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把他的資料調給我看?!?/br> 其實梁照覺得自己也有些多心了,畢竟那個人怎么看怎么都比不上他,沒他高沒他帥,居然還有小肚腩,而且那個人看陸佳音的眼神也很陌生,兩個人之前應該不可能有什么關系。 可是陸佳音都沒用那樣的眼神看過他,這其中要說沒點什么,這能說得過去嗎? 張助理跟在梁照身邊很久了,膽子也大一點,不解問道:“梁總,請問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有?!绷赫章曇艉芾溆?,“你只管調資料給我看就是了?!?/br> 總裁吩咐下來,下面的人辦事效率自然是快。 梁照花了半個小時去研究這個員工的檔案,他發現,兩個人之間只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b市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有交集的可能。 算了,懶得查了,還是下次找個機會直接問她就是了。 猜來猜去也沒意思,而且這也不是他的做事風格,還是直截了當的問吧,相信陸佳音也不會有所隱瞞。 與此同時,陸佳音離開梁氏之后,先去了附近的商場,用梁照的卡刷了個萌萌噠的行李箱,然后打車來到自己之前的公寓。 她要拿一些東西走,一般來說,這種事情適合在晚上做,但現在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白天的話,她那些好友都去上班了,晚上下班了之后要是有哪個人想過來緬懷她呢? 而且鄰居的作息規律她很清楚,小的去幼兒園了,老的這時候正在睡午覺,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她這時候過來才是最合適不過的。 有時候,白天比晚上更安全。 小區的監控是有的,但保安室的保安們這時候要么在打盹,要么在玩手機游戲,估計是沒誰會盯著監控。 陸佳音沒有坐電梯,拖著空空的行李箱爬上五樓,從行李箱里拿出在路上買的氣球,在死角處慢慢移動,走到監控下面,氣球慢慢上移,正好擋住攝像頭。 來到門口,她先試探著按了幾下門鈴,如果正好有人開門的話,她可以說正好路過這里,想上來看看喬影的故居,這個理由是絕對成立的。 差不多等了一分鐘左右,還沒人來開門,她就知道這時候里面沒人在了。 她沒有帶鑰匙的習慣,所以當初為了方便,安裝的是密碼鎖。 現在正好,她可以不用鑰匙就能回到自己的小窩。 陸佳音探出手試著按了密碼,很快地門就開了。 來到熟悉的領地,陸佳音有一種歸屬感,鞋柜里都是她的鞋子,玄關處還有她的拖鞋,走了進去,所有的擺設都沒變,連茶幾上的馬克杯的位置都沒改變,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有那么一個瞬間,她真的以為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夢,而她只不過是剛剛午睡醒來,到客廳喝杯水而已。 不過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陸佳音很快收回心思,來到自己的臥室,保險箱里的東西她不敢動,錢包里的卡也不敢隨便拿,如果被霍知原知道屬于喬影的東西被人拿走了,一定會引起他的警覺的,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房間的墻壁上掛了一副油畫,她小心地將油畫取了下來,便可以看到與墻面完全不同的地方。 她剛才從床頭柜下面找到了一把鑰匙,這時候打開了那個暗格。 里面的空間位置不算小,都是現金,差不多有十萬塊左右。 陸佳音打開行李箱,將現金全部搬了出來,放進行李箱里。 這個地方藏著現金連霍知原都不知道。 這是她接的第一個任務的酬金,當時太興奮了,就全部取出來放在身邊,有一個說法是,錢能震住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她長年累月觸碰那些古董,不過也不信這個,但是師父相信,為了讓師父安心,她就將這十萬塊一直放在自己的屋子里,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為這個決定感到高興。 至少有錢花了,的確值得高興。 暗格里還藏著一張卡跟一把看起來有些舊的鑰匙。 這張卡可以說是師父的全部家當了,他是這樣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就不清楚了。 師父臨死前說要是哪一天撲街了被抓住了,等牢底坐穿出來后,拿著這筆錢繼續瀟灑人生。 哎,師父他老人家可真有遠見。 她確實是撲街了,雖然不是在九泉之下跟他老人家會面,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確是死了。 里面的錢的確足夠一個普通人瀟灑過一輩子了。 師父對她還真是好啊。 另外一把鑰匙則是師父的故居,那破房子沒人惦記,也沒人去住,她就將自己所有的寶貝都存放在那里,陸佳音總覺得,那地方其實比銀行比什么保險箱安全多了。 不管這些錢來得是不是正當的,總而言之,現在這些東西是最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 倒不是說她不想話梁照跟原主的錢,只是再怎么說,這人吧,還是花自己的錢最心安理得也最爽了。 將能拿的東西都拿走之后,陸佳音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這個公寓。 她在上計程車前,又回頭看了一眼,以后大概不會再來這里了。 坐在車上,她捂著心口,一臉難受的樣子。 司機大叔很是熱心,關心問道:“小姐,你不舒服嗎?” “……恩?!?/br> “要去醫院嗎?”司機大叔有些緊張,就怕陸佳音出什么事,那他就說不清了。 陸佳音擺擺手,“沒事,剛剛分手,心里難受而已?!?/br> 她心痛死了! 心痛到快窒息了好嘛! b市寸土寸金,她那個公寓的房價已經被炒到將近六七萬一平了,那不是房子,那是金庫! 還有,她的卡里那都是花不完的錢啊,這輩子她是沒機會再花一毛了,想想就心痛如麻。 來到舊城區,七拐八拐了一大圈之后,來到了一個老院子,她打開門,走了進去,空氣中都是灰塵。 據說這是師父的爹媽留給他的,這里的人還挺多的,大多數家庭都在等著有一天拆遷的話能拿一大筆錢發財,可是這個地段不好,拆遷等了好幾年都沒等來。 這個房子是在她的名下,她相信霍知原是不會處理這個房子的,因為他知道這個房子對她對師父的意義。 走進堂屋,最中間正擺著師父的遺像。 她來的時候買了些祭奠用品,給師父上了三炷香之后,她就上樓了。 閣樓里有個不起眼的柜子,打開來,里面好些都是能讓人一夜暴富的古董。 陸佳音一個一個拿起來摸了摸,又不舍地放下。 這都是她的寶貝們啊。 就算改頭換面,就算過了另外一種生活,只要有這些東西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有錢的人底氣就足,就是這么個意思! 她得找個機會把這些東西帶走了,常放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兒,可是帶回別墅,那更不可能,要是哪個傭人或者梁照發現了,她怎么解釋清楚? 還是暫時放在這里吧,短時間內是安全的,到時候找到地方再轉移。 陸佳音一個一個寵幸完這些她怎么都疼不過來的寶貝后,就下樓了。 有件事她還在猶豫,就是那個任務接還是不接。 要真的從此以后乖乖當個豪門太太,她是不愿意的。 人就是這樣,一旦過了那種冒險的生活,就很難適應平靜安寧的日子。 可是頂著原主的身份,做回以前的老本行,她又擔心自己要是運氣不好撲街了,說不準還會連累到陸家,那就忒不厚道了。 頂了別人的身體,過著別人的人生,還連累禍害原主的家人,怎么想怎么缺德。 雖然說缺德的事她沒少干,可這么缺德的事,她還真沒干過。 她拿著紙巾擦了擦堂屋里的椅子,看著師父的遺像,嘆了一口氣道:“如您所見,我身上發生了離奇的事。估計是很難再改變了,您以前天天給我洗腦,希望以后我能金盆洗手,找個老實人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番話得罪了老實人,我現在真的嫁人了,好了,廢話不說了,事情真相我肯定會查清楚的,您放心,現在還不到我跟您九泉之下重逢的時候?!?/br> “我會好好地活著,可能沒有以前那么滋潤了,不過能活著我就要去燒高香了?!?/br> 陸佳音從手包里拿出一枚硬幣,“最近有人找上了我,希望我能幫忙出一個任務,酬勞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了,不過您知道,吸引我的已經不是錢了,據說難度系數很高,要是我還沒死,我肯定是要挑戰一下,可現在情況不同,我不敢貿然行事,這才過來問您,還是老規矩,正面是去,反面是不去,您幫我做決定唄?” 將硬幣往上一拋。 很快就落在了陸佳音的手背上,她一只手捂著硬幣。 慢慢地移開,這一次跟以往的不同,居然是反面。 意思是說不去? 陸佳音看向遺像,從前她從不相信鬼神一說,現在是半信半疑,誰叫她身上發生了這么離奇的事,師父是不是不讓她去? 也對,其實心里早就有了決定,只是還希望有個人能給自己答案。 不去就不去吧,要是撲街了,原主的名聲可算是被自己毀了。 陸佳音在屋子里呆了一會兒,就拖著行李箱走了。 沒有人會知道這個行李箱里裝滿了錢。 她沒有立刻回去,而是找了家自己之前最愛的餐廳,點了一桌子自己喜歡吃的菜。 梁照是提前下班的,回到別墅,看到杰克正在逗rou包,他極力移開自己黏在rou包身上的視線,問道:“太太回來了嗎?” 杰克將手中的球扔了出去,轉過頭回道:“還沒有,需要給太太打電話嗎?” “不了?!?/br> 梁照看著rou包嗖的一下就沖了出去,哼哧哼哧的興奮的去撿球。 別墅的院子還是很大的,足夠rou包歡騰了。 杰克是老司機中的老司機,這會兒院子里也沒其他人,他便低聲問道:“你跟太太沒有在避孕嗎?” “???”梁照懵逼了。 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讓他怎么回答,車都沒開,就問他要不要加油,真的好嗎? 杰克跟梁照也很熟了,想著大家都是男人,沒必要拐彎抹角,便道:“沒發現安全套,而且太太也沒有吃藥的習慣,你們是準備馬上要孩子了嗎?” “……等等,你怎么會關注這些?”梁照有種不祥的預感。 杰克毫不掩飾的道:“你媽問我的,我如實回答了,她好像很開心?!?/br> “你跟她說什么了?一個字都不要漏,告訴我?!绷赫彰鏌o表情地說。 “我說我沒有看到有安全套,太太好像也沒有在吃藥。如果你覺得我泄露了隱私,非常抱歉,老太太跟我說,如果我如實回答,我今年年底的獎金翻倍?!?/br> 杰克算得上是梁母的遠房親戚了,雖然不知道多遠,可畢竟也沾親帶故,梁照也不敢跟他發火。 梁照忍了又忍,道:“我跟你三倍,你跟我媽說,你看到那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