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盯著她,容蔚然的眼睛里黑壓壓一片,有東西翻涌著,撕扯著。 施涼舀西瓜汁喝,“去拿t?!?/br> 容蔚然的呼吸一滯,捉摸不定這女人此時的心情是好,還是不好。 不管了。 他飛快的進房間,又飛快的出來,手里拿了一把,紅的,藍的,綠的,顏色還都不重。 “急什么,”施涼慢條斯理,“我把西瓜吃完?!?/br> 容蔚然都|欲|火|焚|身了,他咬牙,“你也不怕撐著!” 施涼置若罔聞,在容蔚然的sao|擾下吃撐了。 容蔚然摸她的肚子,“活該?!?/br> 施涼坐著沒動,“去把窗簾拉上?!?/br> 容蔚然咬她一下,“遵命?!?/br> 他去玻璃門那里,陰沉沉的目光巡視對面那棟樓,冷意閃過。 窗簾拉嚴實了,客廳里的溫度都開始攀升。 桌上的半個西瓜就??諝ち?,搖搖晃晃的。 容蔚然從后面環抱施涼,她的手撐著桌面,腰彎出魅惑的弧度。 把人往懷里帶,容蔚然親她的耳蝸,后頸,流連忘返,“回頭你給我也紋一個?!?/br> 施涼看著木桌的花紋,有些暈眩,“你想紋什么?” 容蔚然用牙|咬|住t,撕開口,他從鼻子里發出一個音,幾分慵懶,幾分撒嬌,“還沒想好?!?/br> 施涼的脖子一疼,小狗|咬|住了,就不松口。 容蔚然爽了,人就瘋了起來,滿嘴粗俗不堪的話語。 “誰在干你?” “……” “叫聲哥哥?!?/br> “……” 施涼的手往后,大力抓住埋在她頸子里的腦袋,“閉嘴?!?/br> “輕,輕點,老子遲早被你抓成禿頭!”容蔚然粗著嗓音,帥氣的臉龐掛了放|蕩不羈的表情,“姐,你喜歡我吧?” 施涼沒答復,只是笑。 那笑聲聽在容蔚然耳朵里,有一絲輕蔑。 他的心里窩了團火,心臟好像在滋滋冒著煙,那感覺真是糟糕透頂,絕無僅有。 容蔚然直接扳過施涼的臉,封住她的嘴,動作粗魯野蠻起來。 桌上的西瓜歪倒了,又滾到地上,四分五裂。 樓下,盛馨語仰著頭看,她在容蔚然進電梯后留意過了,是七樓。 剛才她看見一個人影在陽臺,之后又過來一個,窗簾被拉上了,視野里一片昏暗。 容蔚然多的是女人,唯獨這個讓她倍感煩躁,憤怒。 她不想承認,那是危機感。 因為那個電話。 容蔚然現在跟那個女人在干什么?摟摟抱抱,打情罵俏,還是在上|床? 盛馨語冷笑,在容蔚然那里,女人就是生活的調劑品。 他不跟任何一個談情說愛,這是她不在意他風流的原因。 如果他動心了,那怎么辦? 手機響了,盛馨語接通電話,又掛斷,她的表情變幻莫測。 坐回車里,盛馨語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指尖滑|動屏幕,她的雙眼忽地一睜。 想起來了。 這女人就是那天在店里碰見的。 沒來由的厭惡。 所以當時她會做出沖動的行為,趁對方出去見朋友,將對方看過的那幾十件衣服全買了,丟給下人穿。 盛馨語是盛家大小姐,盛暉的唯一繼承人,踩在枝頭的鳳凰,多少人仰望,巴結。 跟個陌生人沒必要那么來,顯得掉身價,但是她就是不舒坦。 那么做了過后,內心是說不出的愉悅。 盛馨語用力將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容蔚然怎么會跟那個女的在一起? 阿青說她叫施涼。 “真是一個惡心的名字?!?/br> 盛馨語又拿起手機,把那張照片刪了,她竟然不知道對方在家里的公司上班。 怎么都沒有人在她面前提過? 想想又覺得正常,區區一個財務部小主管而已。 盛馨語開車回家,進門就問,“媽,爸呢?” 王琴看劇,“有事出去了?!?/br> “哦,”垂了垂眼,盛馨語神色如常,“媽,我去睡了?!?/br> 她邊上樓邊想,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急這一時。 得好好謀劃謀劃。 幾天后,容振華收到一個郵件,里面沒別的,只是幾十張照片,主人公都是他小兒子跟施涼。 這點不足為奇。 但是其中有些照片里定格的畫面讓他面色凝重。 容振華起身,背著手在辦公室來回走動,又回到桌前,拿著照片看。 神情是清晰的震驚,難以置信。 容蔚然被叫回去,下人們都不在,諾大的大廳只有容振華和容夫人,迎接他的是審|犯|人的壓抑氣氛。 他懶洋洋的脫掉皮鞋,“這是準備給我來哪一套?” 容夫人問道,“老六,你現在的女性朋友是誰?都有哪些?” 容蔚然抬頭,“怎么?” “爸,媽,我記得你們以前不過問這個?!彼读顺蹲旖?,“尤其是爸,你可答應了我的?!?/br> 容振華點點桌面,“自己看?!?/br> 容蔚然趿拉著拖鞋過去,看到攤開的那些照片后,眉頭霎時間就緊鎖了起來。 照片都是偷拍的,不算太清晰,卻也能分辨出是誰。 有張是施涼的手舉在半空,容蔚然抱著頭,表情憤怒,又無可奈何。 還有張是容蔚然拿著掃帚掃地,施涼坐沙發上磕瓜子。 乍一看,就是女王和男仆。 容蔚然的神情怪異。 原來他在那個女人面前,慫的沒邊了。 一張張看完,容蔚然齜牙咧嘴,“爸,你派人監視我?” 容振華冷哼,“我才沒那閑功夫!” “是有人發給你爸的,”容夫人說,“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br> 容蔚然的眼底掠過深重的陰霾,存的不就是讓他不痛快的心思。 他轉臉笑,“爸,媽,這是情|趣,懂不懂?” 容夫人跟容振華,“……” 容蔚然坐下來,氣定神閑,完全沒有一絲慌張,好似這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刮風下雨般平常。 容夫人指著照片,“那她為什么讓你做家務?” 小兒子在家,從來都是醬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的,現在竟然被一個女人指使著拿掃帚掃地,她接受不了。 “什么家務啊,就是掃點瓜子皮,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容蔚然曖|昧的眨眼,“況且我掃瓜子皮,是有條件的?!?/br> 容振華板著臉,“又是情|趣?” 容蔚然點頭,拿了個蘋果往上拋,靠這個轉移內心的暴躁。 容夫人看著他,“老六,你沒當真吧?” 容蔚然嗤笑,“哪能啊?!?/br> “媽,我怎么可能傻到為了哪棵樹,放棄一片森林?” 容夫人的眉心并沒有舒展,“那你跟她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容蔚然玩世不恭的笑,“就是玩兒?!?/br> “她比我大幾歲,我這不沒碰過么,就覺得新鮮?!?/br> 容夫人松口氣,那就好,新鮮勁早晚會過去。 容振華問出一句,“除了施涼,你現在還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