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有事那算了?!眴条杪犞鏇]有講完的半截話,了然地給了臺階。 岑矜想著喬蹊幫過的那些忙,心里又過意不去了,“行,周末一起吃飯?!?/br> 說完,她朝喬蹊莞爾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急,有錯別字回頭修,見諒^_^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自那天在辦公室一見后,岑矜和褚再清又三四天沒見。剛開始時,是岑矜拒絕,想要復習,其實是不想把和褚再清的關系在醫院鬧的太公開了,而且畢竟才剛剛重新在一起,太黏糊了不合適。而后兩天是褚再清出差了,去江南某市開學術研討會去了。 岑矜聽著這個消息就嗯了一聲,褚再清倒是略不滿意了,“就嗯一聲?” “不然呢?” “不來送送我?” “老大不小了,不來這檔子rou麻事。你說了不就是去兩天嘛,又不是兩年?!贬婺弥P在病人的藥單上簽上大名,手上如行云流水般流暢,當然簽下來的字也是如一連串的字符。 褚再清嗯了一聲,然后電話掛了,這行為頗有點同意岑矜這番話的意思。 岑矜未來得及深思,唐歷安敲桌告訴她要開會了。 ** 褚再清去開會的第一天果然沒有和岑矜聯系,短信都沒有一個。到了晚上岑矜感知兩人這情形不對,還是決定主動點,給他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褚醫生,這里有求診~” 過了大約兩分鐘褚再清的回信來了,“求診什么?” “如果男朋友去出差,他一整天都不和她女朋友聯系,那是什么原因?這里有三個選項:a 、他心里沒有他女朋友 b 、他不喜歡出差時聯系別人 c、他很忙” 褚醫生的回答:“d” 你大爺的! 這一句岑矜當然不敢罵出去,她自己腹誹了三遍。 “對不起,沒有這個選項?!?/br> “為什么沒有?” “他女朋友就只給這三個?!?/br> “哦?!?/br> 我去你大爺的! 這一句話岑矜依舊是在心里罵的。 岑矜關了短信界面,手機鎖上了。她就不該舔著臉去聯系他的,一個哦是什么鬼。 又過了五分鐘,岑矜放在一旁的手機亮了,褚再清發了一條消息。 “d、他生氣了” 岑矜拿起手機很認真地回了一個字:哦。 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周六,中午,岑矜赴了喬蹊的約。 到了約定的地點,岑矜發現是一家湘菜館,這很合胃口,而進了包廂,她倒有點不知所措了,因為在里面的不止喬蹊一人。 包廂的大餐桌中央擺了一個蛋糕,一旁的小桌上也堆了好幾個禮物袋。岑矜望見有些茫然,低聲向喬蹊問道:“今天是生日宴?” 喬蹊笑了笑,“我過生日?!?/br> “你怎么沒提前告訴我,我好給你準備禮物的?!贬婵粗约嚎帐幨幍碾p手,有點懊惱。不過讓她慌了的是一桌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和喬蹊身上。 這一頓飯岑矜是吃的坐立難安。整個桌上她就認識喬蹊一人,這倒也還好,她只管埋頭大吃就行了,可在座的人沒放過她,尋了各種各樣的名義來找她敬酒。偏偏這個喬蹊還是個不喝酒的人,不能替她擋酒,反是那些那些該敬他的酒都跑到她這來了。 岑矜發窘,但又不好意思駁了誰的面子,喝了一杯又一杯,不過好在她酒量還湊合,強撐著也就應付下來了。 飯局結束,喬蹊送岑矜回家,路上他很抱歉地說道:“一晚上折騰你了,我也不知道朋友們鬧起來就是這樣的?!?/br> 岑矜歪著副駕駛上擺手,“不礙事,我酒量好著呢?!?/br> 喝完酒的岑矜眼眸閃爍,整個人也是柔和了的姿態,像只貪杯的小貓。適逢紅燈,喬蹊偏頭窺了一眼,竟有些移不開眼了。 到了岑矜家樓下,喬蹊跑到副駕駛去提岑矜開了車門,看著岑矜有些發懵,于是攙住她的手臂把她扶下來了。 岑矜歪歪倒倒了幾步,站穩,正顏說道:“喬蹊,祝你生日快樂。生日禮物我就回頭再補,成嗎?” “好?!?/br> “行,那就回去罷,路上注意安全?!?/br> “岑矜,現在要生日禮物行不行?”喬蹊沒有上車,出聲叫住岑矜。 “嗯?” “你還是單身吧?” “我——”岑矜盯著地面,猶猶豫豫,不知怎么告訴喬蹊。 “那我們試試行不行?”喬蹊一改往日爽朗的模樣,現在竟有幾分羞澀。 “???”岑矜懵了。 “喬醫生,這恐怕不行,岑矜前兩天剛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倍溉婚g有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擠進了兩人中間。 岑矜抬頭,竟是好幾日不見的褚再清。不想活了,岑矜霎時間的想法。那天被褚再清按住親成那樣,導致她都不想見他,今天倒好,正讓他趕上這場面。 褚再清不單單說了這一句話,甚至手臂也環住了岑矜的肩,沉著眉眼輕聲呵斥,“喝酒了?” “對啊,朋友過生日喝了一點?!贬媸种廨p推褚再清,她著實不想讓喬蹊這般難堪,“喬蹊,我確實和褚醫生在一起了。我倆做朋友不挺合適嗎?我就當你開玩笑啦?!?/br> 岑矜扯著嘴角,笑得很丑。 喬蹊也如岑矜那樣牽動臉上的肌rou笑了笑,“我確實是開玩笑的?!痹捯魟偮?,他就轉身上車,開車走了。 車子揚起的塵土,讓岑矜忍不住回轉身。等她再回轉過來,就被褚再清拽走了,他把她拉上了他的那輛沃爾沃。 “不想見我,要考試,卻去參加喬醫生的生日宴?”褚再清輕描淡寫地問道。 岑矜打了個酒嗝,“朋友之間的飯局?!泵髅髦肋@樣說褚再清會不高興,可岑矜就是嘴上不妥協。 褚再清遞給了岑矜一瓶水,“漱漱口?!?/br> 岑矜接過擰開,沒漱口,卻喝了一口,“為什么要漱口?” “好親你?!瘪以偾逡а狼旋X答道。 岑矜捏緊手上的瓶子,一雙眼睛澄亮澄亮的,就盯著褚再清,仿佛告訴他,“我就不漱?!?/br> 然褚再清卻輕輕挑起岑矜左側的頭發,別到耳后,然后手下移到她的背后,輕輕地摩挲,“還是得親?!?/br> 岑矜向后縮身~子,然后瞬間被褚再清的長臂摟到他跟前了。他先用鼻尖碰了一下她嬌俏的鼻尖,然后微挑下巴,張嘴含住了岑矜的下嘴唇,輕輕地舔~舐,隨即放開。 “我生氣了?!?/br> “哦?!?/br> 褚再清挑眉。 “你先給我發哦的?!贬娌[眼。 褚再清輕嘆了一口氣,“你最有理?!?/br> 岑矜看著近在咫尺的褚再清突然想到了一個事,“你怎么在這?”她如果沒記錯,褚再清怎么可能知道她住那棟樓。 褚再清坐回原位,“來看病人?!彼樕系谋砬橐呀浀撕芏?。 岑矜望著他清雋的側臉,抿了一下嘴唇,“我們科的那位?” 褚再清搖下車窗嗯了聲。而后又側頭看著岑矜白凈的臉龐,伸手掐了一把,“突然想法變了那么多,肯定不是讀詩了,是同情我?” 岑矜躺回椅背上,渾身無力,過了一會,輕輕說道:“不要自以為是?!?/br> “回家嗎?”褚再清似乎不想多聊這個話題,輕輕地就帶過了。 岑矜躺在這竟有點不想動了,“再坐會罷。陪陪你?!?/br> 兩個人靜靜地坐了片刻,岑矜張嘴打破了沉默,“那個病人動完手術,這就出院了?沒到時候吧?” “zigong內膜癌晚期了,家里子女對接著治還是不治起爭執了,恰好醫院又要繳費了,就出院了?!瘪以偾遢p揉眉心說道,然后又補充了一句,“今天出的院,我回來路上知道的?!?/br> 岑矜默然,這樣的事很常見,而且是個很有爭議的話題。不過岑矜對這件事的觀點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放棄,這個想法與她的職業無關。 但這個病人又多了特殊性,她估摸著要采用生物治療了,畢竟放療已經引起她的陰~道膀胱瘺了,如今動完手術應該就不會選擇這個療法了。 “你打算怎么做?”岑矜順口問道,她能感知到褚再清不會就這么放手不管的。 “先咨詢吧。我不是神人,又不是什么都能做?!瘪以偾逭f這話時手指微微蜷起,握成一個虛拳。 岑矜有點想抱他,可是她喝酒后的反應勁上來了,手腳發軟。 ** 兩人呆了將近四十分鐘,褚再清就離開了。岑矜虛浮著步子緩緩地上樓。 進屋,她就瞧見了一個穿著粉紅色衛衣的身影在客廳走動。細瞧,莫筱筱來了。 岑矜一面換鞋,一面在屋里張望其他人,結果一無所獲。 “筱筱,你自己在?” 莫筱筱拖拉著腳上的鞋子慢慢走過來,“還有方祈哥,但他在房里忙,讓我別進去打擾他?!?/br> 岑矜可憐地看了莫筱筱一眼,又覷了一眼孟方祈房間的方向,誰更可憐還真說不上。 岑矜自己也是醉鬼一只,也不知道怎么安排莫筱筱。頓了片刻,說道:“你什么時候來的?要不叫上我哥讓他帶你去吃下午茶?” 岑矜真是撓破頭皮想出的這一個法子,莫筱筱在這對她也是無形的壓力。 “他都不理我,怎么可能陪我?!蹦泱阏f著金豆豆都要掉下來了,岑矜看著小女孩這幅模樣臉上也有了幾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