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大概是因為eric點贊了這條動態,還特別點贊了那張合影,eva并沒有回復她的評論。 唉,被喜歡的人點贊這種照片,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滋味。汪藝儂大概能理解eva的感受,就也沒在意她的未回復。 本想給她發條即時消息關心一下的,但elsa催著她下樓吃飯,想著回來再說,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下午elsa就拖著去逛香街了,汪藝儂知道她這是準備大買特買的架勢,所以沒什么興趣跟,只好辛苦了。 反正elsa本來就想讓陪她,而,看他一臉溫柔任由elsa折騰的模樣,汪藝儂只能說,這都是命。 有的人天生注定就是守護別人的;而有的人天生注定就是來折磨別人的。 比如宋慕懷! 本來她想一個人留在房間上上網聽聽音樂來著,卻硬是被宋慕懷拖了出去。她的體力在早上的時候已經消耗掉太多,剛走了沒多久,她就不愿再走了。 “到底要去哪兒?我好累?!蓖羲噧z愁眉苦臉,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他要這樣折磨她。 宋慕懷牽起她的手,繼續拉著她往前面,邊說:“找一個人?!?/br> “誰???” “到了就知道了?!?/br> 當他們到達一家咖啡館的時候,已經是10分鐘之后的事情了。 這是一家藝術氛圍非常濃郁的咖啡館,墻上掛著許多畫作。許是地理位置不佳的關系,店里的客人并不多,不像香榭麗舍大道和圣日耳曼大道的咖啡館那樣人滿為患。 店里客人的狀態也顯得非常閑適,幾乎沒有游客模樣的人,他們三三兩兩的圍桌而坐,甚至還有個別獨身前來的客人,或聊著天,或翻著手里的書籍。而每個人的手邊,都有一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咖啡。 靠近窗邊的位置旁坐著一位蓄著長發和胡須的棕發男人,他的前面是一盞落地的畫架,而他此刻的眼神正來回穿梭于窗邊座位上的那兩位白發的老人和他的畫紙之間。 顯然,他正在將他們落于紙上,描繪在筆尖。 他應該就是墻上所有畫作的創作者了吧。 宋慕懷攜著她坐到了距離畫家不遠的座位,自作主張地為她點了一杯熱可可,為自己點了一杯咖啡。 她懶得再和他計較,因為已經非常了解他的個性。他就是一個外表新潮,內里老干部的矛盾體男孩。 “是找他嗎?”汪藝儂問,眼睛朝那個畫家瞟去。 “嗯?!?/br> 宋慕懷看著汪藝儂,想從她細微的表情變化中判斷她是否對這里有一絲一毫的熟悉。巴黎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城市,他們在這座城市經歷過很多,包括這一間咖啡館,包括那個正在為客人畫肖像的男人——這間咖啡館的老板。 給他們上咖啡和熱可可的是一個女人,用法語向他們熱情地問好并自我介紹。汪藝儂只聽得懂問他們是來自哪里,還知道了她是這里的老板娘,其他的,就一概聽不懂了。 于是她就眼看著宋慕懷用流利的法語和老板娘愉快地交談,她只能偶爾聽懂幾個單詞而已。 沒一會,他們似乎是聊完了,老板娘徑直走到了那個畫家的身旁,低聲說著什么并回頭指了指他們。畫家回頭看了看他們,便對著老板娘點頭。 后來汪藝儂才知道,剛剛宋慕懷是跟老板娘說,他想請老板為他們畫一幅肖像畫。 “你以前來過?”汪藝儂好奇地問。 “嗯?!?/br> “老板給你畫過畫?” “沒有?!钡o你畫過。 宋慕懷在心里加了一句。 汪藝儂心想他可能是上次來的時候沒有被畫到,所以這次來彌補遺憾的吧??丛诓挥盟倮^續走路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陪他一下好了。 老板還沒有為他的上一個客人畫好,汪藝儂邊欣賞著墻上的畫作,邊等待著老板。 當她看到角落里一幅畫時,突然覺得似曾相識。 于是她死死盯著那幅畫,想一直重溫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怎么了?”宋慕懷順著她的視線也轉頭看向那幅畫,那是一幅年輕男女的求婚圖,場景也是在這間咖啡館里,畫里的男人正在為女人戴上戒指。 “不知道,就覺得好像以前見過這幅畫?!蓖羲噧z回道,收回了視線,又道,“有時候會這樣,好像眼前的一幕曾經發生過或者曾經看到過,很熟悉卻又不可能經歷過。你會嗎?” “會啊,這是海馬效應?!?/br> 汪藝儂沒有再說話,其實她覺得她的感覺不完全是宋慕懷說的“海馬效應”,即既視感。比如她剛剛看的那幅畫,她就是有一種她曾經看過的感覺,但視角卻是不同的,并不像既視感那樣,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樣的場景閃現。 她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曾經看過這幅畫,也許是上一世她看到過? 可她根本沒來過巴黎啊。 第24章 汪藝儂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本來以為宋慕懷只是自己想被畫而已,沒想到最后完成的畫作上還有她。不僅如此,當她表示這幅畫上有她的肖像,所以她想保留時,他竟然拒絕了她。 說什么都不肯把畫讓給她,還說什么“下次畫的再給你”這樣的鬼話。 什么下次,誰還要和他有下次。他不經過她允許就強行將她入畫,還如此堅決要保存她的畫像——她有理由懷疑,他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圣誕節的假期和他相處了3周,最終,她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請問—— 哪個男生會在自己喜歡的女生向許愿池丟硬幣的時候,一臉嫌棄的說她蠢?還冷嘲熱諷的說,與其跟個噴水池許愿,不如把愿望告訴他,興許實現得還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