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這荷包拿出來,莫顏就沒打算收回去,又勸了一番,領頭的官差才糾結著收下了。 去往前院走的路上,莫顏狀做不經意的說道:“小女先前就說過家中沒有兇獸,那王大力卻陷害污蔑小女,不僅口出污言,還處處挑撥,著實可恨?!?/br> 領頭的官差眼皮一跳,試探著說道:“若是姑娘要追究,我等愿意代勞,替姑娘將王大力帶回衙門,關他個幾日讓他受些教訓?!?/br> 莫顏眼睛亮了亮,隨即遲疑的問道:“這么做會不會讓大人為難?畢竟王大力只是污蔑詆毀小女,讓各位大人白跑了一趟,把他關進大牢,他的家人恐怕會不服吧?” 領頭的官差嗤笑道:“光他敢假傳消息這一條,就夠蹲一兩年大牢了,況且又污蔑詆毀姑娘的名聲,若姑娘告去衙門,給他十板子還算輕的,姑娘不必擔心?!?/br> 莫顏聽到這里,嘴角浮起一抹笑容,眼神泛著冷芒:“那就關他一段時日吧,這樣心術不正,敢欺騙官府的小人,就該關起來吃些苦頭,說不定還能改邪歸正,棄惡從善,這樣倒是他的一場造化!” 她從來不是以怨報德之人,旁人不來惹她,若是遇到困難向她求助,她很樂意幫忙。不過像王大力這種貪婪又心胸狹窄的人,最好就是狠狠地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什么人不能惹,不然時不時的跑出來膈應一下,也是夠煩人的。 領頭的官差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點點頭道:“就依姑娘所言?!?/br> 三言兩語就定下了王大力的罪狀,等官差們訴說了王大力的罪狀,將原本用來鎖兇獸的鐵鏈把他鎖起來的時候,王大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掙扎起來,直說官差們搞錯了,他舉報有功,應該被獎勵才對。 那些官差只管奉命拿人,可不管里頭的彎彎繞繞。別說你不無辜,就算你真是無辜的,有比你勢大的人存心整你,你就得乖乖的受著。 這就是權力的好處,也是那么多人擠破頭向往上爬的動力。 王大力再有能耐,也反抗不了十幾個官差,在一片罵罵咧咧聲中,很快就被押著拖出了莫家的大院兒。 那粒搗鬼的老鼠屎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在場的人無不歡喜,很快就把這事傳開了。 這回,王大力偷雞不成蝕把米,算計莫家沒算成,反倒把自己算進了牢里,偏偏那些罪狀又確實存在,誰也無話可說,就連王大力的家人,得知王大力被抓的緣由后,也是一個屁也不敢放,更不敢上衙門去鬧,生怕把自己折騰進去。 王大力不在柳楊村,卻能那么快得到黃金獸進莫家的消息,王家的人可謂“功不可沒”。 解決了糟心事,又打擊了算計自家的小人,莫顏因父親受傷而陰郁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平日里除了照料父親外,得空了就帶著堅決不肯回家的柳汀蘭和弟妹們進山摘野果。 這個時節,正是收獲的季節,那些野果子掛滿了枝頭,紅彤彤的,黃燦燦的,別提多誘人了,隨便摘一摘,就能填滿好幾個筐。七八天下來,就堆了半個地窖,約莫有千斤之多。 盡管成熟的野果子味道很不錯,但是這么多根本吃不完。莫顏不希望辛辛苦苦摘回來的果子爛在地窖里,就將這些野果子分類,把能夠釀酒的果子洗凈后,陸陸續續釀成了酒,不能釀酒的就做成了各種各樣的糖葫蘆。 糖葫蘆分了些給村子里交好的人家,剩下的大半就被送到米鋪,原本想著能賣出去一些是一些,賣不出去留著慢慢吃也不錯,不曾想買的人還真不少,多是買米的客人見賣相不錯,種類又多,看著就覺得好吃,便痛快的掏錢買幾根回去給孩子當零嘴。 八月二十四日夜里,三三兩兩的星辰不知何時被一團團黑壓壓的云彩遮蓋,不多久就下起了大暴雨,期間夾雜著接連不斷的雷鳴聲。 這場大雨來的毫無征兆,一道炸雷在耳邊響起,震醒了已經熟睡的莫顏,她驚坐而起,捂著噗通亂跳的心臟,一時心亂如麻,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般。 同樣睡熟的柳汀蘭被莫顏的大動作驚醒,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左探過去抓住了好姐妹微微汗濕的右手,關心的問道:“顏顏,你怎么了?可是害怕打雷?” 莫顏失神的搖了搖頭,心中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讓她的臉色很不好看。她捶了捶頭頭,想理清那股慌亂從何而起,她擔心這股慌亂會像去年的那一場場噩夢,是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的預兆。 黑暗中,一道道閃電透過窗戶照亮了房間,柳汀蘭清楚的看清了好朋友的臉色,見她搖頭,便猜測她是做了噩夢,于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顏顏別怕,夢是反的,無論你在夢中看見了什么,都不會變成真的?!?/br> 那股不好的預感,連莫顏也理不清頭緒,一時也不好同她細說,便點點頭順勢說道:“是做噩夢了,我坐一會兒就好,你再睡吧,不用擔心我?!?/br> 柳汀蘭見她這么說,迷蒙的點點頭,本想再說些安慰的話,卻抵抗不過洶涌而來的睡意,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莫顏靠在床頭上,聽著外面一聲接一聲的驚雷,怎么也睡不著,心里的那股不安也越發的深重。 父親的傷恢復的很好,有靈泉水和富含靈氣的藥材食物,外面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不出半個月就能痊愈,不會影響到下個月的秋闈;兩個弟弟的課業也不錯,學堂里學風好,管理嚴謹,也不大可能會出什么事。 至于家里,沒有得罪他人,又沒有把柄被人攥著威脅,也不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莫顏皺著眉頭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不好的事情,幾乎懷疑先前的心里涌起的那股劇烈的慌亂,是她臆想出來的。 一陣陣睡意襲來,莫顏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眼神迷蒙起來,想到明天還要早起,她勉強自己拋開心底的雜念,慢慢躺了下來,就在她閉上眼睛要睡過去時,腦子里靈光一閃,令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瓢潑的暴雨下了整整一夜,翌日天就轉晴了,初升的太陽格外燦爛,只是干硬的地面被雨水泡的軟綿綿的,一腳踏上去,能把整只鞋子陷進去,給出行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當然,這個困擾絲毫不影響正在鳳凰山行獵的那些人的興致。 眼見距離回京的日子只剩下四天了,那些還未獵到好物,在惠安帝面前露臉的年輕人有些心急起來。 這些人學文不成,也就一點武藝能拿的出手,好在他們的起點天生比普通的讀書人高出一大截,哪怕入不了貴人的人,承父蔭也能謀得一官半職,不過都是一些閑職,想升一升或是謀個實差卻是比登天還難。 一旦這么做了,一輩子就只能這樣,走這種路子的人,只有那些真正混吃等死,或是等不到機會的人才會這么做。但凡有點志向,有點能耐的人,都不屑去做。 十幾個王爺皇子中,除了不良于心的太子,其他人都想在惠安帝面前掙份臉面,博得惠安帝的贊賞。 只是十幾天下來,也只有恒王打了一只麋鹿,兩只狍子勉強得了惠安帝一句稱贊。其他人不是年紀太小射藝不精,就是運氣不好,碰不到好獵物,每日獵回來的多是野雞野兔這等上不了臺面的小獵物,好一些的也不過是多獵了只狐貍。 跟眾位王爺皇子平平淡淡的射獵成績相比,短短三天時間里,各獵七八只鹿類,甚至合力獵了一頭老虎的蕭睿淵、顏君煜就要出色多了,得到惠安帝的稱贊的次數比所有人加起來還多。 顏君煜倒也罷了,他雖與太子交好,卻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頂著小公爺這頂大帽子,手里沒有半點實權。真計較起來,他跟太子也算不得一派,畢竟上面有個武安公的爺爺鎮著,武安公又是效忠惠安帝的純臣,從不結黨結派,太子從顏君煜那里得不到任何幫助。 正因為如此,那些王爺皇子雖然嫌顏君煜礙眼,又嫉妒他比真正的龍子龍孫更得惠安帝的喜愛,卻幾乎不會算計他什么,被護短的武安公知道了,他才不管你是王爺還是皇子,當著惠安帝的面,他也敢出手狠揍。 惠安帝不僅不會怪罪,還會笑瞇瞇的道一聲“舅舅教訓的好”! 蕭睿淵就不一樣了,他戰功無數,在軍中的威望極高,是年輕一代將領中的領軍人物?,F在是朝中有實權的從一品將軍,不僅掌管著五成兵馬司,也是十萬京畿軍總督察使。 盡管總督察使沒有指揮軍隊的權利,但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無一不是皇帝器重、信任之人。蕭睿淵是明晃晃的太子黨,惠安帝如此信任他,這意味著什么? 相比病怏怏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見到明日太陽的楚衡,蕭睿淵才真正是諸位王爺皇子的眼中釘。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楚衡逝去,蕭睿淵就是人人眼中的香餑餑,只是這個“香餑餑”太硬了,不是那么容易吃下去的,指不定剛下口,就被崩壞了一口牙。 那些王爺皇子沒有能力拿下蕭睿淵,又唯恐敵人拉攏了他給自己造成威脅,他們默契的想盡辦法要把蕭睿淵拉下馬,徹徹底底將他毀去,誰也得不到! 而這一場秋獵,這一場大雨,就給他們制造了絕佳的機會。 表面平靜的獵場下,潛伏著精心算計的陰謀。午宴上,只有八歲的十六皇子,請求惠安帝準許他隨蕭睿淵入山打獵的時候,蕭睿淵的眼神頃刻間冷了下來。 ------題外話------ 知道為毛一開始傾向顏君煜當楠竹不?因為他真的有個好爺爺,覺得顏顏跟這么一對逗逼的爺孫生活在一起,日子會比較歡樂,哈哈~ 這一章是我僅僅睡了四個半小時換來的,近段時間休息不好,得了口腔潰瘍,半個月都沒好,表示很痛苦 ☆、第216章 暗涌 十六皇子外家不顯,母妃只是個正五品嬪,是諸多皇子中,出身最低的。不過他長的可愛,又素來乖巧懂事,惠安帝倒也疼他幾分。而因為年幼,背后又沒有助力,其他年長的王爺皇子并沒有將他視作威脅,所以在宮中的日子倒也安穩自在。 就這么一個地位平平的幼年皇子,如果只是在蕭睿淵面前提出這樣的要求,蕭睿淵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聲拒絕,但是當著惠安帝的面,他只能保持沉默。 惠安帝看著眼含希冀的十六皇子,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小十六,在場射藝不凡的不止蕭愛卿一人,你為何偏偏選他?朕可是聽說你私底下同陪讀抱怨,說蕭愛卿整日冷著臉,看起來就教人害怕,你每次見到他,就如同貓見了老鼠,難道現在就不怕了?” 十六皇子一聽,圓嘟嘟的小臉兒一片漲紅,他緊張地看了蕭睿淵一眼,見他沒有生氣的跡象,頓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眉眼彎彎的說道:“稟父皇,那是兒臣年紀小不懂事,才會覺得蕭將軍很可怕,后來兒臣聽了蕭將軍許多上陣殺敵的故事,蕭將軍就是兒臣心目中的大英雄,兒臣當然就不怕了!這次兒臣希望跟隨蕭將軍行獵,就是想見識蕭將軍的射藝,順便偷師,以后兒臣也要跟蕭將軍一樣上陣殺敵,保衛我大楚的江山百姓呢!” 說到最后,十六皇子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察覺到很多人看著他笑,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偷偷地看向心目中的大英雄,卻失望的發現大英雄并沒有看他。 孩子有如此志氣,又不乏孩童的天真,惠安帝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小十六有如此志向,父皇很高興,既然如此,你下午就隨蕭愛卿一起去,不過行獵有危險,你要聽話,不許給蕭愛卿添麻煩?!?/br> 十六皇子一聽,激動地險些蹦起來,好在知道這里不是放肆的地方,他連忙收斂了,拱手鄭重的說道:“多謝父皇!兒臣一定會乖乖的,蕭將軍指東,兒臣絕不往西?!?/br> 惠安帝哈哈大笑,對面色不改的蕭睿淵說道:“蕭愛卿,小十六就交給你了,他要是敢胡鬧,你就告訴朕,朕定會好好罰他?!?/br> 蕭睿淵站起身,恭敬地說道:“臣遵旨!” 殿中尚未成年的皇子還有好幾個,十歲上下的孩子正處在崇尚英雄的年紀。他們雖然懼怕冷冰冰地蕭大將軍,但是親眼見識英雄身手的誘惑壓倒了懼怕,一個個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向惠安帝奏請跟著一起去。 惠安帝心情不錯,很干脆的答應了幾個兒子的請求,并差遣了三十人個大內侍衛隨身保護,以免發生意外。 看著那些歡欣不已的小皇子,蕭睿淵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抬頭看向斜對面的楚衡,正好同他的視線對上,旋即,兩人心照不宣的移了開目光,同時在心底暗暗戒備起來。 坐在楚衡下手的恒王笑瞇瞇的端起桌上的酒杯,掩下眼底的那抹狠戾。 戒備了又如何?這一次,定教你插翅難逃! 午膳過后,蕭睿淵回到帳篷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就在幾位小皇子的催促中,拿起弓箭牽了馬,帶著他們一起前往附近一座地勢較為平緩的山林。 幾位皇子雖然年幼,但是他們五歲開始就學文習武,騎射更是必學的一門功課,射藝好不好另說,騎藝卻都是不錯的。 小皇子們騎著最小號的馬兒興奮的跟在蕭睿淵的后面,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他們接下來可能會碰到的獵物,一個個臉紅脖子粗,誰也不肯讓著誰。 唯有十六皇子沒有參與這些話題,他一瞬不瞬的盯著三丈遠之外的那道偉岸不凡的身影,眼里的崇拜始終沒有散去過。 跟在最后的三十個大內侍衛緊緊地跟隨者,絲毫不敢放松,這些小祖宗若有一絲閃失,他們這些人怕是要永遠留在這里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蕭睿淵當先下馬,將馬韁系在了一棵大樹上。小皇子們也有樣學樣,沒有假侍衛們之手,動作生疏的系著,倒也系牢了。 蕭睿淵抿著唇在一旁等候,銳利的眼睛投向了眼前的山林,聽著里面各種各樣的悠然的鳥叫聲,神色有些晦暗。 “蕭將軍,這座山又低又小,里面會有獵物嗎?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九歲的十三皇子看著眼前植被稀疏又低矮的山林,鼓起勇氣走過來,向蕭睿淵提議道。 “沒錯,這座山一看就知道沒什么獵物,最多就是野雞野兔,本皇子可不要這些小東西!” “嗯嗯,就是,本皇子還想看活著的老虎大熊呢,野雞野兔太沒意思了?!?/br> “蕭將軍,你帶我們來這種地方,是覺得我們這些皇子只配來這里打野雞野兔嗎?” “……” 其他幾個皇子紛紛出言附和,話里話外透著一股不滿,顯然以為蕭睿淵瞧不起他們,帶他們來這種地方純粹是敷衍。 不等蕭睿淵開口,十六皇子就繃著一張小臉,為他辯解起來:“咱們有好幾個人,武藝、射藝又不好,要是去了深山老林,遇到危險怎么辦?蕭將軍是為我們這些人的安危著想,不去里面的大山是應該的?!?/br> 幾位皇子似是覺得十六皇子說的有到底,漸漸安靜下來,起先提議的十三皇子卻不滿道:“哼,深山的野獸早就被圈起來了,哪里還有危險?他帶咱們來這里,就是敷衍!” 這話一出,剩下的皇子又把槍頭對準了蕭睿淵,十六皇子一張嘴,根本說不過他們。 蕭睿淵冷冷地盯著吵吵嚷嚷的皇子,直到他們怏怏的閉上嘴,才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說道:“幾位殿下多慮了,這座山鮮少有人涉足,前幾日被追趕的獵物有不少躲進了這里,不會只是一些野雞野兔?!?/br> 幾個皇子聞言,將信將疑的看著蕭睿淵,最終懾于他冷凜的氣勢,心不甘情不愿的閉上了嘴巴。 蕭睿淵也不管他們心里在想什么,叮囑了侍衛們幾句,就拿起弓箭走進了山林。聽著后面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和小聲的抱怨,頭也沒回,直接搭弓射箭,將草叢里一只正要撲閃著翅膀逃走的野雞釘在了地上。 這一招,比什么都管用,那幾個不情愿的皇子看著被侍衛拎出來的被一箭洞穿的野雞,立馬閉緊了嘴巴。 耳邊沒有了聒噪聲,蕭睿淵靜下心來搜尋著獵物,始終在這片小山林里轉悠,不往深處踏入一步。 箭矢一根根射出去,獵物被一只只撿回來,盡管是皇子們瞧不上眼的野雞野兔,可是他們誰也不敢瞧不起蕭睿淵的精準的箭法,更是有人學著他射箭的姿勢,不斷地練習著。 只有先前鬧著要去深山的十三皇子臉色很不好看,眼珠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山林里的確有野鹿、野羊等大型獵物,只是它們警覺性強,奔跑的速度又快,蕭睿淵顧及著幾個小皇子,并沒有奮力追蹤那些獵物,這讓幾個小皇子惋惜不已,恨不得沖上去自己獵下它們才好。 在山上轉了幾圈,獵下了一堆野雞野兔。經歷了最初的新鮮,幾個年幼的皇子漸漸失去了興致,開始纏著蕭睿淵教他們射藝。 就在這時,十三皇子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斷斷續續的說道:“蕭將軍,本皇子肚子疼,要出恭?!?/br> 蕭睿淵皺了皺眉,環視了一番,指著不遠處一堆茂密的草叢說道:“去那里!”說完,又安排了幾個侍衛跟著,以防萬一。 十三皇子看了幾個侍衛一眼,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什么也沒說,轉身去了那片草叢,幾個侍衛連忙跟上。 蕭睿淵轉過身,將一只野兔掛在離地四尺高的樹干上,對幾個要求指點射藝的皇子說道:“射!” 幾個皇子見狀,一個個興奮的拉彎樂小幾號的弓箭,瞄準了十米外的野兔,松開握緊箭尾的小手。 箭矢脫離了弓弦朝著野兔飛射而去,可惜射程夠了,卻沒有準頭,除了十六皇子的箭矢擦著野兔的皮毛過去,其他的連兔毛也沒有碰到。 幾個皇子眼巴巴的看著蕭睿淵,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