我不打斷你了總行了吧?!?/br>
    遏苦:“……………………………………”

    被王志摩這么一搗亂,遏苦的表情也無奈了些,只不過他本來心里的那點沉重和遲疑也伴隨著王志摩的插科打諢而有點消散了,而重新認真思索了一下后,他看著眼前聞楹還是語氣鄭重地開口道,

    “神樹是一種不會死的永生樹種,他是地面上所有生命的起源,從他的樹枝上最初走下來的就是如今這些類植體人類的祖輩們,與惡魔賜予修羅們的不死能力不同的是,他所能帶來的一種讓死亡植物都能夠徹底新生的能力,只是和一般植物相比起來,神樹的生長期也非常的漫長,就算是進入生長期之后也不一定就能真正的長大,因為根據他的物種特殊性,他必須要先經歷一場來自他自身的嚴峻生存考驗才能完成最后的蛻變……”

    “什么考驗?”

    “或者是幾乎殺死他的痛苦,或者是毀滅他希望的折磨,在最可怕的痛苦和折磨之下神樹才有可能在烈火中涅槃重生,而當他從死亡的絕望中重新復活的時候,他也就真正成為了……我一心侍奉并永生追隨的不死神樹尊者?!?/br>
    “這也……太不容易了吧?”

    王志摩聽遏苦這么說著,就覺得這看似很厲害的神樹也是挺倒霉的,這又是痛苦又是折磨的,誰知道到時候能不能真的再活過來,而遏苦聞言只不置可否地嘆了口氣,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倒是一直沉默著的聞楹仔細聽著也沒有多想,把有些特別的地方稍微記憶了一下,就打算過幾天沿著自己母親生前去過的某些地方來盡可能地找找。

    于是就這么簡單聊了一會兒后,伴著一陣連空氣都頓時冷卻下來的陰風,臉色一變的王志摩和遏苦還沒來得及說話,隱藏在一邊樹叢間的三個人就眼看著密集的白色飛蟲從醫院外墻飛過來。

    而當那個身著黑色風衣,紅色裙子,臉色灰白,面頰上的蟲眼幾乎已經遮擋不住的女人出現在住院樓外部后,他們眼神一變的同時也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她現在這樣是只能在晚上出來嗎?”王志摩有點被嚇著了。

    “……不,我覺得她可能只是因為她已經不需要進行了光合作用了,才會選擇更隱蔽的夜間出行……”遏苦回答。

    “哦哦,那我們什么現在上去?這位大姐把出場搞得這么滲人,小糖看見估計得嚇死了?!?/br>
    “等糖棕叫我們,別急?!?/br>
    聞楹的指令讓王志摩和遏苦都暫時按捺住了,眼看著曼陀羅借助吸漿蟲的聚集找到了糖棕病房的窗戶口并打算闖入,面無表情的聞楹稍稍將手掌間的鳳凰葉默默攥緊了。

    而伴隨著本打算擊碎玻璃進去抓糖棕的曼陀羅的一聲憤怒痛苦的慘叫,聞楹王志摩和遏苦一起從下面包圍鎖定住了,并在瞬間在醫院的上空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響聲。

    “小糖??!把你身上的味道散開點,別讓醫院的人聽見動靜過來!”

    “哦哦好!”

    瘸著條斷腿,剛剛拿聞楹的鳳凰葉劃花了曼陀羅臉的糖棕站在四樓的陽臺上聞聲趕緊點頭,接著也不顧自己這幾天一直攢著但因為剛剛給了點雍大所以有點貧糖的身體,就將手掌攤開從自己的花序內部開始朝空氣中釋放出自己的糖漿香氣。

    只是也許是因為今晚情況比較特殊,他寄生在雍二背脊骨上的那段枝條也在一陣氣息暴漲后露出了他的本體形態。

    而當那張牙舞爪,樹形強大的糖棕樹在一陣光芒后幻化出一張有點異族風情,滿頭發絲微卷,雙手手腕上都各帶著兩個銀鐲子的俊美青年后,本來還在樓底下圍著曼陀羅使勁扔大招的遏苦聞楹王志摩三人都有點愣住了。

    王志摩:“我靠搞什么!這貨是誰!怎么長得這么礙眼!一臉人生贏家的樣子!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糖我不相信!”

    遏苦:“……額,確實有點……和想象的不太一樣?!?/br>
    聞楹:“……不要廢話,好好打?!?/br>
    板起臉的聞少校一出聲,遏苦和王志摩也不走神看上面的糖棕而是專心應對曼陀羅了,從樓上剛剛直接摔到草坪上的曼陀羅爬起來之后就臉色陰沉地幻化出一地的白色曼陀羅花。

    而伴隨著這些曼陀羅張開花瓣沖聞楹他們咧開花蕊中白森森的兩排牙齒,任憑是誰都被眼前這恐怖的一幕給嚇到后背發涼。

    “你們……是什么人……”

    劇毒植物的氣息縈繞在鼻子邊上,所幸了解到她習性的三人都提前選擇了暫時封閉自己的呼吸氣孔,這才免于被曼陀羅的香氣給直接毒死,而意識到聞楹他們似乎對自己有些了解,遏苦的氣息更是讓她十分熟悉后,發絲散亂的曼陀羅將白色的眼珠子轉了轉接著冷冷地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是誰了……怪不得……怪不得……你們不怕我的毒……沒關系,總有人怕的,我這就把這間醫院的所有人毒死給你們看……”

    她這般神經質地低聲開口,地上的曼陀羅也伴隨著她的情緒從土地里掙脫出來像是嗜瘋狂血的野獸一樣的撲向了面前的聞楹三人。

    遏苦見狀將自己的菩提枝條舒展從上方全力護住身后的聞楹和王志摩,而聞楹則拉住菩提樹的一根枝條直接整個人從上方跳躍起來逼近了被花朵包圍著正不斷釋放毒氣的曼陀羅。

    曼陀羅見狀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聲,借助她身體越長越多,儼然已經成為一個災禍源頭的吸漿蟲像是發了狂一樣的朝著聞楹的身體就一起涌了上去,而見狀聞楹只微微皺起眉,刀片般的鳳凰葉一刻不停地沖曼陀羅的身體死xue就狠狠地刮了過去。

    而在這種各自力量頂峰的正面碰撞下,聞楹和曼陀羅的臉上都漸漸露出了頹態,直到遏苦終于突破了后面那些長著獠牙的曼陀羅花的圍攻,從聞楹的身后伸展出樹枝一下捆住了早就搖搖欲墜的曼陀羅的手腳,而王志摩也順勢從邊上跳下來將植物們都不能太過靠近的曼陀羅給一拐子敲暈了過去。

    “呼……呼……這他媽也太兇了,四個人差點沒摁住……幸好咱們今天晚上是偷襲啊……”

    王志摩拿手給自己一邊慢慢扇風一邊筋疲力盡地感嘆了一句,聞楹見曼陀羅暈過去之后,她身上的味道也隨之淡了些,更甚至那些蟲眼里的飛蟲也鉆回了她的身體內部不再暴露在表面,便走上來準備查看一下作為一個覺醒期修羅的身體情況。

    可是還沒等他靠近點曼陀羅,一身狼狽,面頰上都是傷口的女人卻忽然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睛,在將白色眼珠子瞪著聞楹看了看后,明明處于劣勢,這個仿佛從地獄中走出來的女人卻還是斷斷續續地沖眼前的青年來了一句。

    “我還以為剛剛是我感覺錯了,走近了仔細聞聞,你的身上……果然有一股我認識的味道……一股和我一樣骯臟墮落的味道……”

    “你在說什么?!?/br>
    背對著月光站在她面前聞楹聞言皺起了眉,一瞬間只將這當成了曼陀羅對自己的挑釁和抵抗,但曼陀羅看他完全沒理解自己意思的樣子,也沒有詳細解釋,記這么躺在地上伸出自己紅通通的舌頭尖,又吃吃地閉著眼睛陰笑著道,

    “你不用明白……你很快就會懂了……能在你身上留下這么濃的味道,那一定是你很親密的人了……可惜啊,這個人馬上就要倒霉了,這是他這輩子逃不掉的宿命,你等著看吧哈哈——”

    曼陀羅的話沒說完,她的口腔里就忽然涌出了大量白色的血跡,聞楹見狀臉色更不對了,心底因為她這番話難免起了點不安的感覺。

    所以當下他就回頭沖遏苦和王志摩先交代了一下,又讓他們把曼陀羅給帶回似水路的那個盆景栽培倉庫去關著,等再有時間仔細詢問。

    只是匆忙的做完這一切,又回樓上看了看糖棕的情況確定他沒什么大事后,當聞楹眉頭皺緊地打了個電話想問問蔣商陸在家有沒有休息時,他卻發現這個時間段家里的電話并沒有人接。

    “誒,聞楹,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王志摩在醫院門口等著他出來的時候,就覺得聞楹的神色好像不太對勁,遏苦在一旁也看了看聞楹,但是眼前他沉著臉的樣子便透露出股強烈的不安氛圍。

    而在這個時間段里,聞楹也沒吭聲就這么徑直打了個電話給蔣舒華,再確認蔣商陸的確今天哪兒也沒去,應該就在家后,他直接掛上電話,接著冷聲就來了一句。

    “我回去一趟,你們先過去吧?!?/br>
    “哦哦,好,你去吧你去吧?!?/br>
    王志摩和遏苦不明白他剛剛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這樣了,但聞楹既然這么說了,他們也沒有多問,帶著曼陀羅就往似水路去了。

    等他們走了,聞楹也沒有停頓直接就往劉房山趕了,可正如他心中那不好的預感所預示的那樣。

    當他一個人回到劉房山的時候,他所看到的只有客廳里明顯經歷過一番慘烈打斗的凌亂痕跡,而當臉色瞬間蒼白下來的聞楹把整個蔣宅上上下下都找了個遍,卻哪兒都沒有找到蔣商陸后……

    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都沒有因為任何事而慌過手腳的聞楹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開始……害怕和恐懼了。

    ……

    蔣商陸在一個類似病房的密閉空間里醒過來的時候,他痛的要死的背脊正靠在冰冷的墻壁上。

    這一幕和他從前在第三精神病院的過往十分相似,那一瞬間蔣商陸差點以為自己這是一不留神就回來了,只是待他略有點渾濁的腦子清楚了一點后,他也恍惚間想了起來自己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的原因。

    三個自稱是政府過來落實戶口信息的工作人員,卻在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后忽然向蔣商陸發難,一個狼毒花,一個荊棘花和一個爬山虎,身手居然好的隱約有點軍隊出身的感覺。

    作為本身并沒有經過什么專業訓練的蔣商陸來說,在面對三個明擺著是練家子的全力攻擊之下,他也沒能順利逃脫,更甚至當發現他們似乎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物種特征和他身上似乎有舊傷的事情,這讓蔣商陸很有些意外的同時,又有點擔憂聞楹等下回去時,看到家里那一片狼藉后的心情。

    這般想著,身處于黑暗中的男人便慢吞吞地嘆了口氣,又朝著這個可怕封閉的籠子上唯一的小窗戶抬頭看了一眼,而下一秒他就敏感地察覺到屋子里應該是有什么他看不見的監控設備正在某個地方暗自監視著自己。

    “……麻煩能給我一杯水嗎,我的嗓子有點不舒服?!?/br>
    態度平淡地提出了一個不并算過分的要求,空蕩蕩的屋子里一時間并沒有人回答他,但是當蔣商陸閉著眼睛兀自等待了一會兒,果不其然那扇小窗戶被打了開來,又有雙手從外面試圖給他端了一杯水放在了地上。

    這個過程其實是很短暫的,但是蔣商陸見狀還是瞇起眼睛,像是頭躲在暗處伺機尋找機會的野獸地笑了。

    在瞬間將罌粟花的特殊神經毒素釋放出來,又眼瞧著那雙手的主人痛苦地開始發抖,卻始終抽不回自己的手后,蔣商陸慢慢站起來又蹲在那個小門前,拿自己冰涼的手握住這個給他送水的人的手腕又笑著問了一句。

    “這是哪兒?”

    “……救……救命……”

    “不要喊,小聲點告訴我,不然會很疼的?!?/br>
    “這里是……地植辦的……危險植物……搜查科……啊……”

    門外被毒素控制住的人心里一個害怕就把這里是什么地方都給說了,蔣商陸聞言挑挑眉,趁監控里的其他人趕過來救場之前,自己主動放開了被他控制著的這個人的手。

    而端著地上那杯水回到了自己最開始的位置坐下后,打從蘇醒之后就沒有表現出一絲恐懼和緊張的男人只拿起手中的水杯沖一片漆黑的周圍扯了扯嘴角。

    “謝了,你們的水?!?/br>
    ……

    “確實是個難對付的……”

    此刻的監控室內,三四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在面面相覷地說著話,那個給蔣商陸送水的年輕人回來的時候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了,而見狀坐在最當中的一位觀察人員只嘲弄地笑了笑又開口道,

    “宗名苑,不是你自己要自告奮勇的要去送水的嗎?都說了這個罌粟花類植體人類很危險了,這種植物神經毒素是防不設防的,他沒有直接讓你沒命就已經很客氣了……”

    “方濃你有病啊,我怎么會知道!你他媽不早說!既然他都這么危險了,你們為什么不干脆把他給鎖起來或者把他的手腳廢掉!”

    名叫宗名苑的青年口氣惡狠狠抱怨了一句,甩著自己還在隱隱發麻的手腕的樣子明顯還在因為剛剛的事而驚魂未定,聞言那個叫方濃的年輕男人只從兜里取了只煙點著了夾在手上,又勾起嘴角淡淡地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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