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洗手間的門一關,她提著的那口氣回到原處,“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琴失魂落魄,“能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她笑起來,“你爸他啊,跟一個比你還小的女的好上了?!?/br> 下一刻,王琴抓住女兒,失聲痛哭。 盛馨語拍拍她的后背,話都在嗓子里,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這種事對一個女人來說,打擊太大了。 事情走到這一步,是盛馨語早有預料的,只是走的太快,她措手不及。 以為怎么也要到年后。 “那次項鏈的事我就懷疑了?!蓖跚龠煅手?,“你爸跟那女的好了有段時間了?!?/br> 盛馨語說,“媽,怪我,什么也沒查到?!?/br> “不怪你,”王琴諷刺的說,“你爸偷偷摸摸的,恨不得把人藏起來,弄個金屋藏嬌,怎么可能輕易讓你發現?!?/br> 盛馨語心里愧疚。 如果讓媽知道她早就知情,恐怕會更崩潰,會覺得連女兒都背叛了自己。 所以她必須,也只有一直隱瞞下去。 “媽,你怎么來醫院了?” 盛馨語問住疑惑的地方,“誰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按理說,mama是不會知道。 “沒有人?!?/br> 王琴從包里拿出一張揉|爛的紙條。 盛馨語看到紙條傷的內容,她變了臉色,“這是誰給你的?” “不知道,”王琴說,“包里發現的?!?/br> 盛馨語捏緊紙條,“媽,這是有人蓄意為之!” 她心驚rou跳,“還不知道對方在密謀著什么,媽,我要去告訴爸?!?/br> “不準去!”王琴攔住女兒,“你爸一天不跟那女的斷了,誰都別想把這日子過下去?!?/br> 盛馨語,“媽,這不是一回事,我們都不知道給你紙條的人是誰,什么目的,這太可怕了?!?/br> “你想想啊媽,那人為什么要把你引來?” 王琴絲毫沒有被人算計的警覺,“也許是你爸的哪個小情|人懷恨在心?!?/br> “我現在對你爸是一點都不了解了,誰知道這些年他在外地出差都干了什么?!?/br> 盛馨語深呼吸,她把紙條收好,“媽,我們先回去?!?/br> 王琴反手去抓她,“馨語,怎么辦?mama要怎么辦???你爸他不要我們娘倆了?!?/br> 盛馨語邊走邊安撫,“媽,爸就是一時糊涂,他還是在乎你的?!?/br> 王琴急于得到答案,“真的嗎?” “真的,”盛馨語說,“媽,你相信爸,他那時候選擇你,這次也肯定會一樣?!?/br> 王琴哆嗦著,人心是會變的,什么都變的。 那時候她年輕貌美,自信飛揚,覺得沒有哪個男人是不能拿下的,可現在…… 她摸了摸臉,觸手一片濕漉漉的。 盛馨語想的卻是紙條的事,是誰要他們家不得安寧? 回去后,王琴就發瘋的翻找盛光德的東西。 盛馨語讓下人都出去。 “媽,別找了,爸是不會把證據留著給你看的?!?/br> 王琴跌坐在地上,“那個女的,你知道是誰嗎?” 盛馨語沉默了一會兒,“陳瀝瀝,公司市場部的?!?/br> “我就知道!”王琴抖著聲音,“果然是公司里的!” “馨語,你還知道什么?” 盛馨語搖頭,“沒了?!?/br> 王琴說,“這些年你爸做的那些事,媽一清二楚?!?/br> “他是怎么有今天這個地位的,即便他忘了,我都不會忘掉?!?/br> 聽出了什么,盛馨語的臉色劇變,“媽,胡說什么呢,你冷靜點!” 王琴說,“冷靜不了?!?/br> “我不會坐以待斃的?!彼p聲說,“馨語,你爸如果敢跟我離婚,要那女的,我會讓他后悔?!?/br> 盛馨語后退兩步,真是瘋了。 那個人是不是想要他們家破人亡…… 她越想越不安。 因為陳瀝瀝,這個家回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盛馨語鬼使神差的去父親的書房,找出施涼簽字的文件對比字跡,發現不是。 這個結果讓盛馨語失望,更多的是恐慌。 不是施涼,那是誰? 盛馨語看看房間,她推開窗戶,俯視樓下,一種被窺視的毛骨悚然感出現了。 她大力把窗戶關上,快速拉好窗簾。 這事要讓爸知道,盛馨語打電話,她又掛了。 “爸正在氣頭上,還是等兩天吧?!?/br> 盛光德后院起火,心煩氣躁,他不想回家,直接住在醫院。 好在陳瀝瀝不像王琴那么鬧,她安安靜靜的睡著,眼角有些濕意,不知道做了什么悲傷的夢。 盛光德拿手輕輕摸掉,嘆了口氣,眼底涌出一抹厲色。 要是王琴想威脅他,他必定會不留情面。 盛光德看著床上的女孩,“我不會再讓人傷害你了?!?/br> 陳瀝瀝像是有所感應,蹙緊的眉心松了一些。 盛光德走不開,處理工作都在病房,曹峰那的情況由手下人匯報,沒什么變化。 更何況就是樓上樓下,和眼皮底下差不多,因此他也就沒再像之前那樣,一天去兩三趟。 曹峰的病房外面有三個人看守,除了醫生護士進來檢查,沒其他人。 但他幾乎每天都走出去一次,看守的沒發覺異常,也就沒上報。 一天晚上,病房里的馬桶堵了。 曹峰要上廁所,“我肚子疼,拉肚子了?!?/br> 一人準備了尿桶,被曹峰不小心坐倒了,他急的滿頭大汗,“快點,我憋不住了!” 那人跟其他兩個同伴交換了個眼色,帶曹峰去不遠處的衛生間,其中一個把他抱在馬桶上。 曹峰一陣噼里啪啦,看來是真的吃壞了肚子。 對方的臉色一繃,飛快的關門離開。 曹峰待了幾分鐘,他神清氣爽的喊人,來抱他的還是剛才那個,臉更臭了,他按著對方的手,感激道,“小伙子,謝謝啊,你真是好人?!?/br> 那男的咬著牙,“老先生,您洗手了嗎?” 曹峰隨意在褲子上抹了抹,“拿紙擦的又不是用手,沒事的,不臟?!?/br> “……” 另外兩個偏過頭,無視同伴的白眼。 曹峰似乎有了興致,開始跟他倆閑聊,碎碎叨叨的,“多大了?”“哪兒人???” 那三人都很煩躁,注意力沒法集中。 他們離開后,一個清潔工低頭走了進去,很快又出來了,消失在樓梯口。 半夜,施涼的眉頭緊鎖,面前有張紙,上面的地址在十年前被容氏收購,就是現在的容家。 她靠著窗臺抽煙,容夫人喜歡花花草草山山水水,那地方建了假山,人工湖,一大片花圃,茶園,早就面目全非。 施涼擔心兩件事,要怎么找,還能不能找的到? 煙頭掉在地上,她拿鞋踩了,必須去找。 那是她可以證明自己,拿回身份,得到最大優勢的唯一辦法。 容蔚然在家里的健身房揮灑了一灘又一灘汗水,捯飭捯飭,出門了。 容夫人在桌前裝粥,看到小兒子下樓,她都忘了把碗放桌上。 容振華翻著報紙,也挺詫異。 大清早的,小兒子頭發打蠟,穿西裝打領帶,一絲不茍,收拾的還真有點像那么回事。 還是他老容家的基因好。 容夫人組織語言,“老六,你這是……干什么去?” 容蔚然沒吱聲,煩呢。 容振華哼道,“你媽在跟你說話呢?!?/br> 聞言,容蔚然扯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出去逛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