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殺了施涼?!?/br> 白一光的面上出現一絲|玩|味|,那個女人一死,蕭荀跟容蔚然都會瘋,也就不足為患了,想想到時候的場面,就讓他迫不及待。 其他的,無關緊要。 盛馨語摟他的脖子,為難道,“白少,你知道的,我的人上次失手了,那個賤人現在肯定會小心許多,再下手很難?!?/br> 白一光拿開她的手,厭惡的用帕子擦擦被碰過的地方,再將帕子塞進盛馨語的領口。 “有男人為她癡迷,要死要活,她還有權有勢,你有什么?一具被玩爛了的身體,和一個骯臟丑陋的靈魂?” “她現在的那些本來是你的,你擁有了十幾年,她一回來就全奪走了,你甘心嗎?” 盛馨語渾身發抖,“不甘心!” 她的神情癲狂,怨恨,聲嘶力竭,“我不甘心——” “那就去做吧?!?/br> 白一光的聲音充滿|蠱|惑|,“她不給你留活路,你就把她最在乎的毀了?!?/br> 盛馨語喃喃,“毀了……” 她用力抓頭發,在屋里發瘋的砸東西,找著什么,直到翻出一包白|色|粉|末,哆哆嗦嗦的去捧,臉上是扭曲的沉迷和亢奮。 白一光看垃圾一樣看了眼,轉身離開。 晚上,屋子里來了一人,是個瘸子。 盛馨語躺在床上抽煙,黑色睡袍的領子微敞,正紅色的|內|衣|隱隱若現,“你來了啊?!?/br> 她問道,“東西帶了嗎?” 趙齊把塑料袋扔地上,里面倒出一罐奶粉,他看著盛馨語像條狗似的去抓。 “這次查的嚴,弄到的不多,你省著點?!?/br> “趙齊,只有你對我好?!?/br> 盛馨語倒掉奶粉,從里面扒出幾個小袋子,寶貝的收進抽屜里。 “下午白一光來過?!?/br> 趙齊聞言,陰冷的目光掃向她。 盛馨語忙說,“他沒碰我?!?/br> “你早就不是盛家大小姐了,”趙齊譏諷,“這幾年跟個雞沒什么兩樣,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br> 盛馨語笑笑,“也是,大多數時候,還都是你給我找的客人?!?/br> 趙齊|撫|摸|著盛馨語的臉,拇指按她的嘴唇,“去洗個澡?!?/br> 盛馨語說,“洗過了?!?/br> 她示意他去看床頭柜上的一疊t,“都給你準備了?!?/br> 趙齊|粗|暴|的拽住盛馨語的頭發,把她往地上按。 他們的人生遭遇相似,都從榮華富貴到一無所有,也有共同的敵人,同一個目標,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想掉下去,就得相互扶著抓著,如履薄冰。 盛馨語主動的迎|合,換作以前,她根本不屑跟趙齊接觸,今時不同往日,她需要這個人。 至少可以讓她知道,在這世上,被那個賤人害的生不如死的不止是她一個人。 趙齊每次來,都給她帶東西,再折磨她一頓,沒有例外。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趙齊是需要她的。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對方有一點喜歡自己,只是那種感覺總是出現的突然,不做停留,像是錯覺。 盛馨語能喘口氣的時候,膝蓋都已經跪青了,她的視線里是男人的那條瘸了的腿,不假思索的從嘴里說出一句,“又降溫了,你的腿疼不疼?” 房里死寂。 盛馨語說完之后,舌頭就僵硬了,那條腿是對方最大的屈|辱,不能提,平時多看兩眼都會被罵,她剛才是腦子進水了。 “你是不是也嫌我是個瘸子?” 趙齊一巴掌扇過去,“你他媽就是個|婊|子|,有什么資格嫌棄我?” 盛馨語被打的向后倒,緊接著就是一根皮帶朝她身上揮過來,她痛的大叫。 “我沒有嫌棄你,趙齊,我是關心你!” “少她媽來這套——” 趙齊一下接一下的揮皮帶,一張臉扭曲到了極點,房里只有盛馨語的慘叫聲。 不知過了多久,趙齊打夠了,他把皮帶|套|盛馨語脖子上。 “我過的豬狗不如,你也一樣?!?/br> “是……我們是一樣的……” 盛馨語的臉發紫,她的氣息斷斷續續,手往男人臉上抓,“趙……趙齊……你……你不能沒有我……” 趙齊將人推到地上,呼吸粗重,表情猙獰,“對,我不能沒有你?!?/br> 他蹲下來,貪婪瘋狂的摸著盛馨語身上的|血|痕|,不時大力去摳。 盛馨語疼的渾身痙攣。 趙齊在她的痛苦里得到滿足,發泄,厲鬼一下子就變了個樣,像人了,“白一光找你有什么事?” 盛馨語往后挪,頭靠著床,“他說外面已經查到我跟過季爺?!?/br> “這里不安全了,暴露只是時間的問題,我明天就要走?!?/br> 趙齊垂著眼皮,臉上隱隱掠過一道算計的光芒,轉瞬即逝。 盛馨語沒發現,“他還說……” 趙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還說什么?” “叫我殺了施涼?!?/br> 盛馨語笑了兩聲,“如果不能得手,他就會把我交給容蔚然?!?/br> 她早已不是過去那個被虛榮心迷失的自己,一次次死里逃生讓她看清了許多事。 “容蔚然應該找過白一光了?!?/br> 趙齊的眼睛瞇了瞇。 盛馨語的語氣悲涼,篤定,“容蔚然為了施涼,是不會放過我的?!?/br> 趙齊沒什么情緒的笑,“他那個人從小就是個記仇的主,你給他一槍,被他抓到了,最少能還你一對?!?/br> 盛馨語見趙齊那么說,心里就沒了底,“施涼也是你的仇人,你會幫我的吧?!?/br> “當然?!壁w齊的笑意更濃,“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br> 他拿指腹擦了擦盛馨語嘴角的血,放嘴里嘗,“你去收拾一下,跟我走?!?/br> 盛馨語從呆愣中回神,“好,你等我一會兒?!?/br> 前一刻|殘|暴|陰森,下一刻就變的冷靜溫柔,她適應了這個人的喜怒無常。 簡單收了東西,盛馨語跟上趙齊,離開這個暫居之地。 夜色朦朧,她的心無比透亮。 總是夾著尾巴從一個地方逃到另一個地方,這一切都是施涼給的。 這五年,是施涼威風八面的五年,卻是她盛馨語輾轉在不同男人褲腰下的五年。 她不甘心。 反正她只有爛命一條,沒什么可怕的,真到了魚死網破的那一天,她是賺的。 安頓下來后,盛馨語聯系了孫志。 ☆、第52章 第二天,一輛車停在偏僻的房屋前,車里下來一秘書打扮的青年,他繞到后座另一側去開門,手貼著褲縫,畢恭畢敬的彎腰。 容蔚然下車,手握拳掩在唇邊咳嗽,“去看看?!?/br> “是?!?/br> 秘書去敲門,無人應答,他抬腳踹開門,整整衣褲后便立在一旁。 容蔚然跨過門檻,一股異味撲面而來,他環顧四周,地上有成團的紙,一些是帶血的,一些是包著t的,扔的到處都是,住在這里的人走的匆忙,生活用品擺的雜亂無章。 目光掃到一根皮帶,邊緣顏色發黑,像是血跡干了,容蔚然想起了趙齊,他有這方面的嗜好。 看來人在昨晚就走了。 容蔚然說,“找找看有什么東西?!?/br> 秘書應聲,在兩間小屋里仔細翻找起來。 容蔚然拉開椅子坐下來,他在白一光的車底裝了跟蹤器,摸到目標所在地,人竟然提前溜了。 白忙活一場。 秘書找到個日記本,薄薄的,封皮很破,好似是被多次|暴|力|對待過。 容蔚然翻開一頁,看完內容,他笑了。 秘書毛骨悚然,老板什么情況?笑的好陰險。 他正要去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就見老板要走,伴隨一道愉悅的聲音,“去白家?!?/br> 不到半小時,容蔚然坐在白家大廳。 白父不在家,招待他的是管家,“六少,我家少爺昨晚有應酬,喝了不少酒,回來的晚,才剛睡下沒多久,還請您稍等片刻?!?/br> 容蔚然吹吹熱氣騰騰的大紅袍,“不急?!?/br> 兩杯茶下肚,白一光終于慢悠悠的出現了,他存心拖延時間,晾著容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