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她要是個男的,也會被阿涼迷住。 容蔚然套上t恤褲子開門,黃金殊紅著眼睛瞪他,仇人似的。 “阿涼呢?” 那口氣,好像容蔚然已經把人分|尸了一樣。 容蔚然說,“她拉肚子?!?/br> 黃金殊深呼吸,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六少,阿涼對待感情很認真的,請你不要傷害她?!?/br> “我傷害她?”容蔚然皮笑rou不笑,“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就她那樣,你覺得誰能傷得了她?” 發現他脖子上的抓痕,黃金殊迷之沉默。 阿涼練了好多年跆拳道,動起真格,還真沒幾個人能全身而退。 容蔚然抱著胳膊,“我問你,她高中是女子籃球隊的?” 黃金殊不可思議道,“阿涼連這事都告訴你了?” 容蔚然的面部抽搐,原來是真的。 難以想象那女人在籃球場上奮力奔跑的身影。 容蔚然的腦子里浮現她穿著寬大的球衣,里面什么都沒穿的情形。 黃金殊見到青年在笑,明明是英俊的五官,卻讓人覺得很邪氣,帶有幾分野性。 “不止是籃球隊的事,她還說了很多,”容蔚然嘆道,“她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br> 黃金殊瞪大眼睛,見鬼似的,“阿涼她說她喜歡你?” 容蔚然摸了摸唇。 黃金殊這才注意到他的唇上有傷口,像是咬的。 他們接|吻了??。?! 不對啊,部門那幾個女的把容蔚然研究的透透的,其中一條就是他從來不跟女的親嘴,覺得口水臟。 聽說有一女的親了他的嘴,他直接把人的內臟踢出血。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哪個會找死了。 “我不信!”黃金殊脫口而出,“阿涼跟蕭大哥……” 客廳傳來施涼的聲音,“金殊?!?/br> 黃金殊被打斷,人也清醒了,她提著倆個大袋子進來,“阿涼,我媽昨天過來了,帶了不少山核桃和大棗,這是給你的?!?/br> 施涼的手滴水,匆忙出來的,“替我跟阿姨問好?!?/br> 黃金殊說,“阿涼,你肚子不舒服嗎,是不是昨晚睡覺著涼了?” 施涼素面朝天,臉色有點差,“應該是?!?/br> 黃金殊跟她頻繁的眼神交流,眼角都快抽筋了。 容蔚然自顧自的倒水喝,把這兒當自己家。 黃金殊眼珠子快掉地上了,她壓低聲音,“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施涼很淡定,“就是你看到的這樣?!?/br> 黃金殊顯然還處在震驚當中,“你們真的在一起啦?” “不是?!笔龅恼f,“只是睡過?!?/br> 黃金殊噤聲,上過床,但沒有在一起,那是什么關系? 她的臉發白,“阿涼,容蔚然拿什么威脅你了?” “是不是我跟建軍?” 施涼拿了幾個大棗吃,“不是?!?/br> 黃金殊蹙眉,“那為什么?” 棗很甜,施涼的聲音模糊,“不為什么?!?/br> 黃金殊看著她,“阿涼,你跟我說過,每個結果都有原因?!?/br> 施涼吐出棗核,挑眉笑道,“金殊,你知道我的,如果我不愿意,沒有人可以強迫我?!?/br> 黃金殊吸一口氣,所以她才想問原因。 “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施涼對準垃圾簍,把棗核丟進去,“一個小朋友而已?!?/br> 黃金殊的眼皮跳了跳,阿涼此時的表情和下棋的時候如出一轍。 一開始她看不透,后來輸的次數多了,她明白了,那是將整個棋局握在掌心里擺布的沉穩。 爺爺說阿涼的城府太深,心思重,他還說他很放心她跟阿涼成為朋友。 因為阿涼視她為自己人,手里的矛是向外刺的。 矛越鋒利,力量就越強大。 “阿涼,容家在a市說是霸主也不為過,那容蔚然就是太子爺,小霸王,惹不起的?!?/br> 施涼點頭,“領教過了?!?/br> 沉默半響,黃金殊欲言又止,“那個……他是個情場浪子……” 隨便一打聽,就能聽到對方的風流韻事。 施涼清楚黃金殊的意思,“我跟他說了,下次他會帶上體檢報告?!?/br> 提的時候,那樣兒,張牙舞爪,又落的吃癟的下場。 黃金殊張大嘴巴,“他答應了?” 施涼,“嗯?!?/br> 黃金殊不敢置信的咂嘴,得,她瞎cao心了。 哪一天真有什么事,那容六少也跑不掉。 “我就不把這事告訴建軍了,他炸炸呼呼的,特煩?!?/br> “你是不知道,阿涼,我跟他的電腦桌是并排的,他天天跟孫苗苗虐|狗,簡直不把我當人看?!?/br> 話題一轉,氣氛輕松許多,黃金殊控訴王建軍的十大罪|行。 “買車的錢他差十萬八千里,打著我養老的錢的主意?!?/br> 施涼抽嘴,“周末出來聚的時候再跟他聊聊?!?/br> 房里傳出一聲巨響,容公子寂寞了,不知道在里面倒騰什么。 黃金殊擦汗,“我撤了?!?/br> 說完就溜。 施涼在客廳又吃了把棗,全當是早飯了,胃里空蕩蕩的,她怕低血糖。 吃完最后一個棗,施涼去房間,容公子懶散的在椅子上坐著,兩條腿架在桌上,他半瞇著眼,腳一晃一晃的,非常愜意。 施涼撿起地上的幾本書,隨手就扔過去。 容蔚然被砸的捂住頭,椅子后倒在地,他跳起來吼,“你丫的砸我干什么?” 施涼慢悠悠,“jiejie我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br> 容蔚然死死的瞪著面前的女人,血往頭皮沖。 施涼好似看不見他吃人的目光,“想問什么,當面問我?!?/br> 容蔚然還瞪著她,“我是你第幾個男人?” 施涼不答反問,“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容蔚然翻白眼,“我怎么記得?!?/br> 他嗤笑,“大姐,我只能告訴你,你不是我最后一個女人?!?/br> 施涼笑起來,“小弟弟,jiejie也是一樣?!?/br> 容蔚然愣愣的,“一樣?” 他忽地拔高聲音,“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施涼沒說話,只是在笑,卻因為面容素靜而少了妖嬈之氣,倒顯的有一些說不出的韻味。 容蔚然瞧出那笑里的諷刺,拉斯維加斯那晚已經是答案。 “那個姓蕭的,是你上一個男人?” 施涼,“你在質問我?” 容蔚然吼道,“怎么,老子就質問了,不行???” 施涼搖頭,“不行?!?/br> 她的嘴唇沒涂口紅,淺的很,唇形薄薄的,言語尖銳冰冷,“你只跟我上過三次床,除此以外,我們沒有別的關系?!?/br> 容蔚然不知道怎么就生氣了,他踢翻腳邊的垃圾簍,摔門離開。 施涼蹲下來扶垃圾簍,下一刻就抓起來,砸到墻上。 緩了緩臉色,她化妝換衣去上班。 快到中午的時候,張范帶施涼去頂層匯報工作,盛光德單獨把她留下來了。 盛光德在巨大的辦公桌后,他五十出頭,常年鍛煉保養,身上不見絲毫老態。 “施主管,坐吧?!?/br> 施涼在對面的皮椅上坐下來。 盛光德問道,“喝茶?還是咖啡?” 施涼說,“咖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