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太……太美了?!被舳镉行┙Y巴地道。 楚瑜一愣:“太美?” 昨晚那大仙兒借著畫畫之名行極其猥瑣變天之實,到最后他們都滾一塊去了,那個混賬還能畫出個什么屁來? 只是當楚瑜看清楚自己背上的圖之后,亦徹底震驚了。 原本只是線稿的華麗白描,如今上了一半的色,卻已經美得令人窒息。 遠處海波連天,飛魚躍起,近處白浪撞在絕壁崖上,如碎玉飛濺,朱陽斜掛,蒼云飛,山崖上繁花盛放,飛花落瓣漫起,仿佛依稀能聞見淡淡的香氣與海潮之息。 所有的墨色與線條都融入了楚瑜的肌膚里一般,卻栩栩如生,細膩卻又大氣磅礴。 “真的很美……?!背ざ既滩蛔o意識地呢喃出聲。 她看著那畫,忽然覺得若是此生都背著這樣一幅圖,仿佛也不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情,這樣的畫比任何華服穿在人的身上都要美與大氣。 “奇怪了,既然可以畫出來,為什么一定要刺青呢?”霍二娘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頭。 楚瑜看著那畫,神情有些復雜:“他一定有原因,若是隨便都能畫出個所以然,就不是能令琴三爺這么些日子都解不開謎題的溫刺圖了?!?/br> 如今她背上這圖的秘密,她已經不瞞霍家姐妹和唐瑟瑟了,至于七曜應該是人人皆知了。 畢竟琴笙這般大的動作,他們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至于不瞞霍家姐妹和唐瑟瑟,是因為她們如今是她的心腹,遲早都會知道這件事的。 霍二娘聞言,微微頷首:“也是,不過若是要刺得這般精細,不知要刺上多少針,至少要得上萬針罷,想想都疼,難怪三爺之前抓了那么多刺客做實驗?!?/br> 楚瑜輕嘆了一聲,神色有些復雜:“我相信他不會讓我疼的,總有法子的?!?/br> 她知道他舍不得她疼,所以才用那些刺客做刺青的實驗,可是這樣總不是長久之計。 這種疼痛,用一些麻藥就能控制了。 霍二娘嘆了一聲,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琴三爺都已經富可敵國了,為什么還要去尋這什么寶藏,說不定尋到的,還不如他自己有錢呢?!?/br> 楚瑜一頓,有些怔然,是的,霍二娘不說,她都幾乎忘了這個她很早就注意到的奇怪之處—— 琴笙明明就是那樣富有了,連朝廷都要看他的臉色征集錢糧,可是他為何還要去尋這個寶藏你? 他那樣目下無塵的男人,雖然重視金錢,也只會將金錢當成達到目的工具,又怎么會一副財迷姿態非要去尋那個寶藏呢? 楚瑜想了半天,決定這個問題還是要找機會問問琴笙。 “對了,這是我新做成的藥,小姐?!被舳飶淖约簯牙锾统鲆恢恍『凶訑R在了桌面上。 楚瑜打開那個盒子,聞了聞,隨后頷首:“這次味道聞著更好聞些,可是改進了藥方?” 霍二娘看著楚瑜的樣子,便嘆了一聲:“是,這是新藥,瑟瑟增加了幾味藥,對身子會有好處,少些壞處?!?/br> 楚瑜點點頭,笑道:“多謝了!” 霍二娘看著她忽然道:“小姐,你和三爺成親之后一直都在偷偷吃避子藥,你真的不算告訴三爺一聲么?” 楚瑜聞言,有些遲疑:“我不是不想說,當初我和他成親時……?!?/br> 霍二娘和楚瑜都不曾注意到,一道素白的人影端著一碗甜湯不知何時已靜靜地站在門外,聽著她們說話。 ☆、第一百零三章 受刺激的大神 琴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只當沒有看見楚瑜和霍二娘在那里眉來眼去,對著楚瑜溫然道:“過來用點補品,剛下了爐,冰水鎮好了,正好入口?!?/br> 楚瑜聞言,也沒有多想便湊了過去,甜蜜蜜地挽起琴笙的胳膊:“小親親,什么好吃的,我瞅瞅……?!?/br> 自從昨日下午到夜里被琴笙一排畫筆并著滿臺胭脂墨色折騰得‘甜蜜蜜’的半死時,楚瑜神志不清地邊哭邊罵到求饒地胡喊一氣兒。 她從“死變態、你等著!”、“王八蛋滾開!”“臭不要臉”到……“三爺饒命”、“大神放過我”、“好漢饒命!”、“哥哥,高抬貴手!”……一直喊道“美人饒命!”“小親親,救命!”各種沒節cao的稱呼都喊出了口。 楚瑜發現她罵得越厲害,受的磋磨越慘,偏只有她極其rou麻兼并可憐兮兮地喊“小親親”的時候,這位大神才會把折騰她動作略緩,許是被她惡心到了,又或者是很受用,至少他有了收斂的意思,起碼沒在桌上弄她了,把她給抱床上正兒八經地溫存去了。 于是楚瑜一早起來,在發現抱著她的大神漂亮眼睛里露出那種熟悉的危險金光時,渾身發軟的她立刻急中生智地軟綿綿地喚了一聲:“小親親,人家餓?!?/br> 大神身上一僵,那眼底的金光便收了,然后…… 嗯,然后大神就衣冠楚楚地出艙去也。 楚瑜自以為惡心到琴笙了,心情很歡喜地起來,決定從此沒事兒就這么喊一喊,rou麻rou麻這位仙氣飄飄、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大神。 她打不過他,還不能沒事惡心他一回么? 琴笙果然在她這么喊的時候,身上又僵了僵嗎,只是神色依然清冷淡然地將桌面瓷盞的蓋子掀開。 于是楚瑜沒說完的半句話,在她看清楚瓷盞里那熟悉的剔透瑩白的東西之后,瞬間卡在了喉嚨里。 “這是……?!?/br> 林蛙卵子! “那什么……我忽然尿急?!背ち⒖趟砷_了掛在琴笙修臂上的手,就要溜走。 卻不想她才溜不到半步,就被一只修白如玉的指尖輕勾住了衣領,提拎著滴溜在原地打了個轉然后被琴笙抓回了懷中,困在他和那桌子間。 “你太瘦了,多用點,這對你有好處?!鼻袤洗鬼粗鴳牙锏木执俚纳倥?,唇角浮起溫柔的笑容。 楚瑜黑漆漆的大眼珠子亂轉:“那什么,我尿完了……尿完了再回來用可好?” 琴笙淡淡地道:“不好?!?/br> 楚瑜無奈了,干脆抱上琴笙的修腰,臉兒在他胸口蹭啊蹭啊蹭:“小親親,我最討厭吃這玩意兒了,你以前傻的時候實在沒法溝通,咱們換一種補品好么?” 琴笙看著懷里亂蹭的楚瑜,他挑了下眉,眸光深深淺淺如一片莫測的海洋:“金大姑姑說了,這雪蛤極為難尋,對女子最有好處,滋陰極佳,甚至有利于助孕?!?/br> 楚瑜抱著他的手臂微僵,隨后她遲疑了一下,抬起頭看向琴笙,挑了眉地道:“你聽到我和二娘說的話了?!?/br> 她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琴笙看著她,淡淡地道:“是?!?/br> 楚瑜松開了抱住他的手臂,退后一步,想要說些什么:“琴笙,你聽我說……?!?/br> “嗯?!鼻袤蠀s忽然扣住她的腰肢,并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懷抱,只貼著她的發鬢平靜地問:“你若是現在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br> 楚瑜一愣,有些怔然:“你……不生氣么?” 他不生氣她瞞著他偷偷用避子藥么? 她原以為他那樣家庭里長大的人,會更希望能擁有一個孩子、那是屬于他的家人,尤其是她能明顯地感覺到琴笙對待她的感情里,其實還是有一種與秋玉之近似的感覺。 那種近乎毀滅性的占有欲。 因為她與明烈截然不同的反應和他對自己天性里屬于秋玉之那部分本能的厭惡而被他仔細地壓抑著、隱藏著。 可一旦她試圖離開他,便會觸發那種毀滅性的可怕情感。 甚至在他失去記憶還是溫軟單純的仙仙與矜傲冷戾卻直白的白白時,她都已經親身體會過不止一次。 她拒絕生他的孩子,她以為至少會觸怒他,需要安撫好久。 她甚至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做好他們會冷戰的準備。 卻沒有想到琴笙會是現在這樣的表現。 “為什么要生氣,你不想就不生罷,聽你的?!鼻袤嫌朴频卦谒叺?。 楚瑜愣了一會,想要從他懷里退出來,看一看琴笙的表情,可是他扣在她細腰上的手卻不肯松開,只將她抱得更緊。 楚瑜掙了半天,沒掙脫,只沉默了一會,伸手去摸他的腦門,狐疑地道:“你發燒了么,還是昨天晚上你抱著我瞎搞,動作太激烈,導致你腦子里的血塊又塞上了?” 這說話的語氣,分明是仙仙??! 琴笙:“……?!?/br> 剛才是誰嫌霍二娘口無遮攔的? 他頓了頓,指尖狠狠一扣,索性薄唇微啟,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耳垂:“你就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嗯?” 楚瑜被咬得一個激靈,疼是不疼,就是他猩紅潮潤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耳廓里帶著曖昧又狠戾一勾,伴著他身上好聞的冷香,身子瞬間酥酥地麻了半邊,差點低吟出聲。 她一邊罵自己沒出息,太容易被勾引,一邊趕緊乖巧地抱住他的腰肢:“三爺、琴笙、小親親,別惱,別惱?!?/br> 琴笙聽著她輕軟的語氣,跟羽毛似地輕撩過心間,他方才放過懷里的人兒,只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望著窗外的大海,忽然淡淡地問:“小魚,你喜歡孩子么?” 楚瑜一愣,歪著腦袋想了想,不確定地道:“現在倒是沒啥感覺,不過等到一切事畢以后,到年齡了,有個屬于你我的白嫩嫩的小包子,也很不錯吧?” 她頓了頓,忽然想起什么來,唇角彎起一點笑容來:“如果我們有個小包子,應該會很漂亮呢,畢竟他爹生得那么好看?!?/br> 琴笙聞言,望著窗外大海的琥珀眸里,眸光幽幽沉沉,卻并未答話。 雖然琴笙身上涼涼的,抱著很舒服,但楚瑜大眼珠子轉了轉:“小親親,你看外頭天氣那么好,咱們去釣魚好不,要不去下面游泳?” 忘了那一碗黏糊糊的林蛙卵子吧! 琴笙忽然輕笑了一下,悠悠地道:“想讓本尊忘了喂你吃東西的心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小魚你的邀請未免沒有誠意?!?/br> 楚瑜沉默了一會:“呃……那要什么誠意?” 她討厭像是會讀心術的大神! 琴笙慢條斯理地道:“你想要邀請本尊和你海*浴的心意,我領了,然而這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yin,所以……?!?/br> “所以什么……能不要把一件單純的事情扭曲成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樣么,三爺?”楚瑜翻了個白眼。 還有白日宣yin? 誰昨天宣了一個下午! 這道貌岸然的大神 琴笙恍若未聞,只繼續溫柔地道:“所以換一種方式罷?!?/br> 楚瑜挑眉:“什么方式?” 琴笙清清淡淡地道:“脫了衣衫,給本尊跳只舞罷?!?/br> 楚瑜瞬間遭雷劈:“……?!?/br> 你大爺啊,她是不是聽錯了? “什么……什么……?”楚瑜掏了掏耳朵。