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我們的一天之親親
“你在乎我比我在乎你多一些?瞎說,明明是我在乎你比你在乎我更多一點,反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你說出那等話!” “好吧,那你說說,你到底哪里比我多一些?” “哪里啊……這便是第二個壞消息了?!?/br> “嗯,你說?!?/br> “為了你,我手上的所有生意都被大哥給剝奪了,如今我除了一些自己的私房錢,一文錢也動用不了。你給我好好說說,我在乎你是不是比你在乎我多一些呀?” “啊……”陳辰長長嘆了一聲,目露無奈。 “大舅哥可真夠狠的!” “讓你瞎稱呼!”不堪的許清菡伸出手在陳辰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記。 “不瞎稱呼不瞎稱呼了?!备杏X到是真掐時,陳辰不由開口討饒。 于是手松了開來。 于是陳辰繼續抱著她晃動著。 “可是這是什么意思呢?”陳辰皺著眉疑惑道:“難道大舅哥是想借此事來奪你的權?” 許清菡哼了一聲,對于陳辰的故態復萌表示很不滿,不過終究沒有再掐上去。 聽了第一次,再聽第二次,似乎……也沒那么特別不妥了? “他的心胸沒有那么狹窄,而且就算他真有那心思也不至于,因為我掙得錢他也沒少用,沒了我,就以他……他才沒那本事?!?/br> “那他究竟是為什么?” “因為他說……他說……他說怕我女生外向,又貼錢又貼人的……很丟人?!?/br> 陳辰愣了愣,隨后哈哈大笑。 “這個大舅哥倒也真有意思,是個性情中人,可以理解……不對!” 緊接他似乎意識到什么,瞪著眼看著許清菡奇怪首家:“不對,你究竟跟他怎么談的?” “沒怎么談啊?!?/br> “那他怎么會說又貼人又貼錢?” “額……就不告訴你?!?/br> “哼哼,你不說我也大概能猜到啦?!?/br> “你……猜到什么了?”許清菡陡然有些慌張,臉色極為不堪。 “我猜到啊……”陳辰低著看著那張經撲撲的俏臉,腦袋緩緩探了下去。 “你別過來!”分貝陡然增高,臉色也更慌張,掙扎重新出現。 “你這個大騙子,剛才還說不對我毛手毛腳的呢?”粉拳重新落在胸口。 “疼的啊?!标惓綗o奈看了她一眼。 于是拳頭放了下來。 “清菡?!标惓降哪樢呀涬x她的臉很近。 “干……干嘛?”許清菡幽怨回道。 “你見過有不吃羊的狼么?” …… “就知道你騙我,你這大騙子!” “只騙一次,下次保證不騙了?!?/br> “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因為下次不需要騙了啊,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咱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br> “啊……我不要活了?!?/br> “嘿嘿,不想活的日子還在后頭呢?!?/br> …… “清菡?” “在……你的清菡在呢?!?/br> 雖然離得極近,雖然那句“不想活的日子還在后頭”說出后便沉默了一會,但陳辰一直沒有接下來的動作,而是在默默看著她。 四目相對,沒有片刻頃離。 許清菡很慌,覺得心跳得很厲害,像是要喘不過氣來。 此時她終于體會到了昨晚大哥說得那四個字。 蜜里……調油! 好甜啊,甜到那顆心都快要化了。 你的清菡在呢……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回應他。 “準備好了么?” “準備……好……什么?” “準備好啊,我要用強啦!” 許清菡沒有說話,不過兩顆貝齒已經輕輕咬上了下唇,如絲的雙眸中溢滿濃情。 最終,那“絲”也消失了。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了起來。 因為唇已經落了下來。 嚶嚀一聲,她放棄了所有抵抗,閉著眼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攻城掠地。 這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很奇妙的感覺。 雖然這樣是不對的,很不對,不過她不在乎了。 其實她早有準備,在馬車里時就對他說過,是你的早晚是你的,跑不了。 若還拘泥于禮法,連親親都不給,以兩人的未來……真打算留上很長一段時間的遺憾么? 當變通時得變通,畢竟除了給他還能給誰呢? 誰都別想,她只能是他的! 一輩子……只屬于這個人,所有的一切。 不對,是生生世世只屬于這個人! 然后她在意亂神迷時,忽然在某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對……什么東西跑到嘴巴里了? 啊……原來是那玩意兒? 親親還能這么玩的嗎? 這不是會很惡心的么?兩個人的舌頭竟然……竟然……我的天??! 娘親啊,你救救我吧。 不過,好像……好像也沒那么不堪? 誰叫這樣做的人是他呢? 感覺到那個討厭的東西在嘴巴里攻城掠地,她覺得似乎連靈魂都在顫栗。 又在某一刻,已經徹底淪陷徹底無法自拔的許清菡忽然意識到,他竟然離開自己了…… 好一會后她才悄悄將眼睛睜開一絲絲,卻發現他并未遠離,仍是離自己很近。 而且目光有些戲謔。 嚇得她急忙又把眼睛閉起來。 “清菡,你這個傻瓜,回應我??!” 回應,什么回應? 許清菡覺得很奇怪,親親嘛,你親我啊,要我怎么回應你?難道你的意思是叫我主動親親你? 這怎么能行?肯定做不到的。 隨后她才意識到所謂的回應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為那個討厭的濕滑玩意兒又來了,還在嘴巴里挑逗著她。 原來他要的是……這個回應啊。 可是……姓陳的你太過分了,你讓人家怎么好意思做得出來這等事嘛?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在那討厭的玩意兒的挑逗下,她的身體越來越顫抖,氣似乎也喘不過來。 喘息聲越來越大,不由自主的大。 腦袋里什么意識都沒有,什么都想不起來,一片空白。 終于,她開始回應了,情不自禁無意識的回應。 當然,她所謂的回應是極為笨拙的。 然后那個討厭的東西更瘋狂了。 ……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終于分開了。 分開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姓陳的太不老實,簡直是得隴望蜀,親親還不夠,還要把爪子伸到她的懷里。 那個曾被他拱來拱去的懷里。 伸進去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因為那會她正魂游天外,或者說正享受著呢。 她終于會回應了。 那個討厭的東西原來并不討厭…… 糾纏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好美妙啊,嘻嘻…… 這才醒悟過來,然后條件反射般的掙開了他。 這個壞蛋……太過分了! 拱就算了,親親也就算了,這會這樣……這么快讓人怎么接受得了嘛? 一點矜持都不給她留……這才是確定關系后的第二天啊,如此下去怎么得了? 怕是真要懷上寶寶了! 雖然跟許恪那般說,但她從未想過真要在成親前做出那等事。因為她覺得那是一個女兒家最最重要最最寶貴的東西,一定得在洞房那夜完完整整的把自己交給他才行。 對一個女兒家來說,那種儀式感太重要了,她無法原諒自己在洞房的時候不是完璧之身。 至于她與他有那一天……她覺得有! 昨晚她也沒怎么睡好,一直翻天覆地的想著。 她覺得若實在不行、斗不過的話,最差的結果也頂多她進入沈家,但沈淼連她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否則她寧愿死。 沈淼不敢逼死她。 爹爹那么大年紀了,只要爹爹……只要熬到那一天,她的苦情終究能感動三個哥哥,她早晚能跳出火坑,她愿意等他,等到天荒地老。 最后她與他拜天地,洞房,生寶寶,然后相夫教子,白頭偕老。 連什么時間最容易懷上寶寶她都問明白嫂嫂了,就等著將來真正攜手那一天呢。 而且這只是最壞的打算,事情應該不至于那么糟。 所以掙開了他后,她有些不堪也有些氣鼓鼓的看著陳辰。 當然,真生氣是不可能的。這等情境下,莫說被他把手伸到懷里,哪怕是……哪怕被他碰到那個無法啟齒的地方也無法真能生出什么氣。 誰讓她對這個人根本生不出氣來呢? “再這樣我可走了啊,反正你個殘廢也追不上我,而且我起碼兩天……不三天……還是不行,那就五天,起碼五天不來見你。 而且五天后再來……你連親親都別想有了哦?!?/br> “我錯了……”陳辰可憐兮兮的說道。 許清菡抿著唇白了他一眼。 “下不為例啊?!?/br> “嗯,下不為例。不過……清菡啊,其實我剛剛摸到了的……” 許清菡本來已經含情脈脈的笑了起來,卻被這后半句話給驚到差點掉下床。 這家伙…… 我知道你摸到了啊,可咱能不能不這么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你這是想讓我找地縫鉆進去么? 讓她怎么反應怎么說好? 她忽然很想磨著牙,然后撲上去咬他一口,狠狠咬一口,咬到鮮血淋漓。 可這又不現實。 哎……已經徹底淪陷在魔爪中了啊。 看來果真如他先前說的,讓她不想活的日子在后頭呢。 真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家伙! 許清菡咬牙切齒了半天,發現還是生不出氣。而且不僅生不起氣,還拿這家伙什么辦法都沒有。 莫說打了,連說一句重話都舍不得…… 最終所有思緒都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冤家啊…… 想了想后,她決定不能再順著這家伙的路子走下去了,否則早晚完蛋。于是她下了床來到桌前,從她帶來的小包裹里拿出了一塊黑色小木牌。 上面刻著字的黑色小木牌。 取出木牌后,她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凝重,也很虔誠,還帶著絲絲傷感。 陳辰見她如此,也立刻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不過心里仍是在嘀咕,這是啥重要玩意兒? “陳辰?!痹S清菡雙手握著黑木牌,看著他正色說道。 “這是我娘親的靈位牌,這一次來文州恰巧帶了出來,于是我便帶你這里來了?!?/br> “當然,這并不是家里擺的那個,是我小時候時自己私自刻的。用于想她的時候能隨時見著,有時候還會抱著她一起睡。 在我心里,這個靈位牌其實比家里的更重要?!?/br> “今天帶來……也算是……也算是讓她老人家看看你,讓你也見見她。要知道我雖從未見過她,但她是我這十八年來最重要的人,我無時不刻不念著她?!?/br> 《娘親凌瑩之靈位》 聽著許清菡的話,等看清牌位上刻著的字,陳辰一臉的震驚。 他知道許清菡是妾生,但從未聽過許清菡提及過她的娘。他一直以為那是一個沒什么地位的妾,所以她未提,他也未敢問。 “清菡,能跟我說說,她老人家……是怎么回事么?” 許清菡嗯了一聲,抿了抿唇道:“當然會告訴你了,不告訴你還能告訴誰呢?還會告訴誰呢?” 陳辰點了點頭,然后向著許清菡張開了手。 “清菡,不管是什么,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br> 許清菡看了看手里的靈位牌,又看了看陳辰,想了想后坐到了陳辰的身旁,乖巧的倚著他。 最后將目光放在雙手捧著的靈位牌上。 “娘啊,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罵我,你也應該不會罵我不知廉恥對不對?你還肯定不會怪我在你面前靠著他對不對?” “因為娘你肯定能感覺到女兒是多么喜歡他,倚在自己最喜歡的人身上是最幸福的事了。所以你不僅不會怪,反而還會開心,開心于女兒終于找到自己的歸屬了?!?/br> 陳辰的手摟著她,摟得很緊。 許清菡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 “我娘親姓凌,叫凌瑩,娘家在成都府?!?/br> “她嫁給爹爹時跟我現在一般大,爹爹比她大好多,都跟外祖父差不多大了?!?/br> “她為何嫁……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不敢問,誰都不敢問,我怕問了會……會有什么讓我無法面對的事!” “我所知道的她的事只有一樁,那便是生我的時候?!?/br> “生我的時候,娘親難產,當時穩婆問要保大人還要保我,包括爹爹在內,所有人都說要保大人,畢竟一個還未落地的孩子與大人相比還是很好選的?!?/br> “可是……可是娘親不允,堅決不允,無論如何都不允?!?/br> “她說……她說哪怕她死了,也一定要把她的孩子生下來?!?/br> “她說別人可以拋棄這個孩子,但她不行,這是她懷胎十月養出來的,是她的心頭rou?!?/br> “她說若是保不住這個孩子,那即使保下她,她也會覺得活著沒有意思?!?/br> “反之若是保下來了,她即使身死也是心甘情愿,也會含笑九泉?!?/br> “她說若是死了,就說明是她命苦,她看不到她的心頭rou長大了。不過她會在天上看著她的孩子長大,然后成親生子?!?/br> “于是……這世上多了我,少了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