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施涼平時都坐副駕駛座,現在跟那個陳瀝瀝坐在后座,兩人挨的很近。 容蔚然深呼吸,他提醒自己,就是個女人,沒什么問題。 可是,他媽的,那個女的一路抓著他老婆的手,頭還靠在他老婆身上! 容蔚然閉了閉眼,牙根上火,別說男的,連女的靠近施涼,他都忍不了。 cao,怎么辦,自己好像越來越傻|逼了。 還有的救嗎? 沒有了吧。 容蔚然毫無征兆的大力拍方向盤,把后座的陳瀝瀝嚇一跳,施涼很淡定,習慣了。 人一送走,容蔚然渾身的毛刺不見,從頭到腳都熨貼了一遍,他覺得車里的空氣都變好了。 “說吧,你跟陳瀝瀝是怎么一回事?” 施涼說,“就是姐妹?!?/br> 容蔚然打開車門,把施涼拽出來,塞進副駕駛座。 “扯|蛋呢,她跟你說話的時候,緊張,小心翼翼,崇拜,敬愛,樣子多的不得了?!?/br> 施涼詫異,小鬼的觀察力什么時候敏銳了。 她隨口說,“meimei不都是那么對jiejie嗎,有什么好奇怪的?!?/br> 容蔚然半信半疑,“是嗎?” 施涼說,“你沒有meimei,理解不了?!?/br> 容蔚然哼哼,按著人親了又親,這才罷手。 “你往局子里跑的比盛馨語還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他女兒?!?/br> 施涼抓他的頭發,“少爺,你還走不走了?” “走啊,”容蔚然罵罵咧咧,“老子肚子餓的呱呱叫,就快要躺尸了?!?/br> 施涼掐了掐眉心。 兩人在餐廳吃了飯,容蔚然說要看電影。 “回家吧,”施涼咬他的耳朵,“我想要你?!?/br> 容蔚然的呼吸一滯,眼底一下子就竄出火焰,他立刻帶人回去。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特別煎熬。 施涼的心情似乎很好,又好像很差,她不給容蔚然喘口氣的時間,大多時候都是她主動。 容蔚然的眼前有一片花海,在那瘋狂的搖曳著,蠱|惑著他的心,他快死了。 “妖精,你這輩子只能害我,聽見沒有?” 施涼不答,她彎了腰,把身上細汗和guntang的溫度一并給了容蔚然。 “我累了?!?/br> 容蔚然悶哼一聲,抱緊她。 這次兩人都精疲力盡。 施涼看手機,時間到了,“我出去辦點事?!?/br> 容蔚然躺著,吃撐了,“又要去哪兒啊姑奶奶?你一天跑東跑西,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br> 施涼披上睡衣去倒果汁,給了容蔚然一杯。 “我怎么覺著,”容蔚然喝了大半杯果汁,“你有事瞞著我?!?/br> 施涼掃他,“小朋友別胡思亂想?!?/br> “誰是小朋友,說誰呢?!” 容蔚然跳起來鬧,過了會兒,他打了個哈欠,說困,之后呼吸漸漸變的悠長。 施涼捏他的臉,撓他的下巴,“容蔚然?” 青年睡的很沉。 施涼換了身衣服出門,她回來時,人還在睡著。 默默的凝視了許久,施涼把剛買的葡萄洗了,叫醒容蔚然。 小少爺不怎么喜歡吃水果,葡萄是個例。 容蔚然一口沒吃,手機就響了,家里打的,他捏著手機,“我爸叫我回去?!?/br> 施涼吐掉葡萄籽,“去吧?!?/br> 容蔚然抿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里有些不安,好像這次回去,就會發生什么。 “要不我還是明天再回去吧?!?/br> 施涼挑著顏色好看的葡萄吃,“你爸那邊能行?” “他老人家下了死命令?!?/br> 容蔚然罵了聲cao,走幾步又轉身回來,抱著施涼,“怎么辦,我走不了了?!?/br> 施涼把手上的葡萄塞他嘴里,“腿沒了?” “腿在,”啄啄她的嘴唇,容蔚然笑得沒皮沒臉,目光卻是認真炙熱,“心沒了,魂丟了?!?/br> 施涼勾唇,“那就按照我說的做,松開手,退后,再轉過身,往前走,關門?!?/br> 容蔚然嘴角抽搐。 膩了一會兒,他磨磨蹭蹭的去開門。 施涼突然喊住他,“容蔚然?!?/br> 容蔚然回頭,眉眼桀驁野性,“干嘛?舍不得我???” 施涼走過去弄弄他額前的碎發,“路上慢點?!?/br> 容蔚然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似的,傻不愣登的看著,“你溫柔起來,像另外一個人?!?/br> 施涼抓著他的衣領,拉下來一點親親他的鼻尖,“你傻起來,也像另外一個人?!?/br> “……”容蔚然捏施涼的屁|股,不正經的笑,“我一會兒就回來?!?/br> 施涼在沙發上坐下來,她開始抽煙, 一小時后,容蔚然沒回來。 過了零點,容蔚然還是沒回來。 他不會回來了。 深夜,施涼抽完一包煙,嗓子疼,她站在陽臺,一夜都沒合眼。 第二天上午,盛暉召開股東大會。 盛馨語也在,她以盛暉接班人的身份參與,股東們卻有異議,分成好幾撥,在那打口水戰。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來,有周長明,曹峰,陳瀝瀝,律師。 盛馨語站起來,“你們想干什么?” 沒有人搭理她的驚慌失措。 周長明拿出錄像,錄音。 律師手里是份遺囑。 在座的股東都認識曹峰,他揭露當年的事情真相。 有漫長的時間,會議室里都靜的過了頭。 盛馨語臉色煞白,“不可能!” 人死了十幾年,怎么會又活了,還是那個低賤的女人? 她歇斯底里,直到一串高跟鞋的響聲由遠及近,停在自己的面前。 來人還是那種令她厭惡的狐媚樣,可盛馨語嘴里發不出聲音。 施涼向前邁出一步,一股凌人的氣勢壓上去。 盛馨語無意識的退后。 施涼沒坐到盛馨語坐過的那張椅子上,她掃視全場,“諸位,有想問的,一次性問出來,往后我不希望大家在這件事上浪費我的時間?!?/br> 一陣短暫的靜默后,股東們交換眼色,紛紛開始提問,言詞犀利,充滿質疑和輕蔑。 施涼一一回答,從容不迫。 盛馨語被徹底無視,她杵在那兒,就像個小丑。 發現有人想溜,周長明跟過去,“盛小姐,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盛馨語尖叫,“滾開!” 周長明輕松的鉗制住她,“有一筆有關長匯銀行的賬目,還需要您來解釋解釋?!?/br> 盛馨語面如死灰。 公司傳開了,吳老董事長真正的外孫女是財務科主管,盛家是爭奪家產,謀財害命,鳩占鵲巢,比電視里的還要離奇。 張范愣在辦公桌前,半天才想起來拿手機,要撥號碼時又頓住了。 他丟掉手機,選擇以不變應萬變。 另一頭,姜淮坐在椅子上,眼鏡被他摘了捏在手里,思緒雜亂無章。 董事長一家做出那些事,天理難容。 姜淮拿手背搭著額頭,他總是覺得施涼身上有一種悲涼的東西,卻沒想到她會有那樣的遭遇。 經歷常人所不能,才會有今天的她。 出了會議室,施涼往前走,“晚上不要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