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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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空酒瓶已經擺了好幾個,中間的鴛鴦火鍋熱氣騰騰。 男人的聚會無非就是這么回事,吃吃喝喝,敘敘舊、吹吹牛,時間就過去了。 十點一過,有家室的人陸續撤了,留到最后的就剩徐禺聲、張平和沈逢南。 張平待了一會接到了曖昧對象的電話,匆匆忙忙趕去給人家姑娘送夜宵。 徐禺聲把最后一瓶啤酒打開,給自己和沈逢南滿上一杯。 他灌了一大口,問沈逢南,“你這一天天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忙些什么?” 沈逢南說:“接了些事情,也沒什么特別的?!?/br> “你搞得比我還□□乏術,有點什么事兒都找不著人?!?/br> 沈逢南:“這樣更好,你找我一向沒什么好事?!?/br> “你這話說的,我要是說這回是好事呢,信不信?” 沈逢南笑了笑,“不信?!?/br> 徐禺聲把杯子一放,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朋友圈,往下拉了兩下,遞給沈逢南。 沈逢南接過,看了一眼。 “這個是誰?” “就是林曉晨,她非要裝洋氣叫什么susan?!毙熵曊f,“你點大圖?!?/br> 沈逢南點開了大圖。 徐禺聲說:“白衣服那個,還認得出吧?林曉晨在臺灣遇見她的,我已經要了地址來,你趕緊去找她吧,有什么要說開要了斷的一次性解決,該復合復合,該分手分手,別耗著了?!?/br> 沈逢南手指點了幾下,安靜地將幾張照片看完。 徐禺聲喝了口啤酒,說:“當年到底什么情況我們外人都不清楚,她一走了之,你又啥都悶心里,再這么心如死灰白寡寡地過下去,我看你真要注孤生了?!?/br> 沈逢南把手機還給他。 徐禺聲說:“地址等下我發給你,你早點去,免得她又走了,不知還要跑哪兒去?!?/br> 話一落,就去翻找林曉晨發來的短信,卻聽到沈逢南說:“不用了?!?/br> 徐禺聲一愣,抬起頭,有點不相信,“你這……幾個意思?” “看起來她過得挺好,就這樣吧?!?/br> 徐禺聲:“是,她是過得很好,那你呢?!?/br> 沈逢南說:“我也挺好的?!?/br> “你好?你好個屁!”徐禺聲的目光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別裝了,有本事,除了秦薇,你找個別的女人試試!” 沈逢南沒說話。 這反應在徐禺聲意料之內,沈逢南跟秦薇在一起十年,除了她沒有過別人,那年沈逢南在敘利亞遇險,垂死邊緣撿回命,秦薇卻不告而別,也難怪這幾年他整個人都悶下來。 這打擊確實挺大。 徐禺聲嘆氣,“慫了吧,你這個人……” 他一口氣沒嘆完,沈逢南垂著眼說:“我已經找了?!?/br> “什么?” “我已經找了?!?/br> 徐禺聲驚怔,“你找了……女人?” “嗯?!?/br> “你騙人吧?!” 沈逢南笑了一聲,“騙你這個有什么好處?” 徐禺聲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一邊打量著他一邊搖頭,“不會吧,你這也不像談戀愛的樣子啊?!?/br> 沈逢南:“談戀愛什么樣子?” “紅光滿面,帥氣逼人?!?/br> “……” 沈逢南不想理他,給自己倒了半杯啤酒。 徐禺成嘖嘖兩聲,試探地問道,“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沈逢南的手頓了一下。 什么樣? 他想了想,發現竟不知道怎么描述梁研,好像沒有哪一個詞可以恰當地擱在她身上。 默了一瞬,他說:“她……挺特別的?!?/br> “……完了?” “嗯?!?/br> “這說了不白說嗎,哪里特別了,是特別漂亮、特別優雅還是特別性感?” 沈逢南無語,“你眼里只有這些?” 徐禺聲攤手,“不然你就說說她跟秦薇比吧?!?/br> 沈逢南皺了皺眉,“比這個干什么,不一樣?!?/br> “好吧,秦薇就是你心口朱砂痣,不能比是吧。行,你找這么個人也算一種嘗試,畢竟開始一場新戀情對忘掉舊愛有獨特的作用。你別說,據調查,很多人都用這個辦法成功地走出過去,成功地愛上了新歡……” 徐禺聲提起這個侃侃而談。 沈逢南沒有再說什么。沒反駁,也沒解釋。 他將杯底的啤酒喝完了。 回去時已經很晚,車順著街道前行,窗外下起小雨。 沈逢南的車在小區外停下。 樹影遮了燈光。他開了車內燈,坐了一會,從口袋取出梁研塞進去的盒子。 這是一塊手表,沒打開他也認得出來??戳艘粫?,他將盒子打開。 梁研應該是認真選過,這一款很好看,也很適合他這個年紀的男人。 她在用心待他。 從蹩腳的追求、突兀的告白、單純的離別吻,到遲來的禮物,他一直知道。 也許是因為和徐禺聲的談話,沈逢南不可避免的想起和梁研的一切。 不是所有人都如她清醒直白,也無人始終做到她的坦蕩誠實。 情感無法條分縷析,徐禺聲說對了一部分,秦薇于他,是舊愛,是十年記憶。 但沈逢南確定,梁研不是他用來忘記秦薇的新歡。 就像今晚分別前的擁吻…… 他很清楚,那一瞬的沖動只跟梁研有關。 十二月的北京很冷。 走出車站,撲面而來的冷風將梁研的疲憊一掃而空,她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梁研把圍巾裹了兩圈,又將帽子戴上,最后才拖著箱子打車去酒店。 會議承辦方已經為所有參會者訂好酒店,就在z大校園對面。 梁研以前也來過,對這一片還有一些熟悉感。 到酒店洗了個澡,她出門走了走。 中關村南大街的這塊地方分布了好幾所高校,梁研逛了逛z大校園,就沿著街走。 北京冬天仍然是那個樣子,風大,干冷,梁研并不覺得比南方的濕冷難熬,她很適應地一路往前走,沿路都是賣烤紅薯的攤子。 這東西放在以前,那算得上梁研的至愛了。那時她讀小六,嚴祈每次過來,必然買三個烤紅薯,因為梁研一個人就要吃兩個,嚴祈總說她不像女的。 后來鬧成那樣,連烤紅薯都成了她陰影,這些年沒碰過。 梁研沒停留地走了幾站地,傍晚的時候到了國圖附近。 她看了一眼,也沒多待,轉身就沿路返回。 這晚,梁研在z大食堂吃了晚飯,晚上沒再出門,就窩在酒店看電視,到了八點多,她的手機響了。 梁研一看,是沈逢南打電話來了。 她接通,沈逢南在那頭喊她:“梁研?” “是我?!?/br> 沈逢南:“我給你發微信沒回?!?/br> 梁研說:“我剛剛在看電視。 那頭,沈逢南嗯一聲,說:“我明天就過來了,晚上我來找你?” 梁研想了想,說:“可能不行,明天要到八點結束?!?/br> “沒關系,結束了給我打電話?!?/br> “好?!?/br> 話說到這里,兩邊都沉默了一下。 梁研開口:“那你早點休息,明天小心?!?/br> “嗯?!?/br> 梁研等他說再見,他卻好一會沒動靜。 等了幾秒,梁研主動說:“沒事我就要掛了啊?!?/br> 他應了,“早點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