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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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早???” “記得中秋之夜我說過的話么?”他偏過頭,眼底的星火比中秋夜里的那場煙火還要綺絢。 她垂著腦袋想了想,“記得的?!?/br> 她問他因何回國。 他說,他遇到過一個單細胞的傻瓜,擦肩而過,深以為憾,所以想把握住。 也就是在出國之前。 那應該就是……她捂住唇震驚地想,那是,大學的時候? 從來不敢想,也不能想,她惦記了二次元的君傾這么多年,而三次元的千笠寒,也喜歡了她這么多年…… “怎么會呢……”她自失地喃喃。 千笠寒把她用來掩唇的手攥入手心,強迫著與她十指交纏,微微含笑:“沒什么不可能。南橘,我在見到那件衣服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是個很有靈性的小姑娘,后來在校園里抬頭不見低頭見,動心很正常。不用覺得這么不可思議?!?/br> 他說,抬頭不見低頭見。 他說,他對她動心很正常。 真的很不正常好嗎? 南橘困惑地眨眼,“你什么時候見我的?” 千笠寒捏了捏她的手,最近都有點白胖的rou感了,他很滿意,“這是最后一個問題,回答完就回去?” “嗯?!蹦祥傧?,反正以后時日還有很多,眼下她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他摸了下南橘毛茸茸的頭,狎昵地說:“學校后街有一家賣牛rou面的店面,我經常在那兒吃飯,就看見一個小學妹,每次點兩碗面,一碗吃,一碗等下吃?!?/br> 南橘滾圓了眼睛,聽他說完,五官在一起糾結良久,最后方道:“原來,你喜歡吃貨?!?/br> “嘖嘖?!彼谒床灰姇r搖頭,這笨丫頭,她還真信。 他并沒有去那家牛rou面館吃貨多少次,只是為了她而經?!奥愤^”而已。 他抿著唇笑而不語,回答完這個問題,果然下了車,繞道另一面開了門,車在南橘發呆的時候啟動開走了。 千笠寒把南橘送上了她的公寓,他就站在門口等著她進去,南橘不想這么快和他分開,扭扭捏捏在外邊沉默了很久。最后,她鼓足勇氣地問,“你現在住在哪里?” “不遠?!彼佳蹘?。 “不遠,那是多遠?”南橘忍不住嘀咕。 千笠寒將南橘攬入懷里,清幽的薰衣草的淡香一縷縷纏繞而來,南橘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委委屈屈地說:“你說要唱歌給我聽的?!?/br> “唱什么?” “唔,唱什么都好,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要聽現場版?!?/br> 她在不舍他離開呢。 千笠寒動了幾分心思,還是沒有告訴她,他和她,有多近。 “你確定要在樓道里唱?” 他一句話徹底點醒了南橘,是啊,他們居然還站在外邊,要是來人了怎么辦…… 還居然這么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這小區里的兒童可不少呢,經常在樓梯上躥下跳的。 南橘不假思索地將他拉進了門。 但南橘有生之年絕沒有感受到如此天旋地轉的進門方式,才剛將他拉進來,轉眼間反客為主,他抱著她的腰一轉,南橘悶哼一聲,便被這個男人抵在了墻面上。 屋子里有點暗,他順手將她頸邊的開關按鈕按了一下。 南橘終于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似破冰之后又遇炙陽的眼眸,如此危險。 第三十章 chapter.30 男人的眼神炙熱而深情,南橘猝不及防,跌入這片深邃的湖泊里,他修長的眼睫像極了一片招搖的蘆葦蕩,細密無瑕的月光穿透而過,映入底里。 她的呼吸亂了節奏。 千笠寒的手掌撐在她的臉頰右側,沒有給她任何的緩沖機會,他輾轉炙熱的唇瓣便不容反駁地堵了下來,南橘愕然的瞬間,唇開了少許,便被他趁勢而上趁虛而入。 這是一個正式的法式熱吻。 開始結束的時間持續了很久,南橘才傻傻地,看到他緩緩睜開眼,千笠寒喘息了一聲。 就這安靜的一聲。 撩人,勾魂。南橘心里默念著這兩個詞,一股沖動支配著她的神經,好想找一包衛生紙擦鼻子哦。 “在車里的那個不夠,現在補全了?!彼f話微微氣喘,低迷的沙啞,溫柔而磁性。 “大神?!?/br> 南橘刻意給了這個稱謂,緊張得進退維艱,只能借助這個看似疏遠的稱謂,暫時劃下一點距離,否則她定會鼻血干涸而死。 “午休了,早點睡吧?!?/br> “唔……” “我再哄你睡?” 大神哄她睡的方式,就是上次那種,整宿地為她唱歌? 南橘臉色通紅地點頭,羞澀難言地偏了視線,他悅耳動聽的笑聲便在她耳膜外蕩開虹跡。 于是千笠寒真給她唱了,唱了一首讓她一個中午都難眠不休的《上邪》。 這首歌的曲調有點高昂,風格,在南橘看來,是執迷而深情。而背后的深意,則明白昭示著——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放在古代來說,這絕對是最高調直接、熱情大膽的告白。 南橘整個中午都處于亢奮的狀態的中,直到過了下午一點,她才顫巍巍從被子里爬出來,發了一個語音過去:“大神,別太累……你休息,休息吧?!?/br> 對方一個語音追問回來:“怎么了?” 南橘抖著聲回復:“鼻血四濺中?!?/br> 千笠寒聽到她一張嘴就是虛弱打顫的聲音,心情大好地翹起了唇,南橘竟然這么近距離地和他開玩笑了,不錯,很好,一步偉大的跨越,再接再厲。 千笠寒把南橘的話聽了三遍。 “不鬧你了,好好睡吧?!?/br> 他一聲繁華謝盡的輕嘆,南橘終于決定……睡覺什么的太浪費時間了,她要振奮,要振作,爬起來就是十張畫稿! 南橘踩著拖鞋下床,拖著幾張畫紙,夾在畫板上,開始細細地描繪起來。 腦中最先成型的,卻不是一副衣服的模型,她腦海之中浮現的,卻是另一種圖景。 她靈犀一動,棄了素描紙,把水墨顏料沾染開,一支狼毫,她冥想著畫出心里勾勒寥寥的輪廓,清俊的白衣公子,氣韻出塵,俊秀翩翩。 除了素描,她最擅長的就是國畫。 幾點淋漓,便是一個意象之中的世界。 時間過了一個小時,南橘吹干了畫紙上的墨漬,清秀少年在風雪里踽踽而行,身后斜逸的一枝紅梅,凌寒怒放,艷灼眼球,欲把那似不在紅塵之中的少年拉下俗世。 他是少年,她是紅梅。 她揣摩不到他的心意,不確定他是否要和如此平凡簡單的她攜手相伴而行。 南橘心思小,一輩子只想把感情交托給一個人,目前為止,她對于前景還沒有很高的希望。 但她會不遺余力地靠近他,紅梅,也許終究會觸到少年的衣角,將他身遭的冰雪融化。 她有點想把這幅畫送給他。 這個意思剛一生起,一個電話不合時宜地打了過來。 “喂,離離?!?/br> “南橘,你之前和我說的住址,現在變了嗎?”穆離離這個人拐彎抹角的時候,滿肚子腹黑算計,但要直腸子的時候,卻又往往一針見血,絕不拖泥帶水。 南橘感到一絲莫名的心悸,總覺得穆離離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啊,還沒有,怎么了?” 但是她對于騙人和顧左右而言他這種事真的很不擅長,她自己也覺得挺苦惱的。 穆離離jian邪一笑:“嘿嘿,突然襲擊!” “啥?”南橘后知后覺地想明白過來,穆離離是忍不住要見她男朋友呢,她到底是有多擔心自己被騙啊,南橘咬著左側的唇rou,安靜地問:“那你什么時候突襲???” “今天沒時間,明天,或者后天唄?!?/br> 南橘表示無所謂,反正千笠寒已經搬出去了,隨她怎么查,她絲毫不在意。 這個電話打完之后,南橘又給千笠寒打了電話。 “大神?!彼钠鹩職?,把自己打了一耳光,怎么叫了大神以后,這稱呼又改不回去了? 千笠寒也并未介意,親昵的稱呼,留給親昵的時刻更好,他一直這么理解。 “怎么了?” 南橘問:“你現在在哪兒?” 千笠寒微笑,躺在陽臺上的藤椅上,淡定地反問:“想見我?” “嗯?!?/br> 聽到這聲“嗯”,他終于深吸了一口氣,拖著椅背上搭的外套起身往外走,“我在你門口?!?/br> 等到南橘踩著拖鞋開門時,果然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滋滋一喜,握住他襯衫袖口下的手,將他拉入玄關,完全不考慮顏佳期的存在,將人引進了客廳。 南橘把餐桌椅子上的一個紙袋遞給他,“你的衣服,我洗好啦?!?/br> 千笠寒看著這件衣服的眼神,變得有點深沉了。 她說完這句話,竊喜地再問:“我還有一個……一個東西送給你,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