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林競把人來回看了幾遍,也沒發現有任何一樣的地方。 張范笑看施涼,讓她自己說。 施涼說,“我們的眼尾和眉尾都是往上化的?!毕嗤拿膴y。 林競面部抽搐,這都能看出來? 有侍者過來,他把施涼的空酒杯放到托盤上,重新拿了一杯。 “謝謝?!笔隽妙^發,嫵媚動人,“我們的大小姐過來了?!?/br> 盛馨語直接站到施涼跟林競中間,手臂挽著他,“阿競,你在跟張總監,還有施主管說什么?” 林競被她挽的不舒服,胳膊拿開了,“隨便聊聊?!?/br> 盛馨語又去挽林競,用上了力道,她查到了一些事。 譬如林競跟施涼單獨見過面,吃過飯,他甚至去過施涼住的那個小區,兩人很熟。 盛馨語不明白,更多的是憤怒,為什么她身邊的人都跟這個施涼扯上了關系。 容蔚然,父親,表弟,也許還有她不知道的。 這讓她的內心反感到了極點,聞著那香水味,就惡心。 “阿競,你陪我去那邊吧,人好多,煩都煩死了?!?/br> 林競不想走,他想跟施涼待一塊兒。 不給他猶豫的時間,盛馨語拽著他走了,“阿競,六少會來嗎?” 林競心不在焉,“不清楚?!?/br> 盛馨語不依不饒,“你跟容斌不是很熟嗎,打個電話問問?!?/br> 林競說,“行吧?!?/br> 兩人的聲音被嘈雜的背景淹沒。 張范看著盛馨語的背影,“她對你有敵意?!?/br> 施涼摩挲著酒杯,這人的洞察力很可怕,“沒有吧?!?/br> “我把她安排在你那邊,你習慣嗎?”張范說,“要不明天上班我找她說說,給她換個辦公室?!?/br> 施涼說,“不用了,我沒什么問題?!?/br> 張范的眼中閃過怪異,別人都巴不得離那位大小姐遠遠的,生怕不小心碰一下,惹人不高興了,賠掉飯碗。 這位似乎就等著這一天,難不成還指望成為好姐妹? 他若有所思,怪的很。 門口進來兩個男人,相貌出色,氣質卓然,滿場都在這一刻成為他們的陪襯。 走在前面的那個是容家長子容斌,眾人沒看到容振華,不足為奇。 容斌早就可以獨當一面,這些年他常出席正式場合,身邊帶著老四,今天帶的卻是老六。 那個有名的花花公子。 ☆、第25章 容蔚然從來不湊這個熱鬧,他嫌事兒多,名利場里的那套也不稀得沾染。 利益的誘|惑遠遠比不上女人裙擺下的風光。 這次他來,是沖的施涼。 今早容蔚然照鏡子的時候,發現眼角有個小口子,被指甲抓的,他一看,就跟聞到春天的花香似的,心情蕩|漾。 晃了一天,容蔚然像模像樣的來了。 他穿的正裝,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肩寬腿長,耳朵上換了枚黑瑪瑙的耳釘,在棕色發絲里隱隱若現,掃向四周的眼睛里藏著無數把小鉤子,把在場女人們的心都勾著了。 這樣的人生來富貴,驕傲自大,狂放不羈,又透著一股壞小子的味道。 自然就成了全場的中心。 容蔚然落后容斌幾步,半瞇著眼睛,似笑非笑,絲毫不被那些竊竊私語聲影響。 盛光德笑著迎上去,和榮斌打招呼,半點沒有因為他是晚輩而怠慢的意思。 后頭的容蔚然懶的聽那些個寒暄,他雙手插兜,目光隨意一掠,停在一處,人也過去了。 “六少?!?/br> 盛馨語甩開林競,半路攔截,她滿臉的驚喜,“你來啦?!?/br> 容蔚然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邊上一丟,跟丟什么礙眼的物品差不多,看也不看就繼續往前走。 盛馨語面上依舊掛著笑,細看之下,咬|肌都在發顫,她攏了攏頭發,若無其事的跟上去,中途還跟其他人打招呼,那份定力和偽裝能力非同一般。 施涼在發現容蔚然朝自己這邊過來時,額角頓時抽了抽,這個二百五! 她把酒讓張范拿著,自己找借口走了。 容蔚然見到這情形,他狠狠擰了下眉頭,轉了個彎,拿杯酒去和其他女人調|情去了。 這才是容家小少爺的作風。 而不是像個傻|逼似的,為了誰而來。 盛馨語看到這一幕,眼珠子轉了轉,她望著放蕩不羈的青年,蹙了蹙眉頭,假如有個人可以讓他的心定下來,她希望是自己。 有人喊她,她收收情緒,笑著去應付。 洗手間里,施涼靠著墻壁抽煙,一支香煙燃了大半,門被推開,有人進來了,走路發出的聲音不是高跟鞋,而是皮鞋。 一只手伸過來,拿走她指間夾著的那小半截香煙,一口白色煙霧噴在半空。 “干嘛見了我就躲?” 施涼把手放在水龍頭下面洗洗,懶得搭理。 “今晚的你真美,”容蔚然十分邪氣的彎了彎唇,“就是裙子太長了,礙事?!?/br> 施涼還是不理。 容蔚然箍住她的腰,唇邊叼著煙,說話的時候煙身輕微抖動,“姐,想我沒有?” 施涼身子后仰,和他拉開點距離,“你應該去隔壁?!?/br> 容蔚然湊近,目光粗魯地撕爛她的禮服,寸寸占有,“那你跟我一道去?!?/br> 施涼抬起手臂去拍青年的臉,手上濕答答的,涼水抹了上去,“清醒了?” 容蔚然吐掉煙頭,將她壓在臺子上,俯身堵|住她的兩片唇,肆無忌憚的進去掃蕩。 片刻后,外面有腳步聲,這回是高跟鞋的聲音。 施涼跟容蔚然同時抬頭,不知道誰先咬的誰,舌尖沾到血,橫沖直撞的,這一刺激,大腦就飛速運轉了起來。 有倆個女人結伴進來,站在鏡子前補妝。 “誒我都看見了?!?/br> 隔間里的施涼被容蔚然抱著,腿夾緊他的腰,聽到聲音,倆人瞪著彼此,都屏住了呼吸。 又響起一道聲音,“你看見什么了?” “那個六少一進來,你就盯著他看,兩只眼睛都直了,整個一思春樣兒,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投懷送抱?!?/br> “胡說什么啊你!” “還害羞呢,我跟你說,想往他身上扒的可多的很,待會兒看著吧,準有人按耐不住的使招兒?!?/br> “真的假的,這可是在公眾場合?!?/br> “那又怎么了,六少是出了名的風流,只要被他看上,今晚就鐵定不用回去了?!?/br> “你沒聽說嗎,他會跟盛馨語結婚,好像年底就要訂婚了?!?/br> “呵呵,六少結婚了,還不是照樣玩,盛馨語不可能綁得住他的,誰也不能?!?/br> “不管怎么說,盛馨語人漂亮,是盛暉的千金,將來又能嫁給六少,做容家少奶奶,還是挺多人羨慕的,咦,地上有煙頭?!?/br> “正常的,說了你別不信,最能發生點什么事的地點之一就是洗手間,隔間啊,臺面啊,馬桶上啊,都是選擇范圍?!?/br> “什么事???”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做的事唄,還能是什么?!?/br> “你怎么什么話都說……” 女人之間的談笑聲停了下來,那兩串腳步聲漸漸走遠。 隔間里,施涼戲謔的看著容蔚然。 容蔚然捏她的屁|股,“告兒你,別撩我,不然我就在這里|干|你?!?/br> “別鬧,”施涼抓住他的頭發,“放我下來?!?/br> 容蔚然不想,他把人往上抬抬,壓到隔板上親著她好看的耳廓,脖頸,鎖骨,早在大廳看見的時候,就想這么做了。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無時無刻都有一股子沖動,仿佛永遠都不會厭倦。 直到遇見她。 容蔚然一再破例,終于讓她成為特殊的存在。 一個月過了十天,還剩二十天。 他|咬|她的嘴唇,小孩子的惡作劇,又似是在宣示著占有權。 施涼要被這熊孩子玩瘋了,“你讓我一會兒怎么跟別人解釋唇上的口子?” 容蔚然呵笑,“蚊子咬的?!?/br> “……”施涼換了個事,“什么時候訂婚,元旦?還是圣誕節?” 容蔚然沒停,他哼哼,“跟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