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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詭案罪6(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走出家門時,他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天空萬里無云,異常晴朗,看樣子,今天的氣溫將會比昨天更高。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大熱天的,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大老遠跑到狗rou街一邊揮汗如雨,一邊呼哧呼哧地吃著熱騰騰的狗rou火鍋。就像他實在看不明白那個邵彤為什么會為了那些跟她半毛錢關系也沒有的狗而一擲百萬一樣。

    他一邊搖頭,一邊往車房走去。他住在碧桂園小區一幢三層別墅洋樓里,車房就在一樓大門旁邊。打開車房的門,他那輛黑色桑塔納就停在那里。

    他按了一下遙控鑰匙,小車的防盜鎖“嘀”地叫了一聲。

    他打開車門,坐進車里,正要發動小車,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頭看時,這才發現小車后排座位上竟然站著一只狗,一只黑狗。一雙狗眼,正滿懷仇恨地瞪視著他。

    荀志雄忽然認了出來,這不正是前天從他的鐵叉下逃脫的那條狗嗎?他意識到情況不妙,正想跳下車,可是已經遲了,黑狗認準了他這個仇人,狂吠一聲,猛然撲上來,張口咬向他的咽喉。駕駛室內空間狹窄,荀志雄無法閃避,情急中伸手格擋,那狗毫不示弱,一口咬住他的胳膊,竟不松口。

    荀志雄痛得大叫一聲,從駕駛室滾倒在地。黑狗被他甩開之后,掉頭跑出車房,在小區里拐了個彎,就不見了。

    荀志雄一看自己的手右胳膊,竟然硬生生被咬掉兩塊rou,正往外冒著鮮血。他急忙從車里扯了兩張紙巾按住傷口,然后給自己一個熟悉的醫生打電話,說自己被狗咬了,現在去他那里打狂犬病疫苗。

    他掛了電話,忍痛坐回車里,正要發動小車,突然渾身一顫,心臟像是被針刺中一般劇痛起來,他張開嘴,卻發現自己連呼吸都感到困難了。

    他心中一陣驚慌,忙掏出手機,想給在家里睡覺的老婆打電話,可是手機還沒有拿出來,人卻已經抽搐著倒在了駕駛座下面……

    上午9點多的時候,朱妙芙才不緊不慢地爬起床,出門的時候,看見自家車房的門開著,覺得有些奇怪,進去一看,才知道丈夫出事了。她一邊搖晃著丈夫的身體,一邊用手機撥打120急救電話。

    幾分鐘后,醫院的救護車趕到,醫生上前對荀志雄作了檢查,滿臉遺憾地對朱妙芙搖著頭說:“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他死得有點蹊蹺,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叫警察來看看?!?/br>
    于是朱妙芙這才想起打電話報警。

    不大一會兒,兩輛警車鳴著警笛開進了碧桂園小區,帶隊出警的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大隊長范澤天。

    法醫老曹上前查看,確認荀志雄已經死亡,現場勘察工作隨即展開。

    老曹檢查過荀志雄的尸體之后,簡明扼要地向范澤天作了匯報: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早上8點至9點之間,死者右手手臂有兩處被狗咬傷的痕跡,除此之外,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

    范澤天知道死者荀志雄的身份之后,皺起眉頭說:“他可是咱們青陽市鼎鼎有名的狗rou大王啊,而且現在正在搞什么狗rou節,狗rou大王在舉辦狗rou節的時候被狗咬死了,這絕對是各大報紙的頭條新聞??!”

    老曹說:“他也不能真正算是被狗咬死的。如果單純只是被狗咬到,哪怕是染上狂犬病,也不可能這么快死亡。我從他的傷口處提取了一些血液樣本,拿到法醫車上快速檢測了一下,發現其有中毒的跡象?!?/br>
    “哦,中的什么毒?”

    “是一種蛇毒。我推測,咬傷他的那條狗,牙齒上應該用某種特殊手法染上了蛇毒液。蛇毒進入人體消化系統一般沒有多大關系,換句話說,就算是吃進肚子,也基本不會中毒,但是不能進入人體血液循環系統,一旦進入,可以讓人在十多分鐘之內出現中毒癥狀,如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全身抽搐,最后死于窒息或心動力衰竭?!?/br>
    范澤天問:“現在能搞清楚具體是哪種蛇毒嗎?”

    老曹搖頭說:“目前還無法斷定,必須要進一步尸檢之后,才能有結論?!?/br>
    范澤天看著荀志雄的尸體說:“狗是不可能往自己的牙齒上擦毒液的,肯定是有人在狗身上做了手腳。也就是說,這應該是一起人為毒殺案?!?/br>
    老曹點頭說:“是的,可以這么認為?!?/br>
    痕檢人員報告說,車房里只有死者自己和其妻朱妙芙的腳印,另外還有急救醫生和護士進入的痕跡,除此之外,暫時找不到其他線索。

    范澤天把朱妙芙叫到一邊說:“朱太太,我知道你很難過,但為了盡早破案,我還是希望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br>
    朱妙芙臉色蒼白,揩著眼淚說:“你問吧?!?/br>
    范澤天說:“你丈夫最近是否有過什么不正常的情況?”

    朱妙芙搖頭說:“沒有,只不過他最近在忙狗rou節的事,每天晚上都是10點多才回家?!?/br>
    “昨天晚上呢?”

    “也是一樣的,他開車回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是晚上10點半以后了,但我沒有看表,所以具體時間是多少,我也不太清楚?!?/br>
    “那今天早上呢?”

    “今天早上啊,也跟平時一樣,他先起床去上班,我因為沒有工作,所以睡得晚一點,大概9點左右才起床,準備出門時才發現車房門沒有關,覺得有些奇怪,進去一看,想不到我丈夫他……”說到這里,朱妙芙又忍不住捂著臉抽泣起來。

    范澤天站在一邊,待她情緒平靜一點之后,又問:“你丈夫平時可曾得罪過什么人?”

    朱妙芙悲戚地搖搖頭說:“這個我不太清楚,他工作上的事很少跟我說。不過我想他做這么大的生意,或多或少都會得罪一些人吧??墒悄且膊恢劣谝拿 ?/br>
    范澤天點點頭,表示理解,還想問什么,女警文麗忽然跑來報告說,這個高檔小區里住的都是有錢人,為了防盜,小區各處裝了不少監控探頭。

    荀志雄車房門口的小區車道邊就有一個監控探頭,正好可以拍攝到車房的情況。她已經叫小區保安把今天早上這個監控探頭拍到的畫面調出來了,請范隊過去看看。

    5

    范澤天跟著文麗來到小區門口的保安值班室,小區的保安部主管已經在那里等著。值班保安調出了今天早上荀志雄車房門口那個監控探頭所拍攝到的視頻資料。

    大約早上7點55分左右,荀志雄穿著一件短袖t恤,走進了監控畫面。他掏出鑰匙,打開車房門,車房里停著他那輛黑色桑塔納。他打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大約過了二十來秒鐘,他忽然從小車里滾跌出來,一條精悍的黑狗死死拖咬著他的右手胳膊。

    荀志雄倒地掙扎,黑狗被他甩開之后,迅速逃出車房,跑出了監控畫面。荀志雄從地上爬起,先用紙巾按住傷口,然后又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再坐回車里,好像在他正準備發動小車的時候,突然手捂胸口,從方向盤上滑了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這時畫面時間顯示為早上8點零7分。

    范澤天皺皺眉頭,讓保安員把畫面倒回荀志雄從車里跌出的那一瞬間,透過小車前擋風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條黑狗突然從后排座位上撲上前,一口咬住了荀志雄。

    從值班室走出來時,范澤天問文麗怎么看這個案子,文麗想了一下說,狗只是殺人工具,真正的兇手,應該是那個偷偷把狗放進荀志雄小車的人。咱們只要找到這個人,這案子也就破了。

    范澤天點頭表示同意,他說:“我剛才已經問過朱妙芙,荀志雄昨晚10點半之后回到家,回家后直接把車鎖進了車房。兇手應該是在昨晚他把車停在車房之后,到今天早上他去車房開車之前這段時間內,把那條帶著毒牙的狗放進他的車里的?!?/br>
    文麗說:“可是這段時間,荀志雄的車一直停在車房,車房門是鎖著的,小車門也是鎖著的,我們已經檢查過車房門和小車門上的鎖,并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到底是什么人才有這個能耐,能在完全不破壞門鎖和車鎖的情況下,進入車房把狗放進車里呢?”沉默片刻,兩人對望一眼,心中一個念頭閃過,不約而同地道:“朱妙芙?”

    是的,要想不留痕跡地進入車房,打開車門,肯定得有車房和小車鑰匙。而能輕易拿到這兩把鑰匙的人,除了荀志雄自己,就只有他老婆朱妙芙了。

    文麗說出了自己的推理:“昨天夜里,朱妙芙趁丈夫熟睡之后偷偷拿走他的鑰匙,打開車房門,將事先準備好的帶著毒牙的狗放進了他的車里。今天早上,荀志雄一開車門,已經在車里被關了一夜的黑狗就立即狂躁地撲到了他身上……范隊,要不要立即拘留朱妙芙?”

    “別急,我看她的悲傷好像不是偽裝出來的,咱們還是先傳喚她,摸摸情況再說?!狈稘商斐林卣f。

    兩人回到案發現場,把朱妙芙叫過來,告訴她說:“你丈夫是被一只事先放在他車里的,牙齒上帶有蛇毒液的黑狗咬傷后中毒身亡的。根據我們的推測,那條狗應該是你丈夫昨晚把車停進車房后,被兇手放進車里的?!?/br>
    朱妙芙“哦”了一聲,睜大眼睛看著他倆,等著他們往下說。

    范澤天見她沒有反應,不禁與文麗對望了一眼,開門見山地說:“我想問一下,你跟你丈夫關系如何?”

    朱妙芙怔了一下,說:“我和我丈夫,跟大多數夫妻一樣,關系尚可,不算好也不算壞。男人嘛,尤其像我丈夫這樣的生意人,有時候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逢場作戲肯定是有的,我也懶得計較,只要他還記得回家就行了?!?/br>
    文麗問:“昨晚你丈夫回家之后,你有沒有進入過車房?”

    “沒有啊,我又不會開車,一般不會進去車房的?!敝烀钴娇戳怂谎?,又望望范澤天,見范澤天正一臉嚴肅地盯著她,忽然明白過來,“你們是不是懷疑我昨晚偷了他的鑰匙進到車房,把那條狗放在了他車上?”

    范澤天說:“我們心里確實有這個疑點,因為晚上能接觸到你丈夫車鑰匙的人,只有你?!?/br>
    “那你們說說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丈夫在外面有了小三,我一怒殺夫?還是我在外面養了小白臉,意欲謀殺親夫奪取財產遠走高飛?”朱妙芙氣極而笑,“你們這是在破案,還是在寫電視劇本?”她往車房外面看了一眼,忽然想了起來,“對了,咱們家車房對面不是有個監控探頭嗎?你們去保安值班室看一下昨晚的監控視頻,看看我昨晚到底有沒有進入過車房?!?/br>
    范澤天說:“這個不用你提醒,我們會去看的?!彼臀柠愒俅蝸淼街蛋嗍?,調看了昨晚的監控視頻。

    昨天晚上,荀志雄把車開進車房的時間是晚上10點42分。停好車后,可以看到他明顯有鎖門的動作,因此可以斷定,昨晚車房門的確是鎖上了的。這之后的整個晚上,并沒有看到朱妙芙在車房門口出現,不但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也沒有看到任何其他人打開過車房的大門。

    那么,那條有毒的狗,又是怎樣進入荀志雄的小車的呢?范澤天濃眉緊皺,一邊思考著案情,一邊對文麗說:“現在咱們要做兩件事,第一,盡可能找到那條黑狗;第二,查一下,看看昨天晚上荀志雄回家之前,有誰坐過他的車,一定要調查清楚最后一個接觸過他小車的人是誰?!?/br>
    文麗挺了一下胸脯,說:“是?!?/br>
    6

    中午,范澤天剛回到刑偵大隊,手機就響了,是文麗打電話向他匯報情況。她叫了幾個人去尋找那只作案的黑狗,但沒有找到。

    范澤天并不覺得意外,如果他是兇手,作案之后,要么殺狗滅口,就地深埋,要么將它關在隱秘處,絕不會那么容易讓人找到。

    他問文麗:“最后坐過荀志雄小車的人,找到了沒有?”

    文麗說:“找到了,最后進入過荀志雄小車的,是一個叫阮慶安的人。此人是一個叫作什么動物保護志愿者協會的會長。這幾天荀志雄正在搞狗rou節,而這個阮慶安則帶了一些愛狗人士到現場抵制狗rou節,喊口號發傳單,反對他們殺狗吃狗。聽說他還針對荀志雄的狗rou節聯合一些明星搞了一個萬人簽名抵制活動,好像整出了蠻大的影響,各大報紙都有報導?!?/br>
    據文麗調查,昨天晚上8點40分左右,荀志雄在名都匯茶莊喝茶,阮慶安曾去茶莊找他,兩人坐進荀志雄的桑塔納里,大概十來分鐘后,阮慶安才下車離去,而荀志雄則繼續回茶莊喝茶。他的車就停在茶莊的停車場內,正好能被茶莊的監控探頭清楚拍到。

    阮慶安離開之后,再沒有人接近過這輛黑色桑塔納。荀志雄在茶莊里看完一場球賽的電視直播,直到晚上10點24分才結賬離去。離開茶莊后,他直接開車回家,因為走的是城區主干道,全程都有交通監控攝像頭拍攝,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回家路上,并沒有停過車,更沒有人上過他的車。由此可以斷定,這個叫阮慶安的家伙,就是昨晚最后一個坐過他的車的人。

    “他上車的時候,是不是手里提著一個旅行包,或者身上背著一個背包?”范澤天忽然問了一句。

    文麗有點吃驚,在電話里說:“范隊,你可真是料事如神,他確實背著一個旅行背包,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br>
    范澤天問:“你覺得他背的那個背包,有沒有可能裝下那條黑狗?”

    文麗終于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下才說:“我們早上在監控視頻里看到,那條黑狗個頭不算大,最多也就十幾斤重而已,我看這背包應該能裝下。范隊,你是不是懷疑他把那條狗裝進背包帶上了荀志雄的小車?”

    范澤天點了一下頭說:“不管怎么樣,你先把阮慶安帶回來再說?!?/br>
    阮慶安被帶進公安局時,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但當他被推進公安局大院的刑偵大隊之后,這才有點慌神,伸長脖子嚷道:“這是什么情況,我不就是在狗rou節上抗議了一下嗎?最多也就是個擾亂社會治安罪,怎么還把我抓到刑偵大隊來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范澤天把他按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繃著臉說:“你真的確定你只是犯了擾亂社會治安罪嗎?”

    阮慶安一臉莫名其妙:“要不然那還有什么罪?”

    范澤天把兩只手撐在桌子上,一張黑臉幾乎就要貼到對方臉上:“荀志雄今天早上死了,你知道吧?”

    “荀志雄死、死了?”阮慶安好像真的嚇了一跳,“怎么死的?我不知道??!”

    文麗說:“他是被一條放在他車上的黑狗咬死的?!?/br>
    “哈,狗rou大王一生殺狗無數,最后居然被狗咬死,這可真是報應??!”

    “但是我們發現這個案子并不是一個狗咬人的意外,而是一樁蓄意謀殺案。兇手在狗牙上涂了蛇毒液,再把狗放在荀志雄的車上。荀志雄一開車門,那狗就用毒牙咬了他一口,他很快就毒發身亡,死在自己車里?!?/br>
    “原來你們懷疑毒殺荀志雄的兇手是我?”阮慶安終于明白自己被“請”進審訊室的原因了,情緒激動地道,“警官,你們搞錯了吧,雖然我是愛狗人士,雖然因為狗rou節的事我們一直在跟狗rou大王對峙,但并不代表這能成為我去殺死荀志雄的動機?!?/br>
    “但也并不代表你沒有殺人動機,對吧?”文麗冷笑著說,“狗rou大王,屠狗無數,你們百般抗議,他仍不肯取消狗rou節,但最后他卻被一條狗咬死了,這不正是你們所期望的惡有惡報嗎?這樣的消息,絕對是每家報紙的頭條新聞啊,你們要的不就是這種轟動效應嗎?”

    “你這只是想當然的推理而已,我真的沒有殺人……”阮慶安急了,從椅子上蹦起來,又被范澤天按了下去。

    范澤天抱著胳膊肘在審訊室踱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盯著他:“那我問你,昨天晚上,在名都匯茶莊,你曾見過荀志雄,還在他車里坐了一會兒,可否屬實?”

    “這倒沒錯,可是我……”

    “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你是最后一個進入他小車的人,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把那只有毒牙的狗裝在背包帶進了他的車里,然后趁其不備,偷偷將狗留在了車上……”

    “冤枉啊警官,事情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根本就沒有殺荀志雄的動機。我跟他,并不是你死我活的對峙關系,而是相互依托的合作關系呀……”

    “合作關系?什么合作關系?”

    阮慶安這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急忙用手捂住嘴,但想了一下,覺得今天自己不說實話只怕是難以洗脫身上的嫌疑了,猶豫好久,最后一咬牙,還是道出了實情。

    大約在這一屆狗rou節開幕的兩個月前,荀志雄通過中介人找到了身為動物保護志愿者協會會長的阮慶安,向他提出了一項合作協議。

    原來荀志雄在舉辦前兩屆狗rou節時,曾花了不少錢做廣告,但他覺得并沒有收到自己預期的效果,所以這一屆狗rou節,他想換個方法做“廣告”——那就是請阮慶安和他的志愿者協會以愛狗人士的名義,聯絡一些明星及社會名人,發起一場對青陽狗rou節的抵制活動,規模越大越好,無論用什么方法,反正讓更多的人知道和記住“青陽狗rou節”這個品牌就行了。

    阮慶安問荀志雄:“你不怕這樣的抵制活動,會影響狗rou節的生意嗎?”

    荀志雄笑著說:“不會的,這樣紙上談兵的抵制活動,其實對消費者的消費心理影響并不大,喜歡吃狗rou的人照樣還是會去吃,不愛吃的人永遠都不會去吃,我要你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讓全國各地更多喜歡吃狗rou的人知道青陽狗rou節?!?/br>
    經過阮慶安一番運作,青陽狗rou節果然名聲大振,一度成為全國人民議論的焦點。而這一屆狗rou節的食客,果然比前兩屆多了數倍。

    開幕當天,荀志雄又要阮慶安帶人到現場“搗亂”,為的就是給那些新聞記者增添一點寫作素材,這樣做出的新聞,才會有人關注。

    但有一件事,卻大出荀志雄的意料。他原本只是想讓阮慶安帶幾個人來做做樣子,走走過場,不想他帶來的隊伍里突然蹦出一個瘋子一樣的副會長邱彤,她還真的跟荀志雄和他的狗rou節叫上了板,給荀志雄添了不少麻煩。

    按照阮慶安與荀志雄的約定,事成之后,他要從荀志雄獲取的利潤里分走兩成。但因為他們的副會長邵彤的“搗亂”,荀志雄聲言要扣他的酬金。

    阮慶安一著急,也顧不得避人耳目,在茶莊直接找到荀志雄,說邵彤這個女人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約定,這個女人是個真正的愛狗人士,她家里是做房地產生意的,有的是錢,她掏那么多錢買狗,不正好讓你荀志雄賺了一筆嗎?

    荀志雄這才同意跟他按原方案結賬,第一天晚上,在他的車里,荀志雄按收益比例給了他五十萬元作為酬金。阮慶安怕他變卦,所以決定以后的賬,要一天一結。

    第二天晚上8點多,他又坐進了荀志雄的車里收錢。他背一個背包,就是為了裝錢方便。其實背包里并沒有裝什么別的東西,更不可能裝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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